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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棋局》 非典型双重生/原著向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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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跳下去后,入眼便是潘子的身影。“潘子?”我算是想起来了,之前小哥和胖子也是从这边下来的。还好,潘子没有被尸蟞袭击。
“小三爷?”
潘子看见胖子后,又想掏枪打胖子,我眼疾手快拦下来才没有造成第二次混乱。
这次没有血尸和尸蟞的追击,我们显得悠闲多了,大家一路走一路聊,当然不包括闷油瓶。凭借着高超的语言艺术,我很快就跟胖子混熟了。
“天真,你和那小哥到底什么关系,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他心情怎么样的?”胖子小声问我。我疑惑,“很简单啊,你看他,他现在心情就挺好的。至于什么关系...”我和闷油瓶什么关系?我也说不清。
从我追随他的脚步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就差拿个神台把他供起来了。毕竟下地的时候有他在,就约等于不用动脑了。一定要用语言形容我对他什么感情的话,可能更接近于人对神仙的崇敬。
至于我为什么要给他的绷带绑个蝴蝶结,我只是想让他沾上点人间烟火气,让他更像人一些,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神仙下凡。
我一边将他视若神明,一边希望将他拉下神坛。
我摇摇头,矫情,不想了。
“嘿!天真,回神了!你该不会被脏东西夺了魂吧。”我视线向前聚焦“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走在最前面的闷油瓶突然拦住我们,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让我们关掉灯,学他捂住口鼻。随后,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远处传来。
墓道内瞬间陷入黑暗,我还没来得及捂住嘴,一只手就覆在我的脸上。我猛的抓住那只手,忽然摸到了两只奇长的手指,我意识到这是闷油瓶的手。我有些郁闷,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
胖子举起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像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摇摇头。那玩意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我有些紧张,不过想的闷油瓶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又放下心来。
不过,我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我一边注意身边的动静一边回忆,我之前到底是怎么跟闷油瓶走散的来着?
随后,我听到了“扑”的一声。与此同时矿灯亮起,一张绛紫色的脸出现在离我不到五公分的地方。那玩意脸上的肌肉都溶解了,像鼻涕虫的粘液一样粘在脸上,眼窝空荡荡的,不知道眼睛去了什么地方。
闷油瓶大喊一声“跑”随后拉着我往反方向冲去。我被他拉得磕磕绊绊,“小哥我跟不上你啊!”他也不说话,直接一把将我扯到飞起再扛在肩上。“我操!”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越跑越快,颠的我有点想吐。待他终于放慢脚步,我喊道“小哥停停停停一下我我我晕车了。”他才终于把我放下来,我脚一软差点跪地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墙向前走几步,闷油瓶也想跟过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许过来!”,转头扶着墙吐了一地。
我靠,丢死人了。
我一脸菜色地走回他身边,“你跑路还记得我很感动,但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他看了我两秒,移开了目光。
靠!绝对是心虚了吧!我环顾四周,才发现面前有一扇石门,石门中间有一个孔,形状看起来有些眼熟。
闷油瓶开口,“青铜铃。”我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你早就知道我去干什么了?”他点点头。
我叹口气,果然再怎么瞒也瞒不过他老人家。我从包里掏出盒子打开,拿出青铜铃给他,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把里面的膏药融化倒掉后,嵌进了墙壁上的小孔里。他捂住我的耳朵,“会响,一会儿就好。”
我疑惑他为什么不用捂耳朵,不过又想到他们张家人应该都会进行相应训练也就没管了。
青铜铃响声停止后,闷油瓶上前将石门推开。原来青铜铃是钥匙,这种行为感觉就像把钥匙藏在自家门口的花盆里一样。我不合时宜地想。
我走进去环顾了一下,这应该也是其中一个耳室,不过并不大,只有中间一个石台。上面放的,赫然就是鬼玺。
我就说他哪来两个鬼玺,原来从这拿的。我一扭头,“不对,你之前哪来的青铜铃?”“你被打晕之后拿的。”他很无辜地看着我,搞得我像在质问他一样。
哼,装吧你,谁装的过你。我不理他,目光又落回石台,却看见一个本不应该在这的东西。咦,这玩意不是应该在紫玉匣子里吗?
“小哥,刚刚你拿鬼玺的时候,有看见这条蛇眉铜鱼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8-15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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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闷油瓶也凑过来,盯着石台上的蛇眉铜鱼皱眉,又摇摇头。
    “你...之前脱离队伍就是为了拿鬼玺?”我看着他将鬼玺收入包中,问道。他点点头,我表示疑惑,“那你这次带上我干嘛?”他将包上的搭扣卡好,“青铜铃在你那。”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看着他端详青铜鱼的背影,又想起刚刚被他一路扛过来还晕车的丑样,有些恼火地想质问他。刚开口,他的话就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之前没有在这里见到过青铜鱼,刚刚拿鬼玺的时候也没有见到。”
    “真的?”闷油瓶演技太好,我对他的话表示怀疑。这小子可是有前科的,这玩意指不定是他悄悄放上去的。
    我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我先叹了口气,就算我俩在这看到天荒地老也看不出个结果,还是先收起来吧,我拿过铜鱼,放进自己包里。
    “走吧小哥...小哥?”闷油瓶没回答我,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我操,门呢?
    我第一反应是这玩意是个重力感应机关,我把青铜鱼放了回去,眼前一黑,果然门出现了。我把鱼拿起来,一转头门又不见了。
    我揣好青铜鱼,走到门消失的地方仔细端详。这玩意能带走最好,带不走另说。闷油瓶也走过来,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对我摇摇头,“没有任何机关的痕迹。”
    太奇怪了,门就这么毫无痕迹地消失了。就算是西沙海底墓的电梯机关移动后也会有缝隙,但是眼前的岩壁浑然天成,连闷油瓶也摸不出来什么缝隙。
    越是这样,我越确信手中这条铜鱼包含非常重要的信息。我索性使出胖子的枚举大法,在地上用石头写了个1,“小哥,你觉得这是机关吗?”
