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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迪同人】《全部》BY:水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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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敬度娘


1楼2012-08-29 13:01回复
    迪达拉喜欢回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总是想起故乡的月亮和家门口的小河。上面排列着整齐的鸭子,叫声悦耳到无法在深夜里让人安眠。那些可爱的小生命不断呼吸着,迪达拉就想象自己蹲在它们旁边看着它们跳舞。那个时候他正和蝎走在通往土国的路上,他靠着蝎的肩膀做梦让口水打湿了蝎红色的大袍在上面扩散再渗入到蝎的体内。蝎推开他,他再迷迷糊糊地靠着蝎,体温隔着厚重的冬装传到对方的怀中。 这个冬天,雪飘落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覆盖着那些让人感伤的动物死尸和枯木。一切冷得发颤的因素不断侵袭着迪达拉的身体,他厌恶雪天,他总是在雪天想起自己离开土国的那一年,飘着大雪的那年他刚10岁,离开故乡时他一无所有。雪很大,那些让人恐惧的寒冷剥夺着一切。然后迪达拉遇见了蝎,他同样很冷但是却拯救了迪达拉当时那已经徘徊在死亡深渊的身体。 “大叔,还记得我们最早见面的时候么?嗯?”
    迪达拉靠在蝎肩膀上,他的头发夸张地散开在蝎的肩头形成一副绝美的意识流画作。蝎没回答他,只是把篝火拨得更旺。他们坐在土国国境边,正用首领的野心和自己的性命去赌自己能不能战胜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忍者们正在和两个敌人抗衡,一个是他们,一个是冷。
    蝎摊开卷轴,指着上面刺眼的小点对一旁迷离的迪达拉说着他的计划:“我们可以先从峡谷潜进去,然后我放傀儡你放炸药。在今晚午夜以前拿到东西赶快回来。”蝎看了看天,再看着迪达拉睁开的湛色大眼,“天太冷了。”
    “蝎,我不想去。”迪达拉坐起来,缩进衣服再靠近蝎的怀里,蝎靠边了些然后问他:“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不想去,嗯。”
    迪达拉重重的点头,蝎压迫低沉的嗓音颤抖地说:“小子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说了三遍了,我不想去。”迪达拉摸着下腹,痛真切地传来痉挛了他的身体。“我的伤还没有好。嗯。”
    蝎不说话,焦躁的时候他喜欢玩弄自己的傀儡。天阴如常,那些似乎想要发作的雨云正在酝酿着爆发。已经接近午夜,这意味着今晚执行任务将会更加艰难。
    “明天零有命令,我们要去另一个国家。迪达拉你任性不得,跟我走,快。我掩护你。”
    蝎塞给他三颗增血丸,迪达拉摇着头愤恨地僵坐不动。蝎掰开他的嘴塞进去并给了他一拳,迪达拉倒在土推上,然后摇摇头。他看见很细小的血丝从嘴里落下,绽开在地面上就像18号坠落在无数生命上一样。很鲜艳,让人难以置信。
    蝎背对着他,迪达拉想让蝎看到这样他就可以不去。但是蝎迈开了他的步伐,身影在墨色的夜晚,很快就会消失。恐惧在迪达拉身边转着让他难以自拔,他捂着肚子站起来的时候看到蝎抱着很大一垛柴草回来。面无表情,似乎被冷凝一样。
    “别忘了加柴,还有,增血丸1小时1粒。”蝎捶着迪达拉的头,“我不想给你收尸。”
    “我也是大叔,回来时候你要是坏了我不会帮你找螺丝刀的。嗯。”迪达拉邪恶的笑笑,顺便往火里扔了一垛柴草。蝎歪过头,看着他很久最后消失,很快,不远处有几声细微的掺叫,迪达拉看着天空,那里飞过几只孱弱的大雁。天真的很冷,它们飞过高原时坠落像一滴无名的雨水,不美,亦不可生存。
    迪达拉回到山洞用废弃的木板挡住洞口。几滴血丝还在那里。大叔是看到了吧,迪达拉想,一定是的。他闭上眼听见更远的地方传来更大的嚎叫,雪无声的落,一瞬间他从板缝隙中看到他的故乡灯火通明。迪达拉凝望着那轮微弱的月亮,大叔,你可别有事,他想着然后一阵晕眩。
    蝎很顺利的拿到零要的东西,他飞速奔跑在土国土隐村的大街小巷并敲开每一家的门。无数的人冒着寒冷出来观看,他们混淆了一切纯净的东西,包括地上无暇的雪。
    蝎最终在混乱中逃到边界,他回头看时看到后面一阵沦陷和尖叫。血似乎在喷洒然而蝎并不想多去欣赏这个美景。他留下的傀儡每个都像他一样面无表情,可爱的它们疯狂地砍杀。
    血和雪交融在一起,蝎火红的头发得以被掩藏。
    回到洞口时蝎有种杀人的冲动,迪达拉守着已经熄灭的火种和寒冷刺骨的空气睡在一边。蝎立刻召唤出贴身的傀儡然后抱着迪达拉快速逃离危险区域。雪停了,偶尔能看到死去的燕子。光凸着身体像没有掩饰过的人。蝎不停地摇晃着迪达拉渐冷的身体,他看到血从单薄的里衣里渗出来落在蝎身上。傀儡不停的攻击,敌人总是在一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追逐他们。蝎贴紧迪达拉然后掏出他背包里的黏土,随便的一扔,听见后面有巨大的声响和瞬间如白昼般明亮的世界。
    敌人消失了一部分,蝎迅速转弯逃到了一个小镇,然后迅速钻进一家中杀掉里面熟睡的人。找出桶把热水倒进去,然后把迪达拉扔进去。
    整个一夜,蝎都在玩弄他的傀儡。
    


    2楼2012-08-29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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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国是一个充满干燥和暴戾的国家。嗯。
      迪达拉躺在床上,看着枯黄的叶片独自在枝头摇曳着。天空得没有一片云,整个大地暴露在太阳近乎残忍的照耀下。迪达拉翻了个身,他摆弄着床头大小不一的泥制品,它们形态各异但都是足以炸毁一个村庄的杰作。迪达拉懒懒得盘算着漫长无期的假日,腹部的疼痛让人清醒又模糊。蝎走进来,迪达拉转过去看着他满身的泥土和尘埃:
      “大叔你去挖战壕了吗?嗯。”
      “小子,这已经是第三家了。你到底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蝎瞥了瞥丢在外面的尸体,每次移动都只能停歇两到三天,每次搬到新的地方都要把住户杀掉。迪达拉的身体不能去潮湿的洞里修养,虽然土国很干燥。
      迪达拉接过蝎扔来的两串鹿肉,他啃了啃然后嚷嚷着要吃鱼。蝎打了他一拳然后听到外面有吵嚷着的动静,村民们发现了暴露三天尸体发出的腐臭,他们赶来时的脚步声蝎听起来格外刺耳。
      “走了小子,被发现了。”
      “啊?这次只有三天。嗯。越来越短了。”
      迪达拉不满地说,他快速解决掉鹿肉后爬起来跟着蝎走。动作很剧烈,因此牵扯到了伤口。迪达拉痛得想叫,但他同时也听见外面村民们越来越大声的叫骂。蝎堵在门口冲他打手势,示意他快走。
      迪达拉很烦。
      于是他冲动地捡起床头的泥制品扔出去,外面的喧闹被一声巨大的轰天雷所取代,血混着肉落在与已经成一堆烂泥的肉块只有一墙之隔的蝎身上。蝎也很烦,但他只是骂句粗口以后就迅速往里走。
      “臭小子你找死!”
