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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石碑天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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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苍天,浩瀚无穷,很容易引起人们的遐想,天的变化多端和神秘莫测更是促使民众对其进行思考,创造了丰富多彩的“天”崇拜文化。作为一种自然存在,天是无形的,它并不如日月星辰般是一个存在实体,但古人根据直观印象和自己的观察认为天是圆的,并且是又高又大的。《说文解字》释曰“天,巅也,至高无上,从一大。”段玉裁阐释为:“颠者,人之顶也。”“至高无上,是其大无有二也,故从一大。”《尔雅·释天》曰“天形穹隆”,这种天圆地方、高大无穷的认识曾长期扎根于古人观念中,“穹”“穹天”“昊天”(昊,广大也)等一度成为“天”的代名词,这种观念在汉碑中也多有体现:《景君碑》:“于何穹苍,布命授期,有生有死,天是为之。”
《武斑碑》:“昊天上帝,降此吉凶。”
《张寿碑》:“旻天不吊,遭疾无瘳。”
《史晨碑》:“昊天不吊,歼此良人。”
《鄌阁颂》:“精通皓穹,三纳苻银。”
《冀州从事郭君碑》:“昊天不吊,降此凶灾。”
《鲁峻碑》:“痛昊天之靡嘉”。
《陈蹇碑》:“如何昊穹,既丧斯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5-01 16:39回复
    召康1、黑暗亡王饲养员、我是银sir. . . 被楼主禁言,将不能再进行回复
    作为至高无上的“天”,凡天空之中各种物体均以其为舞台,它最值得崇拜。因此,在万物有灵观念产生后,人们将“天”也视为有灵之物,对其进行神化,并将之奉为人间至上神加以崇拜。从夏商周三代开始,“天”遂开始拥有支配万物及人间百事的强大力量。《墨子·明鬼下》认为夏征伐各部落是“行天之罚”,可见“天”是有权威的,可以成为征伐的理由。夏启征伐有扈氏,在甘地誓师时道“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禹征三苗时也称其用天之罚,将讨伐战争视为上天的意志,可见天在时人心中地位之高。
    随着社会等级性的加强,原始社会人与人之间平等的关系被破坏,人们对诸神地位平等的信仰也产生了变化。人有等级之分,天上诸神也一样,促使“天”“帝”的诞生。殷商时代的甲骨文有关于“帝”的卜辞多至好几百片,如:“今二月帝不令雨”、“庚戌卜,帝其降堇(馑)”、“口口卜贞,王口(封)邑帝若。”“贞帝弗其口王。” 从这些卜辞看,此时的“天”,即“上帝”的权威是极大的,风、云、雷、雨诸神皆要听其指挥,上帝可以降灾祸,也可授人福佑。郭沫若对甲骨卜辞分析研究指出,“凡风雨祸福,年岁之丰啬,征战之成败,城邑之建筑,均为帝所主宰。” 陈梦家在对殷墟卜辞研究后认为“卜辞中上帝有很大的权威,是管理自然与下国的主宰”,上帝常“发号施令,与王一样”,“不但施令于人间,并且他自有朝廷,有使、臣之类供奔走者。”甚至殷王的一切行为也要通过卜筮听从“上帝”的安排。
    周代的“天”神信仰在形式上继承了殷商时期的信仰,并有所发展。在称谓上,周代多用“天”这个称呼,有时也将“天”和“帝”“上帝”合在一起,称“皇天上帝”“昊天上帝”等。《尚书·康浩》日:“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殖戎殷。”《尚书·召浩》:“呜呼,皇天上帝,改厥元子,兹大国殷之命。”《尚书·多士》:“弗昊天大降丧于殷。我有周佑命,将天明威,致王罚,救殷命,终于帝。” 周代的“天”完全受国王控制,王自称天子,代表天的意志而发出其指令,所谓“天命”实则为国王的意旨。周礼中,设有“大宗伯”之官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并规定了祭祀方式:“以湮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沉祭山林、川泽,以藟辜祭四方、百物”,“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珠礼地。”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5-01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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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01:4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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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汉时期,对“天”的信仰更是有增无减。秦始皇曾多次去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张守节在《史记》正义中言道:“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报地之功,故曰禅。” 一代枭雄项羽在战败之际仍坚信“今卒困于此,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汉代统治者基本上都相信天命论,汉高祖刘邦甚至在生病后也严词拒医称:“吾以布衣持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 把人的命运完全交于了天帝主宰。董仲舒创造的“天人感应”学说,更是将“天”在人间的作用神化。“天”作为最高权威的地位在封建社会得以完全确立。
      不同于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祭祀典礼,民间对“天”的信仰更生活化。从资料记载看,天或上帝的神职是很多的,它对人间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上天是万物的创造者,天能施德于人。“万物本乎天”,《周易·序卦》言:“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措。” 认为天地为万物之源。至汉代,这种思想进一步得到发展,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为人者天》中道:
      “为生不能为人,为人者,天也人之人本于天,天亦人之曾祖父也。此人之所以乃上类天也。人之形体,化天数而成;人之血气,化天志而仁;人之德行,化天理而义;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清;人之喜怒,化天之寒署;人之受命,化天之四时;人生有喜怒哀乐之答,春秋冬夏之类也。喜,春之答也;怒,秋之答也;乐,夏之答也;哀,冬之答也。天之副在乎人。”
      在董仲舒看来,天和人不仅是相互感应的,同时进一步认为人是来源于天的,人的形体、血气、德行好恶、喜怒等都是根据天的各种属性化身而来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5-0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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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人就是天在人间的具体化身。因此,对于作为个体的人来说,其德行也由“天”所授予的,周人宣扬其祖先后稷时称其“克配彼天”,王莽在兵临城下之时仍称“天生德於予,汉兵其如予何。” 汉碑中也常将碑主的美好德行归于天,例如:
