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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普】《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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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普吧活人太少了,就把饭锅搬到这里来做饭啦!
文笔不稳定,更新慢,请见谅。


IP属地:江苏1楼2025-03-02 09:07回复

    “是我呀。”
    -
    咯啦咯啦,咯啦咯啦。
    这种在地上拖动锁链的声音在西伯利亚只有两个地方能听到,一个是监狱,一个是黑手党的地下室。而这两个地方都曾经滴下过基里连科的鲜血。
    监狱无法困住基里连科,只要帆布鞋发售的日期临近,他就能打碎墙壁走出去。
    普京过去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核弹炸不死、随时可以暴走的家伙,本来不该和他一同消磨在这个连哥萨克舞步都舒展不开的地方,他可以杀穿整座监狱,哪怕再被核弹炸一次,普京都可以用他那双粘着机油的手把他的碎肉重新拼起来。
    “嘘——那不是我。”基里连科把他摁在墙上的时候,却这样说。那时候他们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气息纠缠不清。
    当他有些不明就里地望向那双充血的忧郁的眼睛,只觉得扼住他脖颈的手又收紧了些。
    “我说,”基里连科的声音掺杂了些用力过度的颤抖,“那、不、是、我。”
    下一秒他的双眼就被赤红色彻底占据。监狱的警报扯着嗓子嘶哑地叫了半天,拳头与肉身疾速碰撞的声音最终画作飞溅的血红与森森的白骨。
    普京在原地未动,靠在刚刚被他们体温捂热了的墙壁上,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按摩了一下被过度压迫的脖颈,熟练地摸到了脉搏的位置,那里富有节律地一下下跳动着,只要刚才基里连科再用出一成力,他的动脉就能变成一座动人的喷泉。
    普京自知没有基里连科那样身首异处依旧能够复活的变态能力,所以他刚才乖乖地任凭对方压制住自己没有反抗。
    他听到外面的声音渐息,于是便低头理了理囚服,拉开报废的牢门走出去,伸手把额头的一缕碎毛撩了过去。
    走廊尽头那身红白相间的囚服几乎被染成了全红,未干的厚厚一层血迹在探照灯下反射出了红宝石一般的光泽。那个身影缓缓站起,毫发无损。
    普京真的不蠢,他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基里连科?”
    基里连科高大的身体转了过来,他的眼球依旧是浓郁的红色,但这次是由狱警的血液染上的,因此其中透射出了熟悉的清明与忧郁。
    普京于是又将身子缩回牢房,这个动作就像一句请进,漫长的几秒过后基里连科沾满鲜血的双手便扒上了门框,随即是整个散发着铁锈味的人进来了。
    牢房没有窗户,但他们都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他们沉默地对坐在床上,普京少有的安静,而基里连科机械地擦着帆布鞋。
    “身体强化,人格分裂,”普京的声音率先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语调还是一贯的软糯和温吞,“你是五月计划的失败品。”
    基里连科阴沉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眉头微蹙地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狱友:“酒醉休息一天而获刑三年的……普通工人?”
    “1861年的苏维埃,一个天真纯良的工人会因为醉酒被判三年,这是哪个日本佬告诉你的?”普京眨了下眼睛,歪了歪头,“541是我很喜欢的数字,基里连科。我的编号是自己选的。”
    接着基里连科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普京不紧不慢地伸手举过头顶——他的耳朵原来是可以解开的。
    “眼熟吗?”普京笑着问道。
    见基里连科渐渐眯眼,却不做声,普京又慢慢把左耳拉下,盖住在黑暗中闪着光的左眼。
    轰地一声,基里连科恍惚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与一张三年前的通缉令重合。他缓缓开口,似是发问,又像是个陈述句:“你是……”
    普京微笑着看着他,他的双唇在黑暗中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但基里连科分明能看出那是:“是我,帕什。”


    IP属地:江苏2楼2025-03-02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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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因为普京身份会有一点微ooc,但是尽量会贴合原作。