    他还在摸索石壁,听见我的问题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不过不能排除。”
    我在1后面写了个机关(存疑)。我突然回想起我们第一次使用枚举法的场景,“难道跟云顶天宫一样有鬼?”闷油瓶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猜想。等我写完,他突然开口,“密洛陀。”
    我一怔,能让石壁变得如此自然毫无破绽,确实像密洛陀分泌物的特征,或是类似密洛陀的生物。要对付这玩意,得用强碱,可是我没带啊,我又犯了难。没办法,只能先写下来。
    我看着地上的三条假设犯了难,第一个连闷油瓶也看不出来,第二第三个也没法验证,因为我没钱买金符。等我回去一定要找小花要一个,我痛定思痛。
    正当我抓耳挠腮,闷油瓶突然伸手,“铜鱼给我。”“哦,给你。”我下意识打开包,又想起来,飞速盖上包“小哥,这玩意是很重要的线索啊,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啊,要不再想想办法...”
    他耐心听完我的辩解后,才摇摇头,“放上去再观察一次。”我脑子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尴尬的想找条缝钻进去,原来是误会小哥了。我忍着脚趾想抠出一扇青铜门的欲望,将鱼递给他。
    我看见他的嘴角明显上扬了一个度,虽然不明显,他一定是在嘲笑我!我更羞赧了,索性转身盯着门消失的地方放空大脑。
    我听见身后“叮”一声,应该是闷油瓶将鱼放回石台了,随后,我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小哥!你怎么关键时刻把手电关了!”我有些着急,转身去抓他的手。随后,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摁住肩膀,“没有关,是这里有问题,普通光线穿透不了。”
    我摸着发烫的手电,闷油瓶说的没错,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奏效的摸金符我也没带,要是黑暗中有东西偷袭怎么办?我有些焦虑地咬大拇指。我多希望现在有支烟。
    闷油瓶仿佛知道我在干什么,将我的手指从嘴里解救出来。突然,墓室里跟来电了一样亮堂起来,我们又能看见了。而墓室的门就这么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从未消失。
    “刚刚黑暗里有东西在动。”我听着背脊有些发凉,我居然猜对了,确实闹鬼。要是那玩意要攻击我们,不说不能活着走出去吧,但怎么说也要挂点彩。
    “小哥你能攻击到它吗?”他点头,“只有看不见那几秒它才会行动。”换句话说,闷油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并且我们都不确定它是否会觉得玩腻了然后攻击我们。
    我走到石台前,和他对视一眼,这是我和闷油瓶之间独特的默契。他点点头,我收到信号,将鱼拿掉。瞬间,墓室再次陷入纯粹的黑暗。
    我听见刀劈砍的音爆声和破空而过的声音,接着不远处传来“叮”一声,大概是钉墙里了。随后,光线一点点地闯入我的视野。
    闷油瓶的黑金古刀钉在墙上,上面是一只...小粽子?我端详着这只迷你粽子,有些诧异。我刚想问闷油瓶,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在这待太久了,再不去九头蛇柏那边三叔恐怕会起疑。最关键是那块麒麟血竭,是我布局中关键的一手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4-08-1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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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抄起铜鱼,拉着闷油瓶就跑,他还不忘拿上黑金古刀,果然,这次门没有消失。“快点快点要没有时间了!”闷油瓶听了再次将我一把抄起扛在肩上,我吓得叫了一声,“能不能换个姿势!”我可不想再在闷油瓶面前出一次丑。
      于是,他改为单手把我搬起来夹在腋窝下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4-08-1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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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这次倒是平稳了很多,于是我又开始担心起三叔会不会比我们先到。三叔比我更识货,他肯定能看出那玉腰带上是一片麒麟竭,如果他为了自己的计划将血竭吃了,那我将失去一张强大的底牌。
        没想到我和三叔有朝一日竟会站在对立面。我苦笑,动机的分歧必然会带来冲突,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和三叔当面对峙。
        闷油瓶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在路上做了手脚,他们没那么快到。”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忽的看向他,“我怎么不知道?”
        “去耳室的路和去九头蛇柏的路,有一段路是重叠的。”他大发慈悲地给我解释。
        哦,怪不得这么颠,原来是为了帮我拖时间。我有点愧疚,毕竟闷油瓶是在帮我,而我刚刚才在心里问候闷油瓶。
        而且没有大奎帮忙,我三叔只会挖得更慢。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大奎,没有意义。
        我突然有种被命运操控的荒谬感,不管是跟着我还是三叔,大奎都难逃一死。难道这是注定的吗?我摸了摸脖子,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正发呆,闷油瓶突然把我往地上一杵,我还在发懵,他又往我身上哗哗地扑粉。我第一反应是这闷油瓶给我化妆呢,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天心石粉。
        我被呛得直咳嗽,为什么要给我扑这么多粉?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面粉人了。“到了。”我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洞道的尽头,而面前就是巨大的九头蛇柏。
        “那走吧。”我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忽然凌空,那该死的闷油瓶又把我搬起来了!“小哥!我已经不是弱鸡了!真的...”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声音越来越小。算了!他爱怎样怎样吧!
        我们安全地到达底部,我鬼鬼祟祟地环视四周,为了防止中幻术,我闭上眼,一把扯过玉腰带上的麒麟竭往嘴里塞。
        舌头接触到麒麟竭的一瞬间,我就感觉我的味蕾被苦到麻木了,眼泪直刷刷地往下掉。我捂住嘴,以免自己吐出来。
        “我靠我之前怎么没觉得这么苦...”闷油瓶用手帮我擦掉眼泪,往我嘴里塞了一块东西。我“嗯?”了一声,“什么玩意?”
