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但愿人长久——《创世纪》荣添&海伦外传一章

竟是Lisa和海伦。
“Auntie，Helen。”荣添向Lisa打招呼，又微笑着看向了海伦。海伦扬着浅浅的笑，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荣添按捺不住又跟上一句。
“这么巧荣添你也在这。”Lisa总是保持着幽雅大方，扭头看了下海伦，“要不要我先回去，你和荣添好久不见了。”
两个人坐下，都没有急于讲话。荣添只顾给海伦斟茶。终于问，“你……还好吗？”
“还好。我和Barry这次回来，主要是Barry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然后我们就回欧洲。”
“这么急。”
“其实，今天就算没遇到你，我也会联络你。发生了这么多变故，雅汶和荣泽的事，很抱歉。”
“大家都有受到伤害，其实要抱歉的首先应该是我。海伦，你现在真得坚强了，我很佩服你。”
“说到坚强也是我妈咪，她是那么的独立，而又不让我为她担心。”海伦轻叹了口气，“香港是个令人觉得沉重的地方，呼吸都觉得重。”
“对不起……”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放不下过去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很沉重。”
‘又来说我的“轻”和“重”了。’荣添扯出一丝笑容。
“其实你才是最坚强的那个，因为你是真正的局中人。你和我爹地有个相同的地方就是做事一定要做到头，可能你们的底线不一样，还有一点不一样就是你会努力去补救。”
“我不觉得你是在夸我。”荣添苦笑道。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又或者，认为我太了解你了？”海伦轻声反问。
“你是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我一直都这么说。”顿了下，荣添又说，“海伦，我想肯求你留下，是做为普通朋友留下。今时我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但我真得很需要朋友，需要人帮忙。就像无烟城。”
“你当然不会有想法了，因为你有美娜了。”海伦的眼神望着他。
“你都知道了？”
“这个世界有秘密吗？”
“我是个害人的人，尤其是害女人。当初对颖欣是，对你也是，如今又逼的美娜远走他乡。”
“为什么会害女人，这个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是啊，如果事业和女人放在一起，我一定想都不想而选择事业。”荣添忽然想：这不是田宁曾经说过的话吗？
“你就不能放一下事业，去把美娜追回来？她可能是你最后的女人缘了。而且无烟城有志强，他能干了很多。”
“我昏迷醒来后这么想过，可我不确信是不是真得能把她追回来，包括她的心。我们之间……”荣添心中叹气。

“你们之间的问题的确是矛盾，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荣添，当初我们不能在一起，一是你放不下颖欣，二是你执着于事业，另外我爹地是不是一个原因？”
“你以前没问过这样的问题，况且……后来是你不肯将机会我。”荣添有些惶恐。
“只有看透一些事情之后，沧海才可以变成桑田。”
“这么诗意，跟Barry学的，他很懂中国文化啊。”
“你还没回答我哪。”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我曾经以为，爱可以不顾其他，不顾一切，可以义无反顾，到头来，终究离不开缘分二字。”
“我欠你最多……”
“你欠过很多人。你欠志强的不惜去做了半年牢。你欠颖欣的，不惜叫全世界做陪葬给她报仇。你欠Michael的，不惜任何代价建无烟城……你欠我的，今生今世是没有机会还的了。你欠美娜的，有没有机会要看天意。”
“你，给我批命啊。”
荣添被海伦说的措口无词。
“刚才算是借个机会报复一下你，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的底。Sorry。”
“你有心情报复我，说明你依然还会拿我当朋友。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就说无烟城吧，真得很需要人帮忙。”
“无烟城的计划，其实在你心中已经酝酿的很成熟了，只是时机的问题。如今风风雨雨都已成过去，不会再有困难能难倒你。我根本就没有我妈咪的坚强，更没有你的毅力。香港的空气的确很沉重，我会和Barry回欧洲。”
“我真得是留不住你了，做为朋友。”荣添不觉失望的语气。
“你早已是一个高处能胜寒的人，更何况我妈咪一直在帮你，还有志强和田宁。”
“是不是我们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荣添终是不舍。
“看情况吧。不早了……”海伦起身。
“我送你。”荣添也起身。又道，“海伦，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哪一天回香港，记得通知我。”
海伦微笑。
二人走出茶馆，来到路口欲上荣添的车，忽然从旁边的道口急速驶来一辆跑车，瞬间到了跟前，海伦未及反应，荣添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人退向了一边。那车带着呼呼声，转眼没了影子。荣添吓出了一身汗。
“你出汗了，刚才是不是很紧张。”海伦的手被抓的有些疼。
有那么好几秒，荣添才松开了手，他感觉心在突突的跳，是那种害怕至极的惊慌。有一种似曾相熟的感觉敲击着他的心，当下一刻可能要失去的时候，这刻才知道眼前的是多么的重要。五味杂尘填满了荣添的心。令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抬头，却又道，“紧张的不只我，你看……”
海伦望过去，Barry站在路那边正冲她扬手。“小心过马路。”荣添说。
“等你的无烟城建成时，我会回来。”海伦侧望着荣添的脸，眼睛中闪着亮亮的光。
“还好，不是后会无期，那我先有个要求，到时别忘了送份大礼给我。”荣添定定地看着她。
“一定！”
月光如水，凝固了这刻海伦和荣添的面孔，风佛过，零落了一地细碎的婆娑。海伦走向Barry，荣添转身上车。
当Barry对海伦紧张的嘘长问短时，荣添的车已经消失在夜色斑斓的尽头。
月儿正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