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刚与瑶光决斗完又生生替小十七挨了三道天雷,在她醒转之前,我已去后山的山洞闭关修养去了。闭关第二日,我听到小十七在洞前抽泣道:“师父,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你这个伤势还修养不修养得好?都怪我,跟着师父学了万年,连个天劫也算不出来。师父,你若是有个万一,我只有将自己炖了给你做补汤吃。师父,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你说过要永远同我在一处的。”小十七大概是太过伤心,竟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听得她最后一句,我甚欣慰,忍不住出言安慰道“无妨,你先回去。”说完只觉喉头血气翻涌,几欲走火入魔,赶快闭了神识调息修养。
这次闭关足足闭了两月有余,伤势才好得差不多,若要痊愈其实仍需修养,但我却是放心不下那只小狐狸。往小十七院子里去的路上,遇到了叠风,他恭敬地行了弟子礼,“师父,您老人家出关啦,我刚从十七师弟那儿回来,自从您闭关之后,十七像是变了一个人,日日在房中参详仙术道法,前所未有的认真,每每学会一个道法,还会去您闭关的洞前耍一番,此番若是知道您出关,怕是欢喜得很。”
“为师去看看他。”我示意叠风离去,走进小十七的院子,果如叠风所言,小十七现在用功得很,连我进了她房间都没有察觉,仍是专注地研读一卷道法。
“十七”我轻唤一声,她甚惊喜地丢下手里的书卷扑进我怀里,“师父,你终于出关了,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可有落下什么毛病?”带着些微颤音,一双眼眸亮若星辰。
“尚好,还不需要你将自己炖了给我做补汤,不过若是你愿意,我倒是很想吃了你只小狐狸。”我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小脸红透了,讷讷道:“师父,你都听到了。”
我将小十七往怀里搂了搂,柔声道:“听到了,一清二楚,还听到某只小狐狸答应了要永远同我在一处。”小十七听了我的话更加害羞,小脑袋往我怀里缩了缩,我紧紧抱着她,心下很满足。
“师父,刚才我参详道法的时候,有很多地方弄不太明白。”过了半晌,小狐狸终于抬起头来,拉着我问了很多仙术道法上的疑问。
自此之后,小十七勤奋得很,每日课上除了时而会盯着我看得入神之外,听得也算颇为认真,每次晚课结束回到房间,总能发现那只小狐狸还在我房内,她时常会缠着我讲解一些仙术道法,我很欣慰每日又多了些和小十七独处的时间,却也有着烦恼——这只小狐狸每日离开前都会偷偷地亲我一下又迅速逃开。每次她逃离成功对我露出得意的表情时,我都死命压抑住将这只点火却不自知的小狐狸抓回来的冲动,虽然很想,但我从来没有真的抓过她,我害怕自己抓到她之后会控制不住地对她做什么。面对这只小狐狸,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奔溃,我思虑良久,决定尽快找机会和白止夫妇见个面,因为我清楚自己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