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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故事】寻思百计不如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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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2-01 12:01回复
    故事全部由deepseek。深度求索按我的人设生成。不能接受ai生成的人可以屏蔽此贴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2-01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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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行》**
      青瓷碗里浮着两三片蔫黄菜叶时,苏奉煜正对着《稼轩长短句》抄第四十七遍。十六岁的春夜,灶台永远蒸腾着寡淡的白雾,书页边角被水汽浸得微卷,倒像给那些金戈铁马的词句镶了道柔软的银边。他总疑心辛幼安当年醉里挑灯看剑时,是否也闻见过这般挥之不去的清水煮芜菁味。
      十年后关山酒肆的老板娘还记得,那袭落雪不染的白衣是怎样在暮色里撞进店门的。他卸下沾满黄沙的竹篾书箱,从底层抽出裹着青布的玄铁剑,剑穗上却系着半块陈年徽墨。“劳驾借庖厨一用。”他说这话时,指尖正将花椒碾成细雪,案板上的冬笋已片作透光的玉蝴蝶。铁锅腾起火焰的瞬间,门外沙尘暴裹着马贼的咒骂声撞破了酒旗。
      后来江湖传闻总爱描摹那场景:银冠书生单手颠锅爆炒羊肚菌,右手执剑将十八柄弯刀钉在客栈梁上,滚油与血珠同时坠地时,他竟还有余裕对着狼藉吟了半阕“醉里且贪欢笑”。灶上砂锅突突冒着热气,二十年水煮菜养出的瘦削腕骨,此刻稳稳控着一锅文火慢炖的腌笃鲜。
      塞北的月亮爬上他洗白的衣襟时,苏奉煜在檐下擦拭剑锋上最后一丝油腻。书箱里那本翻烂的《稼轩集》突然被风掀开,停在“蓦然回首”那页。他望着自己映在剑身上的眼睛,忽然想起今晨煨汤时放的枸杞,像极了年少时总煮不烂的芜菁块茎上,那抹固执的红。
      来自deepseek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2-01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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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笺》
        卯时三分的晨雾还沾着墨色,枫苓羽已支起药铺的雕花木窗。十五种药材在青石台面排成星斗,乌木秤杆悬在她瘦削的腕间,晃动的铜权恰似檐角将坠未坠的露珠。明黄裙裾扫过满地晒干的忍冬藤,袖口金线绣的枫叶便簌簌落进竹匾,惊起一片当归苦涩的叹息。
        街尾王铁匠来抓祛湿方时总念叨:“枫姑娘该在裙上绣些牡丹。”她笑着将艾绒包进桑皮纸,腕骨上的翡翠镯子撞得叮咚响。谁也不知道,那些藏在箱底的朱红笺纸里,三百六十五味药材正化作剑招——白芷破风,连翘点穴,最后一式凌霄花扫叶,总在子夜时分震得后院老枫树落红成雨。
        惊蛰那日暴雨冲垮了城东石桥,背药篓的姑娘却踏着浮木过江。湿透的枫叶纹在袖口愈发鲜艳,像团烧着的火苗。她在灾民堆里摸出十七种隐疾,银针挑破的淤血比晚霞更稠。直到第七个发热的孩童咽下汤药,她才扶着焦尾琴缓缓坐下,琴匣暗格里滑落的血帕,正浸着半凋的忍冬花。
        “何苦来哉?”追来的老医师撞见她咳在帕子里的朱砂红。枫苓羽只是将晒干的枫叶填入新缝的枕芯,檐下风铃撞碎了她的话:“您看这满城柳絮,像不像当年我药圃里飘散的雪见草?”月光爬上对联斑驳的金漆时,她正把最后三钱续断藏进给流民的干粮袋——那味接筋续骨的良药,终究没能接住自己渐冷的指尖。
