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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十年狭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沒關係里維你就快要有女友了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7-05-2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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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層主給你寄膝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5-24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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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纳拿巴跟韩吉中学时就很好,韩吉音讯全无后,她这位倔强的友人始终不肯相信这其中没有蹊跷,这是否也成为了她日后报读警校的原因之一?她没有告诉韩吉。
      两人在韩吉失踪后的第七年恢复了联系,纳拿巴也因此知道了韩吉离开的原因,但这些她从未向任何人吐露,包括与她关系最为亲近的米凯,至于利威尔那个倒霉蛋,她自然更是绝口不提。
      此时年轻的女警官正端坐在倒霉蛋利威尔家的餐桌前,努力动用全部的演艺细胞,企图对利威尔偶尔瞥过来的怀疑目光蒙混过关。好在他也只是偶尔看过来,大多时候目光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韩吉。
      ——跟以前一样,有够明显的。
      这样的利威尔,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吧?还是说,这只是占有欲呢?知道一切因由,包括这顿饭内情的纳拿巴忍不住感到担忧。想象了一下如果事情真往糟糕的方面发展,自己拿着手铐来逮捕利威尔的场景,纳拿巴不禁嘴角抽搐。
      “谢谢大家来帮我庆祝!”韩吉的声音拉回纳拿巴的思绪,她环顾餐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呃,精彩。利威尔和米凯面无表情,法兰打圆场的笑意中带着探究,只有伊莎贝尔一人热情洋溢地响应韩吉……真是修罗场啊,然而修罗场的缔造者仿佛对此浑然不觉,“今天的大餐都是利威尔做的,大家要好好享用哦!来,我们大家先一起敬利威尔吧~”
      众人举起手中的啤酒碰杯,之后韩吉几句话便引得伊莎贝尔打开了话匣子,女孩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事,韩吉适时地插上几句话,纳拿巴也跟着加入话题,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见自家小妹已经说得忘乎所以,法兰倾身,压低声音问利威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一直在找她吧。”
      “……”
      米凯也加入谈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利威尔抿了一口啤酒,带着苦涩味道的液体充斥着他的口腔,缓缓滑进他的胃里,他的目光仍然凝视着韩吉,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行啊,问这家伙什么也问不出来,米凯与法兰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眼中显然也对这点深有同感。再看向另一位好友,纳拿巴的身上明显散发出紧张和隐瞒的气味,米凯抽抽鼻子,不打算拆穿她。他将目标直接投向韩吉——这个离去不仅影响了利威尔和韩吉,也影响到自己的旧友。
      “韩吉,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餐桌上的热络一下子消失了,刚刚的热闹还留有回音,对比得这份静默略显尴尬。但韩吉本人不为所动,她冲着米凯勾勾嘴角,先后用桌上的纸巾和湿巾擦干净手指,然后转向利威尔:“利威尔,你的钢琴有调音吧?”
      钢琴就在餐厅旁,还是两台,平行放着,看起来像富贵人家的摆设,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利威尔和韩吉都会弹钢琴。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一次震惊众人的双钢琴合奏表演。只是韩吉离开后外人再没见过利威尔弹琴,也没人问他为什么还要在住处摆着两架造价不菲的钢琴。
      利威尔撞上她的棕红色眼睛,即使此刻屋子里光线暗沉,那双眸子也还是灼灼的,犹如傍晚天空燃烧的云海。他点头,“都调好的……我有时候会弹。”
      “借我一用吧,虽然也很久没弹了……那么为重逢,就由我给大家献上一曲吧,哈哈~”韩吉起身走到其中一台钢琴旁,她拉开遮布,轻轻抚摸琴键,身上的气息随着这举动而有了变化。她坐在钢琴前,暖黄色的灯光和房间中流动的空气仿佛都因她而静止。
      韩吉弹奏的第一首是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首》,她显然是为了炫技,别人也许只是看个热闹,但利威尔从内行的角度一眼就看出来,韩吉绝对不是“很久没弹”,她的技术水准如果出席国际的比赛毫无疑问可以拿得奖项,但如果她有过国际比赛,那么同样深谙此道的的利威尔绝无不曾听说的可能——其他人俨然都被这一幕震惊,一时间房间里除了钢琴乐曲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这首曲子并不长,结束后韩吉深吸一口气,二话没有直接开始了下一首曲子: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这首曲子一听便知并非用于炫技,而韩吉显然也更倾心于这一曲,纤细修长的手指跃动着,脸上专注的神情使她看起来好像换了个灵魂,她眼眸微垂,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有着神秘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在诉说着某个古老的故事。
