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昴的伤口是自然结的痂,她只按了伤口三秒钟,三秒钟后,她就不再管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站起身,伫立在仁菜身前。
所谓醉,不过是放任思绪的一种方式而已。
仁菜喝酒不是为了忘记谁,而是为了反复记得谁。
仁菜总在幻想桃香会主动找她,主动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切,都已经藏在了多年前如铁锈一般的月色之中。
安和昴觉得仁菜太笨了,全然不像她在舞台上时的样子,她爱的时候,就像着了魔一样东奔西突,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
昴此刻多么想逼迫她讲出对自己的感情,又或者干脆一些,把眼前的人扼住。
这么多年,安和昴一直想这么做。所以,安和昴再次捧起仁菜的脸颊,然后缓慢下移到了脖子上。
“诶?小昴?”仁菜睁开了眼睛,她仿佛完全没了酒意,好像五分钟前的她只是十八岁时的她,“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嘛……”昴盯着仁菜的双眸,迅速把掐握状的手势,改成了对仁菜脖子的轻抚与挑逗。
“不是我还能是谁?嗯?”安和昴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幅度,“不是说了一喝酒我就要把你给……”
“别别别,哈哈哈……”仁菜被逗得仰面瘫倒在床上,“小昴你不要这样……”
其实这样也挺好,昴一直这么觉得。
至少自己还在她的身边,以前是,今后也可以一直是。
前夜短暂,最终只化为一道浅浅地、印刻在昴手臂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