同样离席的还有胖子。
应该说吴邪是在姑娘开始八往事的一开始就去到屋外头了,而胖子则是在几乎听完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得跟了出去。
吴邪就站在门口,正中央的位置相当醒目,可胖子却在大厅里徘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被吴邪转头瞄着了才叫过去。
“不用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吴邪递出一根烟给胖子点上,“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哎,你知道这就好办了。”胖子深深吸了一大口烟,又吐了好大一个烟圈,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说,“天真啊,这回真不能怪胖爷我太迷信,我知道你特别想他,虽然齐灵这名字啊眼睛啊都对的上,但是小哥毕竟是……先不说是不是一定的吧,但就算是这么回事儿那也毕竟是刚过不久的事儿,人姑娘都长那么大了……我跟你说,你这绝对方向错了,要找也得去幼儿园才……”
吴邪忙着打断胖子,笑的几乎岔了气。他本想说“***听谁说闷油瓶嗝屁了?”但转念一想,胖子会有这个想法也没错,十年之约的事吴邪一个人也没说,胖子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都音信了无,会渐渐不抱希望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他转口道,“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我没觉得他俩是一个人。”
“天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蒙谁都没问题但蒙胖爷我你觉得靠谱呢么?”
“我真没当他俩是一个人。”吴邪颇有些无奈的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知道,吴家总要有个传宗接代的,虽说对不住阿灵,但我实在没法接受别的任何姑娘了。”
“等等等等,”胖子挠了挠本来就不再茂密的头发,“那你以为我是要和你说什么来了?”
“还能有什么,不伦啊禁忌之恋之类云云的东西呗。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想到这点子上。”
“嗨,这有什么,你胖爷我是那种封建的人呢么?”胖子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个断臂嘛,有什么新鲜。老子早八年十年前就见怪不怪了,我还能因为这个劝你?你和小哥……不是我说,明眼人都看的出有些古怪的嘛!倒是姑娘,你既然定了心思,就尽量好好对人家,别辜负了。”他想想觉得说教的还不过瘾,又加了一句,“都是爹生娘养的,不容易不容易。”
吴邪点点头,也学着胖子抽了很大一口烟又吐了一个很大的烟圈,过了良久才开口说,“谢谢你。”
“和胖爷我客气个啥么。”胖子狠狠拍了拍他的肩,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力气,吴邪经不住都咳嗽了一声,“走,再不回去,估计你家里就得怀疑我和你有点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了,虽说老子是对这事儿看得相当豁然但摊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别扭啊。”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都掐了烟头回了屋。
不久后女方的“面试”也顺利通过了,本还以为年龄的差距会成为一个问题,不料对方家长倒也还算思想开放。在加上吴家家底又好,婚房买在了下城区,相当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所以这一关过得相当轻松。
之后的婚宴安排也都相当顺利。
就如寻常人家婚宴一样,新郎新娘总是逃不过被灌的命。伴郎是王盟,原本就是个不太能喝酒的料,几桌下来就差点瘫了,之后基本都是吴邪一个人在苦挡。尤其是看到胖子同小花一起一脸暧昧提着酒瓶望他的时候,吴邪就知道今晚一定没法安生。
待宾客基本散尽的时候,吴邪除了会说“干!走一个!这段时日多谢您照拂了。”之类的话语之外已经冒不出别的话语来了。
胖子和小花也醉的不行。三个人摇摇晃晃夹着一个还尚清醒的新娘并肩回到他们新家,两人口齿不清的对吴邪嚷嚷,“下回哥几个再出来喝一趟这次还不够本儿。”,又拍着新娘的肩让她好生照顾着点她家官人后就打了个的士回去了。
新家刚装修完没多久,还有着一股子淡淡的油漆味儿。
齐灵替吴邪褪去了衣衫,简单地擦拭了下身子,便把他安置到了床上。
吴邪入睡的很快,呼吸声也很沉。带着相当浓重的酒气。
“……起灵。”
许是做了梦,吴邪翻了个身,眉头紧锁。嘴里含糊的念着他的名字。
齐灵则是刚卸了妆回来,便听到他小声呢喃。她心下窃喜,轻声接近,大概是想窥探揣测他是入了怎样的梦境。
“是,是。我就在这里。”
她在他耳畔轻轻地念。
“起灵。”
也不知是醒着还是仍旧念着梦话,吴邪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手勾上身边的新婚妻子,搂的很紧很紧。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哎天真你弄疼我啦,放轻一点好不好?”
齐灵轻抚着他后脑勺,吴邪也听话的松开手,顺势将头埋进她怀里,
“……还好,我没有失去你。”
音色闷闷的,却听得出一点雀跃。
她却僵住了手上的动作。大概是无法理解他这句话里深层的含义,刚想问个清楚,却被他夺去了双唇。
“吻我。”
一阵阵从未经历过的痛楚让齐灵几乎不能继续思考,只记得他满眼柔情的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但又好像是另一种说法,
“要我。”
挺身的那瞬间,他分明小声而满足的这样说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