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我能看到他。”说完，夏树抬起右手，指向小敏的哥哥。一阵风吹来，吹皱了窗帘，那窗帘被掀了起来，落在沙发上，夏树站在门口，缓缓收回抬起的右手。
“我能看见你哥哥。”夏树盯着惊愕的小敏温柔地说道。除了站在门口的小敏，屋中，空无一人。
天蒙蒙亮，微微透着晨光的走廊上传来了他空旷的脚步声。伴随着自己脚步牵扯着拖鞋的回音，他看到了地板上的一串血脚印。
他皱了皱眉，谨慎地推开了面前那扇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他，这个公寓的房东，在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后，发出了一声破喉的惨叫，彻底撕裂了这个本该宁静的早晨，露出它惊悚的一面。
太阳慢慢升起，阳光射进屋内，一点点爬向房东先生瘫软的双脚，照亮整个房间：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瘫坐在被血染红的白色沙发上，肚子被剖开，怀里捧着一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房东知道，那个女人之前是怀孕了的。地板上的血水反射出他惨白的脸，也反射出了女人脸上惨白的面具。
那面具是一张幅度诡异的笑脸，看着它，便好像听到了它狰狞的笑声，嘻嘻哈哈，唧唧喳喳……
1
清晨房东的那一声惨叫小敏是听到了的，随后她便看到了瘫坐在204号房间门口的房东先生。
在对方的极力劝阻下，她没看到屋内的景象，却从对方的口中得知这座公寓里发生了凶杀案，昨天晚上还在走廊上和她打招呼的那名女子，现在被人剖了腹死在沙发上，想想就觉得可怕。
没过多久，警察将这座公寓围了个水泄不通，由于要录口供，所有的住户都被迫取消了早上的行程，包括小敏和她的哥哥。
小敏父母早丧，从小和哥哥一起生活，一直靠亲戚的接济，如今她刚刚高中毕业，在一家便利店打工。也不知道哥哥去哪了，如此想着，小敏咬着下唇左右环顾着，全然不在意面前其他住户的激烈讨论。
此时，走廊上已炸开了锅，一些住户在激烈地讨论着这起凶杀案。有兴奋的在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有悲悯的在伤春悲秋感叹生命苦短，还有黯然的房东，正蹲在角落里念念有词：“以后房子租不出去了……”
确实，有谁愿意在发生过凶案的公寓里住？一位大妈也想到了这点，开始指责房东安全措施没做好，一定是晚上没锁门才进来了个变态杀人狂。房东心里正不快活，被人这么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我昨晚锁门了！我锁门了！今天早上起来门锁还好好的！”房东先生暴跳如雷。
“你锁门了杀人犯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你想说凶手就在这公寓里……”大妈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让周围立刻陷入了一股肃杀的气氛中。
大家面面相觑，又安静了一会，一位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哎，有什么好争吵的，我看这女的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就是一个妓女，还想要怀孕生孩子……”
“她人都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年轻女子不乐意了。
“我这么说和她死活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不尊重死者！”
就这样，走廊上再次炸开了锅。
虽然走廊上十分热闹，可隔着一扇门，屋里的气氛却截然不同。收录化验工作已经结束了，几名警察站在屋内死死地盯着女尸，仿佛她随时会活过来，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她那张充满恐惧的脸。
“闵晨，你怎么看？”发话的是一个干练的中年警察。
“我觉得啊，这要么是仇杀，要么就是变态杀人狂！”那个叫闵晨的警察脸色不太好，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名叫夏树的警察站在远处用食指摸了摸下巴，却没说什么。
“之前人事科的调查结果说这女子的工作是在酒吧坐台，干这一行哪有生孩子的道理？如果是仇杀的话，那凶手想必就是孩子父亲了。”
闵晨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变态杀人狂呢，我觉得也蛮有可能，你看那些电影里的变态狂，杀人总要给死者摆个造型……”
说到这里，闵晨再次看了一眼女尸，只看了一眼，又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表情很是糟糕。
“是啊，可不管怎么说，都是熟人作案。”中年警察摸着下巴说。
确实，经过警方的勘察，凶手的行踪已经显现出来。凶手于昨天夜里杀死死者，随后来到一楼门口，发现门已被锁，又折回二楼，这才留下血脚印。窗户是开着的，想必他最后是翻窗逃离的。
而据房东交代，门是十点钟准时锁的，说明凶手早就待在房间内了，而屋里很空旷，床底下也被杂物堆满，毫无藏身之地，所以凶手应该早就和该女子相识……
中年警察走到窗边，微风吹乱了他鬓角的头发，“都去忙吧，查一下和死者有关系的人，闵晨跟我去录口供。”说完，一行人走出屋去。
2
房门打开，又关上，小敏走了进来，看着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那名年轻男子，她的哥哥。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鸟儿自然不会被这起凶杀案所影响，不合气氛地欢叫着，微风吹进屋里，好像直接穿过面前那名男子似的吹打在小敏身上，凉飕飕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你好，我是警察，你可以叫我闵晨，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小敏打开门，一名警察笑嘻嘻地说道。
“好，请进……”小敏示意让他进来，这时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还有另外一名警察，小敏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他叫夏树。
闵晨走进屋后，径直坐在沙发上，哥哥站了起来，和夏树一起站在闵晨的身后，场景有些怪异。
“那么，长话短说了，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死者指的自然是204的女住户。
“……是昨天晚上，昨晚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小敏想了一会儿说。
“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说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好像没有……我和她不是很熟啦，昨晚也只是随便聊了一两句。”
“哦？都说了些什么？”闵晨好像来了兴趣，身体前倾着。
“她说：‘这么晚了还出门啊。’我说：‘是的。’后来我又说：‘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她说：‘嗯，我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她当时，好像挺开心的。”