      “大叔,我们走吧,没人再在那里烦了。嗯。”
      迪达拉得意的摇头晃脑,蝎有些急噪地放出三个傀儡。外面片刻宁静后传来私心裂肺的哭喊和叫骂。
      迪达拉的伤口被震得疼,他问蝎:
      “不会有忍者来吧?嗯?”
      蝎瞥了他一眼,悄悄打开后面的墙,一个刚完工的小洞出现在他面前。迪达拉瞅着:“大叔你其实很适合疏通下水道之类的工作。嗯” “这里没忍者,”蝎推着迪达拉进去,他跳过迪达拉的玩笑或者只是懒得睬他,“不过很快就会有的。土国的人在抓我们。” 迪达拉跳过洞外的矮墙,他凝视着湛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大地。村子就在后面,那些被他炸死的人也在身后。他们都是无辜的。嗯。迪达拉有些内疚,他转身看着正善后的蝎。然后看着他皱着眉头斜过脸的样子发呆。
      蝎解决完留下的线索和痕迹,然后一掌拍上迪达拉的额头拉着他跑向村口。土国的忍者比他想象中来得高效率,周围虽然无异但其实草木皆兵。蝎用替身术冲过去,果然有些个冲动年轻的忍者冲出来并面目狰狞着。然后只是一瞬间,他们就成为蝎作品的祭祀品。
      不太妙!况且此时此刻的迪达拉毫无战斗力可言。
      蝎放弃了一个用坏的傀儡,步步为营朝后山退去。迪达拉空洞地看着他想要去拉扯他的衣角。蝎有拉住他的冲动但是情况不允许。他用一个傀儡拉住迪达拉然后抱着他躲到后山去。一个大意,行踪被一队上忍知道了。蝎真切地感觉到来自四方的攻击,他躲了一下然后看到土坡上站着一个黑影,眼神冷冽。
      “援助晚了六天,鼬。”
      “抱歉。”
      


      3楼2012-08-29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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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是个崇拜行为艺术的人。蝎不只一次这么猜测过,鼬的招式招招毙命却华丽无比,蝎配合着鼬优雅凌厉的攻击后退,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面前变成尸体。蝎和鼬都面无表情,他们离土国已经很远因此援助的土忍力量也十分薄弱。迪达拉的肚子还在疼,他被不停的嘶吼弄得不耐烦,伸手去摸兜里的黏土,一个未成型的作品被他扔了出去。 一阵壮观宏伟的烟幕,雾散去时,只有山水却不再见人。
        “我们的目的是——征服世界。”
        零的幻影此时在迪达拉看来有些模糊不清,老大的声音用忍术传达过来朦胧在一片黑暗中,透着冗长。他其实不只一次的怀疑过零是否真实存在,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蝎,蝎通常是回一记白眼给他然后任其自言自语,心情不好时,蝎会打他并说他是个“笨蛋”。
        “大叔,零是真的零吗?”
        迪达拉对此不厌其烦,深觉组织生活枯燥的他喜欢惹蝎然后让蝎回应他。
        蝎心情不好:
        “笨蛋,混小子!” 迪达拉坐在蝎旁边,他弄不懂为什么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恐怖组织可以全体窝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洞中开会。迪达拉想象中的叛忍是威风且不可一世的,或者可以名垂千古,或者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当他真的杀了大名以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幻象,他不可能再去奢求那些,他甚至已经丧失了幻想的资格。
        迪达拉百般聊赖的转头看着他的队友们。角都提着飞段的头在给他疗伤,飞段人头不一的样子滑稽的让迪达拉想笑。于是他再捅捅蝎:
        “大叔,飞段又在做高级逾加了。嗯。”
        飞段听到后破口大骂,迪达拉缩缩头再看向鼬。鼬类似优等生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迪达拉观察到鬼鲛在偷偷地递丸子给鼬。
        迪达拉看着,然后有种酸涩的感觉。他转头回看蝎,蝎自始至终都在玩弄他的傀儡。迪达拉低下头,撮着衣角想:大叔他是永远不会给我递零食的,连陪我吃辣的牺牲都不会有。嗯。迪达拉伤口又是一阵痛,他狠命的捶然后疼得惊呼起来。蝎转过来看着他扭在一起的嘴脸拍了他一掌。会议开始骚动,零慎怒地宣布会议结束。
        迪达拉破例得到了几天假期,蝎因祸得福也陪着迪达拉一起休息。
        晓的临时基地在云之国的边界,这里一年四季都会飘扬着纷飞的蒲公英。水流的声音处处可闻,叮铛而致就好象遗落在人间的乐章。蝎坐在和室外门修改着他的傀儡,他渴望得到更强的战斗工具来保证自己不会再次受伤。迪达拉躺在那里翻着鼬的黄色小说,把书的声音弄巨响。蝎生气地丢去一个钳子,砸在迪达拉头上。然后蝎听见噼里啪啦的翻书声停止了,一阵静谧,迪达拉的啜泣声隐隐而来。
        “不要动不动就哭!”蝎走过去踢了迪达拉一脚,拿过灶台上的苹果扔给迪达拉,“吃了。伤要是好了就别装死。”
        “大叔就是这样安慰人的吗?嗯?”