      不,她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在不知不觉间,利威尔已经起身,他走到另一架钢琴前坐下,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手指。
      突兀的重响打断了韩吉的琴声,她侧过头,好像才发现利威尔的出现,显得有点吃惊,但之后看到利威尔的手指已经弹动,而且不见生疏,韩吉轻轻地“嚯”了一声,既而笑了。
      利威尔弹奏的《 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K448》,是他们以前合奏过的曲子。
      没有任何犹豫,韩吉立即跟上了利威尔的琴音。
      真是奇妙——两个人同时想到——过去了那么久,彼此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隔阂,甚至不久之前两人之间还剑拔弩张,但此刻坐在钢琴前,连一句话语都不用,甚至眼神的接触都没有,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却好似两人日日都有一同练习。
      这最后一曲终了时,韩吉偏过头,利威尔也恰好在这时看过来,他们的目光相遇,谁也没有挪开视线,两人都知道,他们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由钢琴曲揭开了帘幕,但尚未露出全貌的答案。
      “我刚刚弹的第二首曲子叫《六月船歌》,是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十年前,我被送往莫斯科,在那里学习语言,之后就读于莫斯科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因为我不能去国外参加比赛所以始终默默无闻,毕业后在一家私人的音乐教室教授钢琴,偶然间遇到了LME的社长艾尔文.史密斯,他动用个人关系,我才能够回国,以女演员的身份出道。”
      韩吉说。
      -TBC


      IP属地:北京37楼2017-05-2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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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哦喔喔哦哦
        哦哦哦喔喔哦
        哦哦哦喔喔
        【抱歉讓我激動的喊叫幾聲
        這個四手合彈
        這個默契契合
        我的天啊啊啊
        太萌了也太虐了哦嗚
        話說。。。巨巨這話術,有說等於沒說啊,還讓人浮想聯翩,他為什麼要跑去國外,跟為什麼不能回來,才是利威爾糾結的點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7-05-24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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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巨巨啊啊啊
          這孩子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什麼都不說,會憋壞的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5-26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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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错别字!!!我要疯了,重发一遍。。
            (10)
            俄罗斯?不是美国吗?
            在场的人士除了韩吉和纳拿巴,都是一惊,伊莎贝尔甚至惊讶地直接看向了利威尔。
            最为震惊的无疑是利威尔本人。他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光极为慑人,但他一言不发,静待韩吉说下去。
            “这件事要从我的出生说起……我的亲生父亲,名叫路易斯.费舍尔,我是他的私生女。”她目光清澈,不因现在说的任何一个词而动摇。
            法兰挥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韩吉,如果我没搞错,你说的那个,是那个吧?就是那个政治家,一家子都是政治家的那个……”
            韩吉颔首,“正是,我父亲曾经是家族的希望,爷爷希望他能承其衣钵,然而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就有了我,这事曝光出去,他妻子的家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名望也会一落千丈,因此我一直跟母亲生活在一起,随的也是母姓,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了病,一直由父亲出钱照顾。父亲的妻子丽塔.费舍尔,原名丽塔.朗格,对此一直知情但始终保持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和她达成了某种协议,总之这些年,我一直在自己父亲的妻子眼皮底下生活。”
            “朗格这个姓氏……不是学校的几大赞助商之一吗?”法兰问。
            纳拿巴皮笑肉不笑地接话,“而且她还是亚洲最大的警用装备企业JACES社长的女儿,同时也是警视庁刑事部所属的参事官,警视警衔。”(注1)
            米凯问纳拿巴,“她不是你的偶像吗?”
