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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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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转o,abo设定的,吧里有人写,就不多介绍了
我自己看不出来自己写得好不好,所以写得不好的话请及时跟我说一声(加上是第一次写长篇),谢谢了


1楼2014-09-08 12:17回复
    “警官,我说了他真是我伴侣。每次都在家里办事偶尔换个地点增加情趣不犯法吧!我不就是出去买个保险套吗?那混蛋就闯进来了。”银时此刻脱了工作服,换上的是土方的衬衣,坐在床沿,腿上放着从对面中年警官那儿借来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替土方包扎手上的伤口。
    一帮警察到门口的时候其中的几个小青年就被里面的气息勾动的受不了了,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最后只有这个与OMEGA结婚已久的中年警官把犯人带走,鉴于受害者土方正在发情期,只能就地作记录。
    “旅馆不是提供保险套吗?”做着笔记的警官抬起头,问道。
    “这个……,”银时看着从警察一进来就低下头的土方的头顶,眼神颇不好意思的闪动几下,“多串喜欢草莓味黑色超薄保险套,黑色确实可以增加视觉快感,但是超薄我不太……”
    那警察抬了一下手,示意银时别再说下去了。合上笔记本,那警官说,“多串,你伴侣的名字真特别。我是说,”他又看了一眼土方,不过只能看到那顶乌黑的头发快要躲到银时的怀里,“他似乎受到不少的惊吓,你最好在他发情期过去后带他去接受适当的心理治疗。还有,我建议你多看看《ALPHA手册》,作为一个OMEGA的伴侣,你太不负责了。”
    “是,是。”银时无可辩驳的答应了两声,在警察离去的关门声里贴心的为土方手上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
    手还未离开那个蝴蝶结就被对面的那只手反手给挥开了,土方嫌弃的看着那个蝴蝶结,在对方不满的目光里解开重新打了个结。
    “谢谢。”土方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从刚才到现在多亏了对方的帮忙,可他不是个善于直接表达感情的人,这两个字让他颇有些为难。
    “没事。”那人收回不满的目光,大度的说。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静默。好闻的气味一直在鼻腔里萦绕,甚至包裹住土方的全身,安逸得每个毛孔都在舒张,并且舒适得土方想呻吟两声。这是不对的!土方立马警觉地挺直背,体内渐渐热起来,潮红重新爬上土方的双颊。
    “你怎么还不走?”土方气息有些不稳,不自觉地按紧手上的绷带,伤口立马重新崩出血浸湿雪白的绷带。
    “你的抑制剂在哪?”银时站起来,并未指出对方重新沾血的绷带。对方不愿去安全区就意味着他一点想结合的意思都没有。
    眼神扫视一下四周,银时两三步走到床头木桌前,拿起的褐色瓶子里是空的,银时数了数,共四瓶,余光扫到地上的一瓶,弯腰捡起,还是空的。五瓶用完的抑制素,差点激起银时的怒火。银时深吸了一口气,“你一次用了五瓶?”
    “嗯。”对方鼻腔哼了一声,轻得似不受控制溢出的呻吟。
    但那不是呻吟……
    “出去!”对方的口吻近乎严厉的命令,打断银时的推测。
    似阳光的青草味更加浓郁,土方几乎自暴自弃的想留下这种懒洋洋的味道。
    银时深吸了一口甜腻的香味,在一片长久的沉默之后开始说话,声音低沉中带上黯哑,“我可以不跟你结合,但你绝对不能继续吃抑制素了。”
    土方几乎是立马听懂了银时的意思,做爱但不结合的情况他听说过,但几乎所有ALPHA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抑制不住本能的结合欲望。
    银时与土方对视,对方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刺穿他,然后对方动了动被情欲蒸腾得发艳的唇,他说,“滚!”
    银时了然的放下手中褐色的瓶子,轻手轻脚的向门口走去,一如他来时的静悄悄。
    懒洋洋的浓郁青草味也在离开他,土方抬头看过去,余光扫过窗外隐隐躁动不安的人影,“我,”他说,在更长的静默里,对方重新关上门后,再次开口,“帮我……对不起……”
    “啊,没事。”银时仍旧大度的说着这一句,“特殊时期我能理解。”
    在银时脱掉上衣,挨上土方的唇时土方有了些后悔,他有一种奇特的荒谬感,仿佛他先前二十几年的光阴全部都是否定式。
    他引以为豪的职业,他自我认定的身份,他热心勾画的未来……全他妈像一张烤焦的烙饼一样要翻转一个面。
    对方的皮肤很光滑,健康的小麦肌肤自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涂抹了一层蜜,全身肌理匀称,无一丝赘肉,沿着紧致的小腹下滑,勾过人鱼线,另一只手的手指划到对方的身后,一根手指没入对方潮湿湿热的所在,手指下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银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上对方的双眼,对方嘴唇动了动,随后懊恼着小声咒骂着什么,欲推拒的双手攀上银时的后背,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银时对对方的这种反应非常满意,扯着嘴角拉近两人的距离,舌头侵入土方的口腔。
    懒洋洋的青草味一下夺取呼吸,在口内肆意的翻搅,土方的咒骂发不出口,气喘不上来,恶狠狠的咬上口里湿滑灵巧的舌头。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流转,两人都不肯退让,像两头争夺领土权的野兽,在口腔里征伐着对方,抵死纠缠,至死方休。
    该死!手下的身体意外的契合自己。
    银行更加凶狠的咬着对方的舌,直到对方因缺乏空气瘫软下来,口中的舌像烂泥样任他翻搅。身下的手指进入三根,银时松开对方的唇,在对方粗重的喘息着吸入大量的空气,口角溢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眼角绯红中抬起那条修长的腿,慢慢沉下身体,一点一点地侵入进对方的身体。
    对方喘得更急,嘶嘶抽着冷气,胸膛剧烈的起伏,侵吞至一半时,银时不再忍耐,一举没入,对方嘶声更大。
    “妈的,野兽。”土方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骂道。
    “这是野兽的本能。”银时气息不稳的把自己沉的更深,满足的叹口气,慢慢的动起来。
    “靠……嗯,”土方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配合着对方的身体轻轻送胯。
    慢慢的抽动渐渐不能满足,银时将身下的大腿打得更开,大开大合的抽动起来。
    一时之间,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肉体的碰撞声,信息素在空气里缠绵、交融。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绞缠在一起,精壮的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汗涔涔一片,土方时不时地溢出几声呻吟,黯哑的尾音微微翘起,像一把钩子时不时的扯动一下银时的心脏,银时撞击的越发狠,尽根没入整根抽出,两人不时交换着唾液,黏腻腻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身下的结渐渐胀大,银时喘息渐重,土方一个激灵,想狠狠地收拢双腿,却把银时留得更深。
    银时被突如其来的紧致弄得倒吸一口气,下一个冲撞的瞬间结不受抑制的壮大,土方一把抓住即将膨胀的结,湿漉漉的眼神直望进银时的心底,“你说过不结合的。”
    接着,银时在对方湿热的手掌里,沙哑低沉的声音里,以一种半插入的状态不受控制的射了出来。
    …………
    银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穿好了衣服,衣冠齐整的坐在那儿吞云吐雾,银时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没了情欲的味道。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窗帘微摆,窗外已空无一人。
    身下的床一下塌陷下来,身旁的淡淡的青草味令人心旌神摇,土方看对方出来,熄了香烟,抖抖手中的外套,站起身将它披到肩上,“房租已经付了,”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以为我会呆得更久一点。”
    领略到对方口里那么一点点不自觉地感激意味,银时看着准备离开的对方,不禁想到了什么,“等等。”
    土方回头,对方正在掏他那套工作服口袋
    不会是在拿钱吧,在土方有些恶意味的视线下,银时拿出了一张纸片,“这是我的名片。我经营的万事屋什么活都接,我想也许你会需要的。”
    靠!