        迪达拉扬起他水汪汪的眼睛,澄澈的蓝在里面不停荡漾。蝎有些恐惧直视迪达拉的双眸,那种透入他内心天真会让蝎感到有善良混杂其中。这是禁忌,至少对叛忍来说。
        “安慰人?你需要?”蝎狠命摇动傀儡,“看来你伤真是好了,还有功夫去想这些玩意儿。”
        “可是鬼鲛就知道体贴!”迪达拉索性从塌塌米上站起来,平视蝎冲他吼:“大叔只是空有好皮相!而且还是傀儡的!也不是大叔你自己的!!”
        蝎一瞬间有些目眩,他抓着自己的核然后感到有种火辣的感觉灼过全身。他伸手去摸额头,那里干涸得突兀让他有种涅磐之后的幻灭感。迪达拉的双眸依旧透入人心,蝎有些恍惚的看着他身后那些疯狂飞舞的蒲公英,堆砌的形状就似乎是通往天堂的阶梯,他摇头,剧烈的摇头,然后看着迪达拉:
        “也许你说的对,我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你给我安分点。”蝎翻着堆了很多天的任务单,“好起来就快点执行任务。” 迪达拉不说话,蝎转动傀儡的声音插入尴尬的空气中,蝎顿了顿说:“不要吃辣的了。对伤不太好。”
        声音局促,似乎很紧张。 空气不自然的浮动着,鼻息中可以闻见蒲公英落在泥土中腐烂的味道,渗着泰然。迪达拉抓着鼬送给他的小说,上面女人若有若无的笑甚是诡异,阳光扭曲地打压下来映在蝎的背影上,迪达拉眼角又是一阵酸涩。他站起来,饶过蝎走向走道。蝎没有拦他,他看着那垛黄色的头发在他眼前跳耀,往鼬的房间走去。
        


        4楼2012-08-29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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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也无处可去?”
          鬼鲛发问,蝎沉默着。他摸着核不敢松手。那样的举动让核感到的压抑似乎能小些。
          鬼鲛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彼此无言了很久,整个空间似乎变成了真空,没有可以生存的空气让两人都觉得窒息。然后鬼鲛嘴里呜咽不清自言自语: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你,迪达拉,飞段,角都,白虎,绝,老大,还有鼬。”
          蝎听着甚至邪恶的想笑出声来。然而他忍住了。的确如此。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一切等于零。鬼鲛尽管在外界是S级逃忍,但是在晓里他是弱者。蝎转换了个姿势,他有预感鬼鲛会说很多。
          “我知道我弱还笨,我也知道你们厉害,”鬼鲛说着似乎有愤青的气势,“所以我很本分,我对你们任何人都言听计从。你们可以压榨我,可以差遣我。我不会有怨言,你们也当然不会愧疚。但是,我在这里还是能够看清些的。晓本来救了我,我肯定会报答的。不像有些人,会逃。我不会,天塌下来了还有鲛肌和我一起撑着。”说完抚摩下他的大刀。
          一瞬间风起来,一瞬间再落下去。 蝎不发一言,鬼鲛在旁边越说越起劲,言论像口号一样猛烈迸发。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他所谓的同伴们都安逸太久了。做为S级叛忍是不能有任何松懈的机会,而现在,他和他所在的组织,给了彼此一个安全的假象。蝎坐直身子,对鬼鲛说:
          “晓会灭亡的吧。” 鬼鲛不说话,然后支吾地回答:“可能……可能会的吧。”
          蝎抬起头,想要玩弄自己的傀儡,却发现它们都不在身边。他抓住核,想着如果晓灭亡了。如果晓灭亡了,自己会怎么样,其他的人会怎么样。
          迪达拉会怎么样? 我会带迪达拉走吗?
          会吗? 蝎突然有了种要发疯的感觉,他抛下鬼鲛一个人奔跑在杂树丛生的后山上。头很疼,核也开始决裂般的动荡。他靠着树坐下,抚摩着核闭上双眼,瞬间,水流的声音充斥了他整个脑海。他想起昏暗的橘色灯光,两件叠加在一起的大袍和不停的水流声。
          蝎有种很累的感觉,他注意到山下鼬的房间灯已熄灭。于是他站起来,迎着闷而湿润的空气向山下走去。
          迪达拉坐在窗边看着后山像黑洞似的冲他眨眼。被蝎玩弄得凌乱不堪的傀儡堆放在他身边,他翻着鼬的书再不安的站起来走两步。然后他听到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迪达拉快速跳到塌塌米上蒙住头装做已经熟睡。 蝎回来时看到迪达拉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无法想象他是经历了怎样的快感才安然入睡的。地上堆砌着坏掉的傀儡,蝎踢了它们一脚暗骂它们无用。他矗立在迪达拉旁边看着他的侧脸,直到天空破晓新的一天又开始时,蝎才离开。坐在门边,看着蒲公英飞起又落下的样子。
          


          5楼2012-08-29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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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能够清晰的感到蝎凌厉的眼神正细致的勾勒自己侧脸的轮廓。骚动在他身上不断繁殖甚至盖过了整个理智。迪达拉一动不动,他僵硬着任凭蝎把他圆圆的侧脸烙进心深处。然后他睡着了,梦中水国的流水缓缓漂浮在迪达拉心里,他看着倒影中的蝎子看着他,眼神忧郁而不可琢磨。 蝎。
            迪达拉在心里念大叔的名字,他触摸着梦中的水。蝎在水波中摇晃随即消失不见。迪达拉不停叫着他的名字。蝎,蝎,蝎。
            水波散去,惊人绕,伊人消逝。 迪达拉惊醒,太阳已升,水国的一切充满生机让人心神愉悦。迪达拉扭头看见蝎正在修理傀儡,他爬起来紧紧抓着蝎的手臂抱着蝎的头,梦中虚幻的流离感瞬间被毛发和木制傀儡真实的触感消除。迪达拉抱着蝎然后有种想永远这样依靠的冲动:
            “大叔,嗯。大叔。大叔。”
            迪达拉重复叫着他的大叔,然后靠在蝎肩上看着他修理傀儡。蝎有些不自然的转头,一夜没睡促使他眼里充满血丝。他压抑着沙哑的声音看着迪达拉圆圆的脸,然后伸过手去狠捏的一把。
            “痛!大叔,你干什么?嗯。”
            “小子昨天快活吧?” 蝎说完后一阵窒息,他甚至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阳光充满整个合室,蝎看到迪达拉的头发散落在他的傀儡上。他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却发现自己更加浑浊。迪达拉也不说话,他没有直视蝎,背过头凝视着自己手心里的嘴。他举起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手心里的嘴一动不动面对蝎的脸庞,蝎用充满血丝的眼似乎愤怒的盯着这家伙。
            嘴自然而然的吻了蝎。
