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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沫】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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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1楼2010-08-11 14:11回复
    我的生日宴会上贵气宠溺我的忍足。
    陪我逛街时无奈又心甘情愿的忍足。
    帮我补习的时候认真的略微严肃的忍足。
    开我玩笑调侃我的时候毒舌的忍足。
    拉小提琴的时候绅士一般的忍足。
    好像厚厚的一本相册,在之前不断的旧照片重复的时候,仿佛永远也翻不完的新照片出现在我的眼前。
    弹钢琴的忍足。我呵呵的笑出了声,他停了下来,朝我笑了笑,示意我继续下去。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神秘的说侑士,你到底有多少面呢。他不慌不忙的答说一面。对你永远只有一面。
    我对他突然到来的深情眼神有点不自在,但让我有些动容,他的蓝色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一样的光芒,碎发柔和的让我想走过去抱抱他。
    我站起来,朝他伸手,触碰到他的腰际时,突然身后的玻璃响起几声闲散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忍足不禁笑出了声音。
    向日岳人我要宰了你。
    004
    离这场奢侈的毕业旅行的结束还有几天。让人有点舍不得。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忍足不太对劲。我一直认为,他虽然是对爱情深情而认真的人,却难得在我面前展示他有些明目张胆的宠爱。他给我的温暖仅仅流露在平时温柔的不禁意之间。
    这么不掩饰的让我有点不习惯。我过因为很开心,所以并没有怎么刻意思考。
    但是早在结束的前一个星期的时候,风间悠悄悄告诉我从迹部口中探得的消息。着实让我震惊了太久,我整夜的卧在床上失眠,直到一团黑眼圈出现后,她才有点踌躇的说沫树我也不太确定,只是这么推论而已。
    还好只是推论。我朝她微笑。希望真相揭晓的时间来的完一些。
    毕业旅行结束的前一天夜晚,岛上灯火通明,别墅里的沙发上,地上坐着三两的人群,偶尔有人站起来,帮着来往的仆人打打下手。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脸上不约而同的挂着兴奋又不舍得的表情,房间里的灯光慢慢闪烁着调试,他们的脸上眼睛里流露着各种光彩。
    迹部别出心裁的搬来了简约的吧台和优秀的调酒师,好奇的男生堆在那里,看着娴熟的技巧中变换着的香气和迷醉。夜色很暗,偌大的客厅里充斥着热闹和欢快。
    我坐在客厅中央的烤漆钢琴边,摇了摇头想迹部就是迹部,这种奢侈的学生告别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忍足坐在沙发上,打发走了边上搭话的女生,对我无奈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我怔了怔,勉强朝他笑了笑。
    突然灯光暗了下来,朦胧的灯光切换,迹部站在台上,他例外的没有罗嗦,只是在看着我的瞬间愣了愣,他拿掉耳麦说北里,你不是和悠……。我打断他微笑着说临时决定留下来,悠先走了。
    我略过他,看向背后的水箱,我一刹那之间似乎溶在之中游动,衬衣有点紧让我窒息闷热。迹部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我预想中的疑惑和无奈。
    我转过身面对钢琴,一声不响的按着琴键。
    是《花火》的钢琴版。我想。好好配合这个夜晚吧。
    一曲之间我的眼中晃过很多人的身影,我的眼睛停留在忍足身上。一遍遍回忆着我们的电影。优雅,散漫,贵气的忍足侑士。
    他的好和他的回忆。他给我的快乐和伤心。
    一曲毕。
    身后的落地窗准时显出了烟花绽放的影子,斑斓的火光在天空中连成一线,黑色的夜幕瞬间点亮在所有人的瞳孔里。我在所有人尚未恢复的神情中走出了房间,我略过忍足,他低着头,没有来拉我。
    多么完美的结束语。忍足。
    005
    宴会中我提前会了房间,我停在窗边看着窗外久久不息的烟火和灯光。整个小岛膨胀在一片明亮和灼热之中,暗淡的夜幕被装点成夏夜的森林。
    然后我接到了风间悠的电话,我在电话里向她证实了她的推测,我告诉她忍足真的要出国了,她听到后沉默了一阵小声说,你们早点回来吧。我苦笑着挂了电话。她还是不懂得去安慰别人呢。我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忍足。如果你真得要把无法给我的温柔都补齐,又何必不等到以后。或许你是不能等吧。我相信你一直懂得什么是轻重。
    我走进浴室,开着莲蓬头闭着眼睛。
    我不想去送忍足。
    我宁愿在我相册里留住所有他和我在一起的中间,也不想把他Check in的照片放在结束语。我宁愿这本相册永远都不完整。
    永远都没有结束语。
    我睁开眼睛,手中的水绵已经被水充斥的鼓鼓囊囊了,我使劲一压,细小的水柱从空隙了冒了出来,我看着它瘪下去,然后无声的被空气重新充满。
    我关掉了莲蓬头。
    滴滴嗒嗒的不知道是水流还是眼泪的声音。
    006
    一直以为是水挎挎软绵绵的年少爱情。
    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赖以生存了如此之久。
    就算是失去了也能被充满的心情。
    除了你也只是空虚。
    fin
    


