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冷的让人忍不住裹着被子去上学，歌舞伎町的万事屋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铃声。
睡在壁橱里的少女，随手抄过枕边的书把不知道第几个闹钟砸的稀巴烂。
好不容易才重新酝酿起睡意，对面房间又是铃声大作。
对方似乎是采取了忽略战术，好半晌，才响起了窸窸簌簌的穿衣声。
“神乐，再不起床就把你的醋昆布扔掉了哦。真是，为什么我非得在这么冷的天送你这小鬼上学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的男人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橱门，熟练地避开了神乐的攻击。
“给你五分钟，再不起床就算你求阿银我我也不会从被窝妈妈的怀抱里离开了哦。”
神乐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神涣散地发了会儿呆。
估摸着刚好五分钟了，这才把衣服一把抓到被子里蠕动起来。
“银酱，我今天早饭想吃鸡蛋卷阿鲁。”
“鸡蛋卷哪有白米粥好喝，味觉退化成这样你秃头的爸爸可是会哭的哦，会变成流泪的白煮蛋哦。”银时叼着牙刷，试图从不成形的牙膏中挤出一点东西。
“我秃头的白煮蛋爸爸昨天给你钱了阿鲁，拿过来还给我阿鲁。”神乐看银时折腾着牙膏，又开口，“反正你肯定又玩小钢珠输掉了，我今天就去告诉爸比让他······”
“啊啊啊，知道了。鸡蛋卷是吧，钱在桌子中间的抽屉里，顺带买条牙膏回来。”
神乐摸了摸肚子，走到客厅在抽屉里翻找着钱，顺势把糖果揣到了兜里。
“我出门了。”神乐跑到玄关穿好鞋子，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厕所说，“银酱，你能不能戴上围巾，脖子上大人的痕迹太羞耻了阿鲁！”
银时偏过头去照了照镜子，眯起眼想了想，才冲到门口大喊：“不是啊小神乐，你听我解释啊，阿银我不是这么糟糕的大人啊！”
然而这时候的神乐，已经奔向了超市，盘算着可以买多少醋昆布。
“呐，小神乐，早上的事情，阿银我一定要澄清啊！”银时骑着他的小电驴，开口。
“说吧。“神乐嚼着醋昆布，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
“我要是说这是被蚊子咬的，你信吗？”银时看着嘴边呼起的白气，心虚地说。
“说吧，蚊子又是哪个女人，真是，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儿子啊，每天每天跟不同的女性交往，银酱你也太肮脏了阿鲁！”
银时看到绿灯在闪烁，就减慢了速度，停下来后，搓了搓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手。
“是那个啦，狂死郎说他们店人手不够让我去帮忙，结果被客人强行盖了个章啦！银桑我果然不论是小卷子还是牛郎人气都是NO.1啊。”
“大概是因为天然卷很稀有阿鲁。”
“你这是歧视天然卷吗？哈？阿银我也不想要背负天然卷这么沉重的包袱啊！如果可以的话，阿银我也想要那样的直发啊！”银时指了指旁边停着的黑色车子，抱怨道。
神乐往车内瞥了一眼，做了个鬼脸后，才扯了扯银时的头发。
“银酱你会后悔的，”她说，“拥有直发的代价可是被臭小鬼缠上哦。”
银时还想看一眼，前面的车子已经发动了，他也就搓了搓脸，加入了行车大队。
“呐，银酱，”到校门口的时候，神乐说，“今天抖S小鬼生日，我不回来吃晚饭了。”
“哈？要去男人家里过夜吗？不行啊，爸爸我不同意啊！”银时抠着鼻子，注意到一个栗发的少年正朝着这边走来。
“银酱，你听见没有？”神乐问道。
“啊，什么？”银时回过神，“啊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是吧，我噗——”
神乐收回拳头，看银时捂着肚子哀嚎，淡淡地说，“八点，本女王在琦玉小区等你阿鲁，敢迟到就给我切腹去！”
“喂喂，China，你怎么也学土方桑说话，终于要从醋昆布毕业，成为蛋黄酱星人了吗？”栗发少年噙着笑说道。
神乐偏过头“嘁”了一声，把书包甩到肩上。
“啊，这就是老板吗？”总悟上下打量了一下银时，摸了摸下巴，“真眼熟啊。”
“哪里眼熟？”神乐凑过来问道。
“啊，突然忘记了呢。”总悟抬起头看天，说道。
“去死吧你这抖S混蛋！”
“你才给我去死啊臭丫头！”
“喂喂，阿银我还在这里啊！”银时制止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把神乐拉到了自己身后，“臭小鬼，想泡我家小神乐的话，报上你的资产我会考虑一下的。”
“谁要泡这种贫乳的丫头啊！”总悟说。
“说谁是贫乳啊你这混蛋！”
正当银时烦恼地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的时候，刚才看见的黑色车子又开了过来。
“喂，总悟，外套。”略带疲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拎着黑色校服的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闯入了银时的视野。
“啊，被土方桑你碰过了，会有大叔的臭味吧。”总悟接过校服，把手放在鼻前一脸嫌弃地扇了扇。
“谁是大叔啊，给我切腹去啊你这臭小鬼！”
