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张警官摸进家门，习惯性地伸手按下餐厅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昏黄的小灯泡闪了闪，最终还是无力地熄灭了。
张警官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灯泡从三天前就开始罢工了。
看来最近真是睡眠不足，严重影响记忆力啊。
二.
张警官烧开了水，随手抓了一把面条扔进去，然后还不忘摸过一双筷子搅了搅。
他可忘不了某人第一次煮面条时生生煮成了一坨的黑历史。
盖上锅盖后，张警官一瞬间有些恍惚：
刚才还说自己记性不好呢，这种事怎么又想起来了。
三.
估摸着煮得差不多了，张警官把清汤寡水的面条捞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瓶老干妈，刚舀出一勺，手机响了。
真该死。
四.
“我觉得你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的。”
张良扫了一眼递到眼前的照片，然后抬头看着伏念：
“我想知道死者是谁。”
伏念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这个小师弟以前从不关心这些事啊。
“死者是个化学系的教授——你可能不知道，叫韩非。今天下午……”
五.
后来张良已经记不太清伏念当时都说了什么。
回想起来，那些话只剩一些破碎的片段若隐若现。
今天下午。
一枪击中头部。
果然。
六.
现场唯一能找到的文字信息，就是一张塞在韩先生口袋里的标签纸。
FOX
ZEFM
AFM
4511OB
“你知道这些密码是什么意思吗？”
“FOX是我的英文名字。”张良面无表情地说道。
颜路和伏念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狐狸？”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七.
被爸妈骗去口语课的张小良现在需要一个英文名字。
韩非眯眼笑着：“我觉得FOX就挺好的。”
当时只会背26个字母的张小良天真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后来他才意识到某人的不良用心。
八.
“中间两行的意思是‘找到’。”
伏念和颜路都是一脸茫然。
九.
“你看这样，”张小良神神秘秘地凑到韩非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对着这张密码表，写出来的东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看懂！”
韩非颇有些哭笑不得：“整得这么神秘，你要给我写什么啊？”
十.
“最后一行是邮编。”
“我们查过了，这个邮编根本不存在。”伏念说。
“当然邮编的最后两位也是加密过的。”
十一.
“就一个邮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找到这个地址。”张良几乎是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邮编可不是具体的地址！”
“我知道。”
十二.
城里落下今年初雪的那个晚上，来自警局的不速之客惊飞了一群昏睡的乌鸦。
从破解密码到现在，张良一句解释都没有。伏念觉得要不是看在颜路极力保证的份儿上，他都不能相信这小子。
简直太荒唐了，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大半夜地跑到这里到底是要找什么。
十三.
张良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进了这片暮气沉沉的小区就直奔目标。
进入房间时，他差点儿被扬起的灰尘迷了眼。
多少年没来这里了啊。
十四.
别人都在梦会周公，这群警官却在一间落满了灰尘的房子里找一个根本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就在大家打着哈欠做好彻夜奋斗的心理准备时，张警官突然宣布可以结束战斗了。
他找到的东西是个黑色的移动硬盘。
十五.
回警局的路上，张警官感觉手里像是抓了一个定时炸弹。
那个移动硬盘里保存了有史以来警方所截获的最详细的有关本地贩毒团伙的资料。
一场大清洗开始了。
十六.
“说真的，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破解那组密码的？”
张良望向寂寥的远方，淡淡地开口道：“他的密码，本来就是为了给我看的。”
“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对。”
“你之前知道他是‘那些人’的技术顾问吗？”
“我不知道。”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那是因为他想死。”
这个冷冰冰的答案有些出乎颜路的意料：“什么意思？”
“他的死是一个契机。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我介入调查而已。”
十七.
整个案子尘埃落定时，春天的第一批花开得正盛。
冬天终究会过去，冰雪融化后再无痕迹。
十八.