    土方伸手接过名片,但大睁的双眼仍旧出卖了他的惊愕。
    不带这样做生意的!!!!


    6楼2014-09-0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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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警署前厅左拐是一间公用办公室,再往后走则是副长的个人办公处。
      土方一踏进房间,总悟立刻拉住他,小狗样的上上下下的闻了他一遍,“你小子干吗?”土方顺从的随着总悟手臂用力的方向转过身,总悟凑得更近,热气全都喷洒到土方的脖子上,上下扫动的头发弄得土方脖子一阵痒,“几天不见,你被狗传染了?”
      “嘁,”总悟放下土方,坐回自己的座位,抽出桌上的一份报告,“前2天隔壁组去办案,一名劫持了omega的歹徒被我们抓了,我要说的是,那名OMEGA叫多串。”
      “关我什么事?”土方接过报告坐下来,问得若无其事。对面的一双溜圆的眼眸一直盯着他,土方顶着那目光,快速的浏览起手上的报告。
      “你瞳孔扩大了,土方桑,还有,一般情况下你不会这么问”,总悟眯了眯那双眼睛,笑得像个勘破秘密的小孩,“后来那名OMEGA的伴侣又来做了一次口供。土方十四郎……”
      在总悟郑重其事的直呼其名下土方心里做错事般虚了一拍。
      “那人身上的ALPHA气息和你身上残留的一模一样。”
      “我打电话你时你是怎么说的?这么想出去找死的话不如由我当面把你给砍了。”总悟漫不经心的盯着土方的反应,说话时口里嚼着的口香糖在空气中胀大,啪的一声又迅速清脆的破裂。
      “死什么死,我他妈活的好好的……”土方底气不足的嘟囔了两声,总悟的关心他不是不知道。
      “一块烤好的香喷喷猪肉在外面到处跑,那真是活耐烦了。”总悟重新嚼着口里的口香糖,声音混着口水声含含糊糊的一片。
      “副长,西区13街有人劫持了一位OMEGA。”门被山崎一把推开,匆匆的急切声直往土方的耳内送。
      “知道了。”土方应了声回头对总悟说,“混蛋,你以为我没听出你在骂我。”说着把手上的报告丢过去,站起身往外走。
      “劫持犯和被劫持者呆在一个房间里,身上还有炸药包,更糟的是,那OMEGA不知为什么突然发情了……”
      “谁叫你这么有当猪的自觉性。”总悟跟在两人的身后,嘴里嘟囔完,在山崎的叙述里嘱咐道,“你现在去安全区申请一次性除素剂,呆会我们要用”。
      “申请三人份的。山崎,”土方没理会总悟的还嘴,喊住要走的山崎退,说,“回来就立刻写一份证明正规需求并及时用完了除素剂的报告交给安全区。”
      ……
      几辆警车停在民居对面的街道,现场情况不算难解决,但涉及到omega警方就需要慎重。
      围观的群众早已经被驱散,倒霉的劫持犯怀揣着炸药包不知道要炸哪,被警察发现,慌乱中劫持了一名路人躲进一幢空着的民居里。土方拿着望远镜望过去,那人拿刀的手已经在颤抖,脸上大汗淋漓,手中的女性OMEGA一脸惊恐。土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再耽搁下去,恐怕要上演活春宫了。劫持犯虽是Beta,时间长了也忍不了OMEGA的气息。而且,劫持犯太紧张了,显然是初手,不消除他的紧张感根本没法跟他沟通。
      “土方桑,想好怎么救对面的那块猪肉了没?”身边的总悟放下望远镜,吹了个泡泡问着土方。
      “你他妈别一口一个猪肉的叫了……”土方双唇紧扯,口气严肃,接过山崎退递过来的除素剂,又叫来另外两员beta,对总悟说,“这次我去吧。”
      “随便,”总悟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后拿起扩音器。


      13楼2014-09-13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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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在土方的耳边炸响,勘比轰雷,“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以最豪华的阵仗来迎接您了,您就不要太矜持快点出来,不要强迫我们进屋请您,”劫持者听见平地惊雷,侧了头,微微转移了注意。土方悄悄向旁边的两位Beta警员使了一下眼色,三人趁着劫持犯不注意消失在劫持犯的眼底。
        “山下先生,您是叫这个吧,您要是把您身边的OMEGA保护好,念您是初犯,我们绝对是不会太为难您,”总悟见那人有反应,眼角瞥见土方离去,继续说,“我们对人永远是和善的。您知道土方吗,就是我们警队的一员。他可以为我们全队的仁慈作证,我们不忍看着隔壁组的警犬挨饿,每次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土方分给我们的食物让给它吃。狗都被我们感动了,不肯吃那份食物。”
        那人的神色一动未动,但在听总悟说话。
        “对不起,话题扯远了。总之您要是出来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您,”总悟为自己说错话暗恼了一下,接着又说,“哦,为表示我的善意,代我向您妈问好。”
        劫持犯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注意力完全不自觉集中到总悟的身上,身旁的OMEGA也在总悟自言自语的闲谈里放松下来。
        “您喜欢狗吗?”总悟爬到警车车顶坐下来,算计着土方他们溜进去的时间,摆了个轻松闲适的姿势,一副谈心的口吻,“我挺喜欢的…嗯,您怕鬼么?我也怕。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会觉得背后……”
        想方设法进入房间的土方悄悄逼近劫持犯,总悟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说出口的话瞬间哽了下,接着才开口,“觉得背后凉嗖嗖的。空荡荡的街道只听得到脚步声的回响,总觉得有双眼盯着你,你会毛骨悚然,然后……”
        听着总悟胡言乱语的劫持犯背后也凉起来,然后不经意地回头,再然后看到离他一尺远的地方赫然站了三个人。
        “别过来,”本来有些放松的劫持犯拉扯着女人的头发完全转过身来,拿刀的手突然抖得更加厉害,说得声嘶力竭。
        事实上土方三人一动未动,在总悟说到“凉嗖嗖”的时候就一直没动。
        “不要过来。”劫持犯的语气里甚至透着慌乱,手上的刀逼紧面前女人的脖子,划出一道红色的血线,那女人不自觉尖叫出声,劫持犯一个激灵,差点把手中的刀丢出去。土方叹了口气,瞅着这个空隙一把踢掉劫持犯手中的刀,等劫持犯回过神时已双手互绞铐上冰冷的手铐。
        …………
        土方带着女人从正门出来的时候总悟放下扩音器吐了下舌头。土方身后的两人一个拿着悬挂着炸药包的衣服,另一个押着那名劫持犯。
        “晚上走夜路。总悟,你怎么不直接说他背后站着的是我?”土方一出门就浑身炸着毛,冲总悟说得有些恼火。
        “我没暗示你是鬼。要怪就怪我平时看的故事书太少,”总悟辩解着,“下次还是我去好了。”
        “没下次了。”
        土方他们靠近警车时其他的警员立刻向四周散去。那名女性软软的趴在土方怀里,
        强烈的发情气息能逼得人发疯。
        当然,有理智的人会主动退后。
        “猪肉和猪肉的相乘就是猪肉的平方。”总悟也默默站远了点,用手比划了一下信息素扩散的大小。
        “你数学学的真好。”土方唾弃了一声,“下个月食堂伙食全做猪肉。”
        “唔,”总悟在土方的前进里又退了两步,“不要太嫉妒我。”
        ……
        那女人的指定伴侣来后,归属于安全区的警员立刻赶了过来,护送着两人离去,之后押送人的押送人,清场的清场,维护秩序的维护秩序,安排的井井有条。
        远处的警笛声拉着悠长的声调远去,脚步声渐渐在这片刚刚发生事故的空白区域增多,慢慢充盈这片区域,变得喧闹,流动,鲜活起来。
        每次都会这样,土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在事情解决后人潮归来前等待脚步声回归的空白期里,他在吐出烟圈的瞬间都会觉得安宁。
        “土方桑,”总悟突然叫住土方,土方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对上对方栗色的瞳孔,“我不希望在我坐上副长的职位时,第一个接手的就是有关你的案件。”
        土方没想到总悟会说这句话,愣了一下之后心底有着莫名的感动,“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挤走我。”
        他就知道这小子总会用一种别扭的言语表达关心。
        然后总悟又说话了,那几句话混合在人群互碰的细微衣物摩擦声里,喁喁的亲切交谈声里,更是如枝上的繁花落满土方的心底。
        因为总悟说,“近藤说了,不管你是BETA也好,还是OMEGA也好,你都是我们大家的土方。”
        这就不奇怪这几个月来大家对他既不过分疏远也不故意亲近,仍旧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更没有因为他身上信息素的变化另眼相加或……。
        总悟看着对面那双一瞬间扩散的湛蓝色瞳孔,又说了句,“所以,一个月的猪肉可以取消了吧。”
