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要顶着一对黑眼圈去应付哥哥,去收试卷。张艺兴欲哭无泪,却也无计可施。看着准备了一大桌早饭的鹿晗哥哥,不免有些愧疚。
“艺兴啊,怎么黑眼圈这么深,没睡好?”鹿晗摸了摸小孩乱糟糟的头发,话语间满是宠溺。“没有啊哥哥,我睡的可、可——"小孩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在喉咙里的“好”字终究没有跳出来,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甜甜一笑。鹿晗也忍不住地对着小兔子笑得灿烂,我们艺兴呐,真是好看啊!
可是这种甜蜜的氛围在艺兴心里维持了不过一个小时,在鹿晗心里维持了不过一个上午。当张艺兴拿到成绩单后,整个人都蔫了,伤心、愧疚、懊恼交织在心头。英语88,科学96,这两科还算过得去,毕竟以前的底子还不错。可你说数学76?语文71?更让张艺兴害怕的是社会思品上鲜红的59,以及年级段两百名开外的排名。张艺兴毫无精神地趴在桌子上,也不禁红了鼻头。
鹿晗是在中午才知道艺兴的成绩的。班主任在午休时给鹿晗打了电话说了张艺兴惨不忍睹的成绩,还说了大前天张艺兴上课不小心睡着的事情。鹿晗越听火越往身上窜,如果说考试前,他还以为张艺兴是在复习,那么现在,他真的很好奇这兔崽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依旧是慢吞吞地回家,不过这次路好像更遥远了,还多了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到家后,鹿晗也没有过多地过问张艺兴的成绩,他打算晚饭吃完再和弟弟好好“交流交流”。
张艺兴一直沉浸在深深的不安之中。所以吃完晚饭兄弟俩在卧室做作业时鹿晗突然的一句“艺兴啊!”让他几乎吓破了胆。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了,他开口:“哥哥。”“你这次考试……”鹿晗顿了顿,尽管生气,但他还是想听张艺兴自己说,“考的怎么样啊?”
张艺兴小小地送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他从未对哥哥撒过谎,也不知道怎么撒谎。“还、还行,挺好的……”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艺兴,我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