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In the Deep 深蓝（HW无差，唯美深情短篇）

In the Deep /深蓝
作者：professorfangirl (lizeckhart)
地址：archiveofourown.org/works/587964?view_adult=true
配对：Sherlock & John 无差（或者WHW？没有插入，医生更主动一些）
分级：NC 17（其实只有一段朦胧的小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设高点）
简介：莱辛巴赫后，夏洛克因一次车祸陷入昏迷。他随时都可以醒来，可他选择了留下，因为那个世界里他还没有坠落，那里的约翰还不恨他。
又：心海中，一片深蓝。他还想浮上来么？
本文来自tumblr上 F你u懂c的kyeahjohnlockfanfic 关注者破万后的庆祝活动（啥？你不知道他们？这个汤经常推原文好文的，喜欢看原文的亲们赶紧去关注啊！）
这篇是professorfangirl为ivorylungs姑娘填的梗，原梗见简介，海洋的元素来自作者本人的天才构想。
译者想说这是一篇非常非常美的文！作为海洋控，对深海一直是一半恐惧一半痴迷的我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作者用海洋来比喻昏迷中侦探的朦胧意识和幻想简直绝妙，而且文笔非常美，部分段落微意识流，原文读起来仿佛能触摸到流动的光和海水，译文让我充分体会到了文笔不够是一件多悲催的事，越翻越觉得完全不能表达出原文的美感啊！有些段落原文读起来很美翻过来就很生硬，还是功力不够555 。。。大家凑和着看吧，方便的话建议看原文。。。
关于文内提到的色彩和海洋生物，本人看色调只分深浅，那些专门的名词中文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啥意思。。。相关词全是直接字典的，错了的话请轻拍。海洋生物名词也是直接网络查的。
完结后会附一些文中提到的图。

蓝色。
他想这或许是海。他不确定。他或许只是置身于某处深渊，昏暗之境，有被光射穿的黑暗中。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运动中；他在移动，而移动是蓝色的。
他在天蓝中漂浮，穿越蔚蓝，被钴蓝冲走，跌倒在宝石蓝和鸢尾蓝和深蓝内，而有时候 – 在最好的，最好的情况下 – 他会淹没于靛蓝。
哦，他记得靛蓝。他记得去寻找靛蓝，而它比证据更难以寻觅；你只有在薄暮降临前，沉重的光漫射笼罩伦敦时的某一特殊时刻才能遇到它。你必须把时间卡的很准，你必须赶在约翰正靠在窗边，你说出他的名字让他（在恰到好处的对光角度）回过头，挑起眉毛，他开口说“什么？”那一刹那之前 - 如果你非常洞察非常幸运，你能在他眼里看到它，完美无瑕，深不可测：靛蓝。
现在，当他幸运时，他沉浸于其中。
他随时可以离开，如果他想。
他不想。
事件发生的真的很随机，毫无意义。不符合任何模式，不收尾任何故事，不解决任何罪案，不奠定任何牺牲。一步走下路边，扫一眼短信，“愚蠢愚蠢愚蠢”- 躲不开的计程车让他飞向空中，向上撞上一堵墙，向下坠入深蓝。
我们对世界的绝大部分并不了解。
海洋中可用的生存空间包括水平和垂直两个层次。水占地球表面积的71％，却孕育了它99％的生物圈。深海，完全黑暗的深海，是这个星球最大的生物栖息地，而我们对它几乎一无所知。夏洛克探索着。
每个夜晚，每个清晨，数十亿的海洋生物从那黑色深处旅行到表面再返回，为食物和光亮和那一点点脆弱的温暖。这是地球上最大的同步生物运动，这垂直的迁徙，日复一日，每日两次，昼夜不息。夏洛克漂浮着。
千米下的海洋是纯粹高压下的黑暗，可这里的生物是光；荧光闪耀，奇丽壮观。有些地方百分之九十的生物都在发光；这里光是常规而不是特例。它们的色彩贯穿整个辐射谱，可通常它们是蓝色的。蓝色是在海水中传播最远的颜色，是绝大多数深海生物能看到的唯一色调，而它们也给自己选择了蓝色。夏洛克追随着那蓝色。
巨型管水母是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无脊椎动物，它比蓝鲸还长，散发着蓝绿色的光。如果谁将它带到表面，没有深处的压力使它凝聚在一起，它将溶化成无法辨认的小块。
叶状盖乌贼除了眼睛外周身透明，它像玻璃绝缘体般散发着淡青色的光。
蝰鱼的嘴装不下它一口利齿；它必须让牙长在体外，它们危险地接近它的眼睛。它周身是干血般的黑红色，使它不容易被看到。
夏洛克爱着海洋。

