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日子如果不出什么大事情,基本上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过,而我也懒得再理会宫中的人和事。假仁假义,我汪直玩得比他们更加技艺娴熟;忍辱负重,我汪直练得比他们更是炉火纯青。谁是真的清白,而谁又是真的始作俑者。那些或争宠或拍马的招数在我的眼里都太过蹩脚,亦入不了我的法眼。与其在宫里搅合的抽不出身,倒不如窝在西厂好好给春华的琵琶调调弦,虽然我不懂音律,更别说调试乐器,但只为着那是春华曾经拂过的。看着手里的琵琶,我竟然不自觉间冒出一句话:“琵琶君,你要比我幸运的多。至少你可以每天都与春华形影不离,可我。。。。”说完,我自己都好笑的摇了摇头,竟然会和一个琵琶较劲。
“厂公。这是今年进京述职的官员给您送来的礼帖,请您过目。”江寒总是能适宜事宜的为我推掉很多应酬,当然也能很合事宜的找到我,就拿眼前来说,此刻的他就拿着一叠帖子等我查看。
我接过帖子一张一张的翻着,江寒则补充道:“厂公,属下已经这些东西送往别院了。您是不是。。。”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人越来越聪明了。”我指着大部分帖子上写着的某某书多少卷的字样给江寒看,“知道怕被言官抓住了小辫子会被弹劾,竟然想出这么个招数。”见江寒似有不解之意,我便招呼着他:“回别院让你看个明白。”说完,江寒就赶忙出去备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