        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会让食堂多换几种花样的。”土方收回几乎溢出眼眶的感动挪步走开。


        14楼2014-09-1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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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晴好,如果没有对面那位挑三拣四咕咕叨叨即将谢顶的老头就好了。银时细细锤着手下的铁钉,果然那位老头又在那唠叨开了,“锤好了就不要再锤了,你这是搞破坏还是修房顶的?看你这么个高大的Alpha小伙,做活怎么这么磨磨蹭蹭呢?小心娶不到漂亮的Omega。”
          “老头,我这是加固,”银时又锤了一下手下那颗钉好的钉子,发泄了一下对因为没订好屋顶而娶不到Omega的未来的郁闷之情接着说,“牢固一点也不用明年再翻新一遍了,明年你也该歇歇了。”
          “你这小子,明年歇了我喝西北风去啊!要不是请不到人,我怎么会请你这小子来帮忙……”
          “做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狡猾,我可是踏踏实实的做事才能将万事屋做到现在。一根木头上少订两颗钉子,订结实一点,减少成本还……”回答着老人言语的银时手下的锤子突然错了一拍,他猛的站起来嗷叫着吹手,手上的锤子掉下来一下又砸到脚,疼得银时不自觉后退一步,那种好闻的清淡瓜果香味又出现了,在鼻尖徘徊,并且不是幻觉,他听到了微弱的说话声,黯哑的嗓子,和那天的呻吟如出一辙的声音,“就是这里?”
          银时退后的脚踢到身后的一捆木材,木材顺着斜坡不受控制的滚了下去。
          瓜果香渐渐浓郁,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就在屋顶下面……正对着木材掉下去的位置!
          “造虐哟!你小子这是在拆房啊……”
          银时没理会老头的唠叨,转身飞快顺着梯子爬下去,下面的烟嗓发出一声惊叫。
          土方躲过从天而降的凶器,在尘土飞扬呛一鼻子灰的情况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人脱下了头顶的帽子,露出一头微卷的闪亮银发。
          那种青草香在空气中微妙的浮动。土方看着银时面无表情的略过他,拣起地上的木材,视若无人的单手扶着梯子爬上屋顶,青草香调皮的在土方的鼻翼遛了圈,跑向屋顶。土方突然想拿出打火机,抓住青草逃逸的尾巴,再把它们揉成一团,看着它们在烈日下变成熊熊烈火烧成灰烬,渣滓都不剩一点。
          “你掉下来的木材差点砸到我,”土方盯着木梯的方向,对着头也不回的银时的背影提醒道,所以,你不应该道个歉?这就是土方的意思,不过,那背影没转过来,并且离他越来越远。
          半晌,从上面传来一句话,“哦,不是差点吗。”
          土方回头抓住总悟的手臂不可置信的问道,“和近藤老大打架的真的是他?”
          在得到总悟的点头之后,土方想也未想的跟着爬上木梯。
          “土方桑,你要干什么?”总悟仰头看着往上爬的身影,拿出震动的手机边按接听键边问土方边回答着电话,“不,没,一定要我去一趟啊……”
          屋顶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老人的声音,“慢点,慢点,你想用木材在上面凿洞啊……”
          “没事吧,土方桑?”总悟在下面听了一会动静,预料中的没得到土方的回答,接着走向警车与电话的另一端通话,“哦,就我去吧……你说土方啊,正在处理事情!……什么?不是糖……你到底在说什么,这边信号不好……喂,喂,听得到吗……”
          屋顶上又弄出一阵声响,土方把绊他一下的锤子踢得更远,银时默默注视着那个锤子一直滚到屋檐,要掉不掉的样子,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哦——想起来,是多串君吧,我欠你钱了吗,怎么跟着追过来了?你看,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房租也没着落,家里还有两个要养,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讨债的……”
          头发,还是蜷曲;瞳色,还是血红;语调,还是散漫;衣着,还是工装;名称,还是那个多串;很好,人,还是那个人,相隔了十五天又见面的那个叫什么……名片上的……写着坂田银时的那个人。他说怎么隔很远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他还是beta时所不曾有的对alpha气息极度敏锐的感知度。踩在青瓦上的一瞬间,土方很想说明两件事情,第一,如果当时闻到气味就辨认到是谁他一定转身就走;第二,既然都来了,他倒是很想会会能打赢近藤的人。


          27楼2014-09-2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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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土日来凑热闹的,还有10号的生贺,一个小短篇,4000字左右,不长,AU,好像ooc了(还好不长),懒得再开贴发,就放在这里面了(欢迎拍砖)
            29岁上班族银时x15岁哑巴土方(原谅这个设定)
            题目:七日后的恋人


            50楼2014-10-0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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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看到了那个男孩。
              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静寂的街头,天光即将破晓,他要匆匆赶回家,睡上他妈的该死的一个小时,再回到他那该死的足够支付他那令人欣羡的座落于黄金地段200平米的公寓的工作上。
              再不给他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会像融化的雪人瘫软下去,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男孩。
              路灯在破晓里发出昏黄暗淡的光,周围静静围了一圈不知名的小虫,缠绕飞舞着,拉出邪怪的影子,银时能清晰听到电流流动的声音。那男孩经过路灯下,投射在地上的身影刚好向银时致敬,银时被蛊惑般的抬起头,那男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利落的短发下是白瓷般的脸庞,矜持而傲慢的抬高他的下巴,眨着一双碧蓝的眸子,在路灯的淡色里闪动着波光,平静而悄然的经过银时,扭动着他好看的臀部,缓缓地走上隐藏在阴影里的楼梯。
              银时眨着疲惫的死鱼眼,目送着那男孩的身影没过楼梯的拐角,他在昏暗里辨认着楼梯口旁墙上挂着的木牌,干净简单的三个字:牢骚屋。即使在昏暗里都极易辨认的三个字,银时的心脏再次被蛊惑的跳动了一下。
              他跟上了楼,越过狭窄漆黑的楼梯,在一抹黑的情况里趔趄了下。当他抬眼时,一盏灯光跃进他的眼里。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男孩,抿着淡色的粉唇,坐在不足十平方米房间里的污迹斑斑的木制吧台后。
              牢骚屋:敞开心扉,我能为你守护住世界的秘密!以及后面一个涂鸦似的禁言嘴唇标志。
              银时看到了净白墙上的唯一污点。
              那个有着碧蓝眸子的男孩迟疑戒备的望了他一眼,银时徒劳的张了张嘴,一瞬间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来发牢骚的。”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但并不是心里所想,他不需要倾吐,他只需要一场睡眠,很多很多的睡眠。
              男孩给了他一个笑,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微咧开淡白的唇,露出细白的牙,端上了一杯茶水。
              银时没发现他已经坐在了男孩的对面,握住了那杯温暖。
              对面的男孩也坐下来,手里同样握住一杯茶水,蒸腾起的水汽沾湿他的睫毛,颤动的水珠停留在睫毛尖,即将掉落进眼内的一片汪洋里,他看了银时一眼,眼里有宽慰。
              银时喉头发紧,舔着发干的唇,一瞬间很想说点什么。
              …………
              在银时喝完第三杯茶水后,他的话匣子也随之打开。
              “头顶的老太婆烦透了:如果你不能拿下这项合同的话,就给我卷铺盖滚。”
              “吉田的收购进行的怎么样了,再把价压低5.6%。”
              对面的男孩给他添了一杯水,再次对他一笑,露出齐整的八颗牙。太职业性的微笑,银时并不满足。
              “她还成天唠叨着,你是经理,不是牛郎店里的头牌,你的助理已经送错5次文件,能把你的荷尔蒙收一收?”