    4楼2010-08-11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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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01: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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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那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崇拜慢慢的变了。
      我一直急切的想知道他,了解他。可是我一直不为所动,也许那时候的我过于骄傲,什么事都自以为是。
      虽然是自以为,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准确的。
      记得好象是傍晚,我因为社团的耽误,在地下铁的车站里等最后一班车,等的实在疲倦的时候,我就伏在坐椅上小心的想睡一会觉。
      也没有休息多久,就被一阵似乎是吵架的声音给惊醒了,远处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尖利略带哭声的女生和打太极一样不紧不慢的男生,他们慢慢朝这边走来,争吵的声音——哦,或许可以说是女生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这么晚了还有情侣在地下铁吵架,想想还真是诡异。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继续休息片刻。
      突然肩膀被人扶住,然后被拽了起来。身后的男生小声的伏在我耳边说拜托了,配合一下。我愣了愣,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面前的女生怔住了,小心的抹了抹眼泪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侑士。
      侑士。我倒抽一口冷气。天天日思夜想的声音,我居然也没有听出来。耳边方才的热气此刻才灼热起来,我定了定神,冷静了思考起现在的状况。
      忍足轻笑了一声说当然没有,她就是我女朋友,所以你以后不要抱以希望了。我们以后还是同学嘛,森野。
      森野。我迅速在脑中排列了一下忍足最近的状况,森野奈似乎是他最近一任女朋友。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过头环住忍足的腰,转过头来挑衅的说对,侑士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面前的女生一下子惊恐地点点头,拖着高跟鞋有些不稳的走掉了。
      我得意的笑了笑,手臂上的温度一下子让我回过神来,我干笑着放开手,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忍足微笑着打量我说,原来是音乐社的北里同学啊,如果是一班的那要好办很多,不然不我还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呢。
      我慌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看你的样子很危险就顺便嘛。他无所谓的往坐椅上坐下来说原来说好了只是玩一玩,哪知道没次都是这样。我只好在旁边跟着点头,一边盼望着地下铁。
      毕竟我只是喜欢他,而不想卷入他复杂的生活。不过,当事人似乎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忍足笑盈盈的看着我说北里同学你反应很快哦,而且很热心嘛。我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他。
      忍足抖了抖眉毛,蓝色的眸子暗暗的闪烁。
      也许,你以后可以帮我的忙哦。做个朋友吧。沫树。
      4
      地下铁事件的第二天,忍足请我到绿野仙踪去喝咖啡。
      那是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坐椅全是木滕状的秋千,棕木的地板倒映着天花板的草绿色,宁静的久石让的乐声回荡仿佛回荡在树丛之间。
      我坐在他对面,心神不宁的搅着面前的拿铁。机械化的回答说哦是吗哦。
      毕竟再怎么骄傲,这种状况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说是朋友,其实只不过是忍足偶尔消遣聊天的对象而已。附加劳动是帮他解决掉所有缠住他不放的女生。
      他优雅的举着咖啡说我需要一个像你一样不危险的女生。
      我默然的笑了笑。如果你说说的危险,是对你动心的女生,我应该算是侏罗纪恐龙吧。想到这里我笑出了声,拿起包站起来,面对着他说,好,我会帮你解决。
      至今回想起当时的举动,依然会茫然的问自己我在做什么啊,耍酷吗。呆毙了。
      不过说到要做到,这也算是接近忍足的一点手段吧。从刚刚开始的时候被对方呵斥的落花流水,只会紧张的看着地面想对策。到现在熟练的厚着脸皮去转告别人,撒一点小谎,顺便也帮帮自己。
      也许也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吧。这间咖啡厅也成了我们平时聊天的地方。大部分的学生都会坐自己家的车回家,所以很少被人看到。没有人会相信,平时连一个男生也不搭理的北里沫树,会在放学之后和忍足一起喝咖啡。
      


