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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宫衣(女尊) 作者: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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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由一件漂亮衣服引发的血案。
探讨女尊王朝中一位小公子不愿入宫所需付出的代价。
PS:排雷,第一章出现的两人最终没有在一起。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宫斗 青梅竹马 因缘邂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0-28 09:28回复
      皇帝站在塌旁,心里想:召见至今,表哥都一言不发。唯一开口进言,还是怕我被骗。这样幽暗昏惑的宫廷,表哥是这样好的人,的确不应将一生葬送在这里。
    伫立一晌:“寡人自幼生长于深宫,自然知道谎言是什么模样。且若不禀告太后,何以彰显寡人的诚意?你且不管此事,心思放在将军身上就是。”说罢头也不回,去了正殿。
    张谦在宣室静候,细细思索今日皇帝的话,一时且惊且喜。惊的是,依皇帝的意思,她已对左家的公子情根深种,不惜忤逆太后,得罪张候,冒着左相权势过盛的危险,也要立左氏为后。何其天真!喜的是自己对将军的心意,皇帝看在眼里,趁此机会,有意成全。想到此处,如寻常男子一般,心里像灌了蜜糖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还是几刻钟,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来。待走近了才知道,果然是近日班师回朝的将军,封号为轻车的。
    将军朝中述职后被吩咐来到宣室,本以为是皇帝有什么要事不方便在朝堂问的。不料到了宣室,不见皇帝,只见她的心上人。她刚回朝得知太后有意以张谦为后的意思,如今见了眼前人,近乡情怯,反而不敢靠近。最终还是关切占了上风,在张谦对面坐了。
    两人相对而坐,都是有满腔的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张谦见她拘谨,眼中情意热烈,神情悲伤,目光苦涩,知她不晓得皇帝心思,于是有意点破:“将军有数月不在朝中,不知近来朝里消息。这届秀子中皇帝看上了一个,要将后位与他。”
    将军是耿直的性子,兼有对皇帝的一片忠心,知晓消息后不过感慨世不与人愿,唯有叹息而已。今听见张谦这样说,似有转机,期待地望着他。
    张谦见她眼巴巴地望着,一时兴起调笑的意思,作满怀愁绪状:“孤也到了适婚年龄,不知道哪家女郎会来提亲?”
    “我,我!”将军一把抓住张谦的手,一时欢喜无限。
    “傻!”张谦嗔道,“要等陛下大婚以后。”抽了抽,没有挣开被握住的手。
    两只手交叉握在一处,一只纤细白皙,一只粗糙黧黑,有缠绵悱恻之意。隔远了看,倒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好兆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0-28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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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宫 ...
        乡野,两位中年男子在树荫下一边纳凉,一边感叹:“昨天邻家白秀才的女儿又来了?”
      “是呀,少爷年纪大了,张候又不闻不问,幸好还有白秀才的女儿常来走动,日后也好早作打算。可怜一个千金的侯府之子,竟只有我们这些下人操心终身大事。”
      “这可不行,身份不合适。少爷即使不受宠,也是正宗的侯府公子,出自累世功勋的士族;不说白秀才的女儿生的一副尖嘴猴腮穷酸样,就是顶了天举了孝廉,位列九卿,也是出身寒门,如何相配?”
      一个压低声音:“话不是这样说,少爷虽说是张候的种,因他刚出生就死了父亲,又有道士算命说,少爷与张候犯冲,要是住在一处,必然克母,连带牵累家运,于是自幼就将少爷送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将养,从不过问。如今少爷十七岁了,你看侯府可有派人来看过一眼?摆明了不将少爷的婚事放在心上。少爷年纪大了,若不早些筹谋,日后要怎么办?”
      “要我说,张候这个当娘的心也太狠了,算命的说的话,哪里就做得数,侯爷也是利欲熏心,为的什么子虚乌有的事,将亲生骨肉放到一边,十多年看也不看一眼,哪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难怪她能出将入相封侯?少爷天生丽质,又乖巧懂事,若是养在侯府中,如今不知有什么造化?不比他那嫡出的兄长差到哪里去,听说侯府嫡出的公子,有机会入主中宫。可怜我们的少爷,日日与下里巴人为伍,也不知姻缘将在何处?”