            纳拿巴耸肩:“曾经是。”
            伊莎贝尔说:“我记得那个叫路易斯的人早死了吧?当时好像还跟黑道扯上关系,我记得闹得挺大的,我家当时在去往他家的必经之路上,可没少为这事见着记者的影子。”
            “没错,”韩吉道:“父亲他在十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死的时候车里有黑道的女人。啊,大家不用这种眼神啦,我因为从小一直跟母亲住在一起,父亲来看我们的次数并不多,当时得知父亲去世,比起伤心我更多的是不安,母亲没有工作,她的病需要不少钱,父亲的死又让她痛不欲生,我需要发愁的地方太多,没什么伤心的时间。而且没过两天,父亲的妻子出现了。”
            “丽塔.费舍尔,我一直叫她丽塔阿姨,在那之前我曾跟她见过数面,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虽然态度冷淡,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敌意,父亲死后的第二天夜里她出现在我家,没有留给我时间和余地,便将我和母亲带离了日本。”
            十年前,大概也是在这样一个不冷不热的日子里,韩吉从父亲的助手那里得知了父亲的死讯。伤心和震惊暂且不提,现实问题便似大山猛地压下。之所以母亲能住在高级公寓,疾病能得到专人治疗,而她之所以能就读巨人中学,全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现在父亲不在了,一直不承认她存在的祖父祖母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
            尽管父亲的死在电视新闻上滚动播放,第二天韩吉还是按照父亲助手的意思照常上学,虽然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反常,有些怪异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利威尔的注意,他试图套话,而韩吉却不知这一切该从何说起。母亲的身份一直是韩吉无法开口直言的话题,正是因为这点她选择了独自居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她曾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告诉最好的友人利威尔,然而那一天还未到来,父亲就先一步以并不光彩的姿态死于车祸。此刻再提这个话题,“坦诚”好像变成了“求援”,少女的自尊心让她选择了缄默。
            再等等吧,韩吉想,等放学后去见母亲,安抚母亲的情绪,为母亲也为自己考虑好以后的出路了,再把这些事情告诉利威尔。
            但她的沉默和躲闪加剧了利威尔的焦躁,他们相识数年,韩吉从未有过这样刻意的躲避,他不知道缘由,只知道她有什么他未知的变化,而这变化令利威尔本能地感到不安。总之,在话赶话的冲动之下,少年将告白的话语脱口而出。对两人来说,这告白显然出现在最糟糕的时机。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一直将利威尔看作最重要的朋友和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但韩吉自身并未思考过这是不是与利威尔相同的感情。她请他给予一点时间好考虑一下,少年不得不压抑自身的疑虑和忐忑,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当天晚上韩吉没有回公寓,她回到了母亲所在的家中,然而等在那里的除了母亲,还有丽塔.费舍尔。与纤细柔弱的母亲不同,丽塔.费舍尔是凛冽的,在韩吉熟悉的人中她与利威尔的气质最为相近,韩吉并不讨厌她,私心里其实还悄悄盼望着她也能不讨厌自己。见到她后,丽塔却一反往常的平静淡漠,她显得十分焦虑易怒,直接宣布了她将送韩吉母女离开日本的决定,至于前往哪里她闭口不提,韩吉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对丽塔的决定一言不发。似乎是看穿了韩吉的疑惑,丽塔直言会为她们安排好一切,包括能够治疗母亲的更为优秀的医生。韩吉只得答应,或者说,她除了答应,并没有别的选择。
            之后她们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被迫连夜出发,韩吉表示想告诉朋友们但遭到了丽塔的拒绝,她曾试着在洗手间里悄悄打电话给利威尔,然而也许是夜深利威尔已熟睡,这通电话并没有打通,而她的行动也立刻被丽塔看穿,手机从此遭到没收。那是她在日本最后的行动。
            将过去娓娓道来的时候,韩吉的脸上始终不曾显露愁容,实际上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
            但利威尔知道韩吉的言语间所描述的是什么。
            注1:其实这个职务和企业我用的都是药师寺凉子的身份设定(《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TBC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7-05-26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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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的误会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7-05-2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