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热水瓶插进了裤裆
一度想写点什么，着实没想到，时隔多年，第一次重新拿笔，竟挤出这苟且的话题。
我盯着他的双眼，揣度他内心的活动，如同盯着靶子，蓄势待发放上一箭，射出一个洞。哪有什么真纯善，他的恶今天不谈，目前亦难于质证。
光明和灰暗，在灯光的照耀下无法明辨，他活着不过是麻木愣神的傀儡，在一声声叹息中悄然死掉，他的灵魂飘向地府，肉体消瘦腐烂，举步维艰的踱步，好像在证明还没有死去。他惺忪难眠，时而观察时间，推演着今夕何年。
他闭起眼惺惺作态，猛然把热水瓶插进裤裆，打趣说：烫烫肚子！这也是人之常情，瘙痒得以消解，我再也不能预料他的感想了。
充耳不闻，大家都议论，我默不作声，倒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内心时常冒出龌龊的想法，和哪个女子长夜绵绵、诅咒着某某明天惨死荒野、被人恭维赞叹时心情得到满足、恨不得某某家破人亡。
你瞧，他又起身，咳出一滩呕吐物，我顶佩服他以此作乐趣，大概是缓释被禁锢的灵魂，找些事由！这法子，真是偶然之间，假如他能料到今天，还作恶吗？我恍然，若有所悟，他悔恨的是自己不够隐秘，而不是拥有做好人的本善。
就我自己的思想的变动，当时对不公愤懑不已，像嫉恶如仇的疯子，难免得罪人，论现在闭眼看世界，实则对我讽刺的体无完肤。
可笑吧，沙子将眼睛磨得粗糙，两滴泪流落心头，无奈的冷叹的滑稽，自己伫立深夜的月光下，低吟一句：大都如此。
沉默的不在潮流中曲意逢迎，孱弱的摇摇晃晃的生存，还算所谓的挣扎吗？我想是自命清高的麻痹，涂脂抹粉，掩饰怨气，没人说话，便对吗？风花雪月，我偶尔也能写上几句。到这梦里去，谁也无权干涉的自由，真自由？
正灵魂出窍的愣怔的我，睥睨到他从裤裆里将热水瓶掏出，喝了两口，细细品尝，空洞的望着墙壁。萌生厌嫌之意，于是我看向窗户的一角，蓝天和白云，多了些韵味。
明天开始，我要写写春暖花开，睡在草坪的小猫，蜻蜓打趣湖面的波纹，巷口传来几声狗叫，一扫沉闷，不是詈骂的愈很，就是一种胜利，坏脾气也扰了好心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