              “你穿成这样是来度假的吗?我可以干脆的给你一个永久长假。”
              “那孔雀老头又来挖你了,管好你的签字笔,我不想在一份无意义的合同上看到你愚蠢的字迹。”
              银时呼出一口气,接着说出心里的话,“我想换个轻松点的活。但我还有车贷房贷要还,该死的我还得呆在那个玻璃箱里,吃着工作餐。”
              男孩认真地倾听着,煽动的睫毛蝶般停歇了一下,接着又眨了一下眼。那笑里带着某种舒缓的感情,银时感到很舒服。
              这居然比睡一觉的感觉更加令人充满活力。
              银时不经意扫到自己的手腕,他将再次回到困住自己的玻璃房,他迟疑了一下,最终拿出钱包,“我该付多少钱?”
              男孩给了他一张白色硬纸板。
              一小时30,两小时50,一整夜180,谢谢惠顾。
              银时抽出了一张50,他再次看了眼那张纸板,一瞬间明白墙上那句“我能为你守护住世界的秘密”的意思。
              男孩是哑巴,没法说话。
              …………
              他在接下来的一天再次去了牢骚屋,凌晨2点。
              男孩在吧台后抬起脸,精神熠熠,递给他一个笑以及一杯温暖的茶水。
              牢骚屋很小,很简单,也很安静,安逸。
              “成天对着的都是机器,人也是。”银时这次的话很少,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对面的男孩歪了下头,那双碧蓝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繁华,平静的看了银时一眼,随后理解的点点头。
              “隔壁办公室一个职员今天趴下了,”字面上的趴下,太累睡着了。
              银时再次睁开眼时十平米房间里的小窗漏出一丝微光,外面响起按鸣喇叭的声音,轮胎压过马路的声音,他动了一下僵直的胳膊,世界在他脑海渐渐复苏,逐步充实上色彩,他在牢骚屋里,而不是正在那个200平米装着高档家具的棺材里失眠到睡着。
              银时在高木凳上一下坐直,他该上班了。
              睡在吧台后的男孩被椅凳的摩擦声惊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在不足三秒钟里清醒,给了银时一个充满职业性的笑,露出了八颗牙。
              …………
              银时望过去,窗外是同样的铁灰色建筑物,连抹绿都看不到。他停下输入着数据的手,想到那十平米房间的盈盈光火,蜜色的辉光充盈整个小屋,铺洒过男孩弯起的眉眼,直照进银时的心房,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的想结束手头的工作,越过逼仄的窄梯,走进那片被蜜浸润过的光明。
              “还有五天,投标就可以搞定了。”可以说银时已经喝惯了男孩递过来的茶,清茶特有的香味充盈整个口腔,微微带点苦涩,顺着食道滑下的瞬间留有几分香甜,比咖啡好太多的饮品。
              对面的男孩抬起头,灯光洒进碧蓝里,一片澄澈,他弯了下眼,银时又有了想说话的欲望。
              “今天的停车位被一个红发女孩抢走了,她还比了下中指,说我是老年人。”银时抹着脸回了对方一个笑,“青春不再飞扬了。”
              可对面的男孩还充满着青春活力,男孩哂笑了一下,抬高他的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冲银时得意的扬了一下眉。
              银时喉咙里的笑一下冲出口,摇着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忘了对方不能说话!
              对方也没递硬纸板给他。
              …………


              51楼2014-10-0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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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53楼2014-10-05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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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白茫茫一片,瓢泼大雨形成一道雨帘,持续不断的撞击着地面,激起的一朵朵水花迅速破裂,汇成一条条水沟,蜿蜒着流向远方。土方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被玻璃窗隔绝的两个世界。车内很安静,十分容易辨认出雨点打在雨中湿淋淋的植物上和窗玻璃上的不同。车前的灯打出两道迷蒙的光线,照亮整个前面的挡风玻璃,雨刷来来回回不停的刷扫,不过没用,雨太大了,像一桶桶的水往玻璃上泼。清晰的视线一下被雨水侵湿,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土方又刁了根烟,手颓然的放在方向盘上,他的车的后轮卡在回城的路上的一个坑里,他下去推过,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现在正半湿不干的挂在身上。窗外暗沉沉一片,车内的计时器从17:59变成18:00。这种变化在这样的天气并不明显,也不会让他好过一点,车内开着暖气也能感觉到凉意。
                  土方的电话响了两下,他立马回过神来接起。
                  “非常抱歉,路况很糟糕,拖车现在赶不过去,而且我们快下班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您可以放下车先回去,我们明天早上帮您把车拖回来。”电话那头的陌生声音充满歉意。
                  土方答应了两声挂掉电话将它扔到一边,终于把嘴边的香烟给点燃了。这么糟糕的天气,荒芜人烟的小路,光靠走路的话起码花一个小时才能到公路上,还不说能不能在到达公路上时刚好遇到一辆车?他除了呆在车里别无选择。
                  正当土方在沉闷的车内吐着烟雾时,玻璃窗上传来敲击声,在大雨声里显得若有若无,不过土方确定没有听错。
                  “……开……一下……。”土方凑到窗边,那人戴着头盔,声音淹没在大雨里。
                  “我说,开一下车门。”玻璃窗外的人摘下头盔,蓬松的银发立刻水洗过的柔顺,可怜兮兮的搭在两侧。
                  土方看清楚了是谁,立刻打开车门,银时正坐在一辆银色的小绵羊上。一件雨衣携着一阵雨一同落到车垫上,“穿上,我带你回去。”
                  土方没有迟疑,穿上雨衣,接过银时递过来的头盔,从车里出来锁上门,跨坐到小绵羊后。他立刻感觉大雨包围住他,耳内是灌满的雨点声。
                  “你怎么在这里?”银时重新发动车,调整了一下坐姿。小绵羊并不大,两个大男人坐在上面显得十分拥挤,前胸贴后背,中间隔着两层雨衣,一半冰凉一半火热,更糟的是单薄的雨衣并不能完全遮挡住瓢泼的大雨。
                  “办事。”土方说。
                  “什么?”银时侧过头喊道。
                  土方声音不大,在雨里完全听不到。车轮下的路崎岖不平,小绵羊走得跌跌撞撞,大雨里所有的一切显得水淋淋湿滑滑,这辆银色的小绵羊也不例外。银时说话试图回头的时候身下的车又磕碰了一下,土方差点滑下去,不得已只好隔着雨衣搂住银时的腰,脑袋前移,头盔贴着头盔,“我来这儿有事。”
                  “做什么?”银时又侧了下头,感受到腰侧的禁锢不禁挺直了身板。
                  土方抿了下嘴,并不想说,隔着头盔,银时没法注意到这种拒绝的表情,土方只好开口转移着话题,“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在转移话题。你说我可不可以因为这个理由把你丢下车?”银时试图回看土方,但没成功。土方自动忽视银时的奚落,环着的手臂感受到银时胸腔的震动,银时在笑。
                  等了一会儿,银时没听到回答,只好继续说,“我收到的委托任务,送东西到一个村庄的老人家里去。”
                  “你收了多少钱?”土方在心底盘算了下,市内离郊区挺远的,一去一来要花上一天的时间,而且路不好走,如果委托费只是普通的邮费价的话,并不算一份划算的委托。
                  “快递的钱。不多,至少人家老婆婆会当面递给我,不会甩我一脸。”土方的手臂又感受到那种震动,一股酥麻的感觉沿着手臂向上攀爬,显然银时又在笑,土方对这次的奚落朝天翻了个白眼。
                  “还真不多,你给邮递局做义工算了。”土方只回答字面上的意思,不自在的挪动一下手臂,口里的热气全喷在狭小的头盔内,里面的温度慢慢升高,烘得土方的脸颊通红。
                  “要不你在多给我几分委托,我会做的挺多的,换灯泡,修床柱什么的,嗯?”银时鼻腔里哼了声,他听出了土方语气里的不自在。
                  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请人修床柱?土方不解的朝四周望了一眼。
                  “我有点理解你们万事屋到底在做什么了。”小绵羊安全的爬上公路,周围一辆辆车匆匆而过,激起一阵水花,土方放松在这种漫无目的的谈话里,小心眼的以鄙夷的语气鄙视了一下银时,“这些事普通人也能做。”
                  “那我请你到万事屋工作?”