      6楼2010-08-11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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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北里沫树咬了咬眼勾起笑容“我们的谈话结束,停车。”
        “风间悠从日本回来了,迹部家明天晚上有一场舞会。”忍足侑士停下车,转过脸对着北里微笑。
        “你有交涉的意思吗,别想用越权这种事……”
        “外加一套新的小礼服。”
        “……成交,开车。”
        北里沫树的人生准则总是在万变之间不断在变化顺序的。
        比如第二天晚迹部家的舞会上,看着北里沫树挽着忍足的手臂穿着新的礼服出现时,松井荀和风间悠同时一脸:“你又来了。”的表情亲切的微笑起来。
        北里沫树人生准则第三条:礼服是上帝创造的所有物。所以千万不要穿连上帝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的玩意儿的东西。
        004
        灯光烂漫。大理石上不停变幻着切割般的投影。空间内的空气很灼热,男人的西装精致的在袖口的纽扣上绣着自己的名字。晚礼服裙摆一掀撩起万种风景。
        撑着一脸笑容陪忍足应酬完之后,北里沫树仿佛瞬间被拔掉线的机器人,面部表情迅速垮棚。她冷着一张脸朝远处的风间悠走过去,拿起一杯白兰地朝她举了举,一脸冷然的说道:“好久不见了妖孽。”
        “滚。”风间悠微笑着回她一句,拿起杯子举了举然后抿了一口“你和忍足君有出了什么问题么。”
        “没有。”“别想骗我,荀子都告诉我了。”风间悠扑哧一声笑了,她习惯性的抚了抚左手的尾戒,抬着下巴指了指向这边走来的松井荀:“事实上,她看上去很高兴。”
        “你别乱七八糟的扯。”北里沫树拿起酒杯碰了碰松井荀递上来的杯子:“我不过是跟他做了个小交易。”
        “你的人生准则第一二三全部乱套了。 ”风间悠无奈的说道,然后转头望向微笑着笑容诡异的松井荀:“高兴个什么劲儿你?你成功把自己交给了仁王君?”
        “Of course not。”松井荀推开手机滑盖朝对面两个人晃了晃:“昨天我买的股票和基金全部上涨。顺便说一句美元汇率下降了。最近我的投资似乎非常的成功。哦,当然了,I always do 。”她朝对面缓缓的翻出鄙视白眼的北里和熟视无睹继续喝酒的风间悠轻轻的一笑“顺便说一句,把自己交给雅治是我去年的目标。”
        “你的爱好就是实现不可能目标完美可能目标。恭喜你”北里沫树抽了抽嘴角笑了一声,转头敬了风间悠一杯酒,然后盯着酒杯问道:“这次什么时候走,你哥这次这么费心思搞这个东西。”
        “滚。”风间邮放下杯子转了个身,面对着玻璃窗上五光十色的投影自言自语般说道:“之后可能还要去一趟意大利……哦对了,上次我在北海道碰到了西草了。”然后她顿了顿,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和白石君度蜜月中。”
        “噢——”北里沫树和松井荀同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容对视一眼“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自己交给你哥?”
        “滚——”
        “风间悠你能给本大爷小声点么。”
        “——抱歉哥。”
        “还有那俩女人,没事别带着她乱搞些事出来。”
        风间悠还眨着眼睛对远处有些许怒气的大少爷装可爱道歉。旁边各有所思的两个女人则是晃着手中颜色鲜艳的酒杯,轻蔑地朝迹部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还是自己加油自己的事吧,迹部君。”
        “什么乱七八糟的,仁王。忍足,马上把这两个女人给本大爷带离风间悠身边——”
        北里沫树直起身来,同松井荀一起朝尴尬的风间悠眨眨眼。
        接受信号短路的风间悠迟钝的过滤出来的信息是:“请加油。明确目标。”
        她面对着分别被自家男人牵走的两个背影无奈地骂了一声:“滚。”
        005
        “总监,您找我?”
        北里沫树应了一声,一手握着电话一手不停的往电脑上打着什么:“对。把这次入围的那两个女孩子的资料打到我这里。”
        “好的。请您稍等。”
        北里沫树挂上电话,手移到鼠标上。她接下邮件,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电脑上两张笑靥如花的女生照片。曲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打着。
        她虽然被忍足禁止去现场,不过还是通过某种渠道搞到了现场选拔录象和入选名单。
        


