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魏无羡昨天就醒了,精神好的不正常,反倒让江澄担心。
推开门,就看见魏无羡在发呆,江澄脸一黑,将门用力关上。巨大的响声使魏无羡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了江澄黑着一张脸,随即笑嘻嘻地说:“诶,江澄,你怎么来了?”江澄把药往桌上一摞,淡淡地说道:“来看看你死没?”
魏无羡:“……”
摸了把下吧干笑道:“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江澄:“死不了是吧?那滚过来把药给喝了。”魏无羡装作现在才看见那碗药道:“江澄,这是什么?毒药吗?你竟然要毒死我!”说着便装作伤心不已的样子,甚至还摸了把不存在的泪水。
江澄:“……”
江澄:“魏无羡,你要是不想死就***过来喝了。”
魏无羡闻言越发嚎得大声了:“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如此狠心要我去死?左右不过是死,我还不如去出家,把那些个腌脏事给全带进棺材……”
在江澄越来越黑的脸色中,魏无羡终于停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着江澄。
江澄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说:“他还受着伤,不能打。”在几次深呼吸中,江澄终于将那股想将魏无羡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念头给按了下去。
“魏无羡,你给我把它喝了。”
魏无羡垂死挣扎道:“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
魏无羡:“……”早该知道不可能的。
“江澄,我从小到大也没病过几次,病了也很快就好了。所以这次不用喝药了。”魏无羡犹在垂死挣扎。
“可以。”魏无羡有些好奇地看着江澄,怎地又改了不过不喝药是好事,哈哈哈。
然而魏无羡还没开心过三秒,江澄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待会吃饭时,我叫人热上一热,倒进你的饭里,你掺着饭一起吃也是一样的。”说罢,便欲去端碗。
魏无羡:“……”他就知道江澄没那么好心。
连忙护住药碗:“我喝,我喝!”说着便不再犹豫,将药给一口喝尽。再魏无羡没看见的角落,江澄的嘴角勾了勾。
魏无羡喝完后,眼巴巴地看着江澄:“江澄,蜜饯。”
魏无羡每次喝药,必定要吃一大堆的蜜饯,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刚来江家那晚,着了凉,第二天便烧得厉害,喝了几天药不见一点好,将江厌离急得团团转。直到有一天,他回去拿一样东西,便撞见了魏无羡垫起脚,将药全部喂给了花。
江澄心下顿时了然,终于明白了以前长势喜人的花为何会在这几天枯得越发厉害。
江厌离知道后,曾问过他,魏无羡捏着衣角揉了老半天,才说是怕苦。江厌离便给了他蜜饯说:“喝了后吃这个就不苦了。”
从那以后,魏无羡每次喝药,都会有人守在一旁,看着他将药喝完才走。而魏无羡每次都会吃一大把蜜饯。
多年之后,纵使魏无羡不再怕苦,也会在喝完药以后,吃一大把的蜜饯,这是他为数不多怀念江厌离的方式。
江澄瞪了他一眼,左手掌心向上摊开,露出里面的蜜饯。被江澄捏了许久的蜜饯,已经染上了江澄的汗渍。
魏无羡用手去抓,蜜饯还带着一点江澄手心的温度。不觉有异,张口便吃了下去,笑嘻嘻地对江澄说:“江澄,还是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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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魏无羡闻言越发嚎得大声了:“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才嫁与你不久,你便嫌弃我不是第一次。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你对我怎么就如此狠心!”
在江澄越来越黑的脸色中,魏无羡终于停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着江澄。
江澄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说:“他还受着伤,不能做。”在几次深呼吸中,江澄终于将那股想将魏无羡摁在地上就地正法的冲动给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