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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的误会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7-05-2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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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韩吉看到利威尔攥得青筋毕现的拳头,她知道有一颗柔软的心的利威尔此时必然相当不好受,她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利威尔终究是她的伙伴,他那些令人熟悉的地方并没有全部消失——她想安慰他几句,但搜刮烂肠后竟没有合适的句子。
                  伊莎贝尔又提了些疑虑,因为利威尔脸色已经难看得令人无法直视,法兰和米凯都自觉选择一言不发,纳拿巴知晓一切,自然不会再问,好在伊莎贝尔的问题不痛不痒,韩吉并不介意为她解惑。
                  这顿晚饭,最终在沉默中结束。
                  有时候回忆起这十年的时光,韩吉还挺想为自己唱一首颂歌,但大多数时候,她并不愿意回忆。
                  和母亲在飞机上度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她在第二天的深夜抵达了莫斯科。
                  在宾馆住了一晚后,丽塔立即为她们安排好了住处——一栋位于莫斯科郊外的别墅。除了她和母亲,这里常出入的还有两名厨子,四位帮佣,一位管家,一位私人医生,以及韩吉的家庭教师。人员称得上不少,然而生活却毫无光彩,最开始的一年里,韩吉几乎足不出户,她被允许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别墅的庭院,加上语言不通,能够交谈的人只有郁郁寡欢的母亲和丽塔派来的家庭教师,韩吉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办法。
                  这种生活可以说是被软禁吧?然而韩吉的母亲对此视若无睹,在父亲死后,母亲好似逐渐凋零的花朵,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似落花随波逐流,即使韩吉年纪尚小,也嗅得出母亲身上衰败的味道。
                  爱竟然会让人变得如此恐怖,对此似懂非懂的韩吉无数次感慨,随之而来的便是想起利威尔的告白——自己走得突然,利威尔必然会心急如焚。然而韩吉没有办法与利威尔或其他日本的朋友取得联系,即使一年后她的俄语足以让她和当地人无碍交流,丽塔也只是允许她每日进行限时的室外活动,且每一次的外出管家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那时的生活,除了学习语言,其他的时间韩吉都用来阅读、弹琴还有唱歌,阅读可以让她忘记当下的环境,忘记令她想念和担忧的友人,忘记母亲寂寥的神情,甚至忘记自己,而音乐则能让她在这死寂无波的生活中想起快乐的感觉,想起和利威尔、米凯组建乐队的时光,想起和利威尔双钢琴演奏收获的掌声,想起她的生活曾经怎样鲜活地燃烧,想起她过去如何在友人的身旁撒娇耍赖开怀大笑。
                  后来她按照丽塔的意愿换了名字染成金发方如愿去上大学,但软禁生活远没有到头,不过是住处从郊外的别墅换到了校园里的单人公寓。丽塔的眼线仿佛一张网,将她死死包裹在里面,韩吉无处可逃。但这时她已能够在这网中游刃有余地生活,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韩吉基本摸清了丽塔的界限。大学中她师从于莫斯科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最好的老师深造钢琴,还参加了话剧团交到了朋友,除了不允许她参加比赛、出国、联络旧友,身边总跟着管家外,其他方面她与旁人无异。
                  这期间,她曾经尝试过一次越出丽塔的网。
                  那是大学三年级,一次话剧演出结束后,欢庆的学生们让会场变得乱糟糟,韩吉知道有位同学的手机能够打越洋电话,她装做无意地甩开管家,将那手机悄无声息地“顺”了出来,而那时她唯一记得的已经只有利威尔的联络方式。
                  这通越洋电话,是一个女孩儿接听的。
                  韩吉知道利威尔的习惯,如果不是亲近的人,绝不可能碰他的个人物品遑论替他接私人电话。那边,女孩甜美的声音友好地告知她利威尔正在睡觉,并询问她是否需要转告利威尔,韩吉脑袋一转,用标准的推销语气询问女孩儿是否有与利威尔先生以夫妻的名义在国外购置房产的计划。
                  女孩急忙拒绝,她说:“谢谢您,不过不用的,我只是利威尔先生的未婚妻,还没有入籍,这种事我无法做主,另外利威尔先生很讨厌这种电话,如果可以,还请您之后不要再打给他了。”
                  她表示明白,挂了电话后删除了通讯记录,将利威尔的号码拉入黑名单,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机还给那个一无所知的同学,然后回到了管家身边。
                  向众人述说这段内容时,她将这一段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言是电话没有接通。
                  后来她对联系利威尔失去了兴趣,联系上后要说什么呢?“嘿,尽管已经晚了,但那天的答案我还没告诉你。”“嚯,虽然我回不去了,不过你还好吗?”
