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最近总是感到焦躁,除了因为自己家十一月将到来的选举折腾的他头疼,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入夏之后,亚瑟抱怨和嘲讽的次数也随着气温持续上升。
“喂,阿尔弗雷德!你家的花园是有多少年没有整理了?除了杂草几乎没有别的植物了!”
今天的亚瑟刚进门就一边换鞋一边抱怨,“你小时候就和你说过自家的庭院是绅士身份的象征吧?亏你现在还是超/级/大/国。”
“我家花园每天都有佣人打理的!只是没有你家那么花哨而已!话说回来,是不是超/级/大/国和庭院没有关系吧?”
“我不会和你争论这些修养问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养成这个蠢样子的。”
亚瑟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说回来,你今天为什么叫我来你家?”
阿尔弗雷德也走到了客厅,他心里暗自庆幸亚瑟自己岔开了话题,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倒霉的花园争论一个晚上。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这次的会议正好在我家。毕竟放大叔一个人住酒店很麻烦呀!”
阿尔弗雷德忽略了亚瑟的反驳,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咖啡,递了一罐给对方,如料想一样的收到了一个白眼。
“虽然我更喜欢红茶,但是看来我该庆幸你没有给我一罐可乐。”
阿尔弗雷德其实知道亚瑟对茶叶的执着,但是他实在厌烦泡茶的繁琐流程。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即便已经搬到了自家北部,也还是燥热的让人只想喝冰镇饮料。
在对方开始下一句抱怨之前,阿尔弗雷德决定赶紧启开下一个话题:
“亚瑟,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有快两个月了。我的意思是,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我脱欧了?”
亚瑟喝了一大口咖啡,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视的一个角落,好像在自言自语。
“嗯,呃,我知道你已经厌倦了谈论这个问题,但是这确实很重要,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刚才在会议上的时候我没有说我的意见,但实际上我还是认为你的决定有些……..不明智。”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不希望英/国/人突然暴怒的把他揍一顿。虽然一般的情况的话他会选择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但是毕竟最近亚瑟的状态真的很急躁和古怪。
亚瑟仰起头喝掉了一整罐的咖啡,随意的把空罐子扔到了茶几上。
“我知道。我做这决定前,你们家的上司也来见过我,说脱欧与否关乎我们两国之间的特殊关系什么的。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的民众的选择。而且我也确实受够这一切了——不管是难民还是经济,个人来说,也许我只是厌烦了受欧/洲大陆的那帮人的气也说不定。”
亚瑟自嘲的笑了笑,阿尔弗雷德试着挪动得离他更近。
“我明白我上司的意思,但是其实即便你脱离欧/盟了,我确定我们的盟友关系还会持续。”
“我并不需要你可笑的怜悯,我是衰败了,但还不至于这么虚弱。之前欧洲的那些蠢货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是我之前毕竟也是日不落帝国,”
“我在每个时区都有殖民地,包括你。”
阿尔弗雷德不悦的皱起眉,他的目光也变得冷峻,他不喜欢被亚瑟提起自己的那段被殖/民历史。
“我自认为给了你最优厚的待遇和最自由的政策。但是你却稀里糊涂、甚至可以说是趁火打劫的独立了,每年七月还大张旗鼓的庆祝,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的失败——大/英/帝/国的失败。”
“然而你早不是帝国了,英/国,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荣光也早散的差不多了”
阿尔弗雷德其实不想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可事实上他总是在愤怒时脱口而出伤人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咖啡罐扔到垃圾桶里,他故意扔的十分用力,铝罐和垃圾桶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你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或者说是幻觉里。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我的独立并不是趁火打劫,那是天时地利人和。最优厚的待遇,印花税还是魁北克条约?”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拳头,“新的时代早就到了,而你的前/殖/民/地刚好就是新的最强者。我们谁也回不去,但是至少我们的未来可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