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白凤的脸刷白,手中的木制汤匙掉在了桌子上。
那双凤眸中出现一种墨鸦看不懂的情绪,至少不是讨厌,自然不是欣喜,只是……墨鸦说不出那种感觉。
白凤心跳很快,快到他认为那颗心会跳出胸膛。但是白凤的脸色出其的冷漠,“我只属于我自己。”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好似没有生命的铁块一样。
墨鸦的眼里是铺天盖地的怒火,这把火来得快极快,消失的极慢。“怎么,你不愿意?”墨鸦随性的问道,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那浓烈的怒气和失望。
“我该感觉荣幸吗?”白凤冷冷的反问。这个男人,究竟把他当成什么呢?一个东西吗?只属于他的一个被打上墨鸦专属烙印的东西嘛!白凤极少暴露自己的情绪,这是墨鸦教他的,但是,白凤发现一对上这个男人,自己身上的伪装完全无用!
墨鸦突然笑了,那是一个邪肆的笑容,这种笑,白凤只有在他虐待俘虏是看过,这种笑让他莫名的害怕,莫名的想要逃跑。
“是,能被我看上自然是你的福分。”墨鸦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但是,你不是第一个。”
白凤看着他,对上一双肯定的黑瞳,白凤觉得自己犹如身在冰窖,连心都被冰起来,彻彻底底的冰起来。白凤低着头,继续享用着碗里的早餐。墨鸦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全无笑意,与白凤一样,冰冷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起伏波动,那双黝黑的瞳仁扫了一眼那同样冷漠的绝美脸庞,然后,决绝的擦身而过。就这么离开。
木门洞开,风卷着竹叶吹了进来,白凤停下了动作,缓缓闭上眼。风声萦绕在他的耳边,哀鸣着,同他一起伤感着,很久,久到风声也渐渐消失,一滴晶莹的液体缓缓从白凤的眼角滑过,顺着他尖瘦的下巴低下,落进衣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有人靠近,那脚步声很重,墨鸦是不会发出这样的脚步声的。但是白凤却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极为迅速的转头。失望这种情绪是不会出现子啊白凤凰的脸上,也不会再他的眼里出现,除了本人,几乎没人能感受他现在的痛楚,万蚁蚀心,痛不可言。
阳光洒在那人两肩,那人浅浅笑着,比阳光还要温暖许多。只是,白凤不喜欢那种笑,那种可以对任何人而笑的面具,他厌恶的很。他所喜欢的笑,应该是只对一个人的,不是用于应酬的笑容,也许,那笑容没有眼前笑得温暖,但是,白凤知道,那种笑容只对一个人有效。
“我觉得有必要叫上你一起议事。”
白凤冷冷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喝着碗中残剩的粥,不去理会站在门口的男人,自然不会出声让人进来,反正站在门口,还可以挡一会儿阳光。白凤此刻不喜欢阳光,他此刻只希望躲在黑暗中,那样,他会安全很多。
男人好脾气的站在门口,十分礼貌的等待着那人用完早餐,虽然他很好奇那个家伙做的东西能不能咽得下去,自然,这也不能怪他,是男人起得太早了。虽然心里暗自想着,面上仍然维持着那温暖的笑容。
不知白凤是否故意,当他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餐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那男人的鬓角也被汗湿。
见白凤吃完了,男人呼出一口气“可以走了吧?”
“我没说过我会去。”白凤冷冷的开口。
那副面具出现了一条缝隙,接着,就是完全碎裂。
男人抹平嘴角,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戴上恐怖鬼面具的男人周身散发着恐怖的低压气息。女人看着他,面具下的嘴角愉悦的上扬“我以为我会看见你的那只小鸟。”
“你想说什么?”男人沙哑着声音反问。
“如果你不能饲养一只野麻雀,那么,我愿意为你代劳。”
话音未落,男人就已经移至女人面前,然后,用无法看清的速度快速掐住女人的脖子,接着,五指毫不留情的收紧。“你……疯了……”女人呼吸不匀。
“我告诉你,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男人的声音沙哑阴暗,犹如鬼魅。袍底的银色花纹更是显得诡异。说完,男人松手,将女人扔在地上,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女人慢慢从地上站起。你等着,你今日对我所做的,我会变本加厉的施在你那只可爱的小鸟身上。
男人踏入一极冰之室,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四周是冰,冰厚约一寸。室内没有任何装饰物,只有正中央的一口黑色的大棺材,棺材壁上画有骇人的鬼面。不知何时,身穿黑白两色衣服的两个男人出现在室内。白衣男人挥袖,那看起来厚重的棺盖已经打开,黑衣男人递上一卷轴,男人缓缓打开,只有资格隽秀的字“蠢蠢欲动”,男人眸色一暗,手指尖燃起火焰,很快就将卷轴烧为灰烬。然后,抬头看着黑衣男人,冷声道“我不会输。”随即便躺进棺材里,白衣男人挥袖,那棺盖重新盖上,然后,覆掌,棺材立刻被冰冻。
白衣男人在听不见男人呼吸后才收回手,走向黑衣男人,“看来,主子的小鸟不但找到了,还引来了不少麻烦。”
黑衣男人声音冷漠“孟婆子的鸟笼什么时候造好?”那语气里满满的不耐烦。
白衣男人掩唇笑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