                  “你开的工资够高吗?”土方在头盔后弯了下嘴角。
                  “果然是税金小偷才会说的话,”银时的语气十分散漫,“每天一份蛋黄酱怎么样?”
                  土方在头盔里轻轻摇了一下头,“这种看不出诚意的打发还真是卑劣。”
                  …………


                  61楼2014-10-1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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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ega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他们面对这个出生率负增长的国家呈现出的高生育能力,当这种负增长范围越大,程度越深,omega就会越珍贵。但是如果将beta转变成omega,除了增长人性里的欲望,对整个社会是将一场灾难。因为它只转变了bo之间对alpha的吸引力,对生育非但没有益处还会伤害beta的身体。银时没有看懂那一篇篇论文里深奥难懂的符号,但他能听懂松阳语气里的担忧,看清他紧锁的眉头。
                    那天深秋的夜晚同样寒气逼人,他从没想过他和老师的一次随意的交谈,到如今面对它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以为老师可以在他以后的人生里随意的与他在某个深秋里望着银月互相敬着冰啤散漫的闲聊,命运允许了他的这个小小的请求,却是以另一种形式呈现的,要他在沉默冰凉的墓碑前,给他一次又一次永远无法回敬的敬酒。
                    银时走在脏乱的小巷里,忍不住搂紧了身下的躯体。
                    土方小幅度的挣扎了下,扶正了歪到一边的棕色假发,面色酡红,喷出的火热气息里全是伏特加的味道,“靠!那只狐狸,我们都呆了这么多天了,居然一点尾巴都不露。”
                    “再等等,照他五天出现一次的频率,今天应该就会有消息。”银时揉了一下掌下紧绷的肩膀,重新走进连灰尘都散发着堕落淫乱气息的reverly。
                    这几天两人累的够呛,从没有人敢在夜晚将自己的omega往西区酒吧里带,那里聚集的是一群老鼠,肮脏,杂乱,喝高了的老鼠们互相打招呼的方式不是拳头就是他们的老二。当银时带着土方出现在淫光乱射的喧闹地底时,土方一瞬间想到了总悟口中那只“冒着喷香乱跑的猪”。酒吧里的嘈杂诡异停顿了一下,接着喧哗更大。在第一个醉醺醺的老鼠被银时一拳打晕在地,所有偷窥的双眼露出隐晦的羡慕神色暗暗评估着银时的武力值时,土方就知道这段日子不会好过了。
                    “你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吧台前的土方重重拍下手中的玻璃杯,指着银时微红的脸颊嘲笑道。
                    银时看着对面的人半真半假的眯着迷醉的眼眸,舞池里的亮光扫过来,湛蓝的眸子里波光潋滟,眼里带上一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已经混熟的调酒师无奈的给无聊敲着杯子的土方续杯,善心大发的对着银时劝诫道,“也只有你敢明目张胆地把omega往这种地方带了,喝够了就快点回去。你知不知道几年前发生的强奸事件,那位可怜的omega被强制持续发情,死状惨烈。”调酒师眨着清亮的眸子又给银时续酒。
                    银时盯着琥珀色的液体停至7分满,拇指和食指夹住杯沿朝调酒师敬了一杯,抿了一口酒才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工作的地点说成‘那种地方’,实在不满意的话可以跳槽,你手艺不错,要不去我楼下的那家酒店做,那里的老太婆凶归凶,你要呆上一天绝对不想走了。”
                    “你……真是,”调酒师摇摇头,回到工作间说,“虽然只在这工作了三个月,但我挺喜欢这里的。”他说着瞥了一眼脸颊通红的土方,手上瓶瓶罐罐轮转,“我调两杯醒酒茶给你们俩。我自己准备的,每次酒吧倒满吐得到处都是的醉鬼,地板上脏得没有地方下脚,我一个人没法打扫,只能抓两个不那么醉的醒酒差使他们干活。”
                    “你们老板怎么不出来管管?”土方放下手中的空杯凑近银时,歪着头问着调酒师,脑袋都快拱到银时的怀里。
                    “他……,”调酒师不停手的倒着手中的液体,话语轻快得像是从嘴里弹出来一样,“一年四季满世界的跑,十分放心的把他产业中小小一部分,一点也不重要的这间酒吧给我们玩玩,”他停了一下,强调着,“我们!我的搭档,比我先来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酒吧通常他在管。业绩不好算老板的。”说着,将手中的茶端到吧台上,耸着肩的传达一种“顶头上司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的情绪。
                    土方双手捧着茶杯闻了一下,打着酒膈又把它放下,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走,银时跟着走了两步,双腿就被土方恶狠狠的眼神给定住了。
                    “我也要去卫生间?”银时辩解道。
                    “你头顶的那堆乱毛可不是这么说的。”土方边冲银时挥手边朝厕所移去。
                    厕所安静得诡异,白炙灯折射在光泽的地板上,刺得人晃眼,镜子里捧水洗脸的土方同样眯了一下眼,这时头顶的白炙灯闪了闪,毫无预兆的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土方来不及后退,双手就被绞到背后,脸被压到冰冷的大理石台上。
                    “宝贝,你闻起来很不一样。”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土方的颈侧,背后的人声音嘶哑,并未做一丝多余的动作。
                    土方想都没有想过挣扎,顺从平和的呼气轻微回荡在寂静的黑暗里,“你要干什么?”
