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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
位于首尔市江南区狎鸥亭2洞521的S.M.Entertainment，是韩国最大的造星工厂，也是在亚洲掀起韩流旋风的先驱，20世纪90年代末，率先俘获亚洲无数少女Fan的男子偶像组合HOT，神话，就是此公司的手笔。正如这两个组合的名字一样，HOT让S.M.Entertainment红红火火，名声大震，更奠定了该公司在韩国娱乐界首屈一指的地位，继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风靡亚洲的男团神话。
而HOT，神话，成就的不仅是少女Fan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成就了韩国无数怀有歌手梦想的少年，狎鸥亭2洞521，因为有了HOT，神话，变得星光绚烂，熠熠生辉，吸引着那些怀有歌手梦想的少年，来到首尔，来到S.M.Entertainment，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像他们的偶像一样，站在华丽的舞台上，被耀眼的镁光灯笼罩，为属于自己的歌迷展现完美的表演。
但是，通往华丽舞台的道路，并不是平坦的康庄大道，就如夜晚，漫天的繁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耀眼的那一颗，注定，一些人是要无光辉的平淡下去，成为别人的陪衬。而能够成为耀眼明星的人，寥寥无几，能够被人们记住很久很久的明星，更是凤毛麟角，物以稀为贵，这条永恒的真理，在这里同样适用。
最闪耀的，被人们记住很久很久的明星，是经历过大浪淘沙得到的金子，期间，经历的曲曲折折，辛酸苦辣，只有「金子」们自己知道，站在聚光灯下的TOP Star真的很令人羡慕，集万千歌迷的宠爱于一身，是何等的幸福。不是每个人都能过这样的人生，可是，如果来到这个世界，能这样活过一回，应该算是没有白白在这世上走上一遭。
只是得到的，永远没有付出的多，说这话，不是说人贪心，而是切切实实的残酷现实。教导孩子们的古话，“付出就会有回报。”其实，并不完全正确，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但如果你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得到的越多，相应的，付出的代价，也越多，甚至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
中国有个著名的才女作家说过，“出名要趁早。”对于怀抱明星梦想的人来说，这话尤为重要。青春，无论对谁都是最珍贵的，但对于明星来说，珍贵程度是至尊级别。出名的越早，艺术生命就意味着越长。出名越早，意味着，可以把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展现在世人面前。
因而，S.M.Entertainment每年都会定期举办选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Audition，通过这种方式，不断为公司吸取优秀的艺人苗子。那些通过Audition，进入公司的苗子，并不能马上就会被公司包装，成为明星。他们被叫做练习生。练习生要在公司经过长时间的综合培训，层层残酷的淘汰选拔，最终才会获得出道的机会。
如果说，HOT，神话，让S.M.Entertainment名声鹊起。那让S.M.Entertainment，彻底稳定它在韩流男团的领导地位的两个男团，就是东方神起和SuperJunior。瑜卤允浩，英雄在中，秘奇有天，细亚俊秀，最强昌珉五人组成的东方神起。李特，金希澈，韩庚，金艺声，金强仁，神童，李晟敏，李银赫，李东海，金基范，金厉旭，曺圭贤十三人组成的SuperJunior。
在21世纪最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大天团，十八个男人几乎成为整个亚洲，甚至全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上万人的演唱会开遍世界各个著名的体育场，代表东方神起应援的颜色红色，代表SuperJunior应援的颜色蓝色，一红一蓝两大海洋，每每都令人感到气势恢宏，蔚为壮观。