“是你吧。”听到这话，银时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个人的手腕，把一只手撑在车顶上，故作正经地说，“让我家可爱的小神乐说出切腹这种话。”
车内的男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盯着银时看了一会儿，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
“抱歉，给你家孩子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的银时，见对方这么诚恳地道歉，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那个……就是……刚才……”
男人看着总悟和神乐进了学校，这才重新看向靠在车上组织语言的银时。
“冷吗？”他看着银时冻得通红的耳朵，问道。
银时把手缩在袖子里，点了点头。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银时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车子，“我晚上还得靠这家伙接我家小鬼回家呢。”
“你……是神乐的爸爸？”男人摸出一包烟，倒出一根递给银时。
“我可不想跟那秃头抢差事。”
“是嘛。”土方点燃了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话说……”银时看着他手中的蛋黄酱打火机，勾起了唇角。
“怎么了？”土方一只手撑在车窗上，看向叼起了烟的银时。
“不，没什么。”银时突然凑过来，把烟头对准了土方的。
“借个火。”
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他笑着说。
土方松开紧握着的手，吐出了一口烟，“走了。”
“诶，等等！”银时在对方关上窗子前连忙说道，“坂田银时。”
“土方十四郎。”
嘶哑的声音夹杂在汽车的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中，银时咬着烟头，盯着汽车消失在拐角处。
他把烟夹在指间，看着一闪一闪的火光，舔了舔唇。
“昨天让你陪的客人？”狂死郎用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桌子，“是附近公司的员工！”
“什么公司？”
“什么公司啊……”狂死郎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看向银时，“只知道他们的老板长的像猩猩啊……”
“什么猩猩啊，”有人把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接口道，“是近藤勋吧。”
“是吗？”狂死郎喝了一口酒，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喂，老板，找他的话，去微笑酒吧就行了。”
“近藤勋？”门口梳着马尾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笑眯眯地把手中的扫把往角落里一戳。
“把他带走，杀了埋了随你便。”对方拍了拍手，走进酒吧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银时看着努力的拔着戳在了不可言喻的地方的扫把的近藤，摇了摇头。
“是吗？有这样的事？”近藤揉着太阳穴笑着说，“昨天喝太多酒记不清了啊。”
“那……”银时抓了抓头发，问道，“你认识土方十四郎吗？”
“十四？”近藤疑惑地看向银时，点了点头，“是他干的？不可能啦，是谁都不可能是十四啦！”
“这么说，他昨天也在？”
“在啊，”近藤说，“不过十四一般都是自顾自喝酒，不会做这种事啦。”
“是嘛。”银时把围巾打了个结，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
蛋黄酱形状的打火机。
晚上的时候，银时在小区楼下等了很久也不见神乐出来，他跺了跺脚，把脸埋进了围巾里。
“上来吧。”土方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冲银时喊道。
银时愣了愣，这才如释重负一样的冲上了楼。
刚一进门，就被一块蛋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脑门上。
“银酱，请你吃草莓蛋糕阿鲁！”神乐和一帮人进行着蛋糕大战，头也不回地说。
银时把蛋糕扒拉下来，看着黏腻的双手，皱了皱眉。
“要洗吗？”土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指了指身后的房间，“不想被二次袭击的话，到楼上来。”
“神乐那个臭丫头。”银时用冷水冲了下头发，抱怨道，“害我吹那么久冷风。”
土方帮银时拿着围巾，淡淡的瞥了眼他的脖子。
银时从镜子中看到土方的动作，把刚洗好的手贴到了对方的后颈。
土方冷的打了个哆嗦，他屈起胳膊，狠狠的撞了银时一下。
“喂，”银时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伸到土方面前，“这个，是你的吧。”
土方愣了愣，接过打火机，“嗯”了一声。
银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土方丢了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不满的说。