                    “你这张脸,带上假发我也不会忘记,土方。”身后的人鼻尖擦着土方的脖子,从喉咙里震颤出的气流刀锋般刮过土方的颈动脉。土方脖子上立刻出现细小的鸡皮疙瘩,身后的双手扭动起来。
                    “嘘!嘘!”那人的手劲更紧,几乎要捏碎土方的手腕,有什么东西从敞开的领口顺着脖子滑进去,圆圆的,透着股凉意,那人沙哑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别急,下次我会验货的。”
                    下一刻,土方的脑袋恶狠狠的撞击到坚硬的大理石上,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粘在了土方的额头上,土方晕头转向,浑身发软的跪坐到地上。
                    同一时刻,卫生间的门被粗暴的撞开,光明射进双眼瞳孔缩小的瞬间,土方听到了银时的声音,“你没事吧!”银时的声音里带着急切与担忧,土方突然就安定下来。
                    “我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想把他引出来。”土方任由银时扶他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向下巴,但仍不能止住土方勾起嘴角,得意的一笑,“看我拿到了什么,”土方露出手里紧捏着的长方形硬纸片,“那人的名片。”
                    银时随意瞟了眼名片大小的纸片,小心擦着土方的额头将他拉出卫生间。他并不在乎那张纸片上写着什么。
                    土方凑近那张纸片,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未消散,整张脸迅速垮了下来。那张本该写上姓名住址名片大小的纸片上空无一物字,正常人干不出随身带着空白硬纸片这种事!土方捏碎了那张质地坚硬的白纸,半晌从口里爆发出一句脏话,“玛丽隔壁的!”


                    92楼2014-11-0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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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觉得尬尴,我不会看着你说话的。”银时看着土方脸上徘徊不去的红晕,在土方动着嘴唇不说话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了。
                      “老子脑壳上没这两个字。”土方说着走到窗边,打开窗的瞬间凉风吹进来,土方才感觉到自己的脸到底烫到了什么程度。他没法抑制住这种反应,就像没法抑制住那时对比按摩器与……的不同。
                      “我能感觉到,以银时牌推土机的敏锐感。”银时看着土方的侧脸,在沉思里说了句自认为不错的笑话。
                      “好了,不说闲话了。”土方感觉到脸上好过一点才重新正视银时说,“reverly里一天的人流量太大,根本无法进行排除。”
                      “常客呢?”银时问了一句,又转移话题,“闲话是培养与浇灌感情重要的沃土,你是需要我告诉这种浅显道理的小孩子吗?”
                      “我只知道它是罪犯露出马脚的重要线索。”土方在银时提到沃土时别扭的侧了下头,半阖的眼睑下倾泻出一道阴影,口里喃喃着,“我跟你没那么熟。”
                      没熟到说闲话的地步!
                      “唔,是还没熟。”银时审视了下土方脸上淡褪的红晕,还差点就熟了。他耸了下肩,目光落到窗外的落桐上,在眼角的余光里瞄到土方扯了下嘴角。
                      “常客里没那样气息腥辣的alpha。”土方忽视掉银时略带嘲讽的口吻,继续说,“他会再出现的。”就像那压低的声线里陈述的那样,他会回来验货的。土方重新看回银时,说的有些小心,“我想和桂小太郎见一下,他新研发的抑制素对我……”他故意停了一下,希望银时能接下他的话。
                      “他大学专攻的药剂学,对这方面也感兴趣。所以,你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这算另一项委托?我记得我俩不熟。”
                      土方在银时有些戏谑的目光里终于忍不住呲了下牙,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两下,土方回答完电话拿起桌上的钥匙向门外走,“我会把钱打给你。”
                      “私买私卖药剂都是违法的。”银时提醒了一句,“身为警察知法犯法可不是个好习惯。”
                      “由安全区提出并通过的文件算不上法律。”土方放松的耸着肩,留了个背影给银时。
                      银时笑了声。“税金小偷就是钱财富足啊,”他跟在后面走的有些散漫,接着感叹道,“钱真是万能的好东西。情分不在买卖在,土方,第二次了。”
                      说这些话时山崎退正抱着一摞文件迎面向他俩走来,他见土方走得有些快,停下来问道,“副长,你脸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
                      可惜土方没回答,脚步匆匆的走了过去,山崎退又看着银时散漫的过来,一时想不起名字,只记得银时身上的气息曾在土方的身上闻到过,两种信息素交缠在一起,弥散在空气里,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生活在万里无云晴空下的果园里,银时渐渐走近,山崎退看着对方笑着逼近过来,青草香扑了满鼻,眼前人的名字在脑海里飘飘乎乎,就是抓不住,但对方的笑脸明显是在讨要一个问候,“副长的,副长的,副长的……”
                      “坂田银时,记住了吗?”银时露出一个笑,抓住山崎的双肩。
                      “副长的那位。”山崎一下想起来,滴溜着眼珠。
                      “嗯哼。”银时没有否认,也没肯定,“替我看着点,别让其他alpha靠他太近?”
                      他放松了手,轻轻拍着山崎的肩。
                      山崎突然就没法动了,对方蛇信般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眼底有挥之不去的阴鸷。
                      他傻傻的点了一下头。
                      “我说的是将来的某一天,你得看着他。”银时眼底暗色消融,又对对方露出个笑。


                      109楼2014-11-10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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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将俩人的身影拉得斜长,俩人步入商业街时,土方还在回想着那个不认识的警员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一件与他有关的事情悄然发生,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让土方心里犯堵……
                        很奇怪的是,当你的意识完全沉入一件事情时,对周遭的感知能力会变弱,可一旦哪一个地方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再小声的提及,你也会察觉到。
                        土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在他抬起头去看是谁说的时候银时一下拉住了他的胳膊,“别看。”
                        他还是停下来,仰起了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在正对着他的液晶屏幕上。
                        尽管图像经过模糊处理,但他能一眼辨出放出来的是他穿着警服在餐馆吃饭的图片,而他唯一一次穿着警服乱晃的时候就是去孤儿院并吃饭的那次。荧幕里的女声再一次提到了他的名字,“据匿名电话称,由海岩救出的卧底的真实身份是本市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紧接着屏幕下方出现的是土方再熟悉不过的画面,警署的门口,围着一群记者,吵吵囔囔。
                        有那么一瞬间,土方有些蒙了,世界一下远退,只余他眼前飘着的声音,清晰刺耳的声音,黑乎乎的声音,从屏幕溢出,伸出长长的爪子,切分着他,那声音在叫嚣,锐利的,擦过他的脑门,勾住了他的咽喉——“警署里为什么有omega?”“连警署都不遵守的法律民众需要遵守吗?”“你们这算知法犯法吗?““近藤局长,土方是你的情侣还是你们警局的共同情侣?”“近藤局长,你能给出…”
                        他想解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释,可那些声音勾住了他,扯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说话。他看得到自己的表情,他面对着那个表情,那个因曝光过度,有些苍白的表情。
                        革职是注定的事,很好!他被革职是早就注定的事。他曾一遍遍设想过最坏的打算,很好,这样的至少不算太糟糕。
                        他没在现场,事情就不会发展到最糟糕。他不能确定自己会抑制住脾气不去打翻那些尖锐刻薄的话筒。
                        土方缓缓的呼吸。
                        因为他成了omega,所以他得从他苦心经营的家里赶出来,为五郎死后他安根的第二个家里赶出来,那个有亲情、友情,能放置他安心的家里赶出来。
                        世界一下荒谬,愤怒变成委屈,化成不甘。从眼神,从呼吸,从指尖慢慢溢出。
                        不过土方并不知道,他连自己停下来了都没察觉到。
                        但站在背后的银时看清了土方的全身一瞬间绷直,拼劲全力,蓄势待发,像根扯紧的铉。动一下,断或是发?