        白露夜,有人看见城南枫林剑气冲天。三百张朱砂药笺化作赤蝶,托着明黄色的身影在月下旋舞。晨起拾药的孩童指着满地未枯的枫叶惊呼,每片叶脉上都凝着霜色小楷,细看正是那副褪了金粉的对联。而城东新起的医馆门前,晒药的竹匾里总有枫叶打着旋儿,像在等某个戴翡翠镯子的手,再来称一味滚烫的当归。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2-0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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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处》
          山雾初散时,陆归云正枕着松枝假寐。十七岁的少年郎,青衫被露水浸得半透,却仍固执地攀在最高的那根枝桠上。树下老樵夫摇头叹息,说这后生整日里不是睡在云端,就是漂在水面,活脱脱一朵抓不住的游云。
          那日他躺在小舟里,任凭竹篙随波逐流。两岸青山倒映在碧水中,恍若一幅未干的水墨。船头搁着半卷《庄子》,书页被江风翻得哗啦作响,惊醒了浅眠的白鹭。陆归云眯着眼,看那鸟儿振翅掠过水面,翅尖点起的涟漪恰似他袖口绣的云纹,一圈圈荡开去。
          十年后,山间多了间茅屋。檐下悬着风铃,是当年小舟上的铜铃改的。陆归云仍爱在树上小憩,只是身下多了张藤编的吊床。偶尔有迷路的樵夫讨水喝,他便从树梢跃下,衣袂翻飞间,惊落几片新发的嫩芽。茶是山间野茶,盛在粗陶碗里,却比玉盏更衬他温润的笑。
          暮春时节,山洪冲毁了山脚的村落。陆归云在残垣间奔走,青衫染了泥泞,却仍掩不住那份从容。他教灾民辨认可食的野菜,指点他们搭建避雨的棚屋。夜深人静时,他独坐在老松枝头,望着山下点点篝火,恍若当年小舟上仰望的星河。
          而今山间常有白鹤来栖,老樵夫说那是陆归云养的。他却笑而不语,只在月明之夜,倚着松枝吹一曲《云水禅心》。笛声悠悠,惊起鹤群翩跹,恰似当年江上白鹭。只是那叶小舟早已化作柴火,温暖了无数个寒夜。
          山雾又起时,陆归云仍在树上假寐。风过处,松针簌簌而落,在他青衫上绣满斑驳的影。树下新栽的桃树已开了花,花瓣随风飘上枝头,落在他微扬的唇角。恍惚间,仿佛还是那个枕着松枝做梦的少年,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云淡风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2-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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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影刀光》
            卯时三刻,第一缕阳光刚攀上酒旗,烟花的唐刀已经劈开晨雾。刀刃削落的西府海棠纷纷扬扬,正巧落在她铺开的红纸上——这是她独创的裁纸法,花瓣边缘蘸了露水,能令剪出的窗花自带草木清香。檐下铜铃轻响时,三十六张"海棠醉月"图已晾在竹匾里,每片花瓣的锯齿都细过绣娘手中的丝线。
            酒肆开门前总要演武。这是她接手醉仙楼后立下的规矩。唐刀破空声惊起檐角麻雀,刀光游走间,昨日新换的灯笼穗子被削成等长的流苏。最后一式"棠蕊纷飞"收势时,刀尖恰好挑起灶上蒸笼,三笼翡翠烧卖稳稳落在八仙桌上,半滴汤汁都没溅出。
            午市最热闹时分的闹剧总在柜台前上演。绸缎庄的胖掌柜第七次来讨要醒酒汤秘方,烟花笑着将剪剩的红纸叠成海棠簪花插在他帽檐:"拿去年春雨那日,您夫人典当的羊脂玉镯来换。"话音未落,唐刀已出鞘三寸,将偷偷摸向钱箱的枯手钉在榆木柜台上。那贼惨白着脸,看鲜血顺着木纹蜿蜒成一支西府海棠的枝桠。
            申时的海棠树影最合小憩。躺椅上铺着蜀锦软垫,是她用三十六张窗花跟西域商人换的。树影婆娑间,唐刀横在膝头,刀柄缀着的流苏与落花纠缠。半梦半醒时,有熟客隔着篱笆喊:"老板娘,温碗梨花白!"她也不睁眼,反手掷出刀鞘击打杏树,震落的青杏正巧掉进酒坛,溅起的酒花在阳光下绽成半透明的棠花瓣。
            暮色染红第七坛竹叶青时,酒肆成了说书场。烟花倚着海棠树剪"尉迟恭单鞭救主",纸屑落进篝火噼啪作响。忽有马蹄声破开夜色,浑身是血的镖师跌进院中。她剪完最后一刀才起身,纸上的尉迟恭竟骑着赤兔马跃出火光。唐刀出鞘的瞬间,追兵的马蹄声戛然而止——十三枚铜钱嵌进青石路缝,拼成一朵带血的海棠。