看东方神起和SuperJunior的演唱会，你会被舞台上艺人精彩绝伦的表演震撼，也会被台下动辄几万人的齐声大合唱，整齐的应援声震撼。如同一场盛大的宗教膜拜。而十八个男人，就是从天而降的十八个天使。他们的教徒，东方神起的Fan叫做Cassiopeia——仙后；SuperJunior的Fan叫做Ever Lasting Friends（简称ELF）妖精。
仙后和妖精共同守护着天使。在东方神起和仙后之间，在SuperJunior和ELF之间。存在着世间另一种爱情，是偶像与Fan之间相互扶持的爱。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幸福，甜蜜，伤心，难过，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在这两大天团巩固了韩流男团的领导地位后，虽然越来越多的男团，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但是，再也没有像他们一样的天团，能够在Fan心中留下太多太多的痕迹。这是两个有过太多太多故事的天团。
如果，把他们十八人去SM公司，从练习生做起，相互认识，一起努力，共同奋斗，熬过漫长残酷的练习生生涯，最终出道，新人时期的曲曲折折，到一步步拿奖，站在越来越大的舞台上，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到挺过各种负面新闻，如亲人离世，反对者的攻击诽谤，各种质疑，车祸，成员单飞，组合解散……最终以更坚强，更强大，更优秀的状态，更牢固的站在舞台上，谦逊的，微笑着回报一直不离不弃的，他们的歌迷。
如果，把这些写成一本书的话。一定会有数以万计的仙后和妖精，会在阅读的过程中，流下眼泪。然后，骄傲的合上书，把书放在心口的位置，眼角的泪光闪闪，微笑着说道，“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闪亮的星星，谢谢你们，点亮了我人生中最美丽的青春。让我在人生以后老去的岁月，每当回忆起自己的青春过往，总会记起有这样一群男生，我曾为他们深深的疯狂过，你们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明星偶像光彩夺目的外貌和才艺，你们教会我们的，更多的是，为了梦想，不断坚持，付出努力，一次次面临失望，一次次站起来，向着希望出发。为了父母，把自己变得优秀，给父母提供优越的生活，孝顺他们；还有那深深的亲如兄弟的友情，男人之间的义气……要细数你们身上的优点，真是一天一夜，也数不过来，因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完美。但却不是无缺，你们完美，可也有小缺点，正是这些小缺点，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们不仅把你们当做舞台上耀眼的明星来仰望，更会把你们当做同龄朋友，或者邻家哥哥，邻家弟弟来亲近。”
被一个人喜欢，可能是偶然。被说着不同的语言，并不懂韩语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数万人，数十万人，甚至更多的人喜欢，那一定是奇迹。是在他们的身上，一定有着让人不得不喜欢他们的闪光点，不得不喜欢他们的魔力。
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本书，是记录东方神起和SuperJunior从出道至今纪实全纪录的。但是，自他们出道以来，已经有数千万字不只，数百万个故事不只，全世界各种语言，为他们写的故事。
只是这一点，就很少有偶像男团，能达到。虽然，这些由歌迷杜撰的故事，有一大部分是写十八人之间的爱情。男团内部，成员与成员之间的爱情。这种感情，被歌迷称为王道。说到底，还是歌迷对他们太过喜爱的缘故。喜欢和爱，就会产生嫉妒，所以出于Fan，出于歌迷，人之常情的正常私心，当然不希望自己喜爱的偶像，喜欢上别的女生，即使那个女生再优秀，也会嫉妒。
如果，对，如果。如果自己喜爱的偶像，喜欢的人，是这位偶像的队友，男团内的成员，或同时期其他男团的成员。只要不是女生的话，那么，作为Fan的嫉妒，好像就不会有了。而成员之间，手足情深，亲如兄弟的友情，义气。于是，在歌迷的眼睛里，也有了另外一种暧昧的含义。
《爱的海太深》，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一个传统韩式悲情的故事。并假设在这个故事里，男生喜欢男生，是可以的，就像男生喜欢女生一样自然。社会，父母，对待男生喜欢男生这件事，也像对待男生喜欢女生一样，不存在差别对待，与不可接受。
这大概就是文字的魔力，在现实世界不可能的事情。一旦通过想象力，诉诸成文字，就好比用文字建立了另外一个世界，在想象力和文字的世界内，任何事情，都有了可能性。