      “嘘,别说了,主人家的长短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置喙的?”
      这样的窃窃私语被这两个大嗓门的一嚷,即使被不晓得原委的听了去,估计也能理清张候府这些私事,何况是此事的局中人?三郎本在屋中歇息,不意两位姆爹在屋外高声商量,将他们说的内容听了几句去,因知他们是真心为自己担心,也就不管他们如何说。
      其实事情不是他们说的这样,娘亲还是惦记自己,是以自己虽养在乡野,倒是不曾短些衣食。就是自己命不好,又碰巧碰到算命的将自己的命说破,娘亲是为官又指望封侯的,对这些忌惮,也是应有的。幸好爹爹生下自己就撒手人寰,不然恐怕也会因此生出些不平的心思来。
      毕竟,三郎一母同胞的兄长,因自幼长在京师,生的丰神俊朗,得了陛下与太后青睐,有朝一日必定入主中宫;而三郎,却在乡野徒徒哀悼年华流逝。
      这位三郎,就是名震天下的那位张候的庶子,行三,生父出身寒微,死于难产。他满月时有位空空道人登门拜访,在祝寿的众人眼前道出了他的命运,大抵是若是与生母生活在一处,必然会招致祸事,这祸事主要针对张候。本来那道人建议将婴孩送入道门,从此出家,断绝红尘。张候犹疑,被当时仍在的老太君骂了一顿,大抵是你鬼迷了心窍,什么空山来的鬼话也信,好好的孩子,做什么要将他送去那寡欲清心的地方活受罪!张候惴惴不敢言,只得将孩子送去老宅,衣食是短不了的,却再也没过问。
      三郎生的乖巧,又早熟懂事,从来没有让周边的人闹过心,是以几位仆人都是真心服侍,眼见他年纪大了,婚事又不得母亲过问,不得不为他操心。
      但是邻家白秀才的女儿却是他们白操了心,三郎心里清楚:她频繁来此,不是为的看顾自己,而是为了张家老宅里那几本书。这个时候,典籍只收藏于富贵之家,民间鲜见,贫家能识得几个字就算不错的了,怎么敢肖想阅读经典?我朝一向从州县举“孝廉”、“茂才”,妄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胸无点墨是行不通的,是以张家的经典,对张候这样的人家,其实不算什么;对寒门学子来说,却是一笔不敢想象的财富。
      白秀才之女有意仕途,才频频来张府借书,而且就因为她有意仕途,才不会与三郎这个侯门庶子扯上关系。因为贫家女与豪门牵涉,于声名有碍。所以,两位姆爹的担心实在是多余。
      三郎并不在意这些,白秀才之女愿意来,他便借书给她,与她说说话。因为并无所求,所以也不挂在心上。别的时候,他多在山林间玩耍,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姆爹觉得长在乡野,耽搁了他的前程,其实各有利弊。他虽于大家礼仪不熟,却亲近自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那位远在京师的受尽万般宠爱的兄长,真的过得万事顺意?
      至于婚事,且看造化。
      三郎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娘亲只是一时糊涂,到一定的时候会想通,将自己接到身边。仕途与家族荣耀那些虚妄的东西,难道比他这个亲生儿子更重要吗?他从天黑等到天亮,却没有等到来接他的马车从远方驶来。他费了好大的心力,终于接受一个事实:他不幸没了父亲,同时也没了母亲。即使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三郎就这样打发岁月,不停的得知:他那个从不露面的母亲,升了官,封了候。世人从不知晓,张候有一庶子,即使他已默默长在世上十七载。
      谁知突然有一天:侯府派人来接他回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10-28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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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愿回到侯府。张候对他极尽宠爱之能事,就好像从来没有将他抛在老宅不闻不问十七载一样;张候夫人美丽端庄,虽不待见他,但也不为难他;他那位兄长,果然人如其名,是一位谦谦君子。
        三郎在侯府住了几天,只觉梦中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顺意,胆战心惊,不知张候为的什么发了失心疯,将谶语抛之脑后,府中也没有人知会他,直到有一日,宫里派人传旨:
        “朕闻天地不变,不成施化;阴阳不变,物不畅茂。《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诗》云‘九变复贯,知言之选’。张氏有子,宜立为中宫。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其赦天下,与民更始。诸逋贷及辞讼在孝敬三年以前,皆勿听治。”
        他自幼长在山野,不知教养为何物。谁来告诉他,这旨意说的是什么?说的又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10-28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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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全文完) ...