        “柘浆丸。”
        嗯?浙江丸?浙江有这东西吗?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别过头不看我。反正小哥也不会害我,肯定是好东西,还是小哥对我好。我喜滋滋地嚼着丸子,甜味充斥了我的口腔,将苦味冲得一干二净。
        “哟!小天真你们跑这么快!”胖子的喊声回荡在洞窟内。我突然想起胖子不知道要涂天心石粉,“胖子,先涂你脚边的石粉再下来!”我着急地朝他大喊。
        结果还是晚了,我眼睁睁看着他前脚刚迈出洞口,后脚就被九头蛇柏吊了起来,有点像风干腊肉,我不合时宜地想。
        “我操天真!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胖子剧烈的挣扎起来,弓起背拼命撕扯自己脚上的藤蔓。我挺担心他脚上的藤蔓断的,他这个吨位我可接不住。
        “胖子你别动!我把刀扔给你!”我比划了一下高度,反正我估计是上不去的,只能让他自救了。但是,我显然高估了我的力气,刀根本飞不到胖子的位置。
        突然,“嘣”一声,胖子脚上的藤蔓断了。我暗叫不好,拔腿冲过去,也不管会不会被压扁了。但身边的人比我更快一步冲了出去,闷油瓶踏着岩壁跑了几步,一个冲刺反蹬墙壁,左手拽着胖子的领子,右手拽着半空中的藤蔓稳稳落地。我看得眼睛发直,闷油瓶也太帅了!
        同时,距离胖子原先落地的位置不远处突然陷下去,随后探出一个头,而后,我扔出的刀正正地插在离那脑袋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我“大侄...我操!吴邪你要谋杀你三叔吗!”
        我心虚地走过去拔出刀,并被三叔揪着耳朵一顿骂,“我他妈让你不要乱跑你不听,还想谋杀你亲三叔,成天就知道屁颠屁颠跟着那张小哥,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我知道三叔是出于担心,也没有反驳,笑嘻嘻地捂着耳朵,“我这不是担心嘛。”他瞪了我一眼,准备去研究那女尸。我忙制止,“三叔,那玩意会致幻!不要直视眼睛...”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一脸疑惑的三叔背后眼睛泛红的胖子。
        我心里咯噔一次啊,完蛋,胖子怎么又中招了。
        ————————
        彩蛋一
        张起灵正在给吴邪扑天心石粉。
        哥:感觉吴邪像染成白色的小狗...可爱
        邪: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彩蛋二
        柘(zhè)浆丸(柘浆是三国时期对甘蔗汁的叫法)其实就是普通的蔗糖做成的,只是张起灵不想让吴邪知道自己为了他特地带糖,所以换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别扭的小情侣啧啧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08-18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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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当然,胖子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闷油瓶掐晕了。有闷油瓶在就是安心,我看着闷油瓶,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三叔小心翼翼地取出钥匙,并一枪将青眼狐尸脑部打烂,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三叔环视一圈,“嗯?大奎呢?”
          大奎的死状又出现在脑海中,我别开目光,装作不经意压了一下祭台边上,随即闪开,祭台发出巨大的响声。三叔和潘子吓得拿枪警戒“我靠,这玩意怎么会动。”随后机关启动,露出里面真正的棺材。
          将玉嵌套棺收入囊中,打开木棺,果不其然看见那具活尸。我和闷油瓶一对眼神,他便冲上去扭断了那活尸的脖子。看着地上干瘪下去的尸体,我突然想起那具追我们的血尸。
          我摸着下巴,闷油瓶说过,现在玉俑里的是鲁殇王手下的铁面先生,他利用鲁殇王让自己穿上了玉俑。再结合帛书上的内容,刚开始碰到棺材里的应该是玉俑的原主人,鲁殇王为了得到玉俑于是将他封在棺材里;那么追我们的血尸就是鲁殇王。
          嘶,原来是我搞错了,当时闷油瓶摇头的意思其实是“这个不是鲁殇王”,棺材里其实是那个冤大头。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呢?我思来想去,觉得他是死要面子,不肯再磕一遍头。
          我看着闷油瓶,他一脸厌恶地看着地上的粽子,却也没有别的动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闷油瓶有这么强烈的厌恶情绪。
          这个铁面先生到底是谁?小哥和他有什么仇吗?我刚凑过去打算开口,三叔就叫我过去翻译帛书。我看了闷油瓶一眼,我的好奇心早就没那么旺盛了,早晚问都一样。
          我一边翻译帛书,一边瞟三叔,三叔一直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这帛书早就被三叔换过了,现在的作用仅仅是钓我而已,真当我是王八这么好钓吗。好吧,十年前的我确实好钓。
          我眯眼看着三叔。“三叔”早就作为一个棋子的代号出现在棋盘上。三叔,现在的你,究竟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呢。我当然不会问出口,就算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
          三叔和潘子正听得起劲,闷油瓶突然打断我们的话,“有人。”他拔出刀。一瞬间,墓室里只剩下呼吸声...和胖子的呼噜声。
          三叔肉眼可见地无语,踢了胖子一脚“你个死胖子,起来别睡了,不然把你丢这了!”刚说完,一个人就闯了进来。“大人们!救救我!”我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在积尸洞带路的老头,在我们下洞后就不知所踪;更惊悚的是,一只面貌可怖的血尸跟着他蹿了进来。闷油瓶脸色一变,提刀冲上去和血尸打起来。
          胖子悠悠转醒,被戒备的众人还有和血尸扭打在一起的闷油瓶吓得飞速掏出工兵铲。“我操哪来的粽子。”他悄悄挪到我身边问。“就是之前追我们那只。”
          我紧紧盯着闷油瓶,生怕他受伤。不过如果闷油瓶都打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挣扎的必要了,直接躺平任操吧。
          意外地,闷油瓶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找准机会,一刀横扫过去,血尸的头就骨碌碌掉在地上。另一边,潘子也顺利控制住那个老头,三叔正在盘问那个老头,不过没什么结果。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偷偷跟着你们进来想摸点好东西就走,谁知道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缠上了...”那老头抱着头,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我摇摇头,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吱吱吱...”嗯?哪来的苍蝇?我四处张望。随后,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沉闷的吱吱声也变得清晰,一只血红的尸蟞从血尸的头中钻出。
          三叔蹙眉,随即往身上抹了一把天心石粉就跑,“快跑!是尸蟞王,碰了就得死!”潘子想拿枪打,被闷油瓶摁住,“不能打!”
          那尸蟞王似是发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冲来。我放缓脚步,使劲一吹,试图将尸蟞王吹走。没想到,尸蟞王身子一偏,向老头那飞去。糟了!
