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三个人齐齐看去。
“哟,小亚瑟这不是你的宝贝弟弟吗?”弗朗西斯轻轻笑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
亚瑟在心底轻叹了一下,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他了。
“他...又搞出什么事情了。”话音刚落。
他抬起头,微微停顿
他的眼里倒映着对方眼眸中承载着海澜与日光,逆光而来的少年的笑容有那么点...耀眼。
“亚蒂”阿尔弗雷德含笑道。
亚瑟回过神来,瞧不出什么表情来的看着阿尔弗雷德挽着的...一位男孩。
他放下酒杯,指节无意识的搭上袖扣,向阿尔弗雷德身边的那位男孩抬了抬下颔。“谁?”
弗朗西斯一只手搭上亚瑟的肩“这不是就如你看到的那样吗?今天可是什么主题呀,你没忘吧,所以说你的宝贝弟弟带了一位...男”
“荒唐”亚瑟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并掸下他的手。
阿尔弗雷德携着那位男孩倒是坦然自若。
音乐一直轻扬,各人仿佛各有事,谈笑者有,品酒者有,但是总有那些好奇心过甚者多少将关注点有意无意的转移到阿尔弗雷德这个方向
亚瑟只感觉那些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不禁挺直了背脊,忽略心下那一点异样。
尽量自持的维持着表情和礼仪,他淡然道“我说的明白点好了,琼斯,介绍一下你身边的那位男孩。”
好的,别说称呼阿尔了就是阿尔弗雷德这个称呼亚瑟都没说,只是直呼了他的姓。这还是第一次。
阿尔眉间似乎有些无奈。亚蒂没问怎么回事而是先问了他身边的人。
“他,我的同学,兰斯”
我要问的可不是这个,亚瑟暗道
弗朗西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悠然的静默
基尔伯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直接就说“阿尔弗雷德,你看不出来你哥是在问你..."
“弗朗西斯,这次你可不能拦着我了。”基尔伯特拦住了弗朗西斯伸出手要来制止他说话的举动。
弗朗西斯只想扶额望天,安静一点不好吗?这是人家两兄弟的事情啊,小基尔真的是...
“停”阿尔弗雷德看似有些无奈的开了口。当事人开口制止可比事外人介入有用多了。
少部分的人对此事依然抱有很高的兴趣。于是投来的视线更加灼热了,人的好奇心在这种方面给当事人带来麻烦又显得自身不礼貌,不过多数人不自知
对这个问题他们很好奇,坦诚的好奇心和一点...观戏的看客姿态。再者,放大了说,舆论值得存在的理由,仅是带来了对舆论加以蹂躏的兴趣。
阿尔弗雷德他紧紧的盯着亚瑟,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将他亲爱的哥哥牢牢缚住,这种感觉...让亚瑟觉得非常不舒服他总觉得阿尔弗雷德经常用这种有些危险和冒犯的目光看着他,在现在两人面对面对视四周安静的情况下尤其明显。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只是安静的向前走了两步,更加更加的逼进亚瑟。
“亚蒂...我只想听你说,是我理解的那个言下之意吗?"他的声音很轻又带有一点沙哑。
亚瑟被迫的转移了视线,他只好看往那个阿尔弗雷德口中所谓的同学:兰斯,的方向.
那个少年一脸冷淡,百般无聊的转着手腕,眼神不知看向哪里,但绝对不是这个方向...
看样子,情况倒也还好,多半是一场闹剧,不过最大的问题,一直的问题都是:阿尔弗雷德。
他开始头疼。
‘dammit!(该死的)这到底算是什么事情’亚瑟再良好的教养都忍不住有些要爆粗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今天还真当是他不愿面对的一天啊。
“阿尔,这样没事找事,你会后悔的。”亚瑟语气恢复了平静。他也轻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然后一把推开他,走到兰斯面前。
“兰斯,受伤了的话还是尽快去看医生吧,没有必要要来舞会的”亚瑟声音轻柔。
面前的少年微微错愕然后又恢复了冷淡“是...原来不是强制性参加的吗?”
“当然,一般全体都会参加的吧,没有什么强不强制性”弗朗西斯顺口道。
“等等,你不知道?不对,你真的受伤了?”弗朗西斯看向兰斯。
阿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亚瑟然后再对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对,他真的受伤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扶着他?”