            十年,顾茵携策论赴京师,路途坎坷,等快到京师时,身边只剩了一个随侍的书童,别无他人。突逢大雨,躲避不及,天又是将暮的时辰,眼看就要错过宿头。顾茵无法,脱了外衣套在头上,拉着书童往前跑去。大概这样跌跌撞撞跑了两里路,远处还不见人烟,雨又越下愈大。想着这个时候露宿山头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一鼓作气地往前奔。天越来越黑,顾茵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衣服都湿透了,两只脚像灌了铅一样,不知走了多久,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好歹在眼前看到了亮光。
          原来是一处小巧的院落,隐在青山绿水间。顾茵像将溺死的人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拼命地敲门,喊:“有没有人呀?”身边的小童也在一旁帮着敲门。
          这样敲了一刻钟,终于有一个小侍打扮的青年男子批了寝衣开门,恶声恶气地问:“什么事?”
          顾茵一身惨样,愈加可怜兮兮地说了自己的遭遇,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望求宿一晚。
          男子不耐,见她们两个着实可怜,便行了方便,让她们进来,给了她们几个温热的馒头,又让下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自言姓左名迅,是这家的家奴,与主人独居在此。主人已经歇下。吩咐她们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后径自走了。
          顾茵喝了热粥,换了身上的湿衣服,感觉自己瞬间活了过来。小童赶路到现在早已累了,迷迷糊糊倒头就睡。顾茵却见这男子言行举止颇有一番气度,竟是这家的家奴,小侍如此,可想主人是如何风采了。而且这男子虽然恶声恶气,却一片好心,不仅让她们避雨,提供热食,连干净的衣服都想到了,可见十分细心。小侍如此行事,连请示都没有,可见是这样惯了的,可见主人家也是古道心肠的。既如此想,不免对这家主人更加好奇了。
          虽然男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意走动,顾茵耐不住好奇心作祟,夜深仍出了房门溜达一二,四处打量。
          院落落在郊外,虽然简朴,可平日用的物什却力求精美,不是平常人家能用得上的。哪家达官显贵的亲眷会住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顾茵一边想,一边踱步,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竹林。潇湘竹在风中微微摇动,发出天籁之声,和着稀稀拉拉的雨声,显得分外寂静。
          顾茵看的入了迷,不妨被一声冷喝喝醒:“什么人在哪里!”
          顾茵一惊,蓦地抬头,只瞥见一截碧青的衣袖,不知怎的,只觉瞬间被摄去了心神。
          有些人虽然来得晚些,到底是来了。
          后七年,顾茵拜相,君臣相得。其夫美貌,常以轻纱覆面,不现于人前。时人窥之,惊与廿年前左相独子相类。
          (全文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10-28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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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谦一惊,还来不及回答,又听三郎笑着说:“是因为怜惜哥哥你!她不忍心让你过这样的日子,却有意将后位与张家,才选的我。”三郎父仪天下十年,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他眼前任他挑选,张家的富贵荣华系在他一身,身处至尊之位,一句话就能决定许多人的命运,皇帝深情,后宫没有旁的人烦他的心,太后是自家舅舅,且远在邺城,他的日子本该万事顺意,只是眉间一抹郁郁之色消抹不去。
            如今檀口吐温言,颜色艳艳,却说出这样惊心动魄的话。张谦不能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得沉了脸对身边服侍的宫人喝道:“皇后累了,还不下去!”众人如鸟兽般散了。
            三郎冷哼了一声,仿佛对张谦的僭越与小心谨慎嗤之以鼻,继续含着笑:“哥哥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她整整三年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大婚当晚拉着我读霍光传。哈哈,霍光传!须知我自小长在山野,没读过这些。她一字一句地教我,我还满心欢喜。”三郎的眼中愈发蹦出光来,“世人以为皇帝至孝,倚仗姑姑,太后与皇后皆出自张氏,其实不过如此。她是怎样的人,没有人知道。”
            张谦心中一沉:原来皇后三年无出,是为的此。
            三郎犹自笑着,那笑容看起来如此悲惨:“听说当初太后属意以你为后,她却怜惜你,不愿你终生困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有意成全你与将军。这才选的我!她成全你,谁来成全我?我十七岁之前长在乡野,母亲大人对我可有问过一声?到了要从我身上谋取荣华富贵的时候才将我接了来。可笑我那样欢喜,还以为是娘亲终于想起我了。我在乡间过的自由自在,顶多随便找一个乡野村妇嫁了,也比此间过的好。她怜惜你不愿进宫,可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谁要进这劳什子的宫!”