        9楼2010-08-11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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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迹】

          车厢里很挤。我一边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向外移动,刻意避开了大多数白眼直到车门口。
          秋初的东京很浮躁,车厢里里外外都是翻咏的滔天巨浪。我走下车,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大门确认。
          冰帝。这真的是学校吗。
          树阴下埋着郁郁葱葱的草地或空旷的小路。七月木棉八月凤凰。冰帝的九月仍然绽放着各种各样繁茂的花朵。红色的海棠滚滚燃烧着,衬着碧绿的香樟浓烈的刺激着我的视线。开阔的视野里偌大的操场和耸立的楼房被绞的一团乱。
          瞳孔里都是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任何一处都是新鲜而浓郁的。
          磨蹭了许久还是走到了门口。踌躇的推开门小声说了一句报告。
          毕竟在开学第一天迟到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老师挺和蔼的叫我进来,我抬头的一瞬间很顺利的红了脸。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或多或少带着好奇的视线打量我,他们都穿着冰帝干净的校服,五颜六色的眼眸探询的看着自己。
          尴尬的扯了扯水白的牛仔裤,我咬着牙走到后座的空位,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走到半途一不留神被尖利的桌脚嗑了嗑,我咬了咬下唇,还是装做沉着的坐下来。
          我小心的把目光放在身边的女生身上。依旧是相同的校服,可是总有人穿出亮眼的效果。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绿波。 ( 《卫风。硕人》 )。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优纪歌时想到的诗。事实证明在我的生命里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二出现的女神。光芒耀眼,无可比拟。
          当时我傻里傻气的在心里叫她女神,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之前。
          女神的后座坐着一个漂亮至妖媚的男生。在与他们不熟识的时候,对他们两位毒舌的绅士以及淑女一天10次的斗嘴我会感到无比的惊奇,但是当时看到迹部满脸睥睨天下的傲气时我是着实被吓得僵硬了。
          所以唯一使我觉得正常的人是我的后座。
          忍足侑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像是月夜的海底,安静而潮湿,滔天的海浪在他的眼睛里肆意的翻滚着。我从未见过高中生这样如深渊般的目光,我同样愣了愣,僵硬的对他笑。
          老师招呼我上去,亲切的拍了拍我说堀北同学我们这里都是初中在冰帝上学的同学你不如先介绍介绍你自己。
          我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不屑,像是铺天盖地的灰尘一般。
          我当时只是顺从点点头,然后红着脸对着下面的人群,一边抓着头发一边用近似呢喃的声音说到:我是堀北岚是第一次到冰帝来今后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请多指教。
          然后我就沉默了。老师善意的提醒我说说说你之前的学校之类的。
          我点点头,小声说:我来自大坂。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碎裂一半,抬头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忍足不知所以的笑容,和他黑洞一般迷人的瞳孔。

          一直高傲的盯着我的迹部突然发话了,他敲了敲桌子懒散的说了声吵什么吵,你们没见过大坂来的人吗。说这话时他一直戏谑的看着身边的忍足,而当事人只是保持着他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女神皱了皱眉小声说你们嫌自己的口水太好闻了吗,闭上嘴。
          鸦雀无声。
          我顿时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周围一群妖兽似的魄力型人物。我坐下来刚刚想对女神表达我的谢意时,她却一脸微笑的转过头来说:你叫堀北岚吗,我是忧纪歌,以后请多指教,我们好象是室友呢。
          后座的迹部小声的打了个响指算是打招呼,忍足绅士的向我伸出手说:你也是关西人吗。我是忍足侑士,请多指教。
          我手足无措的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他的关西腔圆滑低沉,好听的不像话。
          于是我就在开学的第一天和冰帝学院最枪眼的风云人物熟识了。

          在回寝室之后我顿时对忧纪歌顶礼的膜拜起来。
          


          12楼2010-08-11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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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踪来的不解释……
            光光这吧是……?