“约翰，快过来！我做到了！”
约翰赤着脚，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饼干。他停在厨房外围，仔细检查了地板后走到夏洛克身边。“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分离出了安康鱼钓竿中的生物发光物质。发光蛋白，荧光素 – 你看，我已经弄出来一个稳定悬浮状态了。”
约翰边咀嚼着边仔细看试管。没错，里面的厚重液体貌似的确在微微发亮，漂亮的淡淡蓝绿色。“不过它不是很亮。”约翰反馈。
夏洛克把试管举起来。“需要更多的荧光素酶，酶来产生催化反应。”他伸手去拿桌上某个塞着的瓶子，而它边上的托盘盛着个湿乎乎的小型。。。奇葩物体。约翰猛地停下，最后一口饼干卡在嗓子里。
“夏洛克。那。他妈的。绿玩艺。是什么？”
夏洛克扫了一眼。“深海安康鱼。”
它看起来是依稀有点像鱼，暗红色，胶质闪光，带着锋利的背刺。可这东西全身几乎就是张大嘴，血盆大口上排着半透明的长牙，它根本连嘴都不可能闭上。现在一个史前噩梦正坐在厨房桌子上。
“嘿，看着。”夏洛克说。约翰从盘中怪物身上挪开眼，看到试管现在更亮了。
“哈，很好，至少这家伙还有个头灯，能让别人看见他过来。”
夏洛克摇晃着试管。“需要更多搅动。或许还要热量。”他毫无征兆地突然拔开管塞，用手指堵住口晃了晃，然后在约翰手臂上抹了一条蓝绿色的荧光痕迹。“啊哈，没错，我是对的，就缺这个。”
“夏洛克！”约翰怒吼。“操！”他用手猛擦自己的手臂，然后无奈地看着发光的手掌。“告诉我这破玩艺没毒。”
夏洛克咬着嘴唇。“当然没毒。”他的眼睛此刻在跳舞。“我当然不会对你那么做。或许不会。”
约翰已经被激怒了，可跟往常一样，他的恼怒离爆发出大笑只有一步之遥。“不，我觉得你会，因为你是个让人生气的混蛋。”
夏洛克终于忍不住了，他以他那独特的沉默中喘息的声音笑着。双手插腰的约翰永远都很有趣，可涂着满手闪亮鱼荧光素时的约翰简直太欢乐太可爱了。
“好。”约翰伸手抓住了安康鱼。夏洛克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而约翰向前靠近，威胁地挥舞着它；鱼的嘴巴被甩开了，尖牙指向夏洛克。
他被逼退到背靠着冰箱，笑得喘不过气来。“约翰，把安康鱼放下。离开那条安康鱼。”
约翰停下脚步，得意地笑着，然后把它以一个快速强硬的弧形抛线砸在夏洛克胸口，在他的古驰衬衫上留下一片湿痕。夏洛克沮丧地拨弄着它。
“你把鱼弄到我身上了，约翰，这很恶心！”
约翰爆发出笑声，而夏洛克也笑了，这回是大笑出声。

他仍在漂浮旋转，在舒适的晕眩中上下随波逐流，下是近乎黑的深紫，上是穿越湛蓝反射的钴蓝。他多想留在这儿，在紫黑和钴色间；记忆停留在这湛蓝层里。
他知道他在昏迷中。他知道他有选择。他想他或许会留在这里；这里很好，这里的约翰没生他的气，这里一切都是蓝色，思考是唯一能做的事。
湛蓝最初是神秘主义的产物。伊萨克牛顿是个炼金术师，他想要七条波长 – 七是炼金术中的完美数字 – 于是在蓝与紫之间那一抹色彩就成为了湛蓝。夏洛克最喜欢的颜色却是为一个完全不科学的原因命名的，这不奇怪么？
愤怒时约翰的眼睛很危险。那时它们不是湛蓝，甚至都不是蓝色，或许是黑色。夏洛克不知道，因为他无法直视它们足够长的时间。
“你对我撒谎。整整三年。你让我像个白痴，伤害了我三年。。。你哪怕有一点抱歉么？”
夏洛克讲了实话。“没有。”
“你并不愧疚。”
“不，因为它最终成功了。这是唯一的办法，它成功了。”
约翰看向别处，这让他如释重负，因为约翰的眼睛是黑色时情况往往很不好 – 可当他的声音平板死气沉沉时一切却更糟。
“我现在恨你，夏洛克，真的。”
夏洛克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尽管他将被误解。“好吧，没关系。”
约翰的眼睛闪着光。他低语着，而这很糟糕。
“没关系。没关系。***的混蛋。我恨你你说没关系。你这婊齤子养的。”
夏洛克只是说了他的真实感受，就算他想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有感受了。“是的。因为至少你还能活着来憎恨我。”
而尽管这很危险 – 非常，非常危险 – 他抓住约翰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吻了对方的嘴唇，而后转身而去。
出租车那时撞上他就好了。

