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紫檀折扇一展,脸上故作愁苦哀伤,“我知你想如何,只可惜,本世子空有一个名头,天佑谁人不知我慕白为穆王爷所深恶,别说威胁,就算你这会儿真把我砍了,那老头子也只会上请旨意踏平楚州然后屁颠儿屁颠儿让家里的宝贝老二接了世子爷的头衔——罢了,说多是泪。”
宁初语勾着唇笑得意味深长,“世子无需妄自菲薄,慕老王爷如何宁某不知,但这城外庆军先锋营右军副将,此次攻城的指挥将领陈素,那可是你的总角之交,他定是不会弃世子的安危于不顾的。”
慕白咧嘴一笑,又得意起来,扇子在手中摇得小风一阵一阵的,“那是自然,子谦与本世子感情那是极好的,有时候连陆鸣溪那家伙都羡慕得紧呢!这不,为了不让我家溪溪觉得我厚此薄彼,特意给他寻了两匹楚州雪缎,等我回了临丰便给他送去。”
这回轮到宁初语一愣。他曾听闻慕家世子跟陆家家主感情深厚为莫逆之交,只是不知消息真伪,如今看这不着调傻世子的谈吐语气,似乎跟陆家家主的确熟悉。
孟相也曾特意交代过,陆家家主陆鸣溪相关的,尽可能不要得罪。乱世中,陆家的产业着实重要。
想到这里,宁初语不禁叹了口气,“慕世子是商人,不知可愿同宁某做个交易?”
慕白用折扇轻敲下颚,表示洗耳恭听。
“出城,是出不去了,见面,也定是办不到的,不过这定情的香囊,宁某还是可以派人送去给那姑娘,但,还请世子爷手书一封,告知陈副将,只说慕世子在我楚州府做客,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望陈副将莫要打扰才好。”
慕白摇了摇扇子,装模作样考虑了一会儿,心道这楚州可真是做生意的风水宝地。
狐狸眼一眯。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