      IP属地:江苏3楼2025-03-02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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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我很喜欢你。”
        -
        如果不是那句一语道破五月计划的惊人发言,普京的神态与音调永远在向一切与他交谈的人显示他是一朵一无所知的小棉花,或者——胡萝卜上两片孱弱的绿叶?仿佛谁都能捏两下。
        那天夜里的彼此试探就像是一个上了灰的陈旧梦境,普京重新系上了他的耳朵,被基里连科暴走打碎的探照灯也重新换上了新的钨丝,就算是与那夜相同的时间与氛围——基里连科依旧坐在床上擦拭帆布鞋,而普京呆在对面自己的床上——他们也并不能重拾起那天夜里的、属于灰色世界的默契。只有当基里连科喊起他的名字——不是帕什,而是普京,普京才会傻笑着转过来,但脚上的哥萨克舞步与口中哼唱的《红莓花儿开》也不会停下。
        但是基里连科不会停止思考。他每天在愈发缩短的理智时间回忆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看到那张帕什的通缉令的情景。他那时便觉得帕什的眼中充斥着令人不解的神情。现在想来,大概是不该出现在任何危险分子眼中的天真与清澈。他实在不理解这样一只愚蠢的兔子是怎么一路干碎了西伯利亚几乎所有黑帮的,他也不理解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是怎么让自己下意识地把他摁在墙上贴住鼻尖的。
        但他确实没什么时间去理解。他还未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双眼便变成了血红色,他缝合的伤口几乎炸开,背上的弹片直刺骨髓,成为那个暴走怪物的傀儡。
        这样压抑而疯狂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帆布鞋发售的一个月前。那时候基里连科只觉得他的日子格外灰暗,连不冻港的洋流都要凝为冰川。他格外容易被激怒,就算是鲍里斯经过牢门前先迈了左脚,他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揍他一顿——事实是他也这么做了。而当他回来的时候,普京正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探着头。
        基里连科头痛欲裂。他没有去过非洲,但草原上的鬣狗在撕咬着他的理智;他也没有到过挪威,但峡湾的冰渍在侵蚀着他的思想。人生的一切,甚至基鲁列克,都被核弹爆炸时能把人变成影子的刺目强光、手撕敌人时迸裂而出的内脏与子弹无数次穿过大脑时坚硬与柔软、冰凉与温暖摩擦的血腥感觉所替代。
        抬眼望去,普京变成了一摊浓黑色的血,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渗入地面,就像基里连科经常做的那个噩梦一样。
        你是不要成为这样的人你不是要活着的人你本不该疯你不该……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死你这个疯子还是我是疯子我不是基里连科我是我不是
        直到基里连科反应过来时,普京已经被他掐到快窒息了。
        于是基里连科就像触电一样松了手。他难以冷静,于是猛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普京大口喘着气,有些惊恐地看着基里连科,却听见后者有些压抑着疯狂的质问:“***不许再装了,帕什,这样很好玩吗?我不要看你这副懦夫的样子,帕什!”
        他的声音不大,只是那几句气音愈发有力,伴着基里连科寒冬一样绝望又凌厉的眼睛。
        普京眨着双眼,愣了愣,试探着用手挪动着身体,像旱地上的金枪鱼一样游开了。直到挪到一个确保基里连科揍不到他的地方才笑着开口:
        “我没有装呀,基里连科。”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像上次一样解开了自己的耳朵,“你如果觉得这样会更显得我坦诚,那就这样吧……只是我一直都是这样呀。我就叫普京,帕什只是一个化名。”
        我知道你觉得我在扮猪吃老虎,而我也确实有过更加厉害的身份。我用一点小聪明得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地位,知道了许多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解的秘密,只是我从来都是这样看起来蠢蠢的。我就算化名为帕什,我也是只喜欢跳哥萨克舞喜欢喝酒的没心没肺的俄罗斯兔子。但我一直没有骗你,基里连科,一直是。
        基里连科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的。
        虽然他看起来快疯了,但是他肯定能明白的。比如我就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家伙,再比如我一直很喜欢他什么的。


        IP属地:江苏4楼2025-03-02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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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架锅了,怎么没人捏。


          IP属地:江苏5楼2025-03-08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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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老师写得很棒!好好吃可以继续写下去吗🥺🥺(话说回来老福特人可能会比较多哦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5-03-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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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3-1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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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您还会更吗……真的很喜欢您写的好好味……🥺🥺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5-04-0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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