            子夜打烊,她惯常要剪幅新花样。今夜的红纸浸过桂花酿,剪出的"嫦娥奔月"透着酒香。碎屑扫进火塘时,惊起几点流萤,恍惚是白日在刀尖起舞的海棠精魂。唐刀入鞘的轻响惊动花枝,落了满身月光与残红,恰似当年那个在长安灯市剪龙鳞甲的小姑娘,转眼已把半生江湖裁成了窗花。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2-01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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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epseek在文字上创作的能力太强了。而且deepseek只需十秒就能生成一篇短篇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2-0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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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槿痕录》
                豫州城外的木槿林染上第一缕晨光时,唯双槿已在青石上铺开宣纸。少年左手压着《停云馆帖》的边角,右手悬腕运笔,松烟墨在露气里洇出三分朦胧。老柳树下歇脚的樵夫眯眼看了半晌,嘟囔着"倒是比前日药铺伙计写得齐整",又背着柴禾晃晃悠悠往城里去了。
                木槿花瓣飘落砚台时,他正写到"永"字的捺脚。忽然林外传来孩童哭喊,笔尖一顿,整张纸便废了。唯双槿轻叹着将狼毫搁在砚山,剑鞘已撞开乱颤的枝桠。三个泼皮抢了卖花女的钱袋,正撞见他月白长衫上未干的墨点。
                "还给她。"这话说得温和,倒像是学堂里劝同窗莫要嬉闹。泼皮们哄笑着扑来,他侧身避让时顺势抽出长剑,刃光在木槿丛中勾出几道银弧。等卖花女颤抖着捧回钱袋,地上只余七八截断成工整笔画的草绳——竟是个完整的"止"字。
                暮春多雨。这日他在檐下临《离骚》,忽见药铺掌柜冒雨跑来:"小公子快瞧瞧这方子!"原来城外疫病流传,老医师的药方被雨水糊了大半。唯双槿对着残页凝神片刻,提笔补全缺漏的剂量,字迹与旧墨相差仿佛,只是"茯苓"二字稍显稚嫩,多添了一撇。
                七月初七,有流寇夜袭城南书肆。众人赶到时,只见满地断箭排列如狂草,贼人皆被捆作"礼"字模样。唯双槿独坐在狼藉中,就着月光修补撕破的《淳化阁帖》,袖口木槿纹沾了血渍,倒似绽开的新蕊。书肆主人欲赠湖笔谢他,少年却摇头轻笑:"晚辈习字,原为静心。"
                白露那日,樵夫在木槿林发现块新碑。青石上刻着劝诫赌徒的箴言,字迹清瘦带三分文衡山余韵,落款处嵌着朵风干的木槿。晨雾漫过碑文时,隐约可见剑气在撇捺间流转,恰似少年收剑入鞘那瞬,衣袂翻起的半阙月光。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2-01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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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酒肆》
                  烟花站在酒肆后院的海棠树下,手中的唐刀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银弧。她今日穿了新裁的白衣,袖口绣满西府海棠,花瓣层层叠叠,仿佛随时会随风飘落。树下的躺椅上铺着软垫,是她平日小憩的地方。
                  “老板娘,有客人闹事!”小二急匆匆跑来。烟花收起唐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去看看。”她踏入酒肆,只见几个醉汉正掀翻桌椅。明黄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袖口的枫叶纹在暮色中熠熠生辉。
                  “几位客官,这是要砸我的场子?”烟花轻笑,手中的唐刀已出鞘三分。醉汉们见状,酒醒了大半,讪讪地放下手中的椅子。她收起刀,转身对小二道:“收拾一下,再给几位客官上一壶醒酒茶。”
                  夜幕降临,酒肆门前的红灯笼亮起。烟花坐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手中剪刀灵巧地转动,一张红纸很快化作纷飞的海棠。她将剪好的窗花贴在窗上,海棠花的影子投在地上,恍若春日提前到来。