2005年11月6日，SuperJunior当时以12名成员在SBS人气歌谣中正式出道。出道的曲目名为《Twins》。
《爱的海太深》所要讲的故事，就是SuperJunior出道以前，做练习生这段时间的故事。所有故事，都有主人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SuperJunior的两名成员，李银赫，李东海。
不对，应该是三个主人公，李银赫，李东海，李赫宰。现实中，李银赫和李赫宰，是同一个人，银赫是赫宰的艺名。可是在《爱的海太深》里，李银赫和李赫宰成为两个人，是一对从小就失散的双胞胎兄弟。
失散的总会再见面，兄弟会爱上同一个人。出生的秘密再加上不治病，所以说这是一个传统韩式悲情的故事，就像看到过的那些韩剧一样。是有意用这种方式讲述这个故事，因为这样，才会有浓浓的韩剧意境。SuperJunior不是韩国的组合吗。这样，感觉上才会更贴近他们吧。
而这一瞬间，对于气喘吁吁，拿着带给东海的外带咖啡，跑到走廊入口的李赫宰来说，却如一个晴空霹雳。东海美丽的背影是李赫宰的最爱，赫宰总是喜欢走在东海的身后，宠溺的看着东海在自己面前快乐的背影。不时的看东海转过头来，对自己叙说着生活中的各种小趣闻。那时，赫宰的心，就会有被幸福胀满的感觉。
红色的心形气球，代表着赫宰的心。然而，当赫宰在走廊入口，看到东海和另外一个男生接吻。赫宰心中那只红色的心形气球，便像是被人用银色的针，刺破了，幸福顺着被针刺破的细小的洞口，缓缓流出。直到整颗心脏，空空荡荡。
赫宰看不清那个男生的面容，但是东海的背影，他爱的背影，他绝对不会认错。外带咖啡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朵咖啡色的花。少年的爱情，总是盲目，即使原本只是一个误会，少年在误会发生的瞬间，也不会用理智去解释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少年的爱情，总是最真挚，最炽热。少年会把爱情看做比生命还重要。当看到自己的挚爱与他人亲吻，不是夸张，在少年的世界，真的会觉得世界从此黯淡无光。
第一次品尝爱情的甜蜜，第一次品尝爱情带来的伤。在少不经事的年纪。这也是爱情最值得珍惜的感觉。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情感多了，甜蜜品尝多了，便觉得爱情不如初次品尝的甜，受到爱情的伤多了，连心痛也会麻木。
赫宰默然转身离开，此刻，他连冲上前质问东海的勇气都没有。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赫宰也无知觉去擦泪水。只是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难受？东海，我只是想要逗逗你，我怎么会不知道，当歌手是你的梦想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答应过你的父亲，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歌手，要成为他骄傲的儿子，实现东海父亲未完成的歌手梦想。东海啊，我怎么会不陪你，一起去实现你的梦想呢？昨天我真的只是逗逗你，任凭你怎么求我，我都说不来，只是因为我想要突然出现在Audition的现场，给你一个惊喜。对于我来说，我人生的意义就是要让李东海幸福，让李东海开心。所以，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东海，我爱你，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赫宰越想越心痛，脑海中反复播放着东海亲吻那个男生的画面，那画面美好的让人觉得伤感，并且从姿势上看，是东海主动的。｛东海，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让我吻你的唇，只是让我亲吻你的脸颊，说初kiss要在一个特别的日子给我，可是这个男生，你们是刚认识？还是已经认识好久？｝
巨大的难过，包裹着赫宰的心脏，站在SM公司的门口，初冬的阳光，照在赫宰面色苍白的脸上。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赫宰视而不见，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停不下早已不稳的脚步，踉跄的穿过马路，引起汽车的鸣笛声一片，好在有惊无险的安然过了马路，只是没走几步，便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脚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晕倒在路边。
