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致端着鸡汤去了萧弈的房间,可是萧弈依旧没有醒过来,师妃暄正在给他把脉。
“师姑娘,萧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看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萧弈,玉致越发的担心了,心里的内疚和自责再次蔓延了上来。
如果她不带着萧弈去骑马,如果她一直牵着那匹马,萧弈就不会出事了。
师妃暄脸色依旧沉重,她抬眸看向玉致,有些歉意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先去帮他熬药。”
“师姑娘,你去休息吧,熬药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这几天多亏了师妃暄,害得她这么辛苦,玉致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
玉致拿过药就匆匆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可她刚跑到院子里,就看到红拂和李秀宁。
红拂眼尖的看到了玉致,她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不解的问:“红拂,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公主……”红拂张嘴了几次又闭上,李秀宁佯装生气的看着她:“红拂,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不能说的事情吗?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红拂说:“公主,其实这件事情我已经犹豫几天了,就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李秀宁无奈道:“到底什么事啊,让你纠结成这样?”
“公主,其实我是不知道该不该对玉致小姐说?”
“玉致?”李秀宁有些惊讶,她看向红拂:“和玉致有关?”
红拂点头:“玉致小姐这几天为了照顾萧弈昼夜不休,衣不解带,可见萧弈对她的重要性。
如果我告诉她,萧弈之所以这样是寇仲造成的话,她会不会……”
“什么?”李秀宁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她疑惑的看着红拂:“萧弈的事情和寇仲有什么关系?萧弈是自己坠马的,虽然说有寇仲没有及时相救的原因,可是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谁又能保证寇仲一定能救下他呢?”
“公主,如果我说……”红拂犹豫再三,可还是说了:“那批马之所以突然发狂乱跑就是寇仲做的,你信吗?”
李秀宁大惊,身子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而玉致此刻已经情绪激动的跑过来,她立刻抓住了红拂的手。
“玉致小姐……”
“玉致……”
“你刚说什么?你说是寇仲害的萧弈坠马的,是吗?”
“玉致小姐,你放开我……”
“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这么说寇仲?”
玉致抓的太用力了,整个人也没有了平时的和善,咄咄逼人的样子让红拂越发的不满。
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公主的幸福,寇仲是属于公主的。
“当然有。”红拂从衣袖里拿出一颗小石头递给玉致:“那天你和萧弈骑马的时候,这颗石头可是从寇仲的手里弹出去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看着手里的那颗小石子,玉致不停的摇头,可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眸。
她知道萧弈的身体状况的,所以她特地挑的那批马是飞马牧场脾气最温和的马的。
这些马,她在飞马牧场的这段时间,天天和嫂子一起驯养的,她比谁都了解它们的脾气。
马儿是不会突然发狂,发疯的。
可就是那匹最温顺的马儿,却突然发狂了,却害得萧弈现在还在鬼门关的边缘生死徘徊着。
“你要不信,你可以立刻去看看那匹马的屁股。”红拂十分笃定的说:“我相信,以今时今日寇仲的功力,那匹马的身上一定还有很明显的证据的。”
红拂的话还没有说完,玉致已经朝着马厩的方向疯狂的跑了过去。
她第一时间去看那匹马,果然,那马的屁股上还有着被石子打中的殇痕。
寇仲……玉致的拳头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