            这话已经僭越了,虽说后宫诸人过的多不如意,像这样大声嚷嚷出来的着实罕见。幸好此处没有旁人,若是被皇帝听了去,可怎么好?张谦一急,脱口:“皇后不要这样说。”
            却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皇后累了,你先下去吧。”
            张谦唬得七魂丢了三魄,回头一看,正是皇帝站在幕帘中,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去。张谦哆哆嗦嗦,有意为皇后辩解几句,却见皇帝脸上是罕见的凝重神色,明显不愿多言。张谦不敢久留,退了出去,就在殿外守着。
            皇帝缓和了脸色,走上前去,就像什么没听到一样,坐在三郎床边,温言:“我来晚了,因前朝还有些事耽搁了。我们的孩子刚看过了,很好,我很喜欢,你辛苦了。”说完伸手想摸摸三郎的头发,被三郎躲过。
            三郎偏过头不看她:“你便是没事也不会来的,之前不就是这样的?孩子你根本不喜欢,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何必说这样的话?”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三郎问:“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废后?”
            皇帝一怔,见三郎睁着眼睛,容色十分憔悴,还不依不饶地问:“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废后?”
            皇帝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明白三郎为什么这么问:“我有生之年,不会废后。”
            三郎闭了眼,似乎不信,又说:“臣侍十年无出,为江山社稷计,请陛下广纳后宫。”
            皇帝无奈:“我说过了,我只要皇后的孩子。”
            三郎挣了眼,怔怔地问:“陛下当年为的什么选的我?”
            皇帝看着三郎如水的眸子,心中一动,照实说:“我想要变化。谦哥哥当年是不会进宫的,主要不是因为要成全他,而是我不想要他进宫。三郎可满意了?”帝后之间有太多的隐瞒与不可说,相比较而言,两个人的心意反而不重要了。
            三郎有意发狠,可皇帝似乎毫不在意,似乎自己问出什么都能给出回答,再不顾及其他。这样,心中郁结的那一口气便发不出来,越想越气,却不好再对她说些什么,只得嘤嘤地哭出来。
            皇帝见三郎哭的可怜,心中知道他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心中怜惜,就势抱住三郎的身子,像哄小孩似地有节奏地拍拍他的背。三郎心中发狠,握起拳头狠狠捶向皇帝,因到底不忍,病中也没有气力,到皇帝身上的时候便成了轻轻地抚摸。
            三郎先时还抽抽噎噎,见皇帝没有不耐,反而十分怜惜,便大了胆子,只管哭泣,到后来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皇帝听了这哭声,手上不停,本有意说些软话,到底什么也没说。三郎哭得狠了,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
            皇帝见三郎睡着了,知道张谦在殿外等着,必不敢离去。将三郎从怀中放下,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往殿外走去。
            到了殿外,张谦果然还没走,吩咐道:“今日皇后累了,什么也没说。”
            张谦想着:这是不愿追究张家。松了一口气。听见皇帝又说:“最近好久没见到晟儿了,晟儿可好呀?也要多来宫中走动走动,几位帝卿年幼,正好缺个伴。”说完深深地看了张谦一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10-28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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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说真好看,剧中人真是让人感慨万千,谢谢楼主转载!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10-30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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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11-1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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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好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6-11-11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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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赞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6-11-13 16:10
                    回复
                      嗷嗷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6-11-28 11:41
                      回复
                        天哪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6-11-28 11:41
                        回复


                          IP属地:浙江33楼2017-01-02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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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7-06-04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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