            迪达拉用手捂住蝎的嘴,蝎惊愕后迅速用舌头和那张嘴纠缠。掠夺着它的空气,迪达拉面容绯红地看着蝎然后把手挪开,伸过头,和蝎还在回味着的嘴闭合在一起。 蝎吻迪达拉时核依旧在剧烈震荡,不同于空虚般的震荡,蝎感到那是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迪达拉双眼紧紧闭合,他知道蝎的舌头正和自己的舌头缠绕在一起,空气流动在很狭小的空间里。急速升温的身体让迪达拉头脑充血,他的手伸进蝎半开着的大袍。然后抱紧。蝎拉开迪达拉的衣服,肌肤光滑而柔嫩。
            很年轻,蝎想,突然间鼬的脸闪过他的脑海。鼬也同他一样充满欲望,柔嫩的肌肤,他已经享用过了吧。
            蝎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迪达拉扬着他红扑扑的脸蛋问蝎:
            “大叔怎么了?” “没事,我们要出发了。”
            蝎隐约推开迪达拉,拉上衣服收起傀儡:“有新的任务。你的伤已经好了吧。?”
            迪达拉低下头,半晌抬起头瞪着眼睛对蝎说:
            “大叔,我们没有。” “真的没有。”
            蝎不敢回头,他知道迪达拉的声线变化是因为他哭了。他害怕他的眼泪,那些看似弱小的水珠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伤。看到那些细小的水,他的核会剧烈的热。
            “没有什么?小子别罗嗦快走了。”
            他迈出和室,迎面是刺眼的阳光。迪达拉里在他身后静静的站立,蝎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到鼬正走过来。蝎看着他赤红的双眼,美妙绝伦而且华丽。蝎明白鼬的优势,他能给迪达拉很多。
            比自己多。
            


            6楼2012-08-29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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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和鬼鲛整装待发站在庭院中央,晓泡上的红云熠熠闪耀不可一世。蝎坐在门口看着他们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中央,蒲公英过了飞舞的季节,它们停滞下来落在地面上开始生根发芽。迪达拉在包里装了厚重的黏土,他越过蝎同样看见院子里萧然的景象。
              “出发了。”
              蝎看着迪达拉,伸手扯过他的头发:
              “我们走了。” 迪达拉跟着蝎,把自己的脚印努力镶嵌在蝎留在湿软泥土上的坑凹中。走了很久他突然回头看着那个位于水国边界的院子,院子中央的水潭倒映着后山,倒映着温暖湿润的水国。迪达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然后转头问蝎:
              “大叔,我们还会回来吗?嗯?” “也许,”蝎摇摇头继续前行,“不过八成不会了。”
              迪达拉杵着头看着平坦的大地和孤矗一帜的房子发呆,猛然间他掏出黏土然后顺着山坡的弧度扔了下去。一声巨响后是巨大的雾。迪达拉满意的看着这些然后跟上蝎的脚步。 “为什么要炸了它?”
              蝎不转头,迪达拉同样低头不语。他知道这样做会引来不善的忍者,但是他很冲动并不明白这冲动的根源。
              “我想要,我想要把这里炸了。我不希望我和大叔的过去被发现。嗯。”他满意的点头,然后一个劲的往前走,“大叔快点,今晚我们要赶到风之国。” 蝎注意那个活力十足的背影似乎一直在微微颤抖,他任凭他奔跑在前方而不去拉住他或者赶上他。太阳斜射过来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像不离不弃。然而时间过去,影子越缩越短,最终没有影子的相连一前一后的两人间距离似乎变得很遥远。
              迪达拉站住脚:
              “大叔,前面就是木之森林了。” 蝎知道这个森林,巨大,且树木纵横交错,极易迷失。 “大叔,呐~”迪达拉凑过脑袋在蝎面前晃了一下,蝎背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你怎么不继续冲了?”
              话音未落,蝎的手就被一双嫩而软的手紧紧拉住,迪达拉靠着蝎双手拉着蝎前行,两个人的身影完全叠和在一起。蝎眼睛安静的注视着迪达拉的脸,光滑的,年轻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嘴。一切都与那次深夜中的注目不甚相同。迪达拉是活力的,他的发稍拂过蝎的脸都残存着清新的味道。蝎转回眼神看着前方覆盖过半边天的巨大绿色,然后抓紧了迪达拉的手:
              “小子粗心大意的别走丢了。” “不会的,我会跟着大叔的。嗯。”迪达拉抬起头用无比认真的眼光看着蝎,“我会一直跟着大叔。一直,一直。” 蝎不说话。迪达拉小声靠近蝎:
              “大叔知道一直的一直是什么吗?”
              “嗯?” “是永远。”
              一色一夜,二人二影,相依相偎。
              


              7楼2012-08-29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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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很快沁过了这个巨大无比的绿色,鲜绿在月光下被铎成墨绿的光辉。蝎和迪达拉缓慢的穿行在这个森林中,偶尔会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迪达拉的想法果然过于乐观,天黑到风之国完全不可能。蝎子一边看地图一边想,完成这个任务需要多于半个月的时间。他转过头看见迪达拉坐在傀儡上已经睡着了,风吹着他的睫毛一动一动,被银亮的月光打下来像是刚刚出浴。出浴。
                蝎想着然后身体一阵燥热,他捶了自己一拳然后继续控制着傀儡小心平移。迪达拉随着傀儡的步伐而晃动,一个颠,他摔了下来撞到了头: “大叔!嗯,疼!嗯。”
                迪达拉摸着额头有些责怪的看着蝎,蝎同样白他一眼:
                “你小子自己马马虎虎。” 迪达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不再有困意,于是和蝎并排走着。两个人无言的一同走在木之森林的中央。月亮时而被掩盖时而又伸出脑袋给大地镀光。蝎把卷轴扔在傀儡的带子里,然后平视前方。森林很大却很安静,两人的脚撵过树叶时能听见它们被嵌入泥土的声音,气味同样芬芳,传满整个森林。蝎瞥瞥迪达拉,然后摸摸他的额头: “冷不冷小子?”
