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八十回散漫、细碎、迟缓的叙事节奏来看,作者自己感到自己挖了一个太大的坑:大主线“家败人散”遥遥无期。
若把“家败人散”完全归结为“外因”,则前文铺垫十足的“内斗、内耗”成了赘笔;若给“家败人散”添上“自杀自灭”的梗,则前文一桩桩小线索又完全不足以构成“毁灭性”。但毕竟是已经铺垫了“内斗内耗”,这个梗是一定要写出来的,所以他分明已有“写不下去”的疲累:因为他也是人。
我认为,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要弃坑,所以有意无意地在前文插入了许多“兆文”:这在小说创作中是很罕见的;因为小说家几乎都有一个杀手锏:悬念。要造出悬念,最基本原则就是不能“剧透”。现在,作者用各种方式来“剧透”,我不认为是什么简单的风格:这就是要“弃坑”的意思。
所以,我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完全版手稿”:因为根本就没有“完全版”。作者至多有可能留下过八十回后的某些创作碎片,或跳跃的几个桥段,而这或许早已成为了“续四十回”的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