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 脱口秀演员@白玫瑰Echo (冉榕)在节目上说起她的二姐,那个在14岁因为不堪忍受重男轻女的家庭,决然离家出走的女孩的故事。Echo在微博中写到,她和大姐一起为二姐收拾行囊,打包了二姐当时最爱的李宇春的专辑《皇后与梦想》,然后趴在铁栏杆上看着二姐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大山。
二姐的故事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李宇春 也是被这段故事打动的人之一。她花了一年多时间去构思、沉淀,与另一位女性音乐创作人@杨默依Moi 携手完成了新歌《冬泳》。2025年盛夏,《冬泳》上线,李宇春用这首歌,作为对“二姐”,乃至万千个“她”的跨时空对话。
《冬泳》的歌词用非常写实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女性出走的故事。词曲作者杨默依想起她在家庭聚会时听亲戚们说的故事:年轻时的舅姥姥,不想接受包办婚姻,于是她经由后院的河沟,偷偷逃跑了。没有特别的准备,没有详尽的计划,没有确定的结果。在北方的冬天,零下十多度的天气,一个年轻的女孩趟过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寒冷穿透衣裳、穿透皮肤、穿透骨骼,凝结成一种几乎无法忍受的、具象的疼痛。但这种疼痛让她清醒,更让她庆幸,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至少她离开了村庄,逃离了那些别人认为她“应该”过的生活。
这个故事成了《冬泳》的灵感来源。好像是个巧合,舅姥姥和二姐一样,选择了出走。她们拒绝顺应“年轮灌于我尊卑意义”,不愿“无知惯了就别无渴求”,更不接受“注定被蹂躏遗忘的命运”,她们一跃而入,拼命呼吸,生与死,都要游到底。
李宇春选择了一种和以往不同的方式来演绎《冬泳》,更为口语化的表达,是她与所有为自己努力过的女孩儿们的温柔呼应。这首歌的风格偏流行摇滚,但整体还是采用了吉他、贝斯和鼓勾勒出更强烈的现场感,于此同时,硬朗的音色构建起一种力量感,呈现出一种“挣脱”的感觉。在副歌部分,不仅能听到李宇春更为扎实的高音演绎,更能体会到她发自内心的呼喊,间奏一遍遍“他们怕我醒”,像是女孩儿们彼此的加油鼓劲,震撼人心。
“冬泳”是隐喻,是人生中面对命运与沉默的一次抵达。每个女性的生命中都有一条河,可能是冷的、沉重的、漫长的,可能游得过去,可能游不过去,但真正让我们成为自己的,是那次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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