                迪达拉摇头,他的眼神里充斥着蝎没有见到过的兴奋:
                “好漂亮。这里很美啊,嗯。” 蝎不以为然的环顾四周,不以为然的回一记“哼”表示不赞同。迪达拉面容可爱地扭在一起,嘟着嘴看着蝎麻木不然的样子嚷嚷:
                “大叔完全没有审美情趣。嗯!!”
                一声惊起无数已经沉睡的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是么?”蝎实在不能理解迪达拉兴奋的原因,“很漂亮?这不过是个森林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再看看这个安静的天堂,一片深沉的绿色和生命安眠的气息飘散在这里。迪达拉听到后不再和蝎争论,他允自一人甩开手跑在森林无数的树木中,蝎有些慌乱的看着他跳动的身影,夜里一旦走失就很难找到。然而迪达拉轻盈的曲线让蝎眼花缭乱,一不小心,蝎发现森林又回归沉寂,而迪达拉不见踪影。 蝎让傀儡停下,开始趴在地上听是否有迪达拉的动静。听了很久后发现有嘻嘻的笑声,他抬起头,看到迪达拉在他身后用很调皮的眼神扫蝎:
                “好脏啊,大叔。嗯。”
                说着又往蝎身上蹭泥巴,蝎躲开的很急,全神贯注蹭泥巴的迪达拉又狠狠摔了一交。迪达拉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叫叫疼,蝎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迪达拉: “活该。” 他拉起傀儡开始前进,很久,却没有迪达拉跟上来的声音。蝎回头看,迪达拉依旧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脚,表情似乎很痛苦。蝎返回去搂起迪达拉的绑腿看到一大片淤青和肿块。
                笨蛋,把脚扭了。 蝎把迪达拉抱到傀儡上,迪达拉却由于腿肿怎么也坐不稳。月光还是那么明亮,蝎站在迪达拉面前看着他那双已经积蓄了水的小水库。他叹了口气,然后把傀儡收起来,把迪达拉放在自己背上双手托着他的腿。迪达拉靠着蝎,打量着森林中忽闪忽亮的萤火虫:
                “大叔。”
                “嗯?”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
                “以前,我还在土国的时候,就没有朋友。然后没有人陪我玩,没有人理我。爸爸妈妈也很早去世了。爷爷有暴力倾向天天打我。那时候我就在想,有一天,没有人再管着我的时候,我要看看真正的森林。后来,我离开了土国,没有人管我了,却有很多人要杀我。我一直没有机会,我以为我会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些。”
                “迪达拉……”
                “大叔你知道吗?我不想做忍者,我不想做叛忍,我讨厌被人追杀。可是,他们一直要杀我。我很想,很想去波之国看看那里的兰草和黏土,还有波之国的鸟和那里的串烧丸子。” 迪达拉靠着蝎,笑着讲他喜欢的东西和他向往的生活。他梦想中最美味的串烧丸子和梦想中最适合艺术的黏土。他梦想中的国家和鸟,兰草,街道。蝎一直安静的听他讲,他或许头一次听到一个忍者这么天真的讲述他心中理想的世界。而且,还是一个S级叛忍。蝎在想,如果迪达拉没有他的才华,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或者波之国某花鸟店的老板。不会遇见蝎同样也不会卷入无数的杀戮之中。 蝎有些隐忍,他问自己,希望迪达拉失去他的才华吗? 希望,他们从没遇见过。从没有过这些迪达拉不愿做的事吗?
                蝎的核很热,他似乎在不安着什么。他恐惧着一些的离开,却有不知道那是什么。
                “迪达拉?”
                “嗯?大叔?”
                迪达拉停止他的诉说,安静地看着蝎。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问:
                “你后悔吗?”
                一阵乌云,月光变弱。彼此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蝎走在松软的泥土上感到世界在下陷,萤火虫靠近再离开,迷茫的照着前面不足3米的路途。
                “不后悔。”
                迪达拉把头埋在蝎的脖颈里,金色的头发和火红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混杂不清。蝎疑问为什么,他刚想开口。迪达拉说:
                “因为大叔啊。嗯。不后悔。嗯。” 蝎的嘴角轻轻上扬,他加快脚步往前面的一个树洞走去:
                “今晚在那里休息。”
                (此处H略)


                8楼2012-08-29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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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风之国入口处的时候,蝎久未复发的头痛开始剧烈作祟。迪达拉和他的脚印在广袤的沙漠上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疤。蝎空虚地拿出很早以前的傀儡把自己套进去,露出微小的眼睛看着这个已离开陌生的国度。
                  迪达拉迎着夹杂着沙土的大风行走,一路上蝎同死般沉默且焦躁。迪达拉拉开包看着包里的黏土,让自己的嘴伸进去啃噬这些易燃易爆的危险品。他想打破平衡的尴尬,但除了准备夺取卷轴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大叔?”
                  “嗯。”
                  蝎应了一声,从傀儡口中吸入的风沙被蝎全盘接收。他开始大声咳嗽,空气中陌生的棱角让他的身体有明显的反映。他再次抚摩着核,眺望他的家乡,眺望他不得不承认的陌生感。
                  风国对于他,已经面目全非。 他努力停止这种朦胧的迷失感,于是他拿出卷轴看着上面曾经部下的名字。很久以后他指着一个名字开始使术,迪达拉盯着他拉住他的手:
                  “大叔,这是由良。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蝎愣了一下,风国的空气不同于水国和土国。它尖锐且带有让人感到不舒适的粘稠感。沙子刮过傀儡传来嘶嘶的嘶吼声。一切熟悉的事物不再存在而他所熟悉的,也已经不是他能够依靠的家乡。
                  蝎决定收起那些部下的名字,他知道沧桑的可怕,那些曾经忠心耿耿的部下或死去或已经遗忘了他。他开始计划用自己的杰作再去制造一个惊天艺术,仅次于他离开时留下的令人难以磨灭的惨案。 “迪达拉,你对沙隐村的地形还有印象吗?”
