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殊十二与槐破梦在鬼船之上守了三天。这是他们兄弟相处最长的时间,但多数时候都是在玉辞心的身躯旁边相顾无语,各自默然。三日之后,玉辞心仍然没有醒来,但是那女子的身体却发生了变化。
是腐烂的味道。原本就阴森的鬼船之上,多了这一股腐息,显得愈加渗人。槐破梦体质属木,于阴气之中恢复得甚是缓慢,加上心中已大略对这种情况的缘由有了了解,知晓母亲玉辞心已无法复活,心中悲,却又不能告知还在殷殷期盼的殊十二,心绪不宁,功体便难以痊愈。
殊十二坐在尸体旁边,伸手抚过女子已经开始溃烂的脸,腐烂的气息他早已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玉辞心迟迟不醒,殊十二何等聪明,已然明白母亲是不会再醒的了。因为元神虽在,但灵魂却经七忏,已被超度,无牵无挂,往生之轮,从此世间,再无玉辞心。
灵魂久不归,身躯便会快速腐烂风化,那对手环自白骨间熠熠发光,血红颜色已经褪去,空留透明无暇,镶嵌在环上的水晶宛如一滴眼泪。殊十二伸手将对镯取出,放在脸颊旁轻轻摩挲着,低垂下的眼眸里已看不出悲喜。
“殊十二…”槐破梦唤他。
“呵…呵呵…”殊十二忽然阴沉沉地笑了,那声音竟与鬼觉神知有几分相似,令人毛骨悚然。“是你,让素还真去寻母亲的护儿巾。”
殊十二站起来,头发早已散了,鬼魅般的飘飞着,在原本白皙的脸上投下凌乱的阴影。他走到槐破梦面前,伸手扯下槐破梦一直围在颈间的血巾。
“一懴圣殿王根连地断,无母孤子,罪难还……”殊十二展开血巾,上面斑斑血迹,字字如刀剜在心里,痛得让人艰于呼吸,“恩罪七懴告天地,戢武还命众冤魂,阴曹地府领罪受,怨便得怨,休便得休,恨恨仇仇,莫延后代转因果…”
“哈,哈哈哈…阴曹地府领罪受…莫延后代转因果…”殊十二捧着血巾剧烈颤抖起来,笑得愈加凄然,“原来母亲已经去了阴司领罪…好,很好,好得很…”如痴如狂,殊十二颠颠倒倒,抬起头来盯住槐破梦,那眼神里的痛恨与悲哀让槐破梦一怔,随即下一瞬间他已经被殊十二压倒在地。
“你……做什么?”殊十二的膝盖压在他的胸前,力道之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殊十二勾起已经没有血色的唇角,近乎粗鲁地拉起槐破梦右手,将嵌了水晶的双环中的雌环狠狠地套上槐破梦的手腕!雌环为女子所佩,比起槐破梦的手自然是要细许多,此时被殊十二强行带上,槐破梦只觉得指骨一痛,竟是连皮带肉被手环撕下一片皮肉,森森可见皮下白骨,隐隐有折断的痕迹。
十指连心,随后传来的巨大痛苦让槐破梦边挣扎边蹙起长眉,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不是你,母亲便不会七忏,便不会入轮回,此刻便可以复活。”殊十二居高临下地看着槐破梦,压制住他的挣扎,“你是不是也想在这苦境大地上一争天下?呵。槐破梦,吾不会让你如愿,吾要剥夺你与吾争夺王位的资格…哪怕你恨吾也好…”
殊十二看着槐破梦不解的眼神,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唇。……大哥,吾宁愿你恨吾,也不愿你心里只有天下,忘了吾这个小弟!吾不信你我之间无缘,既然无缘做兄弟,那就换一种方式,来证明我们之间的缘分!
“小弟,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下来…吾…”槐破梦功体尚未复原,鬼船又是受殊十二操控,一番挣扎下来明显落于下风。
“冲动?”殊十二捉住槐破梦手腕,将他双臂反手折到身后,索性用那血巾将槐破梦双手捆绑起来,“吾冷静的很。”
“你到底要做什么?”槐破梦死命地挣扎,无奈殊十二捆得越来越紧,他根本动不了半分,“这样将我捆起来,又有什么用?”
“破梦…”殊十二忽然停下手,看着槐破梦变得苍白的容颜,微微笑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说着,抬手抚上槐破梦的脸。
这该死的手指的温度!槐破梦心中一惊,尚且来不及反应,殊十二已经温柔地取下他束发的华饰高冠,棕色微卷的长发滑落下来,在清冷月光中泛着柔润的光泽。殊十二眼神一凛,伸手扯开槐破梦的绒领罩袍,然后解开里衣的腰带。
“你不会是…”从敞开的衣领里灌入的冷风让槐破梦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并不真正是三岁孩童,在愁未央那里也略通医术,知晓男女之事也可在同性之间发生,“真的要…那个吧?”