路边听着的出租车，好心的司机大叔从车里跑出来，扶起倒在路边的赫宰，拍拍赫宰的脸颊，“孩子？孩子？醒醒？醒醒？孩子？我的话，听得到吗？”
眼皮好沉，赫宰听得到司机大叔的话，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神智似乎也糊涂了，口中只是喃喃不清的说着东海的名字，“海……东海……东海……”
■ 第二话
长大是一种伤痕累累的唯美，长大需要不断的付出努力。努力，总有一天会获得别人的认证，Audition面试间，评委席几个面试的老师，相互交换着意见，不时的点头，表示称赞，认可。
银赫则站在面试间的中间，自信有余的进行着舞蹈的表演。娴熟的舞步，一旦进入舞蹈的世界，就散发出王者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为他折服。
那些站在舞台之巅的巨星，都有过这样的瞬间吧，一身才华的他们，在众人面前，初次绽露才华光芒的瞬间。现在的这瞬间，对银赫来说，就是那一瞬间。如果，日后的银赫能成为站在舞台中心，耀眼的明星。那么，现在的这瞬间，就是注定的。属于舞台的人，注定会朝着上天为他安排的道路走去。
银赫的自信，来源于他之前不断的努力和不放弃。这不是银赫第一次参加SM公司的Audition，去年的这个时候，银赫曾陪自己的死党金俊秀，一起来SM公司面试，但却，用俊秀的话说，“脑袋肯定是秀逗了，才会在面试时，跳Sechs Kies的舞，结果当然落选。”Sechs Kies，在HOT时代，是能够与HOT相抗衡的偶像男团之一。
但当时，银赫是想，大家来SM公司面试，肯定都是千篇一律跳HOT，神话的舞。那自己跳Sechs Kies的舞，一定会引起面试老师的注意。结果，注意是引起了，那时面试银赫的老师，慈祥的笑着，“既然你跳的是Sechs Kies的舞，那你应该去Sechs Kies的公司面试嘛。”
其实，倒不是公司小气，不能容纳跳对手公司歌手舞蹈的人进入自己公司。而是，公司考虑到面试的人，是否认同本公司歌手舞蹈风格。面试的人，如果认同本公司歌手舞蹈的风格，才会在以后的培训合作中，培养出默契。愉快的工作。不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本公司歌手的舞蹈风格，而公司又不可能为一个人，改变整个公司的舞蹈风格，双方早晚会因对风格的不统一，而分道扬镳。
另一方面，银赫的自信，来源于他的智慧和幽默。他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劣势，在面试的老师安七炫，提出要他唱一段歌时，银赫坦诚的回答，“前辈，说实话，唱歌不是我的长项，如果能成为SM公司的歌手，我的主攻方向，会是Rap和Dance。当然，也会努力学习唱歌。毕竟要做歌手。”接着银赫用一个幽默的自嘲，让面试间，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瞬间，充满了欢乐的笑声。银赫说道，“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歌手，我的艺名都已经想好了，我以后出道，我想要叫刘志赫。”
面试的文熙俊，反应过来的，手里拿着笔，试探的问道，“或许——是刘承俊的刘，殷志源的志，张佑赫的赫？刘志赫？”
银赫故作惊讶的，拍手：“前辈怎么会知道？这三位前辈，都是Rap和Dance非常棒的歌手。我会以他们为目标努力的。”
文熙俊已经笑得连连拍桌子，“呀，这孩子，真的太有搞笑的天赋了，我是很满意。”扶着桌子，文熙俊对银赫笑道，“前年，来参加Audition的人，也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孩子，外貌很好看，我曾私心开玩笑说，他的年龄可以当HOT第6人，他说不行，说因为HOT有我做队长，他的目标也要做队长，你知道，他给自己取得艺名是什么吗？”
银赫知道熙俊说的是谁，笃定的回答，“李特。”
“没错！李特。英文Leader，队长的同音。哦？你们认识？”熙俊问银赫。
“正洙哥，一直很照顾我。”银赫笑道。
“地球是圆的，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们互相认识的话，都这么有幽默感，以后，如果一起出道，搭档主持个Radio节目，肯定有意思。”熙俊提议。
“谢谢前辈。”银赫礼貌的向前辈道谢。
“哦，万一你们日后真的做了DJ，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邀请我去做嘉宾。”熙俊的火星思维，拉开了想象的抽屉。
