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是他最喜欢的歌手
优客李林解散后第二年的夏天,林志炫家的印刷厂被一把大火烧掉,家里乱成一团,很多人来抢他们的客户,很多事情成了意外,“那段时间我都忘记难过了。”
不过也正是发生了那些事情,一直反对林志炫唱歌的父亲感受到“失去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心情”,在印刷厂重新走向正轨后,父亲有意把林志炫身上的工作转给其他人,直到有一天,林志炫听到父亲说,“我把你的时间还给你”,一下子泪流满面。不久后,林志炫推出《散了吧》专辑,其中收录了一首歌曲《散了吧》:“你试着将分手尽量讲得婉转,我只好配合你尽量笑得自然,我就是不能看心爱的人显得为难……”
到2000年,林志炫的母亲病情加重,他又整天呆在加护病房,陪她走到最后。母亲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月一直昏迷,林志炫每天都在她耳边说话,直到她又睁开了眼睛。亲友们都说是林志炫把母亲叫回来的,但在那一刹那,他突然明白,“我那么急切地把她叫回来是错的,她在那样一种状况下都舍不得我,其实只是多受了一个月的苦,其实都是我在亏欠她。”
他说服亲友,下一次如果还有什么状况,就不要留她,让她完全“好”起来。
那些日子,他写下了《Miss MaMa》和《离人》,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说写这些歌的感受,也不愿意太多去唱,去听,一提起这些他就泪流不止。他向上天许愿,希望母亲来生做自己的女儿,这样就可以一直照顾她,报答她。
在林志炫经历生离死别的时候,李骥在很多城市跑来跑去,做生意、念书、写书,就是没有再做音乐。他结婚后又离婚,从北京到了上海。
有一次,李骥在北京的出租车上听到电台在播林志炫的《单身情歌》。电台的DJ说,“听到林志炫,就会想起优客李林,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志同道合的默契。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有很多的朋友,但志同道合的知己,也许只会有一个。最最了解你的人,也许并不是你自己,而是你身边的他。”
后来,DJ就开始放《认错》,“这种感觉,就像李骥和林志炫,没有李骥,林志炫也许只是一件系出名匠之手的乐器;没有了志炫,李骥就是一沓泛黄的乐谱……”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张专辑一定大卖,但我也非常清楚,《单身情歌》绝对不是他想要唱的那类歌。”他仍然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也会在各种场合被要求提起他,“我们并不是性格相同的那类人,我比较理性一点,做什么事都有点风风火火的,而林志炫则是一个艺术家,无论有什么事都埋在心底。”
但经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会对每一个问他的人说,“我最喜欢的歌手是林志炫。”
Q&A一个人的林志炫 FRENDS:你和李骥将用什么方式纪念优客李林的15年?
林志炫:我可以感受到大家的期待,自己也非常努力,因为他和詹兆源一样对我都非常重要,我们打算做一个纪念活动,但到现在还没有答案。有人希望出专辑、开演唱会、出书,但其实这些都只是方式而已。
FRENDS:有过担心吗?因为大家更怀念以前的你们?
林志炫:我惟一担心的是我的身体,因为现在也进入不惑之年,身体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FRENDS:李骥的歌曲,你最喜欢的是?
林志炫:《Just For You》。
FRENDS:谁是“多情种”?
林志炫:那是郑华娟写的歌,她从旁观者的角度写我们两个,她觉得李骥比较直接,我比较隐性,因为我做事情要拐几个弯。
FRENDS: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你一直被问到和李骥分手的原因?
林志炫:不知道,我只能不厌其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