          出乎意料地,走在最后面的老头突然暴起,将不知何时拿起的紫玉匣子丢向尸蟞王,匣子发出破空的声音,准确地将尸蟞王砸死在地面。我来不及惊讶和猜疑,因为现在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跑!快跑!我心里不停呐喊。身后,尸蟞如潮水般涌出。每个人都努力向上攀爬,远离这是非之地。
          突然,我感觉脚上有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随后被人用力往下扯,力气之大使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死死扒住树干,低头一看,是那老头。他满眼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我一惊,脚下一滑,被他抓住脚踝往下一拉,我“蹭蹭蹭”地往下滑。
          但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吴邪了。我将腰间的藏刀插入树干,稳住了身形,随后掏出拍子撩,趁老头在树上活动不开,一枪往他头上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4-08-25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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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拍子撩准心不准,只打穿了他的右肩,不过拍子撩威力大,那只手大概是废了。他吃痛,速度慢了下来,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右手依旧可以动,只不过看得出不是一般地痛。
            他到底是谁?我蹙眉。不过来不及思考,我趁机蹿上去抓住他的腿,一刀捅向他的腹部。你是谁,跟阎王说去吧。他硬生生挨了一刀,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抓着我的手往后一蹬,我被他紧紧地攥住,被迫从树干跌落。
            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坚决。
            与此同时,背后响起了闷油瓶撕心裂肺的叫声,
            “吴邪!”
            ————————
            小剧场一
            三叔,现在的你,究竟吴三省,还是解连环呢
            都不是!其实是南派三叔(?)
            小剧场二
            邪:躺平任操
            哥:好的(脱裤子)(bush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4-08-25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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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我被那老头拽着磕磕碰碰地滚到树底,他看起来半死不活,我当然也好不到哪去。更糟糕的是,无数尸蟞朝我们爬来。
              他想拉着我一起死。
              他依旧紧紧拽着我的脚,双眼圆瞪,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要掉出来。奇怪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的脸却没有一点破损。我心下了然,将手伸向他的耳后,一把扯掉黑线。
              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的脸,我也没见过。他似乎也没想我会看出他戴了人皮面具,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一咬牙,倒在地上。
              我一探他的鼻息,嚯,死了,估计是在嘴里藏了毒丸,咬破自尽了。
              身上的尸蟞越来越多,我用刀割开手掌放血也无济于事。我操,难道我吴小三爷今日就要殒命于此。
              我试着动了动,疼地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路摔下来,全身没有几处好的。特别是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我怀疑自己脚骨折了。
              我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一只火折子被丢了下来,赶走了周围的尸蟞。紧接着两个黑影落在地上。“小三爷!”我抬头看,是闷油瓶和潘子。
              潘子在旁边不停挥舞着火折子驱赶尸蟞,闷油瓶则一把背起我,说了声“抱紧”,随后蹿上树,潘子紧随其后。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低头问,“潘子,三叔和胖子呢。”潘子表情扭曲,看得出被尸蟞咬得很难受。“三爷和那死胖子上去拿汽油桶了,等会把这鬼地方烧了。”
              “胖子,拉我一把!”“来咯天真!抓稳了!”一桶桶汽油倒下,存在千年的古墓随着打火机的落下而付之一炬。
              我趴在闷油瓶背上,看着不断远去的洞口,身上一阵阵地痛。我暗自思忖,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奈何闷油瓶的背给我的安全感太过强大,我感到一阵心安,再也抵御不住困意,搂着闷油瓶的脖子昏睡过去。
              迷糊间,我又梦见了第一次来鲁王宫的情景,但却毫无真实感。我站在洞口处,看着里面火光冲天,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只只尸蟞被烤焦,甚至被烤的爆开。
              我一路看去,然后,我在火中,看到了闷油瓶的尸体。
              我心脏骤停了一瞬。这是梦,不要被梦影响了,我摇摇头。但我却感觉自己周身也仿佛有火焰在炙烤。我呼吸有些困难,忽然想起那一次,闷油瓶在最后不知所踪。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闷油瓶早就死了,后来事的只不过是我的幻想。耳鸣笼罩了我,让我感到强烈的不适。“小哥...”我颤抖着抽出刀,对着自己的手用力一划。
              我一睁眼,下意识从床上弹起。“小哥!”我一转头,他那张长得惊为天人的脸就撞入我的视野,我松了口气。“躺好,你在发烧。”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头上还绑着个冰袋,怪不得跟被火烧了一样。
              都说梦能把人平常感觉不到的情绪放大,我算是见识到了。
              先前忙着逃命,很多事没来得及细想,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我拿出纸笔,整理了几件令我疑惑的事,闷油瓶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首先是那个老头,我可以确定他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我一边写一边回忆那张面具下的脸,我对这张脸没有任何印象。到底是汪家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有待确定。
              其次是耳室中莫名出现的蛇眉铜鱼,连闷油瓶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我蹙眉,突然想起包里应该还有一条。
              “小哥,能帮我拿一下包里那个盒子吗?”话还没说完,闷油瓶就已经把盒子轻轻放在我腿上。我拨动密码锁,轻声念出密码,“02200059”
              盒子打开,一条蛇眉铜鱼静静躺在里面。
              我拿出另一条鱼,将它们放在一起。目前应该是三叔那有一条,还有一条暂时还不知道在哪。
              当然,要拿三叔那条鱼简直轻而易举。我把三叔手里的蛇眉铜鱼骗了过来,当然也不能说骗,毕竟本来就是要给我的。
              我把玩着手里的三条蛇眉铜鱼,目前唯一知道能翻译女真文的人就是乌老四,但乌老四是裘德考的人,情况又比较特殊,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拱手让人。
              唉,我叹气,在纸上列了几个人选。先放着,等会再想。
              我写下第三点,玉俑。我问闷油瓶,“那个玉俑就放那没问题吗,要是火把原来墓主的棺材烧了,人跑出来怎么办?”他摇摇头,“不会出来害人。”好吧,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等下,那最后那个血尸怎么回事?”而且这么轻易就被闷油瓶砍死了,他之前是怎么搞得重伤的?
              “不是同一个。在墓道里追我们的是原墓主,后来追过来的是鲁殇王。”他忽略了我近乎质问的语气,平静地回答。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跟他硬打?”还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我有点生气,即使这辈子并没有发生相同的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4-08-2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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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真挚的眼神让我一顿,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下次不要这样!打不过就跑知道吗!”