                  “烟花姑娘,苏公子他们来了!”小二在楼下喊道。她探头望去,只见苏奉煜一袭白衣踏雪而来,银冠上落了几片梅花;唯双槿抱着满怀的木槿花干枝,月白长衫上沾着细雪;枫苓羽明黄的裙裾扫过满地积雪,袖口的枫叶纹在暮色中熠熠生辉。
                  “快来帮忙剪窗花!”烟花将红纸分给众人,自己则转身去准备年夜饭。酒肆里很快热闹起来,苏奉煜在灶前忙碌,铁锅腾起的火焰映红了他的侧脸;唯双槿提笔写春联,腕间的翡翠镯子与笔杆相映成趣;枫苓羽将艾草、苍术、白芷碾成细末,准备制成驱疫的香囊。
                  炮竹声中,烟花站在酒肆门前,白衣上的海棠花仿佛活了过来。她看着好友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渐渐被新落的雪花覆盖,唯有檐下的风铃声,还在诉说着这个特别的除夕夜。
                  这一夜,海棠酒肆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三个身影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渐渐被新落的雪花覆盖,唯有檐下的风铃声,还在诉说着这个特别的除夕夜。烟花站在酒肆门前,白衣上的海棠花仿佛活了过来,与好友们的身影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2-0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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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烟记》
                    辰时的山雾还缠在瓦檐,苏奉煜的书箱已撞开柴扉。陆归云正倚着老松调鹤哨,青衫下摆沾着草露,抬眼便见那人白衣袖口斑斑油渍——定是昨夜又在哪处客栈行侠,顺走了后厨半罐猪油。
                    "当归煨山雉。"苏奉煜晃了晃竹篓,惊起两只昏睡的鹤。他卸下玄铁剑改作挂肉钩,书箱底层翻出的《稼轩集》垫了灶台,泛黄的纸页恰够引燃三根松枝。陆归云默不作声递来陶罐,里头是他寅时采的紫苏嫩芽,还凝着未化的月华。
                    炊烟惊走云雀时,铁锅正爆香野蒜。苏奉煜颠勺的架势像在舞剑,腊肉片凌空翻作雪刃光,惊得陆归云养的鹤曲颈长鸣。倒是煮茶人从容,陆归云将新摘的忍冬藤投入沸水,看蜷曲的叶脉在涟漪中舒展成狂草。
                    午后的日头催人困倦。苏奉煜霸了吊床,剑谱盖着脸打鼾。陆归云在溪石上临《灵飞经》,忽见水面倒影乱颤——三五个樵夫抬着伤者撞进山门。他搁笔起身的刹那,吊床上飞出一道白影,玄铁剑已挑开伤者衣襟查验刀创。
                    暮色染红药臼时,苏奉煜正骂骂咧咧刮锅底:"早说该用荤油炒止血草。"陆归云将捣好的药泥敷在伤者肋间,顺手往抱怨的人嘴里塞了颗野梅。酸涩堵回了后半句唠叨,倒是给渐起的松涛让出空隙,月光便顺着未合的书箱爬进来,悄悄润湿了《破阵子》的墨字。
                    夜半鹤唳惊醒残梦。苏奉煜摸黑起来添柴,见陆归云在檐下补那件被血染污的青衫。银针起落间,破损处竟绣出疏淡的云纹,针脚细过他们初遇那年,江心舟上载浮载沉的月影。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2-0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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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爱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2-01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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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让我们尝试更温暖明亮的版本:
                        《花间谣》