当他不在（暗中）搜索约翰的眼睛时，夏洛克（偷偷）观察他的嘴唇。某天他做了记录：一百六十七次。每小时约翰添嘴唇十至十二次，从早上出门到他跟自己道晚安约翰润湿了自己的嘴唇一百六十七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舌头快速裹一下下唇，泯入再放出，而后嘴唇比之前更加柔软，嘴边添了一道新鲜的光泽。约翰的嘴其实很小，却坚毅而又表情丰富，弯曲成一条永久的困惑线，或是撅着嘴。每天夏洛克有好几次想去（用他自己的）追逐那条小舌头，就是个试验，就尝一下是什么感觉。不是粗鲁地那种，当然不是，只是一种品味，一种探索，用舌尖追随那条困惑的线，使它成为一个完整的笑容 – 或者什么其它的表情，但没人能看到，因为夏洛克的嘴会挡住他们的视线。
他继续漂浮。周围的蓝色变得更浅，更深，更浅更深更浅。他想他大概会留在这里，在这个约翰还没生他的气的记忆夹层里。这里约翰仍胸怀开朗，仍能自由自在地笑（让人很想亲吻的笑）。笑容让他的脸产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笑起来时真的像个孩子，从内到外散发着光芒。当他微笑时人们都喜欢约翰，立刻地，彻底地爱上他，而约翰喜欢夏洛克，所以或许在约翰反射出的光芒中夏洛克看起来也不坏吧。
没错，如果能的话他想留在这，如果他能避开下面的寒冷黑色深渊。在生物荧光层的最深最远处是梦之所在，宛若那些奇异发光的深海鱼般的梦，独特而美丽，神秘而危险。（绚丽的管水母纤长的尼龙身体布满能杀人的蛰刺。带着漂亮头灯的安康鱼能展开大嘴和胃去吞咽比自己大一倍的猎物。）光很美，可发光的生物往往是噩梦，和这比起来蓝色记忆层要好太多了。