“哦，你没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后来我就走了。”
“我能看见你哥哥。”夏树盯着惊愕的小敏温柔地说道。除了站在门口的小敏，屋中，空无一人。
天蒙蒙亮，微微透着晨光的走廊上传来了他空旷的脚步声。伴随着自己脚步牵扯着拖鞋的回音，他看到了地板上的一串血脚印。
他皱了皱眉，谨慎地推开了面前那扇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他，这个公寓的房东，在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后，发出了一声破喉的惨叫，彻底撕裂了这个本该宁静的早晨，露出它惊悚的一面。
太阳慢慢升起，阳光射进屋内，一点点爬向房东先生瘫软的双脚，照亮整个房间：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瘫坐在被血染红的白色沙发上，肚子被剖开，怀里捧着一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房东知道，那个女人之前是怀孕了的。地板上的血水反射出他惨白的脸，也反射出了女人脸上惨白的面具。
那面具是一张幅度诡异的笑脸，看着它，便好像听到了它狰狞的笑声，嘻嘻哈哈，唧唧喳喳……
1
清晨房东的那一声惨叫小敏是听到了的，随后她便看到了瘫坐在204号房间门口的房东先生。
在对方的极力劝阻下，她没看到屋内的景象，却从对方的口中得知这座公寓里发生了凶杀案，昨天晚上还在走廊上和她打招呼的那名女子，现在被人剖了腹死在沙发上，想想就觉得可怕。
没过多久，警察将这座公寓围了个水泄不通，由于要录口供，所有的住户都被迫取消了早上的行程，包括小敏和她的哥哥。
小敏父母早丧，从小和哥哥一起生活，一直靠亲戚的接济，如今她刚刚高中毕业，在一家便利店打工。也不知道哥哥去哪了，如此想着，小敏咬着下唇左右环顾着，全然不在意面前其他住户的激烈讨论。
此时，走廊上已炸开了锅，一些住户在激烈地讨论着这起凶杀案。有兴奋的在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有悲悯的在伤春悲秋感叹生命苦短，还有黯然的房东，正蹲在角落里念念有词：“以后房子租不出去了……”
确实，有谁愿意在发生过凶案的公寓里住？一位大妈也想到了这点，开始指责房东安全措施没做好，一定是晚上没锁门才进来了个变态杀人狂。房东心里正不快活，被人这么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我昨晚锁门了！我锁门了！今天早上起来门锁还好好的！”房东先生暴跳如雷。
“你锁门了杀人犯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你想说凶手就在这公寓里……”大妈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让周围立刻陷入了一股肃杀的气氛中。
大家面面相觑，又安静了一会，一位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哎，有什么好争吵的，我看这女的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就是一个妓女，还想要怀孕生孩子……”
“她人都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年轻女子不乐意了。
“我这么说和她死活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不尊重死者！”
就这样，走廊上再次炸开了锅。
虽然走廊上十分热闹，可隔着一扇门，屋里的气氛却截然不同。收录化验工作已经结束了，几名警察站在屋内死死地盯着女尸，仿佛她随时会活过来，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她那张充满恐惧的脸。
“闵晨，你怎么看？”发话的是一个干练的中年警察。
“我觉得啊，这要么是仇杀，要么就是变态杀人狂！”那个叫闵晨的警察脸色不太好，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名叫夏树的警察站在远处用食指摸了摸下巴，却没说什么。
“之前人事科的调查结果说这女子的工作是在酒吧坐台，干这一行哪有生孩子的道理？如果是仇杀的话，那凶手想必就是孩子父亲了。”
闵晨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变态杀人狂呢，我觉得也蛮有可能，你看那些电影里的变态狂，杀人总要给死者摆个造型……”
说到这里，闵晨再次看了一眼女尸，只看了一眼，又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表情很是糟糕。
“是啊，可不管怎么说，都是熟人作案。”中年警察摸着下巴说。
确实，经过警方的勘察，凶手的行踪已经显现出来。凶手于昨天夜里杀死死者，随后来到一楼门口，发现门已被锁，又折回二楼，这才留下血脚印。窗户是开着的，想必他最后是翻窗逃离的。
而据房东交代，门是十点钟准时锁的，说明凶手早就待在房间内了，而屋里很空旷，床底下也被杂物堆满，毫无藏身之地，所以凶手应该早就和该女子相识……
中年警察走到窗边，微风吹乱了他鬓角的头发，“都去忙吧，查一下和死者有关系的人，闵晨跟我去录口供。”说完，一行人走出屋去。
2
房门打开，又关上，小敏走了进来，看着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那名年轻男子，她的哥哥。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鸟儿自然不会被这起凶杀案所影响，不合气氛地欢叫着，微风吹进屋里，好像直接穿过面前那名男子似的吹打在小敏身上，凉飕飕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你好，我是警察，你可以叫我闵晨，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小敏打开门，一名警察笑嘻嘻地说道。
“好，请进……”小敏示意让他进来，这时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还有另外一名警察，小敏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他叫夏树。
闵晨走进屋后，径直坐在沙发上，哥哥站了起来，和夏树一起站在闵晨的身后，场景有些怪异。
“那么，长话短说了，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死者指的自然是204的女住户。
“……是昨天晚上，昨晚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小敏想了一会儿说。
“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说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好像没有……我和她不是很熟啦，昨晚也只是随便聊了一两句。”
“哦？都说了些什么？”闵晨好像来了兴趣，身体前倾着。
“她说：‘这么晚了还出门啊。’我说：‘是的。’后来我又说：‘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她说：‘嗯，我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她当时，好像挺开心的。”
“哦，你没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后来我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