“早说,我也就没必要来,更没必要被....”兰斯面上几不可闻的表情微动,眉头轻蹙。
“被什么?”亚瑟问道。
兰斯下意识的看向阿尔弗雷德,然后恢复了面瘫的无表情“不,没有什么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这场事情也被判定为闹剧而落终了
其实人们心中早就对此事有预感会是一场闹剧,不过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围观,而不是真期望得到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实。
当然,有内幕有秘密更好。没有也算是为这个迷离的夜晚添几份乐趣。
没有人再去探究了。转眼间那些绅士还是有礼温和那些小姐还是优雅自持或邀舞或轻谈或总而言之各做各事。
基尔伯特显然是很失望“什么嘛,本大爷还以为...唉,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还是来喝酒吧。”
弗朗西斯看向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蕴满探究但是口上说的是“既然事情结束,误会解开就好了。”
“不,我确实是受伤了”兰斯一直在转腕的左手一翻,绷带缠在腕上他翻起袖口一直缠到小臂为止,他面色冷漠。
是吗,这种地方受伤了也不一定需要扶吧,那又为什么自一开始就不辩解呢,弗朗西斯轻笑了一下
他想,他又想到了阿尔弗雷德,这次事情多半是阿尔弗雷德故意的...目的嘛
他想起了亚瑟一本正经的说阿尔只是孩子气依赖着哥哥的话。他摇了摇头,又看向亚瑟。
亚瑟却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他瞪了阿尔一眼,不过只是浅浅的责怪和嗔怒。他自己没发现在弟弟面前他可以说是没什么底线而言了。他全然忘记了他说要让阿尔后悔的话。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感觉他这样弟控的程度....总感觉有一种危险的预感。
他半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小阿尔,你也真是的,看把你的亚瑟哥哥紧张的,这个主题beloved one说的心上人啊意中人可是帮你们找找有没有心怡的姑娘,你哥就已经够了,有姑娘邀请他,他还不领情。你就更厉害了你哥都要以为你找了个男心上人。”
亚瑟尴尬的咳了一下“闭嘴,弗朗。”
阿尔却是有些无端有些想笑“说不定我还真想找这么个心上人呢而且就算要找也找个像亚蒂一样的吧..."
亚瑟今晚听到的玩笑太多了他完全没有在意...只是拍了拍阿尔的肩“别胡说八道了。”
弗朗西斯望天,管不着了管不着了,这两兄弟的关系他可无能为力了,他已经衷告过了。
“亚蒂”阿尔弗雷德伸出手递过一杯酒
亚瑟接过来“嗯?”
阿尔露出一个灿烂的大男孩似的笑容“你尝尝。放心啦。是糖酒”
他的举动和神色都天然无比,亚瑟经过刚刚的玩笑和闹剧彻底放松了下来,心下也不做防。
他轻抿了一口,轻柔甜润的液体入口,亚瑟眨了眨眼然后再一饮而尽“朗姆酒...?
基尔伯特开始笑“阿尔弗雷德,你是把你哥当女人吗,你怎么不请他喝Sherry啊(雪莉酒/葡萄酒的一种)”
“咳,小基尔,也不要这样说嘛,朗姆酒也是分很多种类的,毕竟也叫海盗之酒嘛,至少...我看这杯”弗朗西斯开始研究。
“是mulata”阿尔笑得天然无比。
弗朗西斯把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还真是...用来讨女人欢心的酒。
“别生气,亚蒂。”
虽说慕兰潭在蒸馏酒里度数一般但是比红酒度数总要高出不少。亚瑟是酒量不好的,他已经醉意有些上来。
“阿尔弗雷德,你当我不会喝是吧?”他开始碎碎念“我是不是在你这里从来没有做哥哥的威严?”
你原来还自己知道啊...弗朗西斯暗想,他毫不意外阿尔会回答一句‘是从来没有威严过’
这里还在心绪纷沉。
亚瑟已经转过身在酒桌上随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弗朗西斯回过神来,一脸惊恐...不不不,他知道亚瑟酒量是不好的,而这些酒因为是斯科特准备的,所以有很大一部分是Scotch Whisky(苏格兰威士忌)...而且还是那种度数偏高的。
怕是除了像斯科特那样的人,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会醉啊...更别说亚瑟这种酒量奇差的人。
弗朗西斯沉痛的拍了拍阿尔的肩“小阿尔,就算你哥再没底线,事后他绝对会生气的,赶紧制止他吧,你知道的,他酒品,...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