清明那天难得无事，张良独自开车去了城郊公墓。
薄酒一杯，聊以一祭。
深入虎穴，愚不可及。
所以到头来，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张警官摸进家门，习惯性地伸手按下餐厅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昏黄的小灯泡闪了闪，最终还是无力地熄灭了。
张警官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灯泡从三天前就开始罢工了。
看来最近真是睡眠不足，严重影响记忆力啊。
二.
张警官烧开了水，随手抓了一把面条扔进去，然后还不忘摸过一双筷子搅了搅。
他可忘不了某人第一次煮面条时生生煮成了一坨的黑历史。
盖上锅盖后，张警官一瞬间有些恍惚：
刚才还说自己记性不好呢，这种事怎么又想起来了。
三.
估摸着煮得差不多了，张警官把清汤寡水的面条捞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瓶老干妈，刚舀出一勺，手机响了。
真该死。
四.
“我觉得你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的。”
张良扫了一眼递到眼前的照片，然后抬头看着伏念：
“我想知道死者是谁。”
伏念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这个小师弟以前从不关心这些事啊。
“死者是个化学系的教授——你可能不知道，叫韩非。今天下午……”
五.
后来张良已经记不太清伏念当时都说了什么。
回想起来，那些话只剩一些破碎的片段若隐若现。
今天下午。
一枪击中头部。
果然。
六.
现场唯一能找到的文字信息，就是一张塞在韩先生口袋里的标签纸。
FOX
ZEFM
AFM
4511OB
“你知道这些密码是什么意思吗？”
“FOX是我的英文名字。”张良面无表情地说道。
颜路和伏念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狐狸？”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七.
被爸妈骗去口语课的张小良现在需要一个英文名字。
韩非眯眼笑着：“我觉得FOX就挺好的。”
当时只会背26个字母的张小良天真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后来他才意识到某人的不良用心。
八.
“中间两行的意思是‘找到’。”
伏念和颜路都是一脸茫然。
九.
“你看这样，”张小良神神秘秘地凑到韩非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对着这张密码表，写出来的东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看懂！”
韩非颇有些哭笑不得：“整得这么神秘，你要给我写什么啊？”
十.
“最后一行是邮编。”
“我们查过了，这个邮编根本不存在。”伏念说。
“当然邮编的最后两位也是加密过的。”
十一.
“就一个邮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找到这个地址。”张良几乎是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邮编可不是具体的地址！”
“我知道。”
十二.
城里落下今年初雪的那个晚上，来自警局的不速之客惊飞了一群昏睡的乌鸦。
从破解密码到现在，张良一句解释都没有。伏念觉得要不是看在颜路极力保证的份儿上，他都不能相信这小子。
简直太荒唐了，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大半夜地跑到这里到底是要找什么。
十三.
张良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进了这片暮气沉沉的小区就直奔目标。
进入房间时，他差点儿被扬起的灰尘迷了眼。
多少年没来这里了啊。
十四.
别人都在梦会周公，这群警官却在一间落满了灰尘的房子里找一个根本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就在大家打着哈欠做好彻夜奋斗的心理准备时，张警官突然宣布可以结束战斗了。
他找到的东西是个黑色的移动硬盘。
十五.
回警局的路上，张警官感觉手里像是抓了一个定时炸弹。
那个移动硬盘里保存了有史以来警方所截获的最详细的有关本地贩毒团伙的资料。
一场大清洗开始了。
十六.
“说真的，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破解那组密码的？”
张良望向寂寥的远方，淡淡地开口道：“他的密码，本来就是为了给我看的。”
“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对。”
“你之前知道他是‘那些人’的技术顾问吗？”
“我不知道。”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那是因为他想死。”
这个冷冰冰的答案有些出乎颜路的意料：“什么意思？”
“他的死是一个契机。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我介入调查而已。”
十七.
整个案子尘埃落定时，春天的第一批花开得正盛。
冬天终究会过去，冰雪融化后再无痕迹。
十八.
清明那天难得无事，张良独自开车去了城郊公墓。
薄酒一杯，聊以一祭。
深入虎穴，愚不可及。
所以到头来，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