“没，只是没想到是一只这么可爱的蚊子而已。”
“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没有吗？”银时单手擦着头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阿银我可是被用力地咬了一口啊。”
土方把围巾塞给银时，快步走了出去。
“别走啊。”银时把他扯了回来，顺带锁上了门。
“昨天……大冒险输了的，是你吧。”
银时这么问着，语气却是肯定的。
土方与他对视了片刻，一把扯过了他的衣服。
“怎么，让你感到失望了吗？”
“不，我很满意。”银时顺势凑过去，亲了亲土方的嘴角。
“不过，以后别再跟那些家伙玩什么给别人盖章的游戏了，阿银我可不是常驻的。”
“你常不常驻跟我有什么关系。”土方也不推开银时，就这么看着他。
银时看着他倔强的眼神，笑着覆上了他握的紧紧的手。
“指甲都掐到肉里了。”
“坂田银时！”
“好好好，”银时放开了恼羞成怒的土方，抓了抓头发，“虽说昨天喝的不省人事的，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记得的。”
“什么？”
“我喜欢你。”银时盯着土方，一脸认真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昨晚借着酒意说出来的告白，就这么一字不落地被念了出来，土方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落荒而逃像昨晚一样，还是破罐破摔干脆做个了断。
“同样的话，送给土方十四郎。”转过身想开门的时候，男人慵懒但不容置疑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土方停下了开锁的动作。
他看着地板上的水珠，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银时面前狠狠地吻了上去。
“敢骗我你就等着切腹吧！”
“那还要麻烦你给我介错了。”银时嗅到土方身上淡淡的烟味，笑着说。
“银酱怎么上去这么久还没下来。”神乐扒拉着桌上的面目全非的蛋糕，恶狠狠的瞪了总悟一眼，“我可不要跟你独处一室啊！”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总悟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总悟走到神乐面前，把沾满了奶油的手糊到了她脸上。
神乐抄起桌上的蛋糕怒气值爆表地杀了过去。
经过客厅的时候不小心把桌上的书碰到了地上。
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在校门口等她放学的银发男子。
睡在壁橱里的少女，随手抄过枕边的书把不知道第几个闹钟砸的稀巴烂。
好不容易才重新酝酿起睡意，对面房间又是铃声大作。
对方似乎是采取了忽略战术，好半晌，才响起了窸窸簌簌的穿衣声。
“神乐，再不起床就把你的醋昆布扔掉了哦。真是，为什么我非得在这么冷的天送你这小鬼上学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的男人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橱门，熟练地避开了神乐的攻击。
“给你五分钟，再不起床就算你求阿银我我也不会从被窝妈妈的怀抱里离开了哦。”
神乐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神涣散地发了会儿呆。
估摸着刚好五分钟了，这才把衣服一把抓到被子里蠕动起来。
“银酱，我今天早饭想吃鸡蛋卷阿鲁。”
“鸡蛋卷哪有白米粥好喝，味觉退化成这样你秃头的爸爸可是会哭的哦，会变成流泪的白煮蛋哦。”银时叼着牙刷，试图从不成形的牙膏中挤出一点东西。
“我秃头的白煮蛋爸爸昨天给你钱了阿鲁，拿过来还给我阿鲁。”神乐看银时折腾着牙膏，又开口，“反正你肯定又玩小钢珠输掉了，我今天就去告诉爸比让他······”
“啊啊啊，知道了。鸡蛋卷是吧，钱在桌子中间的抽屉里，顺带买条牙膏回来。”
神乐摸了摸肚子，走到客厅在抽屉里翻找着钱，顺势把糖果揣到了兜里。
“我出门了。”神乐跑到玄关穿好鞋子，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厕所说，“银酱，你能不能戴上围巾，脖子上大人的痕迹太羞耻了阿鲁！”
银时偏过头去照了照镜子，眯起眼想了想，才冲到门口大喊：“不是啊小神乐，你听我解释啊，阿银我不是这么糟糕的大人啊！”
然而这时候的神乐，已经奔向了超市，盘算着可以买多少醋昆布。
“呐，小神乐，早上的事情，阿银我一定要澄清啊！”银时骑着他的小电驴，开口。
“说吧。“神乐嚼着醋昆布，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
“我要是说这是被蚊子咬的，你信吗？”银时看着嘴边呼起的白气，心虚地说。
“说吧，蚊子又是哪个女人，真是，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儿子啊，每天每天跟不同的女性交往，银酱你也太肮脏了阿鲁！”
银时看到绿灯在闪烁，就减慢了速度，停下来后，搓了搓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手。
