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湖,名叫拱辰,是掖县人。他有个绰号叫“蝉雪哤”,说话有些不清楚。他曾经记载了平度县李翰林学士学习诗歌的事情。这位李翰林的父亲名叫慧,号两山,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在泰山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读书。他每天早晨出门,傍晚回来,别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室友们商量着要弄清楚这件事。有一天,他们趁他出门的时候打开了他的门,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当他们打开锁的时候,那个人回来了,说:“读书人怎么能偷看别人的隐私呢?虽然如此,你们两位也应该以互相成就名声为目标。”然后,他让他们长时间地观察太阳,并给他们五色丝线,让他们分辨颜色。两山一一准确地辨认出了颜色,而他的室友们则不如他。于是,他传授给了他们秘诀,从此他们的名声传遍了全国。各省的官员邀请他到那里,让他和各位公子以及武官的孩子们一起考试。他对问题的分析就像神一样准确。有一次,他让各位公子和武官的孩子们站在左右两边,而许公逵的儿子恰好站在中间。他说:“你虽然是公子,但也相当于是武官的孩子。”许公听了很不高兴,说:“哪有用诗书来衡量是否合适的呢?”不久,许公去世了,宁藩发生了动乱。他的儿子果然是被允许继承锦衣卫督学使职位的人。在考试学生的时候,毕湖来到学宫,问学使:“你看这些学生中有几个是优秀的,几个是差的?”学使回答说:“没有优秀的,也没有差劲的。”毕湖听了很不高兴,说:“你作为一个读书人,却只关注学问和技艺,你就是差劲的。”又说:“自我观察也不应该是差劲的等级。”后来,名单还没有公布,学使因为忧虑离开了。那一年秋天,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一起参加会试。毕湖问学士们:“你认为今年会有多少人能考中八座(即会元)?”学士们回答说:“五六个人。”毕湖说:“这很容易嘛,只有两个人而已。”后来,只有鲍道明和郭长宾考中了八座,而其他被学士们指出的人都因为微小的差距而失去了机会。到了辛亥年六月,没有原因地进入了京城。学士惊讶地说:“我父亲这次来,是不是为我处理后事呢?”两山没有说话,但暗中为他安排了事情。大约过了十三天,学士就去世了。这一年他已经八十多岁了。陶按副大年担任山东海防道时,与王按副世贞听说了他的法术,就去拜访他说:“两位先生春天的时候都有喜色,好像有雁群飞入南宫,可以期待捷报。今年秋天驿站的马匹应该会启程。又都有丧事,但不是因为守丧离开。然而陶浅王深,必须过冬才能没有遗憾。”他们都感到疑惑。不久,陶因为论听调适听到祖母去世的消息,王则在秋天末尾父亲去世于西市。他们春天的榜单上,陶有弟弟幼学,王有弟弟世懋,也都登第了。这也验证了之前的说法。另外,这件事还记载在王行父的耳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