                他点点头,又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打得过。”“你!”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得高血压了。
                “天真!胖爷我来看你啦...哟怎么了这是,小两口吵架?”我扶额,“胖子别满嘴乱跑火车,什么小两口大两口;还有小哥,不要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要尽力避免受伤,懂吗?”
                “哟~不要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胖子对我挤眉弄眼。“死胖子!闭嘴!”我恼羞成怒扑上去和他打成一团。闷油瓶则表示不参与我们幼稚的打闹。
                突然,我手机响了一声。我停了下来,胖子一巴掌拍在我脑壳上,我“嘶”了一声,“别动,有正事。”
                我打开手机,只有一条短信。
                “解雨臣死了。”
                ——————————
                彩蛋一观察1
                张起灵坐在床边静静观察吴邪。吴邪变了很多。他没有参与吴邪的那十年,自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现在,吴邪似乎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在张起灵面前装作轻松,而张起灵却仍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沧桑与淡淡的疲惫。
                他看得出,吴邪那十年过得绝对不轻松。
                彩蛋二观察2
                张起灵还观察到,吴邪经常摸自己的脖子,有时会挠自己的手臂。还很喜欢穿高领毛衣。他不明白这些行为的含义,但他能从吴邪的表情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他坚信自己一定有机会了解自己缺席吴邪的那十年,在他再次进入青铜门前。
                彩蛋三幻痛
                就算脖子和手上并没有伤,吴邪依旧会感觉到痛,他用力挠了挠手臂,懊恼地发现更痛了。
                他坚信自己能解决汪家和终极,在张起灵再次进入青铜门前。当然,他也不会告诉张起灵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彩蛋(?)
                吴邪一把扯掉老头的面具,没想到...
                面具之下,是更美丽的面具
                ——————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第三条鱼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吴邪手里了(我原著都快翻烂了都没翻出来,所以此处沿用海叔说的“在拍卖会出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4-08-2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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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先去老福特看了,用老福特用习惯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4-08-2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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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我和小花约定的暗号,计划开始他就会传出假死的消息。
                    但是为什么提前了?我皱眉,小花不是冒失的人,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出大事了。
                    我不由地叹口气,果然,什么邪门事都能被我碰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能在北京伤害解雨臣的没多少人,我第一反应就是汪家。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暴露,怎么会被盯上?
                    我烦躁地翻找背包,试图找出一根烟,烟有助于我的思考。闷油瓶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忙碌,突然开口,“发生什么了。”
                    我一顿,“没什么,北京那边出了点事。”我不太自然地挠了一下手臂,那里曾有十七道疤痕,十七个含恨而终的人。我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我。
                    我终于翻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眼睛不自在地瞟他,“小哥,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他却没有动,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我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我们俩就这么尴尬地对视,谁也没挪动半步。
                    突然,门被推开了,“天真同志,张小哥,胖爷来探望你们了!”我顺势转移话题,笑脸迎接胖子“哟!这不是胖爷吗,大驾光临这里是为何事啊?”
                    胖子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天真同志你讲话就别文绉绉的了,还有叫胖爷多生分,是吧小天真。”
                    他又揽过小哥,笑嘻嘻地说,“天真同志,张小哥,再交个朋友,以后咱就是一条绳上的蟑螂啦。”
                    我一向对人心非常敏感,特别是人的恶意。可我只从胖子身上只感受到满满的关心,就像我们还是从前的铁三角一样。
                    我也笑了,锤了他一拳,“什么蟑螂,那是蚂蚱好吗,死胖子没文化。”闷油瓶也笑了笑,表示对胖子的赞同。
                    一番打闹后,胖子非常夸张地指指我的额头,“天真,你知道吗,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的眉毛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蟑螂了,怎么个事说给我听听?”
                    我假装嫌弃地看他一眼,“胖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你那蟑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虐恋情深。”胖子嘟囔了一句蟑螂怎么你了,我表示那是你没见过南方的蟑螂。
                    他又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沉思了一会,“胖爷,过几天陪我下个斗呗,不过不包赚啊。”胖子毫不犹豫地答应,“咱天真亲自开口,那胖爷我当然要去啊。”
                    “在此之前,先陪我去办个事呗。”
                    “天真你尽管开口,只要是胖爷我能办到的事。所以是什么事?”
                    “雇佣童工。”
                    ——————
                    彩蛋一胖子
                    胖爷我这一生没什么好说的,要说还得是我那两个好兄弟。他们一个是无敌的倒斗王,一个是天真的二次方。
                    可惜我的两个兄弟都不省心,俩人先是上演了一出虐恋情深,一个蹲大牢要蹲十年,一个把自己搞得满身伤,还疯疯癫癫的。
                    胖爷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我不在乎天真变成什么样,也不在乎什么汪汪叫,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可惜我只能帮点小忙。
                    胖爷我本以为蹲大牢那个出来,天真就能变回天真了,没想到一个先驾鹤归西了,胖爷我掘地三尺连尸体也找不到;另一个蹲了十年大牢,胖爷我带着天真的衣服在门口蹲了一个星期,门倒是开了,人却再也没出来过。
                    虽然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但突然失去两个最好的兄弟,我心里实打实地难过。
                    我把天真的衣服放在门口,用石头给他做了个衣冠冢。
                    唉,胖爷我呀,又是一个人咯。
                    ……
                    胖子从床上醒来,他好像做了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内容。他突然有些焦虑,非常想再看睡在隔壁的吴邪和张小哥一眼。
                    他打开门,似曾相识的面容让他放下心。“天真同志,张小哥,再交个朋友,以后咱就是一条绳上的蟑螂啦!”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注:胖子并没有恢复上辈子的记忆
                    ————————
                    寸不已没有存稿,所以比较短小
                    铁三角缺一不可啊
                    我突然发现评论也会分流...我在其他地方的评论火了之后,文章的流量明显少了很多
                    怎会如此
                    评论来,评论来,评论从四面八方来(?)