                  蝎停住脚步,就地摊开卷轴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山脉和石窟。迪达拉蹲在他身边抓起卷轴移到眼前看。然后给蝎一个明亮的笑和一排牙齿:
                  “我去过。嗯。”
                  蝎不理他,自己放出三个侦察型的傀儡。装上最新的暗器后放在一边似乎在等着玩弄它们。迪达拉好奇地摸傀儡的眼睛,眼睛突兀而没有生机。这就是傀儡,没有生命,行动只是为了能够保存。
                  一瞬间,迪达拉很难过。他转头看着蝎,看着蝎从巨大丑陋的爬行傀儡中伸出的头。红色的头发和精致的脸,没有丝毫岁月的印子。迪达拉僵硬在那里想象着蝎成熟的摸样,会很伟岸。也一定是一个很健壮的大叔。
                  可是现在,一切未变。
                  这就是傀儡,迪达拉凝视着然后又是心酸。 “臭小子你别碰那些东西!”蝎回过神来看迪达拉的手还放在傀儡的眼睛上,从手心伸出来的舌头似乎在舔眼睛上暗藏着的刀刃。蝎手指一拨,那些傀儡就把迪达拉扔了过来。
                  “这么听话!嗯。”
                  迪达拉愤恨地看着那三个面相丑陋的东西,一阵愤怒摸出一个黏土制的鸟。被蝎看到,又是一顿骂:
                  “臭小子找死。不想活了?”
                  迪达拉不回答,他开始看着怪石嶙峋的地形发呆。蝎用红色笔在卷轴上画一笔一横的路线计划。迪达拉盯着他身后的石头,风沙卷过似一阵怒吼穿行。
                  “景色很壮观。大叔,为什么离开?嗯?” 蝎满意的收起卷轴,稍微放松着打量这已经完全陌路的国家。风开始弱下,蝎也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迪达拉无聊,已经在用黏土捏制不同的物件。蝎用傀儡爬过去扯他的头发,迪达拉嚎了一声不理他继续自顾自似乎在玩耍。
                  蝎瞟了眼,斜靠在石头上仰望天空。澄澈碧蓝不携带一丝肮脏。风是飘着的生物,而风国却不同于这种梦幻的元素。
                  准确的来说是大相径庭吧,这就是自己离开的原因?蝎心里嘲笑自己,面却毫无表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让傀儡生命化的本领,久而久之他选择自己放弃自己的生机。 “嗯,我离开可能是因为无聊。”
                  蝎想自嘲地笑,傀儡扯出的表情却如同哭般丑陋。
                  “这么简单?”迪达拉一蹦一跳凑过来,瞳孔在蝎面前成倍放大:“大叔你闲了?这么大个国家用来杀着玩?”
                  蝎避开他:
                  “你不也是。土国不比风国小。” 蝎看着天空,夕阳疯狂的燃烧,蓝红色彩混杂在一起让人目眩。夜晚似乎已经扯开她的胸膛铺天盖地而来,迪达拉金色的头发一瞬间被掩盖。
                  “天黑得很快。这点似乎永远不变。”
                  蝎拉过他的傀儡,检查后带在身后。 “迪达拉,任务开始了。” “大叔。嗯。”
                  


                  9楼2012-08-29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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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型的傀儡被放下去时,一瞬间灯火通明。无数沙忍和暗部在不同角落向他们发起攻击。迪达拉和蝎坐在泥制的大鸟上,看着装扮成他们摸样的傀儡在孱弱的攻击数下后被击溃为碎沫。迎着风蝎感到那些傀儡的残渣扑打在他脸上,暗器甚至没有发出去一枚就被破坏了。蝎嗤之以鼻,暗骂风国制度改良的真是完美。
                    迪达拉看着蝎甚是焦躁不安的表情,他突然明白那其实是一种嫉妒。蝎嫉妒他离开后这个蓬勃发展的国家。他之所以嫉妒也只源于他恐惧被忘。
                    脚下的忍者不明所以地追杀着已经被砍成沫的废弃傀儡,蝎和迪达拉在夜空中被完全隐藏。愚蠢的年轻人正在下方兴奋的尖叫,但他们的嘴里却始终没有吐出蝎的名字。
                    他被故乡屏弃,被人们丢在角落。 迪达拉闭上双眼,再猛地睁开。弹指间他变得清醒。他的勇气和理智涌出,并促使他大声教训蝎:
                    “赤砂の蝎,你别做梦了。我们是来夺卷轴的。不是来怀旧。嗯。”
                    蝎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翠绿的笑意。他面无表情地笑,回给迪达拉一拳头:
                    “别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顺便扔下去两个重型攻击傀儡,尖叫声中的兴奋被惨烈所代替。血光一片混合着漆黑不见五指的夜空。 战斗开始。 迪达拉和蝎分开行动,他留给蝎他的大鸟然后趁着混乱跳入下方一片红海中。这甚是冒险的举动是迪达拉的得意计划,蝎坐在大鸟上无所事事的不停放傀儡以便迪达拉能够轻易潜入。
                    重型傀儡能力十足,蝎安然地坐在鸟上得意地看着人们如何被他的宝贝撕裂。血色溢满整个村庄,越来越多的人被傀儡张扬的攻击吸引。蝎摊开所有的卷轴拉出无数傀儡放下去,他灵活地挑动手指就像在指挥一首杀人进行曲。风国的忍者渐渐开始熟悉这曾经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攻击和凶器,他们凝视着漆黑无比的天空,刹那间沉寂又立刻吼叫: “赤砂の蝎!!!!!!” 蝎停顿数秒后突然有种火辣辣的悲哀,他回忆起沙村一切的时候,他却看到了故人们对他无与伦比的恨。
                    停滞的瞬间,他在空中所处的位置被发现。村子里所有忍者集中在一起向他所在的方向,灯火在他脚下就像探照灯般明亮,他的脸被照出光怪陆离的颜色。蝎迷离中似乎回到童年,那时的他伴随着所有赞誉和宠爱。不同于现在,他是所有老乡的众矢之的。
                    蝎果断地放弃迪达拉的鸟跳下来,蝎离开的同时大鸟也疯狂下坠。落在人群中激起一扎血的礼花。 蝎暴露了。
                    他用隐藏的很深的眼光看着中心塔,他和迪达拉的目的就在那里存放着。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一簇他熟悉的金色正在努力攀爬,十分顺利恍若无阻。蝎笑笑然后把手伸向天空,他握紧拳头似乎觉悟地看着他所思念的同僚们。他们愤怒和充满杀气的眼神和他们的忍术一起袭来,蝎快速转动他纤细的手指。傀儡砍杀的动作让蝎自豪,它们杀了一个接一个人。它们出色的表现就像当初他离开时那让人战栗的舞蹈。蝎得意的成为众人的焦点,然后他感到身边本来安静沉睡的沙开始蠢蠢欲动。他抬起头,看到年轻的风影大人站在墙头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赤砂の蝎?”
