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太多,以至于他现在晕得厉害。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困意还是没能抵过对于满身酒味的嫌弃,工藤新一决定去洗个澡。
好巧不巧,当他穿着浴袍从浴室跨出来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他立刻想起了自家老妈以前酷爱的霸总情节,说的是良家女孩被极品亲戚计算误入被下//药的霸总房间翻云覆雨带球跑的故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神志清醒,不具备作案动机。于是他信心满满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瞧。
一片漆黑。大抵是外面的人靠在门上把猫眼堵住了。担心真的有人出事,他还是把门拉开了。
一位浑身炙热满是酒气的先生撞进他怀里。
工藤新一定睛一看。
原来是黑羽家的黑羽快斗君。
嗯?宿敌先生怎么会跑到他房间?
尝试把宿敌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无果,他只得踉踉跄跄地把人往房间里带。结果对方下意识地挣了挣,两人顿时重心不稳,倒在套房客厅厚厚的地毯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工藤新一的颈侧。
工藤新一下意识就要推开他。然而不等他动手,对方已经撑起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眉眼。年轻的工藤先生刚想松口气,就见对方低下头,亲吻上他的嘴唇。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感受到黑羽快斗灵活的舌在瞬息之间打开了自己的各个关窍,攻城掠池。直至吻毕,他还轻慢地舔着他的嘴唇,显得格外的意犹未尽。
黑羽总裁亲昵地凑近了他。隔着薄若无物的丝绸浴袍,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灼热与欲//望。是被下//药了吗?他琢磨了一下,随即被对方扯开腰带从浴袍里剥了出来,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黑羽快斗亲吻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不可以这样……工藤新一被亲得迷迷糊糊,但还是费尽心思生拉硬扯地把他拉到浴室,啪的一声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打得两个人都是一哆嗦。见黑羽快斗回神,工藤新一赶紧又抽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醒了?醒了就好。”他系好腰带,有些尴尬地道,“那你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了。”
他转身就要走。手都按上门把了,就听后面的宿敌先生轻声说:“刚才很抱歉……”
工藤新一没有转身,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啊!”
黑羽快斗站在他身后,被西装遮掩了肌肉线条的手臂紧箍着他的腰,手指沾着从洗手台边翻出来的润//滑//剂悍然刺入。他低下头,温热的嘴唇紧贴在工藤新一耳畔,轻声说道:“我就是故意的。”
“我想要你。想要很久很久了。”
望着工藤新一回身过来时因错愕而瞪大的双眸,黑羽快斗轻笑了声,哑声道:“第一次梦到那种事,身边就是你。后来我的每一次……都是看着你。”
工藤新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哑然片刻,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岁,”黑羽快斗浑不在意地亲了亲他的耳根,“也就十年。”
距黑羽快斗开始和工藤新一作对,也是十年。
年轻的工藤总裁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然而黑羽总裁没有给他冷静的机会。他捣鼓了一会儿,把人抱回卧室。为了避免对方反抗,他扯下领带将他的一只手绑在床头,另一只手按在身侧与他十指相扣,俯下身亲吻那湛蓝迷蒙的眼眸。
他的存在根本无法忽视。工藤新一颤抖了一下,用力握紧了他的手,感受到对方正吻着他弯曲折叠的腿,清楚地看到白皙皮肤上艳红的痕迹。他忽然就有些委屈,又疼得要命,以至于别过脸的瞬间,眼尾一片红。
“你怎么确定我就不喜欢你了。”
黑羽快斗动作一顿。他的眼眸陷在阴影里,意味不明之中带着某种暧昧与缱绻的纠缠。
工藤新一咬牙切齿:“目无法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