                    至于童工是谁...当然是我们的黎簇同学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4-09-07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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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就这样,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北京。我要去找黎簇。事实上,只要我和黎簇碰面,我的目的就达成了。我对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在旁人眼里我对他说了什么就行。
                      没想到我的邪门体质再一次发作了。我们正坐在车上等着红灯,一辆公交车看起来像刹车失灵了,直直地朝我们冲来。
                      朝我们来到,我瞬间意识到。胖子也立马反应过来,猛踩油门冲出去,手拼命打方向盘,堪堪和那公交车擦过,后视镜都被撞掉了,夹在中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驶到路中间,岔路又猛地冲出一辆瓢虫车,目标明确地飞驰而来。胖子毫不犹豫地拐弯刹车,和那瓢虫车擦肩而过。那瓢虫车“砰”地撞在马路牙子上。
                      我被狠狠地甩在靠背上,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心中有了猜测。
                      我们快马加鞭,先去询问了我安插在黎簇家旁边的人,他表示黎簇已经三天没回去了。
                      事情发展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我紧紧地皱着眉,叼着烟领着闷油瓶和胖子在黎簇家隔壁租了一套房子,蹲守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我派去找黎簇的人全部无功而返,而我也没见到黎簇回到这个家。显然,我又被摆了一道。
                      我嘱咐闷油瓶和胖子不要进我房间,随后反锁房门,阴沉地抽起了烟。我坐在窗边,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又缓缓吐出。
                      现在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我需要重新拟定一个计划。首先,要把闷油瓶和胖子从我的计划中摘出,当然这是出于我个人感情的考虑。
                      一旦我开始计划,会万事以计划为先,感情就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了。我叹口气,提笔在纸的最上方写下“切勿将胖子与张起灵置于危险中”。
                      我开始梳理现在所有的疑点。首先,在一切开始前,那个被派来跟踪我的人。我确定自己没有招惹过任何道上的人,因为我当时应该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至少我展现给别人的形象是这样的。
                      第二,鲁王宫受人指使的大奎和想拉我同归于尽的老头(或许现在应该叫年轻人),大奎同时受三叔和势力A(暂且这么叫)的指示来跟踪我。三叔经常和我接触,估计早就怀疑我了。
                      那么这个A势力又是为什么怀疑我?我写下自己的所有想法,挨个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个——
                      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来历。
                      我对这个秘密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只在和小花合作时透露过一部分,当时黑瞎子也在场。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小花和瞎子没有理由泄露我的秘密,所以不是小花的人。
                      我还找过张海客,但我压根没和他提过这件事。即使他猜出来一部分也不可能相信,因为这听起来就像在扯淡。并且能我和张家谈合作,是因为我们拥有共同利益,而我掌握了关键信息。
                      我在“真实经历”下重重划了一道线,还有一个可能,除了小哥,还有人从原来的世界过来了。
                      而第三个疑点直接坐实了我的想法。小花和黎簇双双失踪。同为蛇语者,黎簇也拥有读取费洛蒙的能力,并且还被我当作棋子打入汪家内部。但至少在一切开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
                      小花八岁当家,树立的仇家众多,但能在北京“杀死”解雨臣的人,排除像闷油瓶那样的绝世高手,也只有汪家和张家了。张家、吴家、解家是同阵营关系,能出手的自然只剩下汪家。
                      既然这样,黎簇被掳走也就说得通了。如果汪家有人在同一时间点从原世界过来,自然知道黎簇拥有蛇语者的能力,小花是“棋手”,我是“棋子”。
                      于是他们想在对局开始前就把我们“将军”了。路上那场车祸估计也是他们的手笔。
                      我在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从未考虑过这种情况,我的盲目自信差点害死我们。我仍心有余悸,差一点,差一点就...
                      怎么办...
                      我闭眼定了定神,将脑中的计划重新推翻,写下下一步计划,又点燃打火机,看着纸张一点点被火焰吞噬。时间不允许我问“怎么办”,我也不允许。
                      我打开门,胖子和闷油瓶正在门后面面相觑。
                      我说,“明天就出发,没有时间了。”
                      ——————
                      胖子和张起灵被关在门外,面面相觑。自从遭遇车祸,吴邪就几乎没开过口,一直眉头紧锁,脸色煞白,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
                      胖子担忧地看了吴邪的房门一眼,转头问张起灵,“小哥,你不觉得天真这里不太对劲吗?”他指指自己的脑子。
                      张起灵自然发现吴邪非常焦虑,可是他无从下手,他对现在的局面感到茫然无措。他不知道那十年间吴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帮助他。
                      门开了,吴邪脸色煞白,直直地盯着他们,开口说了一句十分熟悉的话。“明天就出发,没有时间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4-09-0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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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没有时间了...太多的事情压在我的心头,我坐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我近乎神经质地想象汪家在黑暗中监视我的情形,就像毒蛇紧盯它的猎物。
                        我烦躁地写下我拥有的筹码,“我还剩什么...对了,青铜鱼!”我猛的拉上窗帘,鬼鬼祟祟地从包里掏出青铜鱼。说不定它身上的信息,可以作为我的破局点。
                        半夜,我听着隔壁房间平稳的呼吸,悄悄打开门,从门缝溜了出去。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将一封信丢进楼下的邮箱。看着信封滑入邮筒,我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上楼去了。
                        盯着我的人,从来都不只有汪家。
                        我将一封内容不明的信丢入邮箱,那么所有监视我的势力必争夺它,我就暂时安全了。而我相信,张家会是其中的胜者。
                        信的内容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寄信的行为。我需要让同时监视我的几个势力鹬蚌相争,将大部分张家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让唯一一个知道我行为含义的张家人,有机会赶往某个地方。
                        我转身,忽然和一个人影面碰面。“谁!”我下意识摸上腰间的刀,做出防御姿势。
                        “是我,吴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嘻嘻哈哈地搂住那人的肩膀“小哥,这么晚怎么还下来散步啊。”
                        闷油瓶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墨色的眸子一眼看不到底,什么也不说。我不确定他看到了什么,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我故作镇定,拉着他往回走,“走吧小哥,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他却叹了口气,轻轻将我圈在怀里。“吴邪。”我大脑瞬间宕机,他...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松开了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吧。”
                        有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我想冲上去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他毫无波澜的眼睛,让我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我摇摇头,按下了心中的情愫。
                        我们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整个计划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我们三倒腾好装备上火车,略过西沙海底墓,直奔云顶天宫去。
                        这次,我会扳回一局。
                        车上的氛围非常尴尬,我坐在床上和胖子聊天,一眼都不敢看闷油瓶。昨晚的拥抱还是让我有些介怀,我不停地催眠自己:这是兄弟间的正常关怀,这是兄弟间的正常关怀,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胖子也发现我不对劲,小声问我:“天真,你和小哥吵架了?之前整天看见你俩粘一块的来着。”
                        我一阵心虚,用余光瞟了一眼闷油瓶,他没什么表示。我赶紧小声对胖子说:“少曲曲人家,小心小哥把你踹进墙里,我可不负责抠出来。”
                        胖子见状小声揶揄我:“天真,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啊。”我猛地捂住他的嘴,不安地看向闷油瓶,扯出一个笑,“小哥,胖子这人嘴不把门,不要往心里去。”
                        ————————
                        彩蛋一
                        眼睛太多了,张起灵从未在吴邪身边感觉到如此多的视线。他将吴邪搂在怀里,透过窗子注视着黑暗中的某一点。他要告诉所有人,他是站在吴邪这边的。
                        他还想告诉吴邪,他可以信任他,依赖他,他会帮他铲除路上的所有障碍。可是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彩蛋二
                        张海客从未有过这么忙的时候。他骂骂咧咧地赶往西沙,“吴邪这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
                        彩蛋三
                        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排水管道中,琢磨着信的内容。“你说,咱大侄子写的这啥意思?”