                  母亲的病还需要丽塔的医生,她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与丽塔发生矛盾。
                  毕业后韩吉因为没有比赛经验,无法以演奏钢琴作为职业,在导师的介绍下她去了一家钢琴教室执教,工作以外她还参加了当地的剧团,时常进行一些小型的演出。
                  一年后韩吉的母亲自杀而亡,这些年间,医生治疗着她身体的病,但没有人能够治愈她的心灵。这个结局并不让韩吉震惊,甚至于她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一直以来尽管她努力为母亲宽解心结,但母亲也只有在观看她的演出时会有些精神,其他时候母亲的目光总是在看向空无一人的地方,韩吉知道,她看的是无论人还是心都早已离开的父亲。
                  母亲死后,丽塔亲自来了一趟安排葬礼,葬礼后丽塔与韩吉有了一场对话。
                  那个女人这些年苍老了许多,风霜好似刻进了她的面容,但她的眼睛不像母亲那样了无生气,丽塔的蓝眼睛里始终有什么在燃烧。她告诉韩吉,未来只要韩吉继续像现在这样生活,与日本的一切切断联系,不以任何方式引人注目,她会放宽对她的管束,工作、恋爱、结婚、生子,她会拥有全新的生活。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丽塔唯一的退让是韩吉可以与纳拿巴取得联系,但纳拿巴必须对此完全保持沉默。对于这点韩吉心满意足,她有了新朋友,但还是会想念过去的朋友。
                  “过去有什么好呢?千万别成为唯一停留在过去的人。人只有前进,才能活着。”
                  说着这些奇怪的话,丽塔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韩吉,上面印着利威尔的照片。
                  “利威尔.阿克曼,那时候这个孩子跟你玩的最好吧,你走后他还打听过你的事,但上了大学你的事也就过去了,听说这孩子换女友换得很勤,不过有才的男人都这样,没毕业就开始做导演,真是不容小瞧啊。”
                  丽塔说着嘲讽的话,语气却丝毫没有波动。
                  “这是他之前订婚的照片,看看吧,赫利斯塔.兰斯,凯尼.阿克曼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找到这门好婚事,兰斯家的权势就算是费舍尔家也比不上,要不是听说那女孩有点什么难言之隐估计也轮不到他,但这小子根本不打算收敛啊,订婚后仍然不断换女朋友。对了,你们中学时交往过吗?”
                  “没有交往过,丽塔阿姨。”她平静地回应,虽然不知道丽塔出于什么目的似乎想用这事刺激她,但她别妄想了,韩吉咧嘴笑起来,举起报纸凝视着报纸上的利威尔,穿着订婚礼服,脸色却黑的好像吸了整张报纸的墨水,旁边的女孩子长得很可爱,有着柔顺的长发和大眼睛,最重要的是两人身高很匹配,“哈哈,这家伙的身高真是没什么变化。”
                  丽塔探究地打量她,“你们以前再好,他也会变。他跟别人交往是你离开日本多久后?两年?真够薄情的啊,不过也对,男人都是如此。”
                  留下一棍子打死世间男人的发言后,丽塔便离开了。
                  对这番话韩吉沉默不语,并不是她想否认或者肯定,实际上是因为她压根不感兴趣。
                  在这里的头几年,尽管知道没什么希望重逢,但利威尔一直是韩吉心中的一块堡垒,只要想到利威尔,想到她还有答案没有告诉利威尔,无论日子怎样挣扎她都能咬牙过下去。然而接通那通电话时,在见到母亲的尸体时,韩吉逐渐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将心中的盾交给别人,运气好的话会安全无虞,运气不好的话,他人随时可以将这盾化作利剑,一剑刺过来,就是母亲这样下场。韩吉能察觉到,丽塔的心也被这样的剑刺伤过。
                  世上运气好的人很多,运气不好的人也很多。这与韩吉无关,她不想冒这种无意也无趣的险。
                  自那之后,韩吉舍弃了无谓的盾,她的心仿佛被一层茧包裹,依然柔软,却无坚不摧,日子比之前轻松多了,没有什么难熬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咬牙才能度过的。她也交过男友,但对方不是无法容忍她没日没夜地弹琴就是受不了她的大大咧咧,她也曾与人亲吻,但发现这好像还不如弹琴和表演更有趣。后来她就放弃了,她不知道利威尔换女人换得是否开心,但至少知道了自己无法从中获得什么乐趣。
                  直至去年,在剧团一场观众乏乏的周末演出时,韩吉遇到了恰好在此休假的艾尔文.史密斯。
                  艾尔文邀请她加入他的事务所,韩吉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个把月之后,韩吉带着母亲的遗物重新踏在日本的土地上,她的头发变回原来的颜色,重新以韩吉.佐耶自称,自此,漫长的黑暗中孤独一人的生活结束了,她站在宽敞明亮的舞台之上,接受响彻耳畔的赞美与掌声。
                  ——TBC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7-05-27 13:19
                  回复
                    不停換女友wwwww
                    這行徑根本就創傷症侯群啊......