            19楼2010-08-11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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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厉害了 没什么用 收录吐槽的吧


              20楼2010-08-1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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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
                001
                今年初夏时候我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跟专业毫不相关的职业,甚至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向别人叙述的职业。我第一次站在店门口的时候,便尴尬的下了这个结论。耳边回响起妈妈的抱怨说你当时读的什么书,找个工作也找不到,真是丢脸。
                我脸红了红,家里虽然不算贫穷,妈妈大概也认为,供我在东京读书的钱也非常浪费了吧。在爸爸生病的这段日子里,家里的经济也一下拮据了起来。
                面前是一座尖顶的独立小屋,绛红色的屋顶和着金色的阳光柔和而干燥,棕色的木材树立起在一起,耸起一片安静。门口高高挂起一块自然的木牌,空空的什么也没写。
                从屋顶撒落出一圈阳光在小屋中央,我用手掩住眼睛慢慢往里走,突然听到一声清越的嗓音说你好,你是发来邮件应聘的人吗。
                我微微眯着眼睛,等到眼睛慢慢适应了阳光过后,一点点睁开。半封闭的柜台后是个高挑的女生,面前摊着一本书,手指异常的好看,分明白皙。浓腻颜色的卷发搭在肩膀上,澄澈如浩大海洋般的瞳孔瞬间将我包围,清澈而空旷的气息缠绕在她周围。
                我踌躇的回应着,一边递上自己的资料。漂亮的女生点点头,接过资料仔细地看起来。
                我悄悄地打量起店铺,看起来不大的店铺随意的摆了几张桌子,桌子左右围绕着高大的书柜,幽雅的木香和墨水气息熏陶出一幅羊皮书卷一般的世界,每张桌子都是一个小小的空间。空气中静静地漂浮着咖啡和奶茶的气味,棕色的红木和星点的盆栽植物点缀的恰倒好处。屋子里颜色不多,让人仿佛置身于干净的夏日森林。清新而浓郁的气息和色彩扑面而来。
                有些小资又特舒服,我满意地笑了笑。好棒的环境啊。
                Chris是吗,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上班了。我叫做北里沫树,是这里的店长。店长放下手中的资料,微笑着郑重的对我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她向我伸手。
                我在一阵眩晕中欣喜地与她握了握手。
                002
                东京的报纸果然很无聊。我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新一期的东京日报甩的满桌都是。
                这都什么无聊的事啊。高桥出现杀人集团,手法高明残忍。我干笑了几声,如果想提高销量直接写高桥出现采花贼集团不是更好吗。我凑近了一些,看清楚了小排的“如果有市民发现此图案请向当地警署举报,将得到一定奖赏,请广大市民积极配合。”的字样,我双眼闪亮的坐直身子,仔细地看起来。
                说是杀人集团的标志,可是看起来特别有趣。一只瘦弱的手在昏黄中伸起,更像是落魄艺术家的作品。
                我抿嘴笑了笑,正准备翻下一页,突然头上猛地一记书扣。
                北里沫树斜睨着我捂住脑袋委屈的看着她,一脸笑意的说别偷懒啊,这样做事怎么拿工资啊。我站起来,接过她手中抹布小声嘀咕着说又没有客人做什么事嘛,店长真是的。
                她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回柜台继续看书。
                这是我在她的店里工作的第三个月。说是工作其实很勉强。虽然店里的设备和价格很合理,毕竟不是只要店面就能赚到钱的。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注意到这家没有名字的书。所以我也落的十分清闲,每天在店里看看报,宽裕时还能买一杯奶茶自己慢慢休息。
                当然这种状况大部分时间是被北里给制止了。
                北里沫树似乎并不在乎这种情况,没有客人的时候她就随意地坐在柜台后面,认真地看书。但每个月的工资她总是如数的交给我,没有多话,只是交代我好好做事就好。
                我无聊地擦着柜子,一边看着北里漂亮的侧脸。我打趣地问店长难道没有男朋友吗。店长这么漂亮没有人追的话我可不相信的哦。
                我自信地清楚她绝对不会生气,因为我的第一感觉十分尴尬地表示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北里沫树曾经向我承认她从小生气的次数不到二十次。说这话时她的脸笑的很自然,像一湾月亮下的湖泊。
                她回答我说没有男朋友。但有没有人追我就不知道了。
                