                        “傻吗,咱被耍了。”
                        “大侄子最近不太对劲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老二。”
                        “你去,我还要去西沙那墓一趟。”
                        这是我计划的第一个偏离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4-09-16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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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我扭头悄悄骂胖子:“你找死啊!”胖子一脸古怪,“你反应那么大,难道你...”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贱兮兮地笑起来“天真,我胖爷一定会帮你的。”
                          我用力给了他一拳,“我们是兄弟!纯正的兄弟!”接着不再说话。胖子一个人也尬聊不下去,嘀嘀咕咕了一会,索性翻身睡觉去了。
                          一路无言。
                          到站后,我们拿上包下了车。我走在最前面,低着头思考。闷油瓶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他一个看破红尘的百岁老人,大概率对我们这些短命的生不出什么友情以外的情感。
                          我深吸一口气,要开始了。
                          记忆中的路线早已模糊不清,就算是闷油瓶也不可能记得完整路线,再者我们需要一个人为我们在雪地中规避风险,因此请向导还是必要的。我叼着烟,规划接下来的路线,一只手突然抽走了我的烟。
                          “吴邪,你抽太多烟了。”
                          我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满。胖子也过来付和:“天真,你自己闻不到,但可苦了我们啊。”他装模作样地扇了扇空气,一脸嫌弃。
                          “没有烟我脑子不工作,”我毫不在意地又抽出一支烟,“我要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需要一点东西来保持大脑运转。”
                          “有时候我真想掰开你的脑子看看你在想什么。”胖子瞥了一眼闷油瓶,”我和小哥给你拿拿主意?”
                          我瞟他一眼,还想套我话?这两人觉得秘谋了什么(当然大概率是胖子谋划,闷油瓶在旁边听着),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不过我早有准备,他不问我还没机会说呢。
                          我拿出准备许久的话术,经过我前后十几次推敲,可谓是滴水不漏。就算他们问了其他问题,我也准备了好几套话来回答,一个漏洞也别想找到。
                          胖子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信了。但是,我的视线越过胖子,与闷油瓶在半空中撞上。他的目光非常有穿透力,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小伎俩。
                          我有点紧张,我的话对闷油瓶大概率没用,但我不说,他也不会追问。
                          在对视中,我率先败下阵来,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走吧。”
                          我们还是找了顺子当向导,这个时候进山的向导不好找,我笃定顺子会答应是因为他的父亲。
                          “我知道你父亲当年去了哪里,并且在回来后,我会给你这个数。”我比了个数。
                          顺子本来皱着眉,但看到我开的价后欣然答应。虽然他答应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他的父亲,但我觉得大部分是因为我出的钱够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顺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和钱过不去。
                          这次我们决定从三圣山走“正门”进去。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最保险的选择。
                          那条直接通往青铜门的捷径太隐蔽,我们之前也是误打误撞找到的。要是找不到,也不可能从满是蚰蜒的灵宫进去,最后还是要往回走。
                          我告诉顺子我们的目的地。他毫不惊讶,可能他对我们这种目的不明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他点点头表示可以,“我知道从哪里可以绕过去。”
                          清点完物品,我去招呼胖子和闷油瓶启程,却发现胖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猎枪,正爱不释手地把玩。
                          我满脸黑线,表情抽搐,“胖子,你的枪是怎么带上火车的,藏裤裆里吗?”胖子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枪,“我捡的你信吗?”接着又突然反应过来,“嘿天真你什么意思...”
                          我又拍拍一旁睡觉的闷油瓶,“走吧。”他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躲过张牙舞爪向我扑来的胖子,“胖子,我们要过边境线,枪可能带不过去。”这时顺子突然开口,“老板,其实我们走的那条路没有哨兵...”
                          我有点尴尬地咳两声,“...那就带着呗。”虽然有枪可能也打不过埋伏的汪家人,不过我们这有闷油瓶呢,怕什么。
                          思及此,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我思考片刻,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有闷油瓶在,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最后在包上挂了个“W”形的灯带,又将随身的藏刀挂在腰上,要是大白狗腿还在就好了,我有些可惜地想。
                          “走吧,我们出发!”
                          ——————
                          彩蛋
                          吴三省看着远处三人的身影逐渐变小,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走吧,我们也出发。”
                          “吴三爷,您不好奇吴邪为什么几乎变了个人吗?”