“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么。”殊十二的眉眼此刻泛着异常邪魅的气质,正冷冷盯着他,“槐破梦,吾给你选择的机会。”
“什么选择?”槐破梦双手被束,内力又被鬼船之气压制,纵然心中谋划了一百个逃离的方案,却无一可行。
“你可以选择乖乖地让我上,也可以选择被我强暴。”殊十二放开槐破梦,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殊十二与槐破梦在鬼船之上守了三天。这是他们兄弟相处最长的时间,但多数时候都是在玉辞心的身躯旁边相顾无语,各自默然。三日之后,玉辞心仍然没有醒来,但是那女子的身体却发生了变化。
是腐烂的味道。原本就阴森的鬼船之上,多了这一股腐息,显得愈加渗人。槐破梦体质属木,于阴气之中恢复得甚是缓慢,加上心中已大略对这种情况的缘由有了了解,知晓母亲玉辞心已无法复活,心中悲,却又不能告知还在殷殷期盼的殊十二,心绪不宁,功体便难以痊愈。
殊十二坐在尸体旁边,伸手抚过女子已经开始溃烂的脸,腐烂的气息他早已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玉辞心迟迟不醒,殊十二何等聪明,已然明白母亲是不会再醒的了。因为元神虽在,但灵魂却经七忏,已被超度,无牵无挂,往生之轮,从此世间,再无玉辞心。
灵魂久不归,身躯便会快速腐烂风化,那对手环自白骨间熠熠发光,血红颜色已经褪去,空留透明无暇,镶嵌在环上的水晶宛如一滴眼泪。殊十二伸手将对镯取出,放在脸颊旁轻轻摩挲着,低垂下的眼眸里已看不出悲喜。
“殊十二…”槐破梦唤他。
“呵…呵呵…”殊十二忽然阴沉沉地笑了,那声音竟与鬼觉神知有几分相似,令人毛骨悚然。“是你,让素还真去寻母亲的护儿巾。”
殊十二站起来,头发早已散了,鬼魅般的飘飞着,在原本白皙的脸上投下凌乱的阴影。他走到槐破梦面前,伸手扯下槐破梦一直围在颈间的血巾。
“一懴圣殿王根连地断,无母孤子,罪难还……”殊十二展开血巾,上面斑斑血迹,字字如刀剜在心里,痛得让人艰于呼吸,“恩罪七懴告天地,戢武还命众冤魂,阴曹地府领罪受,怨便得怨,休便得休,恨恨仇仇,莫延后代转因果…”
“哈,哈哈哈…阴曹地府领罪受…莫延后代转因果…”殊十二捧着血巾剧烈颤抖起来,笑得愈加凄然,“原来母亲已经去了阴司领罪…好,很好,好得很…”如痴如狂,殊十二颠颠倒倒,抬起头来盯住槐破梦,那眼神里的痛恨与悲哀让槐破梦一怔,随即下一瞬间他已经被殊十二压倒在地。
“你……做什么?”殊十二的膝盖压在他的胸前,力道之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殊十二勾起已经没有血色的唇角,近乎粗鲁地拉起槐破梦右手,将嵌了水晶的双环中的雌环狠狠地套上槐破梦的手腕!雌环为女子所佩,比起槐破梦的手自然是要细许多,此时被殊十二强行带上,槐破梦只觉得指骨一痛,竟是连皮带肉被手环撕下一片皮肉,森森可见皮下白骨,隐隐有折断的痕迹。
十指连心,随后传来的巨大痛苦让槐破梦边挣扎边蹙起长眉,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不是你,母亲便不会七忏,便不会入轮回,此刻便可以复活。”殊十二居高临下地看着槐破梦,压制住他的挣扎,“你是不是也想在这苦境大地上一争天下?呵。槐破梦,吾不会让你如愿,吾要剥夺你与吾争夺王位的资格…哪怕你恨吾也好…”
殊十二看着槐破梦不解的眼神,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唇。……大哥,吾宁愿你恨吾,也不愿你心里只有天下,忘了吾这个小弟!吾不信你我之间无缘,既然无缘做兄弟,那就换一种方式,来证明我们之间的缘分!
“小弟,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下来…吾…”槐破梦功体尚未复原,鬼船又是受殊十二操控,一番挣扎下来明显落于下风。
“冲动?”殊十二捉住槐破梦手腕,将他双臂反手折到身后,索性用那血巾将槐破梦双手捆绑起来,“吾冷静的很。”
“你到底要做什么?”槐破梦死命地挣扎,无奈殊十二捆得越来越紧,他根本动不了半分,“这样将我捆起来,又有什么用?”
“破梦…”殊十二忽然停下手,看着槐破梦变得苍白的容颜,微微笑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说着,抬手抚上槐破梦的脸。
这该死的手指的温度!槐破梦心中一惊,尚且来不及反应,殊十二已经温柔地取下他束发的华饰高冠,棕色微卷的长发滑落下来,在清冷月光中泛着柔润的光泽。殊十二眼神一凛,伸手扯开槐破梦的绒领罩袍,然后解开里衣的腰带。
“你不会是…”从敞开的衣领里灌入的冷风让槐破梦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并不真正是三岁孩童,在愁未央那里也略通医术,知晓男女之事也可在同性之间发生,“真的要…那个吧?”
“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么。”殊十二的眉眼此刻泛着异常邪魅的气质,正冷冷盯着他,“槐破梦,吾给你选择的机会。”
“什么选择?”槐破梦双手被束,内力又被鬼船之气压制,纵然心中谋划了一百个逃离的方案,却无一可行。
“你可以选择乖乖地让我上,也可以选择被我强暴。”殊十二放开槐破梦,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