                        卯时三刻,沐柒的发梢还沾着晨露,腕间的银铃已惊醒了满园春色。肥猫阿团蹲在青石案上,看那双素手将西府海棠的晨露引进琉璃瓶,花瓣落在她月白衣衫上,倒像绣娘新添的暗纹。
                        "沐姑娘,东街王婆婆的风湿又犯了!"扎双髻的小童扒着篱笆喊。她剪下三支艾草扎成花束,顺手把阿团偷衔的牡丹酥换作药囊:"劳烦告诉婆婆,用晨露煎药时,记得往南窗放盆晚香玉。"
                        辰时的阳光漫过琉璃暖阁时,阿团正追着蝴蝶打翻晒药的竹匾。沐柒也不恼,捡起混作一团的忍冬与连翘,反将它们穿成香囊挂在猫儿颈间。忽有信鸽掠过花墙,翅尖抖落的鸢尾种子,恰落入她沏好的茉莉茶。
                        "原是百花节要到了。"她轻抚鸽羽,将回信系在阿团的金铃上。肥猫不情不愿地跃上墙头,满身落花惊起邻家晾晒的彩绸,倒像平白下了一场七色雨。
                        午后的药圃浮着彩虹。沐柒教巷口孩童们用凤仙花染指甲,阿团趁机偷吃晾晒的茯苓饼。忽闻街尾喧哗,原是货郎的推车陷进沟渠。她绾起青丝,将藤本月季的枝条编成绳索,花藤勒进掌心时,春日里新开的蔷薇都羞红了脸。
                        申时的风带着槐花香。沐柒在紫藤架下分装驱蚊香囊,阿团伏在石凳上打呼噜。西府海棠的影子里,悄悄长出个小姑娘:"姐姐能教我做花环吗?"她便剪下几枝未放的栀子,指尖翻飞间,花苞竟在孩童发间次第绽放。
                        暮色染金第九重花墙时,阿团叼回支并蒂莲。沐柒将它养在青瓷缸里,哼着歌谣给夜来香系上银铃。忽有萤火虫栖在指尖,她便托着这点星火穿过花廊,惊起满园睡莲在月光下缓缓舒展。
                        五更梆子响,百花节的灯笼还亮着。沐柒将新采的露水凝成花蜜,阿团守着瓷坛打盹,胡须沾了蜜也不自知。晨光漫上她发间玉簪时,满城忽然响起惊叹——那些被猫儿碰落的种子,竟在每家檐角开出西府海棠,恍若春日给每户人家都捎了封花信。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2-0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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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炊录》
                          寅时未至,苏奉煜的书箱已撞开酒肆后厨的窗。他白衣襟上凝着霜花,怀里揣着新猎的野雉,偏说是"捡了只迷路的雪凤凰"。烟花正剪着守岁窗花,闻言将唐刀往梁上一掷,刀尖钉住的雉羽簌簌落进沸水锅,倒省了拔毛的功夫。
                          晨雾漫上灶台时,玄铁剑正给冬笋雕花。苏奉煜非说"玉兰片须得三十六瓣方显刀工",剑气扫落的笋衣却惊醒了梁上午睡的狸奴。烟花倚着米缸剪"八仙过海",红纸屑飘进正在发酵的酒曲,恍若吕洞宾剑尖抖落的桃花。
                          "尝尝新酿的棠梨醉。"她舀起半勺递过去,苏奉煜就着剑柄饮了,忽然以筷代剑点向她的腕间。两人在蒸腾的雾气里过了十余招,筷尖挑飞的枸杞子颗颗落入药膳鸡腹,倒似江湖传闻的"天女散花"暗器手法。
                          申时的日头斜照酒旗,映得"醉仙楼"三字金红交错。苏奉煜霸占了临窗的八仙桌补《美芹十论》,忽闻街角马蹄声急。烟花剪完最后一刀"单骑救主",纸上的赵子龙竟随着光影晃动,惊得纵马者勒缰张望——原是驿站快马,送来他月前落在漠北客栈的诗稿。
                          暮色染红第七坛女儿红时,灶上煨着野雉的陶罐突然炸裂。苏奉煜以剑鞘作勺抢救汤汁,在青砖地洇出金灿灿的龙鳞纹,倒比原先的鸡汤更惹酒客惊叹。
                          子夜打烊,苏奉煜非要学剪窗花。他握剪刀的架势像持剑,红纸裁出歪斜的"破阵子"。烟花笑他糟蹋好纸,却将残片收入檀木匣——那里存着他断剑时崩落的铁屑、煎糊药膳的陶片,以及三年来所有未成形的"剑意窗花"。檐角铜铃轻响,惊落的海棠瓣飘进将熄的灶膛,炸起几点星火,恍若那年上元夜他们游玩时,满城不灭的灯火。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2-0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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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云帖》
