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午后收到的，几经辗转，终于从北平送到了上海。
阿诚看到信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是涌出一股戚戚然。
抗战胜利前夕，他和明楼撤出上海回到重庆，紧接着随国民政府一起去往南京。明楼的身份很特殊，委不得重任，上面却也不想浪费了才能，所以最后敲定给了一个财政部下属经济司国民经济协调处主任的职位，然后立马又派遣去了上海。
回到上海已是1946年冬，泠泠的冬雨落入黄浦江，氤氲的雾气将江面晕染得迷离。他们俩坐在车里，窗外依旧是富丽繁华的上海滩。一别经年，复见却没有丝毫差别之感。当真这上海滩如人所言，不因日寇而衰淡，不以胜利而绚华。雨落无声，随明楼的一声叹息，都没入了江水中。
明台北上后便再难有消息，直到几个月前，苏医生托人捎来了锦云发来的电报，才得知他们又回到了北平。日子并不好过。
午饭后，明楼去财政部开会，专车来接，明诚没办法跟去。看着时间，应该要结束了。
“好，一定一定，陈处长哪里的话……”明楼的声音自走廊传来。
明诚打开办公室门迎他进来，目光一聚，对方已经了然。
待送走外客，明楼接过阿诚手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什么事？”
“明台来信了。”
明楼蓦地一怔，接过对方递来的信件。
是明台的字没错。
“这小东西，太无法无天了。”明楼笑道，拆开信封。
明诚看到他眼角隐去的笑意，忙问：“大哥……”
明楼苦笑了一声，将信给他。
信只一行，寥寥八字。
谁又比谁干净多少。
明诚立刻明白过来，掏出打火机点着信纸，转瞬化为灰烬，消散在了空中。
“大哥，明台那边，我们要不要……”
明楼捂着额头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回不来了。”
阿诚看到信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是涌出一股戚戚然。
抗战胜利前夕，他和明楼撤出上海回到重庆，紧接着随国民政府一起去往南京。明楼的身份很特殊，委不得重任，上面却也不想浪费了才能，所以最后敲定给了一个财政部下属经济司国民经济协调处主任的职位，然后立马又派遣去了上海。
回到上海已是1946年冬，泠泠的冬雨落入黄浦江，氤氲的雾气将江面晕染得迷离。他们俩坐在车里，窗外依旧是富丽繁华的上海滩。一别经年，复见却没有丝毫差别之感。当真这上海滩如人所言，不因日寇而衰淡，不以胜利而绚华。雨落无声，随明楼的一声叹息，都没入了江水中。
明台北上后便再难有消息，直到几个月前，苏医生托人捎来了锦云发来的电报，才得知他们又回到了北平。日子并不好过。
午饭后，明楼去财政部开会，专车来接，明诚没办法跟去。看着时间，应该要结束了。
“好，一定一定，陈处长哪里的话……”明楼的声音自走廊传来。
明诚打开办公室门迎他进来，目光一聚，对方已经了然。
待送走外客，明楼接过阿诚手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什么事？”
“明台来信了。”
明楼蓦地一怔，接过对方递来的信件。
是明台的字没错。
“这小东西，太无法无天了。”明楼笑道，拆开信封。
明诚看到他眼角隐去的笑意，忙问：“大哥……”
明楼苦笑了一声，将信给他。
信只一行，寥寥八字。
谁又比谁干净多少。
明诚立刻明白过来，掏出打火机点着信纸，转瞬化为灰烬，消散在了空中。
“大哥，明台那边，我们要不要……”
明楼捂着额头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