                    “我。”
                    “你回来了?”
                    “是。” 简短枯燥的对话后,风影大人开始对他发起如潮涌般攻击。蝎感叹着这位年轻伟人的才华和毫无鄙陋的招式。他后退着不停偷偷看向中心塔,那里已经没有金色再存在。迪达拉似乎已经拿到卷轴。
                    蝎开始撤退,却发现这已经变得异常艰难。沙困住了他的脚,他矗立不动,暗部开始疯狂的扑入。 “抓活的。”
                    风影大人依旧冷漠,面无表情看着蝎正如蝎面无表情回看他。 蝎不想挣扎,他的核似乎轻松起来。那果真是一种释然,他在离开故乡几近二十年后开始想要回到这里。他用他没有任何衰老痕迹的脸对着儿时的玩伴,他们已经老去。而自己年轻。
                    蝎得意的举手,姿势雷同于投降。正当他准备用无比光明的眼神看着多于他上百人的暗部和忍者时,他却看到一阵烟幕。无数尸体。 “大叔,快走。”
                    迪达拉从新制大鸟上伸手,蝎盯着那张只有嘴的手。僵硬于此。
                    “快啊。大叔。”
                    迪达拉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蝎用翠绿的眼眸看他,看他水滴形的眼。
                    “求求你了,大叔。嗯。”
                    越来越多的忍者围攻过来,那崭新的大鸟身上很快插满了锋利的苦无。迪达拉开始流血。蝎没有痛觉但他知道迪达拉正在疼,他仔细看着那只没有退缩的手。抓住他跳上鸟背。 迪达拉立刻哭泣。
                    忍者们的攻击则愈加猛烈,他们似乎难逃生天。
                    


                    10楼2012-08-29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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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就这样,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好吗?嗯?” 蝎凝滞了。他看着迪达拉然后快速把他抱在怀里,用大力把他圈在怀中试图温暖他。迪达拉的呼吸开始急促,蝎焦躁地蹂躏着他的头和脸,他拧着眉头捶打迪达拉:
                      “不要睡!混蛋小子不要睡啊。” 迪达拉努力睁开眼,努力扔给蝎一个露齿的笑容。在迪达拉牙齿的陪衬下嘴角的血丝显得格外醒目,蝎开始无措,他不知道他能够干什么。于是他用尽全力把迪达拉抱在怀里希望他能够和自己合为一体,迪达拉笑着看着蝎:
                      “大叔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坚硬啊。嗯。咳咳咳咳。”
                      从迪达拉口中喷涌的血溅在蝎脸上,蝎用手摸下那些血长时间的盯着。直到那丝色彩化为整个世界。
                      “大叔,我刚才在想,如果我们这次死了,也可以在一起。如果我们活下来了,我们就离开。玩遍天下所有的地方,吃尽所有好吃的丸子。” 迪达拉重重的咳嗽,顿了顿他仰着纯真的表情继续说:
                      “腻了的话,就住到山里或着湖边。无名的那种。木头的房子,成群的花和小鸟,周围有竹子和兰草。到了夏天,会溢出很浓的香气。冬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雪。我们可以堆雪人或者做冰房子。就这样春夏秋冬,慢慢变老,一直变老。然后老的不能动弹,就坐在朝阳的地方,坐很近,一起看着太阳升起落下。然后死去。” 迪达拉的声音逐渐微弱下来,蝎听着他夹杂着喘息的叙述,开始有忍者发现这个本不隐秘的藏身之地。蝎抱着迪达拉叫唤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迪达拉竭尽全力半睁开眼,蝎充满血丝的翠绿眸充斥着似乎温柔的凝视: “看来还是活下来好玩点。”
                      蝎开着冷笑话,迪达拉瞥了瞥然后用带嘶哑的嗓音说:
                      “可是大叔不会变老,嗯。” 蝎圈着迪达拉的手又用力的些:
                      “那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杀了你,然后自杀。然后死在一起。”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蝎呓语着什么,所有的风和天空的色彩变的很柔和,苦无插入他们身边把他们围在中间,蝎仰望着东边将要升起的阳光,幻觉在快速升温,迪达拉蜷缩在蝎怀里同样仰望着朝阳。迪达拉开始轻轻诵唱,风飘过时蝎似乎闻到了兰草的香气,听到水声和竹叶沙沙的叫唤着。迎着朝阳,看到一簇白花艰难地生长在他们面前,风一动她低下头但迅速站起来。
                      美好的一切。 如果,就这样,和大叔死在这里。是不是很快乐。嗯?
