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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朵
01
在美国的生活平稳而又充实，没有一丝波澜，以至于我有种错觉，我已经把莫绍谦这个人给抛诸脑后。
我攻读的是建筑学的研究生学位，每天两点一线，穿梭在学校，打工单位，家这三个地方之中，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太多能胡思乱想的时间。我把那个莫绍谦给我的手机用柜子锁了起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几乎不愿意再想起它带给我的震撼力，直到有一天，我没想到我在打工的餐厅里能碰到他。
“waiter！”低沉的呼唤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颤。餐厅里明显是人手不够，莫绍谦看上去已经在某一个角落里坐了许久，桌子上除了餐牌，没有一杯茶水，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但是一直没叫人来招呼，奇了怪了。但莫绍谦的心思，我跟了他三年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又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干坐在那里呢？
开这个餐厅的是一个中国老板，大堂经理也是中国人，是一个40岁左右的普通妇女，但一双丹凤眼微眯起来的时候有点像王熙凤。她见莫绍谦在呼叫服务员，又没有人过去，只得跑过来推了我一把，手指着莫绍谦的方向：“童雪，那个客人去倒点儿茶水！”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餐厅是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福利不错，待遇又好的地方，可不能因为不愿意见莫绍谦而选择挨骂。我答应了一声，只得拿着一壶茶沿着直线方向，一路小跑到莫绍谦的桌子，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语跟他道了个歉。他点点头，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弄的十分不自在，只微微荡开了笑意，用英语说了句你请用，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开了，像是躲避一场瘟疫。是的，莫绍谦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瘟疫。我不能忽略他那三个字的表白，但也不能忽略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我。
我给莫绍谦倒完茶，又拜托了一个跟我熟悉的中国同事去给他点菜，看到他的菜都上得差不多，我才放心去忙别的客人。也不知道莫绍谦吃了多久，等我快下班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走了也好，美国这么大，可不是哪里都能见到的。我暗自侥幸，脸上也透出了欢喜，几乎要哼起了歌儿，真是心情都好了起来。
“你就这么高兴？”
没等我高兴没多久，莫绍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既然是把我认出来了，我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只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莫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脸上竟然有了少见的暖意。他走近我，把我上上下下从头看个遍：“今天居然装做不认识我？”
“怎么敢呢，这不是人多口杂…”我试图辩解，却听到他哼了一声，勉为其难的不表示反对，又听到他说，“你住哪？待会我送你。”
“不，不用……”我第一时间当然是选择拒绝，开玩笑，让莫绍谦知道我住哪，以后的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我好不容易才离开了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嗯？”他轻笑，“你是怕我还对你做什么？”
就算是这么想，脸上也不能表达出来，我只能推辞：“额，你一个大老总，还是不敢劳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今天是我负责给餐厅锁门，所以我转身把桌椅全部堆放整齐，没听见莫绍谦的反驳，还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我整理好，他还在那里，脸色沉沉。看来我是拗不过他，我心想，也罢，就让他送到我家附近就算了。
他把我带到停车场，没想到老马也跟过来了，我顿时脸色尴尬，老马像是很惊喜，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略点了点头作为示意。莫绍谦仍然是一身呢子大衣，脖子上有一圈羊绒围巾，依旧丰神俊朗，神采奕奕。我一身普通的大路货，坐在他的迈巴赫上，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毕竟我现在不是跟他第一次认识的大学生，也不是那个被他包养起来的“小三”，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留学生。美国留学生上了有钱人的车子，这种事情就算是在美国也不能说是司空见惯。
他好像很高兴：“老马，开车，送童小姐去前面两个路口停下。”
老马点了点头。
在美国的生活平稳而又充实，没有一丝波澜，以至于我有种错觉，我已经把莫绍谦这个人给抛诸脑后。
我攻读的是建筑学的研究生学位，每天两点一线，穿梭在学校，打工单位，家这三个地方之中，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太多能胡思乱想的时间。我把那个莫绍谦给我的手机用柜子锁了起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几乎不愿意再想起它带给我的震撼力，直到有一天，我没想到我在打工的餐厅里能碰到他。
“waiter！”低沉的呼唤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颤。餐厅里明显是人手不够，莫绍谦看上去已经在某一个角落里坐了许久，桌子上除了餐牌，没有一杯茶水，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但是一直没叫人来招呼，奇了怪了。但莫绍谦的心思，我跟了他三年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又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干坐在那里呢？
开这个餐厅的是一个中国老板，大堂经理也是中国人，是一个40岁左右的普通妇女，但一双丹凤眼微眯起来的时候有点像王熙凤。她见莫绍谦在呼叫服务员，又没有人过去，只得跑过来推了我一把，手指着莫绍谦的方向：“童雪，那个客人去倒点儿茶水！”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餐厅是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福利不错，待遇又好的地方，可不能因为不愿意见莫绍谦而选择挨骂。我答应了一声，只得拿着一壶茶沿着直线方向，一路小跑到莫绍谦的桌子，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语跟他道了个歉。他点点头，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弄的十分不自在，只微微荡开了笑意，用英语说了句你请用，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开了，像是躲避一场瘟疫。是的，莫绍谦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瘟疫。我不能忽略他那三个字的表白，但也不能忽略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我。
我给莫绍谦倒完茶，又拜托了一个跟我熟悉的中国同事去给他点菜，看到他的菜都上得差不多，我才放心去忙别的客人。也不知道莫绍谦吃了多久，等我快下班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走了也好，美国这么大，可不是哪里都能见到的。我暗自侥幸，脸上也透出了欢喜，几乎要哼起了歌儿，真是心情都好了起来。
“你就这么高兴？”
没等我高兴没多久，莫绍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既然是把我认出来了，我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只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莫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脸上竟然有了少见的暖意。他走近我，把我上上下下从头看个遍：“今天居然装做不认识我？”
“怎么敢呢，这不是人多口杂…”我试图辩解，却听到他哼了一声，勉为其难的不表示反对，又听到他说，“你住哪？待会我送你。”
“不，不用……”我第一时间当然是选择拒绝，开玩笑，让莫绍谦知道我住哪，以后的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我好不容易才离开了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嗯？”他轻笑，“你是怕我还对你做什么？”
就算是这么想，脸上也不能表达出来，我只能推辞：“额，你一个大老总，还是不敢劳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今天是我负责给餐厅锁门，所以我转身把桌椅全部堆放整齐，没听见莫绍谦的反驳，还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我整理好，他还在那里，脸色沉沉。看来我是拗不过他，我心想，也罢，就让他送到我家附近就算了。
他把我带到停车场，没想到老马也跟过来了，我顿时脸色尴尬，老马像是很惊喜，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略点了点头作为示意。莫绍谦仍然是一身呢子大衣，脖子上有一圈羊绒围巾，依旧丰神俊朗，神采奕奕。我一身普通的大路货，坐在他的迈巴赫上，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毕竟我现在不是跟他第一次认识的大学生，也不是那个被他包养起来的“小三”，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留学生。美国留学生上了有钱人的车子，这种事情就算是在美国也不能说是司空见惯。
他好像很高兴：“老马，开车，送童小姐去前面两个路口停下。”
老马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