“是那个啦，狂死郎说他们店人手不够让我去帮忙，结果被客人强行盖了个章啦！银桑我果然不论是小卷子还是牛郎人气都是NO.1啊。”
“大概是因为天然卷很稀有阿鲁。”
“你这是歧视天然卷吗？哈？阿银我也不想要背负天然卷这么沉重的包袱啊！如果可以的话，阿银我也想要那样的直发啊！”银时指了指旁边停着的黑色车子，抱怨道。
神乐往车内瞥了一眼，做了个鬼脸后，才扯了扯银时的头发。
“银酱你会后悔的，”她说，“拥有直发的代价可是被臭小鬼缠上哦。”
银时还想看一眼，前面的车子已经发动了，他也就搓了搓脸，加入了行车大队。
“呐，银酱，”到校门口的时候，神乐说，“今天抖S小鬼生日，我不回来吃晚饭了。”
“哈？要去男人家里过夜吗？不行啊，爸爸我不同意啊！”银时抠着鼻子，注意到一个栗发的少年正朝着这边走来。
“银酱，你听见没有？”神乐问道。
“啊，什么？”银时回过神，“啊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是吧，我噗——”
神乐收回拳头，看银时捂着肚子哀嚎，淡淡地说，“八点，本女王在琦玉小区等你阿鲁，敢迟到就给我切腹去！”
“喂喂，China，你怎么也学土方桑说话，终于要从醋昆布毕业，成为蛋黄酱星人了吗？”栗发少年噙着笑说道。
神乐偏过头“嘁”了一声，把书包甩到肩上。
“啊，这就是老板吗？”总悟上下打量了一下银时，摸了摸下巴，“真眼熟啊。”
“哪里眼熟？”神乐凑过来问道。
“啊，突然忘记了呢。”总悟抬起头看天，说道。
“去死吧你这抖S混蛋！”
“你才给我去死啊臭丫头！”
“喂喂，阿银我还在这里啊！”银时制止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把神乐拉到了自己身后，“臭小鬼，想泡我家小神乐的话，报上你的资产我会考虑一下的。”
“谁要泡这种贫乳的丫头啊！”总悟说。
“说谁是贫乳啊你这混蛋！”
正当银时烦恼地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的时候，刚才看见的黑色车子又开了过来。
“喂，总悟，外套。”略带疲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拎着黑色校服的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闯入了银时的视野。
“啊，被土方桑你碰过了，会有大叔的臭味吧。”总悟接过校服，把手放在鼻前一脸嫌弃地扇了扇。
“谁是大叔啊，给我切腹去啊你这臭小鬼！”
“是你吧。”听到这话，银时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个人的手腕，把一只手撑在车顶上，故作正经地说，“让我家可爱的小神乐说出切腹这种话。”
车内的男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盯着银时看了一会儿，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
“抱歉，给你家孩子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的银时，见对方这么诚恳地道歉，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那个……就是……刚才……”
男人看着总悟和神乐进了学校，这才重新看向靠在车上组织语言的银时。
“冷吗？”他看着银时冻得通红的耳朵，问道。
银时把手缩在袖子里，点了点头。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银时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车子，“我晚上还得靠这家伙接我家小鬼回家呢。”
“你……是神乐的爸爸？”男人摸出一包烟，倒出一根递给银时。
“我可不想跟那秃头抢差事。”
“是嘛。”土方点燃了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话说……”银时看着他手中的蛋黄酱打火机，勾起了唇角。
“怎么了？”土方一只手撑在车窗上，看向叼起了烟的银时。
“不，没什么。”银时突然凑过来，把烟头对准了土方的。
“借个火。”
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他笑着说。
土方松开紧握着的手，吐出了一口烟，“走了。”
“诶，等等！”银时在对方关上窗子前连忙说道，“坂田银时。”
“土方十四郎。”
嘶哑的声音夹杂在汽车的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中，银时咬着烟头，盯着汽车消失在拐角处。
他把烟夹在指间，看着一闪一闪的火光，舔了舔唇。
“昨天让你陪的客人？”狂死郎用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桌子，“是附近公司的员工！”
“什么公司？”
“什么公司啊……”狂死郎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看向银时，“只知道他们的老板长的像猩猩啊……”
“什么猩猩啊，”有人把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接口道，“是近藤勋吧。”
“是吗？”狂死郎喝了一口酒，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喂，老板，找他的话，去微笑酒吧就行了。”