                            戌时的月光刚爬上瓦檐,顾祁越的墨蓝衣摆已扫落三片松针。他倒悬在飞檐翘角,酒葫芦口垂下的琥珀光,正巧接住松梢将坠的夜露。风过时,腰间玉佩与檐角铜铃相撞,惊醒了屋脊打盹的狸花猫。
                            "顾兄又在饮天酒?"巷尾卖馄饨的老汉仰头笑问。顾祁越翻身坐起,葫芦里新酿的竹叶青晃出半阙残月:"非也非也,是广寒宫的吴刚偷了我三滴桂花酿。"说着掷下枚铜钱,正入老汉收钱的竹筒,惊得筒中铜板脆生生喊了声好。
                            子时的更鼓惊散流云。顾祁越忽然睁眼,指尖酒珠弹向五丈外的老槐树。树影里闪出个黑衣人,手中钢刀映着月色,却比不过他衣襟上墨蓝的暗纹流动。"兄台可知扰人清梦该赔什么?"他晃着空葫芦轻笑,"须得满上这‘广寒秋’。"
                            刀光劈开夜雾的刹那,酒香先至。顾祁越的衣袂卷起十坛陈酿的醇厚,墨蓝色身影在月下化开又聚拢。黑衣人砍破的尽是残影,真身早倚着月亮门啃烧鸡。七招过后,刺客的刀竟挑着自己钱袋——里头少了三文钱,正是方才那碗馄饨钱。
                            五更天未明,顾祁越已在城隍庙顶铺开云被。昨夜夺来的钱袋做了枕头,里头叮咚响着二十三枚铜板与半块碎玉。他对着将熄的月色举葫:"敬偷酒贼。"饮罢翻身入梦,墨蓝衣袖垂下屋檐,化作黎明前最浓的夜色。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2-0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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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影记》
                              寅时刚过,苏奉煜的书箱便撞开了酒肆后门。他白衣下摆沾着夜露,怀里揣着半截冻硬的狼毫,说是要借酒肆地窖的温泉水化开笔尖。烟花正踩着梯子挂灯笼,闻言将剪刀往发髻上一别:"昨儿刚埋的松苓酒,倒叫你寻着由头来偷喝。"
                              晨雾漫上窗棂时,灶间已腾起炊烟。苏奉煜将玄铁剑横在膝头当镇纸,蘸着酒坛封泥临《青玉案》。忽听得"咔嚓"一声,烟花剪坏的窗花正落在他"东风夜放花千树"的"树"字上,倒像是凭空开出朵西府海棠。
                              "赔我。"他拎着滴墨的宣纸讨说法。烟花反手将剪剩的红纸抛向半空,唐刀出鞘如白虹贯日,碎屑纷扬间竟现出辛幼安策马擎灯的剪影。苏奉煜怔了怔,忽然将宣纸覆在窗棂上——晨光穿透墨字与镂空的红纸,在青砖地烙下流动的光斑。
                              申时三刻,酒窖传来异响。烟花提着灯笼下去,见苏奉煜正用剑尖挑开陈年酒坛的泥封。"腊月埋的梅花酿,须得霜降启封。"他振振有词,却将偷喝的酒液洒在袖口,染得白衣上的海棠纹泛起醉红。烟花也不恼,只将空坛注满新醅,顺手在坛身刻下"某年某月苏大侠欠酒三斗"。
                              暮色染红第九盏灯笼时,有醉汉在门前闹事。苏奉煜的剑鞘尚未出到三寸,烟花已剪完"钟馗捉鬼"的窗花。红纸往灯笼里一衬,光影投在醉汉脸上,倒吓得那人连滚带爬跑了。两人倚着门框笑作一团,檐角铜铃叮咚,惊落几瓣早开的西府海棠。
                              子夜打烊,烟花惯常要补全酒客的故事。这夜的红纸浸过松烟墨,剪出的"鱼龙舞"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苏奉煜忽将玄铁剑横在案上,剑身映着剪纸,竟似万千灯火在寒铁上流转。他们就这样一个剪影一个看剑,直到晨露打湿新贴的窗花,酒旗上未干的墨迹混着西府海棠香,在风里酿成又一段江湖闲章。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5-02-0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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