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看到莉莉爸爸的状态,众人不禁瞪大双眼,并不是受的伤多重,相反,身上基本没什么外伤,让大伙聚睛的是其胸前的一朵硕大的黑玫瑰,绽放的妖娆万分,好似一只活着的恶魔,不断吸食着人的生命,在摇曳的火光中,是那么妖艳诡异。
乔巴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进行诊治,众人也安静下来,随着乔巴眉头的不断深锁,某些结果不言而喻。
莉莉担忧地望着乔巴的每一个动作,许久,乔巴才慢悠悠走到莉莉面前,却没有说话,莉莉有些害怕但还是问出口,“乔巴,怎么样”,乔巴抬起头,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煎蛋,泪花闪闪,
“呜呜,对不起,莉莉,我,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呜呜。。。”两年的修行,依旧没有救成就在自己面前的病人,乔巴内心无比自责委屈。
莉莉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扑到爸爸身上呼喊着,巨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摸了摸莉莉的头发,“莉莉,不要哭,你是海贼的女儿,坚强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早就不行了,只是你不逃出去我不瞑目,现在爸爸放心了”
莉莉努力忍着泪水,众人也无不伤感这样结局,最终还是来晚了么。
注意到大家比较在意自己身上的印记,爸爸攒足力气开口,“我想你们也有伙伴被留下这个印记吧,在我临死前希望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虽然的确在意,但现下已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乔巴上前阻止,“不要再浪费体力了,不然你的生命会更快地。。。”,结束,这个词,乔巴实在说不出口。
莉莉爸爸笑了笑,“海贼还会怕死不成,莉莉就拜托你们了,这是我唯一的心愿”,莉莉早已说不出话来,众人郑重承诺,一定会带莉莉成功离开这里。
然而,爸爸道出的关于印记的信息却更是如霹雳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个印记,实乃一个黑色契约,于感情深刻或感情蓄势待发的两人之间缔结,无论亲情、友情、爱情,被打上印记的一方绝对逃不脱死亡的结局,而另一方却无任何影响,换言之,虽是对两人的考验,但实则完全是对印记者的折磨。
“真的没有办法避免么,死亡什么的。。。”娜美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个说法,路飞,他们的船长,身上可是就带着这个印记啊,每个人脸上都是吃惊,惶恐和不可置信,大家倔强地相信着,路飞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但是,内心的这股惊慌却是那么真实。
莉莉爸爸当然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的,尤其在这个新世界,什么都不稀奇,“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幸存,希望你们的伙伴和那位契约者能改变,至少延缓这个结局”。
一听到有延缓甚至改变的方法,大家立刻紧紧围上前,急切望着莉莉爸爸,“方法就是,咳咳咳!!”突兀的咳嗽打断了原本即将出口的话语,虽然极力平稳呼吸,想要给这些年轻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无奈,最终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咳嗽声骤停,“爸爸!!”莉莉哭号着趴在巨人身上,声声地喊着爸爸。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没人开口,虽然才刚见面,但眼见着一条生命消逝,而且是因为这个印记,不禁握紧拳头,不要再看到这种事情,尤其是路飞,绝对不要看到路飞也这样离去,虽未交流,大家内心却想着一样的事情。
城堡的某处大厅,台阶上,依旧是一身披风加严实的面具,下站者也是类似的装扮,只是面具不同,是个牛头面具。
“莫,理由”,上位者冷淡没有温度的开口,声音不大却震慑力十足,下站者当然明白主人指的是什么,也不打算隐瞒,只要主人问,不管什么一定会如实相告,绝对的忠诚。
“她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忍逼迫于她,”主人转过身来,离莫赶紧解释道“我相信她还是绝对忠诚的,请主人再给她一些时间”,虽然她们是由主人一手带大,但主人不肯相信与依赖任何人,这也是令她们无奈与心酸的。
上位者没再言语,只是重又转回身去,离莫松了口气,这表明主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说法。
“好了,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说完就要离开,离莫急促张口,“断先生!”,被叫者身形一顿,虽未转身,但气场已经告诉了他的不满,离莫赶紧改口,“主人”,被叫做断的男人没有动作,等待着下文。
“关于那个斯摩格。。。”离莫竟不知道如何表达复杂的心绪,“他毕竟是海军中将,将他困于镜中,是否妥当”
“哼”断轻哼一声,“一个海军中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无需在意”,听起来是那么不屑和不在乎,但是。。。
“那么您为什么不对他施下黑色契约呢”,说不在乎是假的,离莫知道可能又会让平息了的主人再次发怒,但是,还是想问出心底一直的疑问,或者说,自己的执念要求自己这样做。
“我的事无需对你解释”更加冷漠的语气,也算是离莫预想中的反应,“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离莫一人轻叹,断先生,您何时能放下冷漠,摘下那层冰冷的面具呢。
大步离开的断,拐出大厅时斜眸不留痕迹地回望了一眼,脚下未停,“离莫,不要尝试进入你不该进入的界限,不然的话。。。”右手一挥,出现一面镜子,镜中正是斯摩格,看着斯摩格紧皱的眉和悲伤的表情,不禁嗤笑,不知是笑镜中人还是笑自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