                    話說,為神馬各種架空文裡面,埃爾文都有種最終boss的感腳
                    利韓解決不了的難題,團長輕鬆解決,
                    利韓發生誤會,團長擔當仇恨吸引機,
                    想要感情沒有障礙嗎?埃爾文牌助攻值得擁有


                    48楼2017-05-2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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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看來,利威爾的苦難根本是自找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5-27 22:23
                      收起回复
                        (12)
                        其他人是怎么离开的,利威尔已经没印象了。他只是默默地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一一与自己和韩吉道别。
                        韩吉主动留下帮忙收拾残羹冷炙。利威尔洗碗,韩吉就用抹布擦拭餐桌,两人之间一时无言。
                        桌子擦好,韩吉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成果,就算是洁癖鬼也挑不出问题吧。她点点头,走到利威尔身边把抹布递给他,将自己的手冲洗干净,长腿一斜,腰靠着身后的橱柜,“利威尔,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想问的就问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开诚布公的。”
                        在韩吉的叙述中,有关利威尔的部分她都蜻蜓点水地掠过。利威尔猜想,她这么做或许是不想令他感到难堪。他关掉水龙头,擦净双手,从她身边走开,独自坐在长沙发上。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利威尔斟酌着措辞,缓慢而艰难地说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回复我,想了很久也失眠了很久,后来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沉……”他双手握在一起,盯着远处的地板,好像想用目光在那里挖个洞。“第二天醒来后我看到你的电话,然而拨过去后始终无人接听……”
                        “你没听到也很正常,当时时间紧张,好像响了四五声我就挂断了。”
                        “是吗……”利威尔声音微哑,抬头看着到处走来走去的韩吉。
                        “其实想想,即使你接到了电话也无济于事,你也不过是个学生,就算你去拜托凯尼叔叔,他也改变不了丽塔阿姨的决定,毕竟——”她回头看他,轻轻笑道,“那是我唯一的监护人都同意了的决定。”
                        尽管早已适应了疼痛,利威尔仍在看到韩吉浅笑的这一刻被某种像海啸般汹涌、完全异于过往的痛感激打得不知所措。
                        韩吉消失后,利威尔曾尝试着为她编织理由,然而想象力贫瘠如他,能想出的也只有类似她生了急病需要立刻前往国外医治,或者她家经济出了问题需要去国外躲债之类的(他曾经一度判断韩吉的父亲该是商人),在所有这些臆想出的“迫不得已”中,从不包括什么无可挽回的不幸。
                        而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他不敢想的不幸中的一种,一直伴随着韩吉。而在这期间,他做了什么呢?