                          “我知道他还是我侄子就够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4-09-16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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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AAA蚰蜒养殖专业户
                            长白山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可以走上去的雪山,即使走过一遭,我们还是花费了一天才走了近三分之一的路。我们找了个风速小的背风坡,就地打雪洞扎营。
                            夕阳烧红了半边天,深深浅浅的红从视线尽头延伸,映在雪上,却又被洁白而又包容一切的雪吸收。每次来我都会被这里的风景惊艳。我想,当冰冷的雪容纳了炽热的红,那它还是原来的雪吗?
                            “天真,你确定这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斗?”胖子的话迅速击碎了我美好的幻想。
                            我很无语:“这么神圣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用鸟不拉屎来行容,文艺一点OK不OK?氛围都被你破坏了。”
                            顺子在一旁沉默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们没有特地回避他,他早晚能猜到我们是干什么的,等进天宫的时候也少了那一番猜疑。
                            我给胖子大概描述了一下云顶天宫的传说。“你怎么确定这个天宫真的存在而不是那个什么汪汪叫瞎编的?”胖子依旧记不住汪藏海的全名,狐疑地摸着下巴看我,“而你就是上当的那个傻子?”
                            我“哼”了一声,指了指闷油瓶,“看见没,他进去过。”还待了十年。胖子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点点头,又看我,我被他盯得有点尴尬,咳了两声。
                            胖子在我俩间来回打量了好几番,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赶路,胖子故意拉着我走在后面,很严肃地问我:“天真,你跟小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这神游太虚状态下斗是去找死吗。”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情况实在太复杂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说得请和说不清的,都在脑子里纠缠。
                            胖子看我嘴开开合合半天,楞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脸上先是气愤然后又是悲痛,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要是你想通了,就同我说,胖爷我帮你们说开。”
                            我认真思索一番,问:“胖子,你能帮我个忙吗?”
                            “只要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就行啊。”胖子已经习惯了我跳脱的思维。
                            “我们现在不就在违法犯罪吗。”我呵呵两声,“要是我等会不见了,你一定要带着小哥安安全全离开。”
                            过边境的时候,我们几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鬼鬼遂遂地蹿过去,就连闷油瓶也放轻了脚步直到走到一里开外才放松下来。虽然顺子带我们走的路基本没有哨兵,但警惕点总没错的。要说世界上有什么机关闷油瓶解不开,那只能是公安机关了。
                            胖子一路上一直在观风水:“我去!天真,这儿风水不一般啊,不过我们是不是走偏了?”他向我们展示了自己的指南针,“还有罗盘也是这样。”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磁龟和满屋子的蚰蜒,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呵呵。”
                            胖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给了我一脑瓜崩,“阴阳怪气,说人话。”我气不过,“我哪有!”只好从能讲的里挑挑拣拣跟他解释了那个磁龟,问就是闷油瓶告诉我的。
                            闷油瓶可能也被我一口一个“小哥告诉我的”无奈到了,但还是静静地看着,任由我胡说八道。
                            我和胖子拌嘴的同时注意到顺子正在旁边观察我们。经验告诉我顺子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拿捏,于是使眼色让闷油瓶看紧他。
                            没想到顺子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冷漠地看着我,“吴老板,虽然我对干你们这行的人没什么好感,但你们给了足够的钱,而且事关我父亲,还请相信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只能带着他们继续赶路了。
                            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还没走开几步,大片大片的雪花就落了下来,落在一切暴露在空气中的东西上,连我的脖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正思考着,突然被冻得一激灵,随后领子被人提了提,盖住了脖子。我没回头,小声地道了声谢,反正他也听得见。
                            “吴老板!要刮暴风雪了!现在必须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队伍中的顺子大声问道,看起来很是焦急。
                            我眯着眼环顾四周,在这种风雪中能见度很低,极小的视野范围使我们根本找不到障碍物。
                            “天真!咱根本找不着‘战壕’啊!这样下去咱们就要牺牲在革命的道路上了!”走在最末尾胖子此时却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着最前面的闷油瓶,他看起来丝毫不慌,依旧给人天塌了也不紧张的感觉。可能正是因此,我和胖子才感到安心吧。
                            有闷油瓶在,我们总能化险为夷。
                            除了现在。
                            “小哥!这里你熟,你知道哪里有地方躲吗!”我满怀期待地问。
                            然后,他摇了摇头。
                            我看着眼前肆虐的风雪,突然平静下来。
                            太好了,我们要完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4-09-16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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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我漠然地想,并自动忽略了我也是男人这个事实。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继续向前走!如果运气好我们就能直接到地方了!”我吼道。“要是运气不好怎么办!”胖子问,“那咱今天就要变成冰冻粽子了!”当然能不能变成粽子也是个问题。
                              胖子刚想骂我,就见小哥突然停下了,我还没开口问,他突然将黑金古刀狠狠插入雪中。随后,我们脚下的雪地猛的往下陷去,连带着我们也一起掉下去。
                              由于我们几个身上都绑了绳子,现在突然下落,一个叠一个,狼狈极了。“张起灵!你他娘的搞什么幺蛾子!”我在半空中喊,并被刮了一嘴雪渣子。
                              闷油瓶左手拽着我,右手拽着胖子,胖子又拽着顺子,就这么连翻带滚从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斜坡滚下去。
                              大概十秒后,我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好像停在了一个没有暴风雪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只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摇匀了。我定睛看着头顶的大缝,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裂谷,而我们现在正在它的底部。而且我发现我们滚下来的地方相对较斜,再加上闷油瓶拉着我们,因此才没受太重的伤。
                              突然,我睨到一旁的胖子,他正面对着我的反方向,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扭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嵌在岩壁里的建筑,那种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个宫殿的外墙几乎和石壁完全贴合,但其架空‘大殿’的屋顶却完美地和周围的环境分隔开,檐头的飞檐都是朝凤龙头,屋脊两边是镇宅的鸱吻,黄瓦红梁很有皇气。
                              “天...天真,这就是你说的云顶天宫?”胖子声音颤抖地问我。
                              我没回答。我感觉面前的建筑过于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我抓住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恍然大悟:
                              妈的,这他娘不就是那个蚰蜒养殖场的豪华版翻版吗!
                              ————————
                              rollinggirl(不是)
                              万奴王:AAA蚰蜒养殖专业户
                              撒花!终于跟上更新进度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4-09-16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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