沙花~

“你知道，偶尔我也很想坐一次沙发的。”
从我躺着的位置看你很高。“你有一个很好的椅子。”
“椅子不是用来看电视的。”
我用那种被欺负时的忍耐口吻叹着气，因为我知道它会让你摇着头小小地微笑。“好吧。”我坐起来让出位子，双手抱胸等待着。
“啊，谢谢。”一点惊讶一点欣喜；你可真容易看穿。
你坐下，我直接倒回你身上，再次双手触着下巴。
“如果我让你从我身上下去会有用么？”
“嗯嗯嗯嗯嗯 – 不会。”
“好吧，没关系。”声音比我预期的更温柔。我一只眼睛向外偷看；你脸上没有紧绷或恼怒，只有一个纵容的微笑。我回去继续思考。
有一阵我没意识到你的手在我头发里，只知道我的思绪愈加深邃缓慢，沉浸在背光的快乐时光中。发觉时我抬起头，而你的眼眉就微微地抬起那么一点点，刚刚好在说“这样可以吗？”
“是的，这很好。”我大声说。我以为我的声音听起来会很奇怪，可它没有；它听起来就像我自己，只是更快乐些。
于是你抚摸着我的头发（这让我漂浮），脸颊（这推开我的双手），胸膛（我的臀部随潮汐一起晃动）。手沿着我的小腹下到某处时你停下了；我毫不犹豫地解开我的皮带和裤子，把一切挡路的东西都推下去，让你把手放在我身上。可有那么一瞬间你只是看着，那时你的眼睛是藏青色，深邃，柔和，入迷。
而后你捉住我，而我的语声降为几不可闻的海鸣。我抓住垫子，因为沙发正令人警觉地晃动着。我将脸贴到你的小腹，让呻吟声埋没于此，而你抚摸的手温柔坚定如洋流。
你将它放在我嘴边；我立刻明白了。我握近它舔着它（还有你的手指和掌心），尽我所能让它湿润（它咸咸的，闻起来像安全港边生长的鳗草；它尝起来像你和我，像你和我在一起。）当你把它再次放到我的分身上时，我很丢脸地像个孩子一样轻声呜咽。我想解释为什么，却再也停不下来。
自己的声音仍在耳边徘徊，“约翰，这个太惊人了，感觉是那么美妙，你可真聪明，你的手可真聪明，哦这太完美了，卓越，天才，哦上帝啊。。。”直到最终只留下你的名字，约翰，约翰，约翰，约翰，喘息着像雨后夜晚的街道上奔跑的脚步，你的手与我束缚在一起，伴随着我的心跳拉着我前行。
我会发出这么大声让你有些惊讶。毕竟你一直听我在喊，冲着安德森，冲着雷斯垂德，冲着出租车，现在我会喊出声也并不奇怪吧？我没听到我自己，因为我忙着盯着你的眼睛，寻觅着，找到了 – 在最终最完美的一刻，你思索着在正确的角度微微转头，湛蓝。
之后我一直在讲话，我看着你告诉你这有多令人惊讶，“比触摸自己感觉强烈多了，肯定跟我们不能给自己挠痒痒一个理由，被别人触摸时我们会有不同反应。这是一个关于肉体结合的运行机制，别人触摸你感觉会更好，因此你会主动去触发此类活动，因为身体接触对两个个体间的结合是必要的，一定是因为荷尔蒙。。。”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有时候你会告诉我。
你仍在抚摸我的脸，而我闭着眼睛喋喋不休，直到你用拇指盖住我的嘴让我看着你。你将我的脸按向你的小腹，让我的脸颊感到你的坚挺。
“哦，”我说，听起来像个傻瓜。
游到你嘴边学习亲吻并不远，但它稍微花了些功夫；尽管我学东西很快，我总是能找到新的事物去尝试去感触。你很耐心地等着我 – 你很擅长等待，而最后你把我的手放在你的分身上，而我再次说，“哦。”
你比我安静得多，感受到的远胜你说出口的。可你说的够多能引导我，让我在安全的路上前行：“就这里，宝贝，现在把它往后一直滑进去。。。没错，就这样，很好。。。添这里。。。没错，小宠物，就这样，快些甜心，拜托了，现在。。。很完美，亲爱的，很完美。。。”
事后这些爱称会让你害羞，可我喜欢它们。很多人叫了我很多名字，约翰，可从没有这些。
结尾我有些乱了阵脚，可你帮着稳住我，紧握着我的头发，你警告，“老天，夏洛克，别停下。。。哦宝贝，我要来了 – ”
我维持着姿势保证我能尝到它。咸水沼泽。蓝绿色藻类。苦涩的海草。
而后你发声了，我从未听过的声音，隐藏在语音频谱中未归类的声响。不是言语也非歌唱，不是呼喊嘟哝呻吟大吼，那是尚未命名的第七声，高齤潮中的约翰。
完美。

不。
这不是真正的记忆。
那些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希望它是真的。我以为它是记忆，可我下得太深了；我被光干扰了。
我希望事情会这么发生，躺在沙发上，我的头枕着他的膝盖，他的手在我身上，他先来触摸我，展示给我看要怎么做，带头让我能放松就好。这样做第一次很甜蜜，很安全，可现实中不会有这么容易。我会很尴尬，很不安；因为我受不了紧张，我会着急，我不会持续很久；这或许会让他惊讶，会让我难堪。可被触摸的体验是如此压倒一切势不可挡；就算只是手的碰触，肌肤相接会让我失去自我。他以为我很冷淡，而事实恰恰相反；触摸我，我将沉沦。如果我真感到他的小腹摩擦着我的，如果我们的阴齤茎在彼此间滑动到一起，如果我们的胸膛紧紧相接我们的手紧紧相握而于一切之上他吻了我 – 如果真这样，我会被彻底击溃，而他得等到我停止摇晃才能再次接触我。可他会等，他会很耐心地等，会带着湛蓝望着我。
我想让这个梦成真。
“等下，所以你说得不对？他当时不在这？”约翰用手遮着阳光，跨过水面看向远岸。
“我跟你说过了，约翰，河面反光扭曲了目测距离。我错误估算了。”
“你错误估算了。”
“好吧，我错了。高兴了吧？”
“没错，没错，非常高兴。”
“行了，现在过来吧。”
“不，不，我要停下一分钟，享受这个美好时刻。”约翰手叉着腰笑着。“这就像那些据说百年一开的花；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承认他错了。”
此刻夏洛克知道他恋爱了。