严格的说，也不算熙俊的思维，火星想象的漫无边际。2008年3月24日，也就是这次Audition六年以后，在彼时已经成为SuperJunior队长的李特，成员银赫，共同主持的一档名为SuperJunior《Kiss the radio》里，文熙俊真的做了一回，这个Radio节目的嘉宾。
很多事情，都是在回忆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以前随便想想的事，许多年后，竟然变成了现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岁月的神奇力量所在。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话了。
“那你应该跳HOT前辈的《战士的后裔》给我庆祝。”银赫笑着纠正。
“别急啊，《Com`Back》是你去年参加Audition表演的，我这不是帮你温习一下嘛，而且，
《Com`Back》歌名多有意义，今年，你又来参加Audition，不就是come back？”俊秀说着再次站起身，开始解外面这件黄色雨衣的扣子。
看着俊秀的黄色雨衣下，俨然还有一件白色的雨衣，雨衣上面有HOT FanClub的标志。银赫张大嘴巴，“你不会？”
“亲故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这么有默契，看好啦，这才是为你庆祝的压轴表演，战士的后——”俊秀刚准备伸胳膊伸腿开始跳。
银赫一把拽着俊秀坐了回来，笑呵呵的搂着俊秀的脖子，不让俊秀起来，“呵呵，谢谢你，亲故呀，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用表演，也行。”
“怎么行？”俊秀和银赫闹着玩，要起身，继续表演。
“啊，对了，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银赫使用转移战术。
“重要的话？”俊秀转身，重复一遍，看着银赫。
“嗯。”银赫看着俊秀。点头。
“说说看，是什么？重要的话？”看着银赫认真的表情，俊秀心里紧张起来，又隐隐的带着点期待。
“我……”银赫想到和东海的天使之吻，脸上显露着甜蜜，“俊秀啊，我……”
俊秀看银赫笑的甜蜜，又欲言又止，拍了拍银赫的胳膊，“啊，快点说，亲故呀，你怎么了？”
银赫笑着，鼓起勇气，说道，“没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和你分享，俊秀啊，我，今天初kiss了。还有，我找到喜欢的人了。”
俊秀意外的，身体僵硬，在听到银赫说有喜欢的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条件反射的问道，“是……是吗？是谁？我……认识吗？”
银赫挥手，“你不认识，我也是今天刚刚和他遇见的，就在这里，完全是天使，他的眼睛，就像星星落进去了一样……”开心的有点手舞足蹈，却发现俊秀一脸失落的表情，“可是，俊秀，你怎么，不高兴吗？”
“哦？不是。”俊秀回过神，不自然的挤出一个笑容，“祝贺你，银赫啊，找到……喜欢的人。”
“是不是怕我找到喜欢的人，以后就重色亲友？俊秀，我李银赫，不是那样的人，爱人虽然很重要，亲故也很重要，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绝对不会抛弃我的朋友。”银赫义气感十足的揽着俊秀的肩膀。
俊秀侧过头，看着银赫的面容，心里打翻了苦味瓶，｛银赫啊，其实我，不只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
银赫没有注意俊秀的细微表情，而是叹了口气，定定的盯着面前的空气，“不过，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单身，他应该有恋人。就连初kiss，对他而言，我只不过是他认错人，一个美丽的失误。”
“这又是什么话？认错人？失误？”俊秀不解的问银赫。
“没有什么。”银赫苦笑道。看到走廊那边，结束工作的晟敏，一边走，一边摘下工作牌，向这边走来，起身，向晟敏招手，“哥。”
“哦，银赫，俊秀。”说着，已来到两人面前，“等很久了吧？”
“晟敏哥。”俊秀也站起身。
银赫双手捂着肚子，“为了准备Audition，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肚子饿死了。我们快点去吃饭吧，俊秀，就去你家前面的那家骨头汤店，那家的汤饭，我怎么都吃不够。”搂着俊秀的肩膀，“你请客。”