“近藤勋？”门口梳着马尾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笑眯眯地把手中的扫把往角落里一戳。
“把他带走，杀了埋了随你便。”对方拍了拍手，走进酒吧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银时看着努力的拔着戳在了不可言喻的地方的扫把的近藤，摇了摇头。
“是吗？有这样的事？”近藤揉着太阳穴笑着说，“昨天喝太多酒记不清了啊。”
“那……”银时抓了抓头发，问道，“你认识土方十四郎吗？”
“十四？”近藤疑惑地看向银时，点了点头，“是他干的？不可能啦，是谁都不可能是十四啦！”
“这么说，他昨天也在？”
“在啊，”近藤说，“不过十四一般都是自顾自喝酒，不会做这种事啦。”
“是嘛。”银时把围巾打了个结，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
蛋黄酱形状的打火机。
晚上的时候，银时在小区楼下等了很久也不见神乐出来，他跺了跺脚，把脸埋进了围巾里。
“上来吧。”土方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冲银时喊道。
银时愣了愣，这才如释重负一样的冲上了楼。
刚一进门，就被一块蛋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脑门上。
“银酱，请你吃草莓蛋糕阿鲁！”神乐和一帮人进行着蛋糕大战，头也不回地说。
银时把蛋糕扒拉下来，看着黏腻的双手，皱了皱眉。
“要洗吗？”土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指了指身后的房间，“不想被二次袭击的话，到楼上来。”
“神乐那个臭丫头。”银时用冷水冲了下头发，抱怨道，“害我吹那么久冷风。”
土方帮银时拿着围巾，淡淡的瞥了眼他的脖子。
银时从镜子中看到土方的动作，把刚洗好的手贴到了对方的后颈。
土方冷的打了个哆嗦，他屈起胳膊，狠狠的撞了银时一下。
“喂，”银时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伸到土方面前，“这个，是你的吧。”
土方愣了愣，接过打火机，“嗯”了一声。
银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土方丢了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不满的说。
“没，只是没想到是一只这么可爱的蚊子而已。”
“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没有吗？”银时单手擦着头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阿银我可是被用力地咬了一口啊。”
土方把围巾塞给银时，快步走了出去。
“别走啊。”银时把他扯了回来，顺带锁上了门。
“昨天……大冒险输了的，是你吧。”
银时这么问着，语气却是肯定的。
土方与他对视了片刻，一把扯过了他的衣服。
“怎么，让你感到失望了吗？”
“不，我很满意。”银时顺势凑过去，亲了亲土方的嘴角。
“不过，以后别再跟那些家伙玩什么给别人盖章的游戏了，阿银我可不是常驻的。”
“你常不常驻跟我有什么关系。”土方也不推开银时，就这么看着他。
银时看着他倔强的眼神，笑着覆上了他握的紧紧的手。
“指甲都掐到肉里了。”
“坂田银时！”
“好好好，”银时放开了恼羞成怒的土方，抓了抓头发，“虽说昨天喝的不省人事的，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记得的。”
“什么？”
“我喜欢你。”银时盯着土方，一脸认真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昨晚借着酒意说出来的告白，就这么一字不落地被念了出来，土方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落荒而逃像昨晚一样，还是破罐破摔干脆做个了断。
“同样的话，送给土方十四郎。”转过身想开门的时候，男人慵懒但不容置疑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土方停下了开锁的动作。
他看着地板上的水珠，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银时面前狠狠地吻了上去。
“敢骗我你就等着切腹吧！”
“那还要麻烦你给我介错了。”银时嗅到土方身上淡淡的烟味，笑着说。
“银酱怎么上去这么久还没下来。”神乐扒拉着桌上的面目全非的蛋糕，恶狠狠的瞪了总悟一眼，“我可不要跟你独处一室啊！”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总悟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总悟走到神乐面前，把沾满了奶油的手糊到了她脸上。
神乐抄起桌上的蛋糕怒气值爆表地杀了过去。
经过客厅的时候不小心把桌上的书碰到了地上。
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在校门口等她放学的银发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