                21楼2010-08-1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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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01: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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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翻书的北里没有慢下速度,诚实也是你的一大优点呢。我狡黠地放下抹布,凑到她面前问店长是在等喜欢的人出现吗。她顿了顿,赏了我一记爆栗,看着我扭曲的面孔微微一笑的说对啊,说对了。
                  003
                  在北里的帮忙下,我将前几个月的工资全数寄回了家。欣喜地哼着小曲在店里大声的翻着报纸。前几天妈妈在信里提到爸爸的病情有些恶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多汇一点钱回去,我踌躇了良久,还是厚着脸皮找北里借了一笔钱。
                  她犹豫了一秒钟,点点头说好,你可以预支这个月的工资没关系。我拿着钱兴奋地连连朝她鞠躬,一边失态地尖叫着说北里你是我的大恩人。
                  她微微摆了摆手说你说什么呢,为了伯父的话是应该。邮局的话在左边拐角,不远。我傻笑着点点头,异常自觉的拿起扫把整理起来。
                  门口突然送进来大片的阳光和优雅的紫罗兰香味。我转过脸准备招呼,来人却熟络的走进店内,坐进一张桌子里,径直拿起一本书看起来。我礼貌的站在他身边说先生要点什么。他笑了笑说意大利咖啡。
                  我从上俯视着他小声惊呼说天哪,睫毛好长呀。
                  我退出桌子,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浑身上下包裹着蓝色雾霭的男人。桀骜而高贵的气质。我悄悄在心里惊叹着。蓝色碎发,纯粹的钻石一般的眼睛和若有若无的紫罗兰气息。不知道是哪里的公子。
                  我磨好咖啡,准备端去顺便近距离的观察他。突然被脆生生的声音和纤长都手指拦住。北里指了指我手中的咖啡说让我去吧。来不及发出疑问就被她拦截掉然后北里消失在我身后的高大书柜之后。
                  我偷偷瞄了一眼,北里依然是一幅温暖清澈的笑脸,她递上咖啡,顺势和他攀谈起来。我注意到男人手中的书,竟然是《图说天下——意大利》。他接过北里手中的意大利咖啡,亲切地朝她笑,冷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有意味的光芒。
                  北里沫树最喜欢的国家是意大利。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
                  我膛目结舌地看着北里微笑着坐在他旁边,看着她海蓝色的眼睛起了一个个涟漪,看着蓝发男人温柔的和她谈着话。
                  顺便想着该不会他就是北里等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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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北里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从北里确定后一直惊诧到店铺关门,一直到北里笑着说别那么惊讶嘛,偶尔小女生一回不是很好吗。
                  北里笑着对我说他不是我等的人。然后顿了顿说但是我喜欢他。
                  我晃了晃眼睛。北里明明澄澈的笑脸中居然有点苦涩。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她笑了起来,温和地说你怎么了,并不是因为意大利和蓝色啊,喜欢一个人嘛……说不清楚吧我也。
                  说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悦耳的铃声充斥着不大的空间。她抱歉地朝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了,我要先走了。今天就先麻烦你啦,月底会给你加薪的。我假装不屑地朝她嘁了一声。她大度的摆摆手说不要客气嘛。随后笑着拿起包出了店门。
                  遗留下一片柔软的桃花气息。
                  我无奈地摆放起书本,心不在焉的回忆起几天前所谓一见钟情的狗血场景。居然发生在北里身上,也算是狗血中的狗血。我一个人傻笑了起来。
                  一见钟情对象叫做忍足侑士,是个拥有蓝色气质和色泽的富家公子。是个从小待在东京的关西人,一口软腻醇香的关西腔,鼻梁上优雅的无度数眼镜堆积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我倒是没想到北里会喜欢上这样的人。我瘪了瘪嘴回想起那天晚上。
                  我因为忘记拿伞,在一片大雨中跑回店中,气喘吁吁的趴在店门口,突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柜台后的北里一脸忧愁的看着窗外淅沥的雨水,铺天盖地的灰色云雾压的很低。她眼睛有些红,不一会就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我悄悄退回,冒着雨会了家。
                  明明恋爱的时候是一幅快乐欣喜的样子,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放下书本,从口袋里抽出妈妈寄来的信。因为缺钱才该露出那样的表情才对,我无声的看着一排排小心而凄厉的字,拿出手机想给北里打个电话。
                  


                  22楼2010-08-1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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