                        他没再拉土方,伸出手缠在了对方的腰间。
                        土方不可抑制的抖了下。那只手温暖宽大,轻却有力的阻止了他的思想跌入深渊,覆盖住他的眼睛,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摩擦着他的耳垂,坚实的胸膛贴住他的后背,轻轻的说,“别看,土方。”
                        银时的手摩擦着他的肩,动作近乎抚慰。
                        银时在背后支撑着他!土方将自己的肩一点一点垮下,完完全全的窝进身后宽阔的胸膛里去。
                        银时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不住的刷着他的手掌。他听到土方轻轻的说,“操!”
                        是的,操,这个操蛋的世界。已经发生的,即将发生的,终将照着一条轨道前行,驶向一个既定的终点。
                        银时没再说话,轻轻吻了一下怀里发颤的肩,将土方搂得更紧。
                        周围人流不息,车鸣笛响,懒散的夕阳投下金色的余晖,跳跃在土方的周围,有温暖来自背后,土方缓缓抬起手,回抱了一下对方的胳膊。


                        138楼2014-11-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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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掉警服交上徽章并没有土方想象的那么困难,他在公用办公室与他们告别时给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肯定的承诺,革职只是暂时的,他还会再回来。不过这很能安慰对面那些惶恐不安或悲伤凝重的面孔,仿佛这样说了,土方就还在。
                          告别几乎是平静的。
                          土方走出办公室时,总悟也跟了上来,和他一致,穿着休闲装,往警署的出口走。
                          “你的警服呢?”土方扫了眼总悟嘴角淡淡的淤青,绷紧了下颚,“现在不是出外勤的时间。”
                          “哦,我休假了。”总悟没看他,语气轻快。
                          但语气轻快到异常,透着股无所谓。土方能了解总悟什么时候会这样说话——在总悟自己觉得做错事的时候!
                          “总悟!”土方提醒的叫着他的名字,别想试图糊弄他。
                          “你接下来想去哪里?”总悟问了一句闲话。
                          总悟逃避错误的方式之二——转移话题。
                          土方想到了捂住他眼睛的温暖的手,以及他身后安全的味道。
                          总悟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暖意,“找万事屋的老板?你对他信任过头了。”
                          土方诧异的看过去。
                          “万事屋的信用都是用金钱衡量的,老板能好到哪里去?”总悟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感情,客观公正的口吻,但仍不能改变他说人坏话这个事实。
                          总悟掩埋错误的方式之三——将问题绕到对方身上,让对方忘掉自己的提问。
                          “总悟。我在问你休假的事。”土方没忘掉。
                          总悟皱了一下眉,“你很幸运没看到新副长,否则你会哭的。”
                          “总悟!”土方一下停了下来,“到底是休假还是停职?”
                          总悟看着对方打结的眉头,眼底有担忧,半晌,才不情愿的开口,“停职一周。因为我不小心把橄榄油洒到楼梯上。那个叫伊东太郎鸭的还没跨进他的新办公室就被送进了医院。”
                          不是因为他还没长眼睛的踩了他两脚,是米咖先踩上去的。
                          干得好!土方想说,但动静太大了,下次他们可以套住伊东的头猛打他一顿。土方表面上板起了脸,“那人叫伊东鸭太郎,总悟。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总悟耸肩看了土方一眼,“板脸的时候不要把嘴角翘得那么高好吗?我不是为你这么做的,我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他耸了下肩,“为什么副长不是我?放心,等我回来了,慢慢搞死他。”
                          然后他在门口看到了银时,“真受不了你了。”他对土方还未收回的笑嫌弃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土方用眼神传递了一个疑惑的信息。
                          “我想来看一场感人至深的离别。”银时给了土方一个温暖的笑,“我来看一下我的公主大人会不会感动到哭。难为警署的人把门口的记者清理的这么干净。”
                          听完下半句的土方终于能把上半句未翻完的白眼给翻完整了,“公主?”他用嫌弃的口气怪腔怪调的重复了一遍。
                          “王子。”银时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嫌弃,见风使舵的转换了一下性别。
                          “哼!”土方咂了下嘴,嫌弃的轻咬着口腔内壁,不想再在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计较。
                          银时扫视了下土方,土方穿了件黑色的双排扣风衣,里面是件浅色T恤,露出的锁骨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对方哼声的时候不自觉抬高头,露出的表情像在索吻,或许更引人去轻吻。银时舔着唇歪了一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土方又看了银时一眼,挑高了眉,银时的这种表情很少见,除非他的舌头被人咬掉了。
                          “手伸出来,”银时简短的命令着,一手插进裤兜里,看着土方听话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银时把对方的手翻到背面,从兜里拿出的东西套在了土方的中指上。土方感到那金属制的东西十分暖和并且有些湿,是握太久了沾在上面的汗。
                          土方看着中指上缴了三圈的普通铁质钥匙环,不明意义的又挑了一下眉。
                          这是什么鬼东西?
                          银时只是冲他眨了下眼,露出一个帅气的笑,“一个小魔术。”
                          说着的同时打了一下响指,土方没来得及眨眼,中指上多了一把钥匙,套在钥匙环上。
                          “钥匙?万事屋的?”土方没把它拿下来,就着手指晃了一下。
                          银时默认土方收下钥匙,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那个,我主卧室挺大的,容你没问题。”
                          他这是邀他同住!
                          土方看着对方略显期待的笑脸,回了个不算坏的笑。
                          “我公寓里有客房,刚好一间。”土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丢到银时怀里。
                          抛高的金属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被银时稳稳接住。银时摇着手中的胜利品,咧嘴微笑,像太阳光下的向日葵。他想:踏上云端的感觉真不错,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摔下来。
                          真是个有些难看的笑!
                          土方瞥了一眼晃动的钥匙背后的那张脸。心里一个名为银时的小矮人从低处上升,慢慢与为五郎的位置平齐。如果说土方把自己的心粗略的分为两部分,一份属于为五郎,一份则属于真选组。属于为五郎的那部分已经熄灭,那么现在,拿着手中的钥匙,他心里灭掉的部分重新亮起来,闪着不同的光泽,耀眼的玫瑰色色泽。


                          139楼2014-11-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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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悟去警署,土方带着银时开车送那两个小孩去养老院的时候,红发女孩再一次对着他开口,“你什么时候嫁过来?”她顿了一下,又说,“随时都可以,万事屋的门没锁。”
                            这是神乐对土方重复的第二遍,冲着煎鸡蛋的面子。
                            然后她看到了土方眼里一闪而过的为难,了然的挺起了胸脯,“我也是个alpha。”
                            所以土方不想选银时可以考虑她,仅仅还是因为煎鸡蛋。
                            坐在副驾驶的土方看清神乐眼底的情绪,笑出了声。
                            “神乐,不系安全带是很危险的,”银时瞥了眼跪坐在后座脑袋伸进前座的神乐,漫不经心的来了个急刹车,“比如说会撞到椅背上。”
                            神乐脸颊撞入椅背里,和椅背来了个亲密接吻。
                            “流鼻血了?”窗外正是养老院门口,银时看了眼捂住鼻子的神乐,不去管她周身冒着火。
                            “流?已经崩成大姨妈了好么,”神乐揉着发红的鼻子,“你该怎么补偿我?”
                            “去养老院帮老年人打扫卫生,晒晒被子,陪他们说说话,干的好的话晚餐给你加鸡腿。”银时示意他俩可以下车了。
                            “扒皮鬼。”神乐将车门关得震天响,盖过了土方的来电铃声。
                            银时看着远离的两人,在土方的目光里扯出个坏笑,“今天晚上吃什么好?”