“又是我？”俊秀埋怨着笑道，“银赫，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买块糖，我就心满意足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银赫玩笑着承诺。
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最好的损友，因为彼此有着十足的信任和默契，因为知道无论怎样和对方闹，对方都不会生气。而自己对对方也是一样，无论对方怎样和自己玩笑，也会包容，闪闪发光的友情。
对着室内的光亮处，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查看着赫宰的体温计。医生白色大褂的，胸口的口袋压边，挂着银色的小长方形银质铭牌，铭牌上，是医生的名字——李俊基。“嗯，有点低烧。”将体温计交给身旁的护士，李准基医生微笑着问赫宰，“这不是第一次晕倒？”
“最近三个月，已经晕倒好几次了，医生。”东海在一旁焦急的，赫宰还没回答之前，东海先回答了医生。
“别紧张，医生只是例行检查问问。”赫宰看不得东海焦急，握住东海的手，安慰东海。然后笑着看向医生，像是求得医生的帮忙，“对吧？李医生。”
李准基的视线，在赫宰和东海握着的手上做了短暂的停留，会心一笑，点点头。“是啊，别紧张，这些问题，都是医生经常问到的。”
赫宰感激的望着李医生，又对东海说道，“东海，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你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稍微等一会儿不行吗？我想听听医生怎么说。”东海站在床边，握着赫宰的手。不愿这个时候离开。
“没关系，你去吧，东海，我只是初步的问问赫宰的身体情况，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全面检查，才能知道。”李医生帮赫宰说道。
“那……好吧。”听了李医生的话，东海这才一步三回首的，挪着步子，向病房门口移去，还指着门口，对赫宰说道。“我……真的走了？”
“嗯。”赫宰笑着点点头。
“我……真的走了？”东海站在门口，把着门框，扣着门板。
赫宰和李医生相视一笑，对东海挥挥手，“快点去啦，我什么事都没有，不用担心，要是你再去晚一点，我就饿死了。”
“是。知道了。”直到听到赫宰的这句话，东海才完全放心，来了精神，“骨头汤饭，行吗？我想吃骨头汤饭。”
“东海想吃的，就是我想吃的。”东海的食谱，除了海鲜过敏，赫宰不能吃以外。东海的食谱就是赫宰的食谱。
“A！SA！等着我，我给你带好吃的汤饭回来。”东海握拳，微笑。
下一秒，病房的走廊里，响起东海奔跑的脚步声。赫宰不仅对着门口嘱咐东海，“慢点跑，东海啊。”不过，东海已经消失在走廊了。
“很爱他吧。”李医生在赫宰的床尾坐下。
“嗯。”赫宰大方的承认，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我，没有东海，什么都不能做。”坦诚的望着李医生，“李医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李医生问赫宰。
赫宰犹豫了一下，提起勇气，“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的检查结果，不好，请李医生直接对我说。什么都不要告诉东海。”
“为什么这么说？还没做检查，怎么这么悲观？”李医生不解。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直觉，最近，总是感到疲惫，出汗也特别多，晕倒，流鼻血……”赫宰描述着身体的不适。
李医生听着赫宰的描述，眉头皱了起来，从一进病房，就注意到赫宰的脸色苍白。站起身，让赫宰躺下，手在赫宰的胸骨下按了几下。
“嘶——”赫宰倒吸一口凉气。
“疼吗？”李医生问。
赫宰点点头。
李医生又掀起赫宰的衣服，看到赫宰的身上，有几块瘀斑。不仅心里下沉。
赫宰看着李医生的表情，坐起身，问道，“是不是……？”
李医生换上笑容，拍拍赫宰的肩膀，“别多想，明天做了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我还有其他患者要看。你先好好休息。”
“谢谢，李医生。”赫宰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医生的职责。”李医生收起病例本，向门口走去，又想起什么的，问了一句，“有没有感到恶心、呕吐的症状？”
赫宰摇摇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