        《郑固碑》:“于惟郎中,实天生德。”
        《苍颉庙碑》:“天生德于大圣。”
        《武荣碑》:“天降雄彦,资才卓茂。”
        《夏承碑》:“于穆皇祖。天挺应期。”
        《郁阁颂》:“上帝绥注,降兹惠君。”
        《耿勋碑》:“实谓耿君,天胙显荣。”
        《景君碑》:“伏惟明府,受质自天。”
        《孔彪碑》:“伊尹之休,格于皇天。”
        《史晨碑》:“巍巍荡荡,与乾比崇。”
        《衡方碑》:“能哲能惠,克亮天功。”
        《郁阁颂》:“精通皓穹。”
        《史晨碑》:“臣伏念孔子,乾坤所挺。”
        《校官碑》:“琢质绣章,是天生德。”
        《郭泰碑》:“诞应天衷,聪睿明哲。”
        《荆州刺史度尚碑》:“君资天地之正气,含太极之纯精。”
        《太尉李咸碑》:“天垂三台,地建五岳。降生我公,应鼎之足。”
        《琅邪王傅蔡郎碑》:“天纵明哲,於赫我君。”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5-0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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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人生在世时,无论统治者,抑或百姓都应顺从天意,“天”或“上帝”是整个社会命运的决定者。“惟天为大”,“天命不移”,人人都必须按天命行事。若君王不顺天意,“不若于道者,天绝之也”。商汤在攻夏桀作汤誓称“有夏多罪,天命殛之。” 周攻打商时也称纣王无道,“黄天震怒,命我文考肃将天威”。注曰“言天怒纣王之恶,命文王敬行天罚。” 《淮南子·泰族训》云:“天之与人,有以相通也。故国危亡而天文变,世惑乱而虹霓见,万物有以相连,精浸有以相荡也。” 《淮南子·天文训》云:“人主之情,上通于天,故诛暴则多飘风,枉法令则多虫螟,杀不辜则国赤地,令不收则多淫雨。” 这就是说,君主的性情和作为是和上天相通的,如过于严刑峻法就会出现大风,如不依法行事就会出现虫灾,如乱杀无辜就会导致土地歉收,如用刑不当会导致暴雨灾害。这种顺从天意行事的观念在汉碑中也有体现:
          《刘雄碑》:“天临保汉。”即如果顺天行事,上天也会保佑汉朝兴盛;
          《孔彪碑》:“发号施宪,每合天心。”言碑主的言行都是按照上天旨意的,符合“天心”;
          《太傅胡广碑》:“人悦其化,天乐其和。”极言碑主之德行使得“天”也“乐”;
          《史晨碑》称孔子“删定六艺,象与天谈”,即孔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代表上天的意愿实施的;
          《石门颂》:“宁静蒸庶,政与乾通。”即言政绩与上天是想通的,代表了天意;
          《武斑碑》:“受天休命。”注曰“受,承服也”,与“顺”义同,即碑主的所做都是顺承天意而为;
          《礼器碑》:“制不空作,承天之语。”言孔子奉天命而制作;"
          《封龙山碑》:“常山相汝南富波蔡……长史甘陵广川沐乘,敬天之休,虔恭明祀。”休,美善也,即二人顺承上天之美德,虔诚的祭祀山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5-01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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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天”还能影响社会人间祸福。一方面,天可以统治万民,保障民众基本生活,对人间施福,使得“万物皆盛,草木畅茂,禽兽硕大”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 《礼器碑》有“天与厥福,永享牟寿”之语,《张迁碑》“乾道不缪,唯淑是亲。既多受祉,永享南山。干禄无疆,子子孙孙”、“共享天祚,亿载万年”,极言上天“不谬”,是英明之主,会降下福祉,传之子子孙孙共享。另一方面,天“作善降之百祥”的同时还会“作不善降之百殃”,对人间社会降下种种灾难,甚至致人死亡。“浩浩昊天,不骏其德,降丧饥馑,斩伐四国”,“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战国策·魏策》“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吴天不佣,降此鞠凶。吴天不惠,降此大戾”,“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吴天不平,我王不宁。” “上帝弗顺,祝降时丧。” “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汉碑中也常将人之死归于天,如:
            《景君碑》:“于何穹仓,布命授期,有生有死,天蹇为之。”“大命所期,蹇惟天。”
            《武荣碑》:“天何不吊,降此口咎。”
            《夏承碑》:“皓天不吊,歼此良人。”
            《张寿碑》:“旻天不吊。” 《鲁峻碑》:“痛昊天之靡嘉。”
            《孔彪碑》:“上帝□谌,天秩未究。将据师辅,之纪□纲,□疾弥流。”
            《琅邪王傅蔡郎碑》“如何昊天,丧我师则。”
            《童幼胡根碑》:“如何昊天,降此短龄。”
            《陈留太守胡硕碑》:“昊天不吊,景命颠坠。”
            总之,汉代社会对“天”的信仰较前代有所发展,“天”是有人格、有思想意志的万物的主宰,天对人间的影响和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极高的。人们一方面
            对其敬仰,一方面又有所畏惧,遂将自身的一切状况,美好抑或不美好的都归咎于上天,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对其笃信不疑。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5-0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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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宁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5-01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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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昊天,在老周的那里估计就是一个驾驭太阳运行的神,然后住在天室山里头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5-02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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