                            土方瞟了他一眼,接起了电话,是总悟的。
                            “土方桑,离你的车100米左拐50米的地方有家幼儿园,那里的一个男性omega生孩子去了,你去替他代一段时间的课。我已经跟院长打招呼了。”
                            可以说,omega天生的亲和力已经将幼师这个职业垄断了。
                            “100米左拐……,”土方习惯性把它当作了一项任务,又立马顿住,“你怎么知道我的车的位置的?”
                            银时看到土方说完开始在车里找东西。
                            “副驾驶座下面有个钮扣定位器,你用手去摸一下,摸到没……”
                            土方已经拿起了那颗纽扣,总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总悟……”
                            被点到名的总悟听到那头的怒火,而土方听到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
                            “不是我,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
                            他没拆下来,稍微改装了一下,想看看是谁弄的,不过那人一直没动静,估计已经知道他们发现了土方车上不该出现的小玩意。
                            “闪闪发亮的粉红爱情气泡已经把你的那颗白痴脑袋进化成垃圾了。”电话那头总悟的揶揄藏也藏不住, “这样去教小朋友挺适合的,别忘了去。你该给自己找份工作,而不是在家里长草。”
                            “当然,你要是也在家生孩子就当上面的话从没听到过。”
                            土方还想问些什么,总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最近是有些大意,可他已经不是警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土方把那颗纽扣从车窗丢出去。
                            屁大点关系都没有!
                            银时看着那个定位器被一辆呼啸而来的车辗碎,也没错过土方眼底的失落。
                            “去哪?”他问,在土方没开口前,将车开出100米,然后左拐。


                            155楼2014-11-30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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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听到了抽泣声,一阵一阵的,若有若无,像婴儿哭累后的抽咽,那一声声抽咽变成一道道细线,紧紧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土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之后我们会为您配备一个alpha。很遗憾,阁下不能再回去了。”
                              婴儿的抽泣仍在耳畔,土方猛吸一口气,在惊恐里睁开双眼。
                              他正躺在靠墙的坚硬的木床上,日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拉出一道长影。
                              很好,至少他知道了时间,大致在傍晚时分,与他昏睡前起码相隔了一整天,足够他们把他拖到任何他不知道的地方去。
                              土方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手脚,靠墙的床上方传来一阵铁链响,真好,这次他们是分开锁住他的双手的,像狗一样,只不过目标从狗脖子变成了他的双手,链子足够长,长到他可以去卫生间逛一圈再回到床上。
                              这时,门打开了,紧接着关上。
                              万齐提着饭盒出现在房间内,头顶仍戴着一个耳机。他扬了一下手中的饭盒,“希望阁下不会突发狂犬病。”
                              “我没被你咬过。”土方靠着墙,坐姿里有一份攻击性,他瞟了万齐一眼。
                              万齐僵笑了一下,觉得被手铐打过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他把饭盒放在床沿,土方伸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
                              “等等。”土方打开饭盒,喊住了即将离去的万齐,“你一直在用除素剂?”
                              他没闻到他身上任何信息素的气息。
                              “不能被omega的气息干扰到。”万齐靠在门边的墙上,“我是alpha,现在还得照顾你的饮食。”
                              土方开始大口的吃饭,“下次带点蛋黄酱过来。”
                              万齐笑了一下,透过墨镜看着土方,“你比他们更好应付一些。”
                              “他们?”土方停了下筷子,又开始扒饭,“其他被迫接受实验的人?这里是你们进行实验的基地……医院……地方?”土方说不准准确的词,停了下,又换了种说法,“第二个海岩?”
                              “那些人我们称为实验体,”万齐更正了土方的说法,耸了下肩,“住在这里的全都是失败的,由……”他一下停下来,眨了下眼,又继续说,“后来我们改进了药,就是阁下注射的那种。”
                              万齐嘴里接着吐出一串药名,土方一个单词都没听懂,他也没去管它,看来这里算是他们另一个实验地了,可能是从海岩被发现之后转过来的,也可能一直就存在,“那些人会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信息素会转成omega,也会正常发情,可一旦有一次发情期不能被控制下来,就会一直发情,一直发情,一直,一直,一直……到死。”万齐没带任何感情的说着,又停了下来,看着土方的反应。
                              这就不奇怪万齐会对他说,“阁下通过了我们的第一关,信息素的改变以及正常发情。这需要半年的观察期……”
                              “所以信息素转变会在半年后稳定下来,也就是说如果我在六次发情期的任何一次停不下来的话……”
                              “就会持续发情,发情致死。”万齐接下土方的话。
                              他在无意中擦过死亡的边缘!
                              土方沉默了一下,接着问,“不能结合抑制发情?”
                              “试过,没用。有实验体在第五个月时发情过度,给他安排了结合,没用。那实验体的发情期一直没消退过,最后是我给他选的墓地。”万齐看着土方盯着他,又说,“你算幸运的,到目前为止,你是最幸运的一个。你是我们手中的王牌。”
                              “那些持续发情的人会怎么样?”土方问着,却更在意万齐的那句“最幸运的一个”,是说他在发情期表现得最为安全还是……被注射转信息素后通过半年观察期的只有他一个?
                              “药物抑制和活塞运动会使他们好过一点,这还算好的,”万齐轻轻叹了声,最后的话像在自言自语,“好一点的会持续发情,如果是坏一点的……”他停了下来,像在故意等土方问他。
                              “会怎么样?”土方忍不住轻声问。
                              “你想套话?”万齐笑着,带点高高在上的戏弄。
                              “不是,”土方想到他在梦里听到的抽泣,目光有些游离,又看向对面的墨镜,“我想听狗叫。”
                              “噢,那阁下可以多叫两声,在吃完狗粮后,”万齐指着土方没动上几筷子,早就放在一边的碗,打开门往外走,“叫声更洪亮。”
                              …………
                              吃饭,和万齐说话,睡觉。
                              和万齐说话,吃饭,睡觉。
                              睡觉,吃饭,和万齐说话。
                              十次!
                              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十天,他再也没有探听到其他的事。万齐跟他说的全都是万齐自己想说的;万齐不想说的,他一个字也问不出。
                              “今天的菜真丰盛。”土方不带感情的拿起床边的蛋黄酱,挤了一圈在碗里。
                              这是他吃的第十餐中饭,除了今天午餐丰盛的惊喜,第一天时他在裤兜里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银时给他的那把钥匙和钥匙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银时的信息素,土方脑海里第一反应是他可不可以用这把钥匙撬开铁链。
                              他这样做了,紧接着万齐进来了。
                              “这里有监控,当然,卫生间没有。钥匙是我留下的,你当时抓的很紧。”
                              “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万齐指着那把钥匙,用了个判断句式。
                              “可惜,它打不开铁链。把钥匙环当铁丝用也不行。它是电子锁。”万齐又指了下铁链。
                              所以那把钥匙无害。
                              “可惜。”土方看了下手腕,他从没想过要把钥匙环扳成铁丝用。
                              他说着把钥匙压进手掌,嵌进肉里,汗水沾在上面,土方手里的钥匙连带钥匙环变暖变湿,就像银时那天给他的一样,他的内心变得异常平静。
                              “像最后一餐。”土方舔着口里湿咸的味道,朝门边一手臂的距离看去,万齐从第一天进房间就站在那儿,仿佛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安全的距离。
                              “是最后一餐。”万齐的语气里多了一些什么,“之后你会有个好觉。”
                              说完,开门出去,没去看土方的反应。
                              “哦。”
                              等了十天,他们终于要在他身上下刀子。
                              土方吃完最后一口饭,擦了下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答应了一声。
                              他一下抓紧手中的钥匙,想着总悟会不会曾在恶作剧时把定位器混进蛋黄酱里给他吃了,而他还恰巧的没拉出来。


                              192楼2015-01-14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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