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白凤。”
白凤没有停住脚步,径直走向竹林深处。
“你站住!”白嫩的手搭在白凤的肩上,白凤皱眉,一手快速覆上肩上的手,一拧,女人吃痛的皱起姣好的眉。
“谁允许你碰我的?”那人的声音冷得让人打颤。
“那毒根本就是没有解,以毒攻毒是怎么个回事?”
“我这是在帮你的庄大人,别不识好歹。”白凤冷哼一声。
“你明明是拿我来试庄大人。试他……”后面的话掩在了喉咙里,听得并不清楚。
“你不是也看清楚现实了吗?”白凤挑眉,难得的,他的面上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表情。
“那你要怎么救端木蓉,墨家的那群人,尤其是盖聂和那个叫盗跖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换血。以毒攻毒。”白凤说的云淡风轻,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的表情。
“你要用谁的血?以什么作为嫁接?”女人的声音竟然微微发颤。
男人瞥了一眼她,冷声道“我的血,我的身体。”说罢,男人迈开脚步,步伐稳健的迈向深处。
直至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女人错愕的面部表情慢慢缓和,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白凤,你终究是疯了。
墨鸦听着谍翅鸟的报告,挑唇,看来那只鸟儿是飞进了儒家。儒家的小圣贤庄吗?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会会张良了。
送走了谍翅鸟,墨鸦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哨子,漆黑的哨身纹有一朵盛开的黑色牡丹花。抵在唇边,竟然吹出了一曲类似于安魂咒的小令。不多时,一阵白雾在墨鸦面前袅袅升起,从白雾中隐约走出两个高挑的身影。墨鸦挥了挥手,那白雾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那两个人同时说道,高挑的身子微微弯下。他们的声音一个沙哑的很,一个清丽的很。
“不必如此,一旦摘下面具,我就不是你们的主子。”
“是,主子。”两人又同时说道。
墨鸦“……”
那两个男人挺直了腰板,一个黑袍黑发黑眸,肌如白雪,苍白的很,半边脸带上了黑色的面具,性格淡漠;另一个则是白衣白发白眸,肌肤比起另一个男人还要白上三分,半边脸也被白色面具掩了去,性子也与黑发男人天壤地别,温柔如水。
“罢了,就这么叫着吧。”
“主子有事请吩咐。”白发男人开口。
“我现在要去一趟儒家,无论任何人打探我的消息,你们都要三缄其口。”
“是,主子。”白发男人应下。
“阿黑,算算日子我应该步入鬼棺,你去少司命那里领寒冰,放入铜炉化成水,三日后,闭关。”
“是,主子。”黑衣男人低头。
墨鸦抬手示意两人退下,自己也脚尖点地,飞上枝头,疾行而去。
黑发男人与白发男人对视一眼,缓缓道“开始了。”
“是啊。看来,主子要找的那只鸟儿已经露出了踪迹。只怕,不久后,主子又要命令我造一个鸟笼了。”白衣男子接道。
静谧的竹林里,白凤一人坐在竹屋前的竹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放了两个大碗,碗里满满的红色粘稠的液体,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白凤左右两个腕口处都有干涸的血迹。白凤的脸色也白的有些不太正常。他垂眸望着那红色的议题,唇角讥讽的挑起,想他白凤竟然还有为别人放血救治的时候,是啊,他,白凤,从没想过,会失去,拥有,现在……又再一次失去。一手搭上了另一手的腕口,心跳的很慢,甚至,他都感觉不到心跳了。白凤的视线开始模糊,思绪也渐渐乱了,迷蒙之际,似乎,他看见从天而降的黑衣男人。白凤哂笑,自己这莫不是思恋成疾了吧。那个男人……此刻,应该在那奢侈豪华的蜃楼之上吧。做他的墨鸦大人。……墨鸦。
白凤合上了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天明和少羽的容貌发生改变,石兰将他两易了容,毕竟他们的容貌太出名了。
“月儿究竟在哪里。”天明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失望的表情配上他此刻并不出众的普通面貌看起来十分好笑。
“小子。”少羽拍上天明的肩膀“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够成功。”
石兰默不作声的看着,忽然,她听见远处的脚步声,“不好,有人来了。”石兰手疾眼快的在空中撒下一串金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姬如千泷难得在这蜃楼上闲逛,身后服侍的女娥足有12人之多,皆为统一的蓝白裙子,戴着薄纱。
月儿!躲在暗处的天明瞪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少羽快速的捂住他的嘴,才免去一场厄运。少羽戴着薄茧的手掌传来美妙的触感。少羽的心突然纷杂起来。
“退下。”姬如千泷冰冷的下着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