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眼见他高楼立,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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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从未这么沉稳,倒让人倒察觉有些镜中月,水中花的朦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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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进入一个时空漩涡,在似真似幻的空间中,有一扇真知的门,透着些许光亮,让人在不经意间像是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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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人在低语:“打开它。”身体像机械木偶,僵硬的打开那扇朱红丹砂的木门,一切都在透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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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刹那间,我的肢体,骨骼,充斥着轻柔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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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里何曾到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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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经过一个漫长的梦,再度醒来,却只身躺在一间破旧不堪的舍房中。身下是这间屋舍中仅算看的过眼的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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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扶着墙,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下榻,出门,绕过生锈的铁栅栏,在尽头,便是大大的后院,空荡荡的,墙角的飞檐仿佛将在下一秒腐烂,唯有一些杂草野花还开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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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藤的植物显得特别青翠,攀着墙,努力地伸展着,枝藤与清冷缠绕着,遍布整个墙,用自己的躯体,固执地守护着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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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疑问如潮水涌来,思绪万千,如缠绕在一起的线团,理不清里面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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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身清冷的薄荷音率先冒出,抬头循声,边伯贤笑看着我,一双眼睛似乎是娇嫩的矢车菊的蓝色,眼神柔和而又温暖,像最深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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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太薄脆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起年月风雨。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凑巧的藤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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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考虑怎么质问他,边伯贤却轻笑一声,缓缓道出“给你催眠的时候出了些意外,连带着我进入时空裂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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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惊奇的是,此时我并没有过多疑问,也许一个人的时候是比较模糊的,不可以冷静的思考现实,但两个人的同时存在,正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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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平淡的声线中没有任何情感,像是事不己任的恶魔,每一句都在锤定着本相。打翻了牛奶,哭也没用,因为宇宙间的一切力量,都在处心积虑要把牛奶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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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边伯贤有些意外我的反应,眼底的兴趣愈发浓烈,但也被很好的任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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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
“极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