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子，提上了剑，系好葫芦，要去行侠走路。
等他有天从根木凳条爬起来揉揉眼，忽然发觉酒贪喝多了，可剑早就不知丢了哪去。
有个愣子，提上武器，系了葫芦，要为自己走路。
他把酒葫芦当了，换来破瓷碗只装水喝，路边万丛花花草草，从没敢去碰。
之后，人都叫他“苦行僧”。说书人说他做事做绝，终成正果。赖皮说他没个牵挂，最后也只是活了个平庸。
……
有个四眼瘦子，身上塞满武器，行囊里尽是参考书。即使这样，他也等到很久才踌躇走出家门
一到客栈，就躲起来看书；看到戴草帽的，就问是不是前辈。
别人要地毯式搜刮，他也要在山里把树根都拔起来。叫他要喝酒，他就学喝酒；说他不够沉默，他就沉默。
他最初带的东西，要不生锈，要么落尘。
好不容易在小巷里找到他，在跟老先生对八股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