他不是非要留在这里。可浮上表面的路很长，一路游上去很辛苦，要当心鱼，空气栓塞，还有血液中的氮含量。
医院的声响是来去的潮汐，光时亮时暗，他时不时听到约翰的声音。他向那声音望去，尽管仍不能睁开眼睛或看穿那深青色；它听起来仍很愤怒，却不再是平板的死气沉沉了。
“你还是个自私的混蛋，你知道吧？”胶带撕裂的声响，什么东西推着他的手腕，拉着他手背上的血管。他几乎能感觉到它，仿佛有鱼在轻咬他的手。“看看你，总是想逃跑。”
我没有，他想说，我想回来。可水压有着巨大的重量。深海水母承受着每平方厘米半吨的压力；在深处它们需要液压骨骼，浮上水面他们将会爆裂。
现在他能感到自己的手了，因为约翰正紧握着它。“我还在，夏洛克。上帝保佑，我还在。”
现在他能感到自己的心了，因为它在升起。
我正在上来，约翰。只是路上会花点时间。
他已对人类潮汐更加了解，能通过医院员工来去的节奏判断每天的时间。前一拨刚结束，餐车已被沿着走廊推下，当晚护士给他做了检查。他知道，因为约翰的声音在身边低声说出那些数字。约翰会过来读它们，每天两次。这是为什么夏洛克能浮上表面；约翰的声音引领他向上，向着更稀薄的空气和阳光，让他在晨与夜之间顺利迁徙。
夏洛克再度尝试着睁开眼睛，这方面他在进步。室内已是薄暮，对街的教堂反射着最后的日光，将它漫射在约翰的头发上（岩石般银金色的头发）。夏洛克观察着，等待着那一瞬间 – 当约翰以恰恰好的角度站在窗边时，他用尽浸水的肺中每一点空气，说 –
“约翰？”
约翰惊讶地回过头俯身靠近，眼睛完美地折射着日光 – “夏洛克？”
啊，找到了，就在这里，那抹蓝色。

还有么[星星眼]~~~~~~

下面是作者给的文后注释：
“Anyone who has actually seen this universe will keep an image of it in his memory forever; for its isolation, its cosmic cold, its eternal obscurity—and above all, for the indescribable beauty of the denizens of those regions.” (William Beebe, 1935)
任何亲眼见过这个宇宙的人必将其影像永存于脑海；为其遗世独立，为其宇宙般的冰冷，为其永恒的阴暗无名，还有置于一切之上的，这里的居民们那无法形容的美丽。
看美丽的原句被我翻成什么德性了，我就是那毁文小能手啊5555。。。
Denizens有点那种黑暗的环境里的居民的意思，比如这个词会被用来胸容地狱居民啥的。。。
作者后面放了一首很搭的同名歌曲，Bird York’s “In the Deep”，查了一下是电影撞车的插曲，下面是作者给的，可能不全：
（网上有个译文：zhidao.baidu.com/question/96119984.html 小声说我觉得其实有几处似乎意思不太对。。。可是文字很美，大家可以去看看哦）
Thought you had
All the answers
To rest your heart upon.
But something happens,
Don't see it coming, now
You can't stop yourself.
Now you're out there swimming
In the deep.
In the deep.
Life keeps tumbling your heart in circles
Till you let go.
Till you shed your pride,
and you climb to heaven,
And you throw yourself off.
Now you're out there spinning
In the deep.
In the deep.
In the silence
All your secrets will
Raise their weary heads.
Well, you can pin yourself back together,
Well, who here thought you would?
Now you're out there living
In the deep.
In the deep.
In the deep.
------------------------正文完-------------------------------
想看文内出现的奇葩海洋生物图的亲们可以继续下拉。。。某些图可能会破坏正文的气氛，咳咳。。。

下面所有图文来自百度和谷歌，不保证正确性。。。
siphonophore Praya dubia
巨型管水母/不定帕腊水母
。。。凝胶状生物适应了没有任何阻碍的生活，它们的身体大部分由水组成，含水量高达98%，因此人类用拖网打捞这些生物的时候，往往捞上来时已经变成无法辨认其形状的黏液。在单位体积生物数量方面，凝胶状生物是地球上最丰富的物种，它们之中就有地球上最长的生物，如巨型管水母（Praya dubia），其身长可达50米，而Apolemia管水母可长达100米。
这货还真是相当细长啊。。。

Galiteuthis phyllura
叶状盖乌贼
额，它似乎确实是透明的。。。
（有木有人觉得它这么看像只鸟。。。？）

Viperfish
蝰鱼
蝰鱼又名毒蛇鱼、蝰蛇鱼，属于辐鳍鱼纲、巨口鱼目、巨口鱼科、蝰鱼属，是海洋深处的凶猛捕食者之一。和前面介绍的黑巨口鱼一样，它们有着大嘴和长长的尖牙，它们的牙如此之长，以至于无法安放在嘴里，下牙向后一直弯曲都快碰到了眼睛，科学家认为它们的捕猎方式是快速游向猎物，然后把猎物钉在自己的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