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屡次询问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哥哥和医生每次都没有明说。但是,明显的疼痛感比以前加强了。当医生建议手术时,哥哥在电话里始终不同意,我的身体状况太差,这份赌注对我来说代价太大。

犹记得那年的腊月二十五,哥哥打来电话说,想春节回来一趟。我说,不用了。本来就只有几天假,来回奔波,真的挺麻烦。
哥哥说,现在你的情况已经达到了身体极限。如果春节那一段时间太劳累,什么结果,谁都无法预知。
我说,就过了春节再说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差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犹记得哥哥当时很生气,说,如果你情况真的好,我肯定不回去,但是,我能拖三五个月,你的身体拖一个月都够呛。后来才得知那个春节哥哥只有七天假期。
犹记得那年大年三十,我们都在店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哥哥打来电话说,他回来了,让我告诉他具体位置。毕竟我们这边新城区变化太大了。哥哥每次回来都是走马观花,所以,找不到北是很正常的。
因为到处都是鞭炮声,我无法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只好短信留言,让哥哥告诉位置。
午夜因为鞭炮而喜庆,夜空因为烟火而璀璨。因为是大年三十的缘故,大街上还有陆陆续续的行人,摆摊设点的,依旧灯火辉煌。
远远的看着哥哥站在路灯下,我不好意思的说,让你等久了。
哥哥说,没事,没事。
我简单的问了一下回来的路程。哥哥轻描淡写的说,一切挺好。
其实,春节的几千里奔波,哪里有什么轻松可言呀。
哥哥笑着给老公打招呼,老公说,你回来,我就放心多了。
哥哥说,要不是,丫头打针之后,情况恶化,我也不会着急赶回来。
第二天开始,哥哥都抽空到店里来,开始换药和按摩理疗之类的。
犹记得在哥哥回河南的前一晚,我和老公送哥哥到姐姐楼下。哥哥对我老公也是千叮嘱万叮嘱,说,丫头的身体只要这次

熬过去就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就送我去河南,只要有他在,就保丫头少受折磨。
犹记得哥哥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丫头,你记着,只要有哥在,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那一刻,泪水真的是哗啦啦的流。
回来的路上,老公伸过手来说,你这一辈子老是遇到贵人。有哥哥在,你这病,也总会好的。
哥哥,我不知道你为啥会丢下白发苍苍的老娘而去。我亦不知道你为何舍发妻娇儿而去。哥哥,那个什么事都自己扛的哥哥,你真的舍下了吗?
正如小雪所说,来世还做兄妹,来世亦是兄妹。来世你依然是我们可敬可爱的哥哥,而我们依然是你口中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