                        回忆突然涌上来。
                        她消失后一个月左右,在一个与往常没什么分别的午间——他还记得那时温度已经升高,即使走在没有阳光的走廊里,他的背后也起了一层薄汗——在和米凯下楼梯时,他们听到正有并不认识的人站在楼下议论韩吉。
                        一个处于变声期的男声嗤笑道,“说不定是死了呢,秘不发丧什么的,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家伙家里是做什么的?说不定是穷鬼混进来了。”
                        另一人女声笑着附和:“就是穷鬼吧,连生活费都很少的样子,听说经常靠利威尔呢。”
                        米凯闻言脸色铁青,倒是利威尔脸色没变,一声不吭继续下楼,那两人见到他立即吓得噤声,而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应该说是在即将走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侧身一拳击中男生的肚子,就连米凯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又以一个横扫踢倒女生。
                        “喂——利……”
                        不待米凯上前制止他,利威尔已经伸手抓着捂着肚子倒下的男生后脑勺的头发,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用另一只手禁锢住对方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对方哭喊着道歉和救命,利威尔放开他的下巴,手轻轻覆上他的鼻梁,察觉到他的用意,男生挣扎得更厉害了,眼里都是讨饶和恐惧——在对方充满泪水的双瞳中,利威尔看到了自己的脸,他刻意地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用一种旁人察觉不出来的动作慢慢拧断了对方的鼻梁。
                        男生的惨叫响彻整栋教学楼。
                        难言的烦躁遍布利威尔的全身,他看着那张嚎哭的嘴,头一回感到无法遏制的杀意在自己体内窜涌——人死了就能闭上嘴上了——这样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说这疯狂吧,他偏偏感到出奇的冷静,即使知道自己手中没有利器,利威尔也清楚只要再做几个动作就可以真地让对方就此长眠。
                        就在这时,米凯抓住了他的胳膊,利威尔扭头,只见高个子的男生面色凝重,冲他无言地摇头,手下扼制的力量正在加重。利威尔知道友人什么意思,他冷哼一声,抓着男孩后脑勺的手松开,米凯松了口气,而捉住他这一瞬间的放松,利威尔对着男孩的脸又狠狠地踹下去。然后他飞起两脚,将那吓得瘫软的女孩和已经昏过去的男孩踢下楼梯。
                        后来那两人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女生受伤倒不算重,没过两周就能出院,但那女生受惊过度,根本不敢来学校,家里人只得让她转学。男生伤得厉害,鼻梁断了不说,牙少了三颗,脑震荡,还呕了不少血,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后也转去了其他学校。
                        这事影响自然很坏,学校勒令利威尔回家等待处罚决定。受伤的两名学生家中本都不是普通人家会任由人欺负,更何况那天有相当多的学生都见到了当时的状况,事后行凶者手上沾满献血,鞋子上和制服上也到处蹭着血迹,偏偏他本人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也正是如此,反而叫所有围观的人胆战心惊。
                        但这事最终被凯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压了下去,连记过都没有,关于这点利威尔没问,他压根无所谓,就算被开除或者更严重的后果他也全然不放在心上,说到底,他压根不想回学校去。
                        韩吉消失了,然而学校并没有什么改变,大部分认识她的人只会好奇地问上几句,见他答不上来也只是议论片刻,之后该怎样怎样。
                        世界就此崩坏了的只有他。
                        之所以后来继续上学,是因为凯尼提出愿意提供钱让他把韩吉的公寓也租下来。只不过自他出手连女人都照打不误后,在学校里不仅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韩吉,就连背后也无人敢说了。原本韩吉消失后纳拿巴和米凯还会每天跟他交流“情报”,但自那之后,米凯似是害怕他再次暴走,原本就寡言的他更是惜字如金。而纳拿巴则不知为何(利威尔猜想是正义凛然的女孩受不了他的暴行),也与他拉开了距离……韩吉这个名字再无人谈及,彻底从学校消失了。
                        利威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一刻想起这些回忆。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时手上沾满了粘腻温热的鲜血,洁癖如他只感觉到肮脏,其他什么感想也没有。时隔了如此之久,他却陡然感受令人作呕的酷热、粘腻、腥气,连同自我厌恶一并向他袭来,连带着胸腔里的某处也变得腐烂。
                        在她忍受着痛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是天下第一的/混//蛋/……
                        -TBC
                        为什么chun huo和hun dan会被和谐啊……


                        IP属地:北京52楼2017-05-28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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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s的利威爾好帥ㄚㄚㄚㄚ
                          雖然這舉止很屁(掩面)


                          53楼2017-05-2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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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7-05-2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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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還更否?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7-05-28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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