                      


                      11楼2012-08-29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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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摆出仰望蝎的姿势,蝎闭上双眼听着周围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和使术的声音,一切此时都如此清晰,让人难以置信。
                        迪达拉面对太阳,柔和的晨曦铺盖住整个沙漠,黄色汇集着黄色混杂在一起,迪达拉的头发缓缓的飘似乎在张扬着什么。他觉得温暖,太阳的光让一切有知生命得到生机,迪达拉想起了水国的天气,湿润温暖让人麻痹。风国不同于此,虽然很温暖但却干燥得可怖,过高的温度让迪达拉昏昏沉沉,太阳快速地爬上天空开始了她光芒万丈的普照。太温暖了,这温度足以让人窒息。
                        迪达拉的头很晕,不疼,却好似升上了天空,恍惚中他看到了无数蒲公英在他身边旋转,他伸出手让手心里的嘴去舔那些不够可爱的植物。迪达拉想起了水国,那里的夜晚很黑没有月亮而白天又过于明亮。
                        所以那里的夜,永远是孤独的。 他开始想睡,迷梦的舒适感围绕着他让他似乎忘了一切,他开始游离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没有重力没有知觉。温度就像太阳吻你时那种柔软的高度,不热不冷只是温存。迪达拉觉得自己越走越远,他似乎离开了风国离开了伤痛,他不再疼痛,他看着天空然后开心的笑也不会被人捶打。一瞬间他觉得很自由,于是他再次张开双手,比出一个飞翔的动作。
                        我想飞,他对自己说。我想飞,我想飞起来然后可以看到一切。迪达拉笑笑,再昏沉过去失去所有知觉。 蝎用尽了所有医疗物件和增血丸,头一次他明白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他坐在迪达拉身边全然不顾越来越猛烈的攻击,只是手忙脚乱的去试着让迪达拉醒过来。蝎圈着他,看着他的眼睛最终在自己面前缓缓合上,均匀的呼吸声愈加微弱。蝎摸着那张圆滚的脸,亲吻然后开始埋弄那头被血染红的头发。迪达拉已经不再流血,黑色的固状液体分布在他们周围,血腥味引来数只秃鹫啃食血块,蝎丢去一个苦无把他们撕裂。
                        他安静的坐下来,看着忍者们缓慢试探地走来,他放出最后的傀儡边挑动手指边梳理迪达拉的金发。惨叫声再次颓放,红色的血液凝落下来如同雨点一般。蝎托着迪达拉沉睡着的脸帮他擦去残留着的血迹,用自己的头贴紧他: “迪达拉,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杀了你?”
                        蝎开始残忍地笑,嘴角上扬吻着迪达拉逐渐流失着体温的身体。
                        “要不要,在这里一起死。”
                        再吻,吻落之处春暖花开:
                        “要不要,永远在一起。” 蝎抓着迪达拉,把头埋在他胸前。核似乎后知后觉般狂暴的涌上巨大的震荡,蝎久未知觉的身体似乎迸裂了的难受,撕心裂肺的感觉漫如潮涌。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让自己的嘴贴着迪达拉的脖颈。随即他想到了一种感觉,很久以前嗤之以鼻而很久以后他不会再拥有的感觉。 痛。
                        是吗?
                        蝎看着自己的核,没有勇气再去抚摩他。他对着那里自言自语: “你是在痛吗?”
                        心痛,只不过是撕心裂肺想要遗忘。
                        蝎知道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知觉,再度获得时他只是想要把自己打碎。脸很干燥,他摸着自己的脸觉得那里本该存在着什么。蝎打量着身后的荒野,密密麻麻的人和忍术阵。他开始嘲笑,嘲笑原来两个被生命捉弄的小丑也可以把他们搅得鸡犬不宁。
                        风影大人站在远处看着这个始终没有人用勇气击溃的磐石,轻叹,下令:
                        “用大风遁。”
                        周围的人刹那沉默,然后开始切切私语风影大人要把整个沙漠毁掉是否值得,蝎听到那不重不轻的命令,他再次闭上眼,用额头贴紧迪达拉: “晚安。”
                        那一天,远在五国边缘的人们,都说看到了百年难遇的天虹。天空混杂着无数色彩像仙女的彩带般飞扬在某国上空,无数雨点夹杂着风飘扬在整个大陆上方,孩子们开心的叫,老人们默念祝福。场景美仑美幻,好似天堂。
                        绝艳。 大家都说,那就是天下太平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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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看着蝎四肢不全的样子发呆,鬼鲛跑过来递给蝎一瓶机油,蝎歪着脖子道谢,给自己简单的维修后,蝎开口:
                        “没想到你们会来。” 鼬回过神,拨弄碗里早已凉了的丸子,手指细长的摆出好看的造型。蝎环顾四周,隐蔽破旧的农家院,苍白的木门和枝桠蔓延的墙壁彰显出这里久未居住过的事实。四周阴暗,分不清东南西北,院子很小也没有任何装饰。腐败的味道和天空的黑云很成般配,蝎边修理自己边摸着战栗着的墙壁,晌久回头揶揄:
                        


                        12楼2012-08-29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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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子拆了几遍了?” “他怎么样?”
                          鼬吞下凉丸子后用郑重的语气问蝎,蝎沉默着,斑斑的桌子上脏兮兮的黑油在不停翻滚,稍微剧烈的移动就会造成这个木架子的坍塌。蝎小心翼翼装上自己最后一跟螺丝,扭动脖子一切正常,他转头看鼬: “谢谢你们,”说完蹑手蹑脚往走廊另一端走去,忽而回头,看着鼬:“他没死。不过也难说。”
                          鼬漂亮的眼睛转动,手指还在不名所以地在地面上涂鸦。鬼鲛看着鼬竟也出奇的沉默,一切静谧让人颓唐。没有丝毫风的夜里空气十分浑浊,像是肮脏的世界。 蝎走进房间时看到迪达拉睡得很沉,脸色在黑夜的旁托下更加惨白。蝎走过去长时间单一姿势地看着迪达拉,迪达拉一动不动死一般地安眠。蝎趴下来,鼻尖轻触他的鼻子,努力睁大翠绿的眼神,烙印着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蝎拨开缠绕在迪达拉睫毛上的头发,整张脸完整地展现在蝎面前,他再次沉沦于乏味的凝视中。长时间,很长时间看着睡着的他。他的睫毛,鼻子和圆滚滚的脸。 直到鬼鲛进门叫他。
                          方才离开。 鼬坐在木桌边和鬼鲛一起正对着蝎,蝎同样用沉默回对他们。僵持了很久,鼬绝美的红色眼睛开始暗淡,鬼鲛也不住摇头。蝎依旧不动,他看着鼬,知道有什么正在迅速的发生和结束。
                          “你有什么疑问?”
                          鼬最终开头,蝎点点头:
                          “你为什么有能力救我们?”
                          “不相信我的实力?”
                          “是,不完全相信。你没有能力强过数十人发动的大风遁。就算天照也不可能。”
                          “但是你的确看到了,那美的画面只有地狱之火和天堂之风混合在一起才可能出现。”
                          “是的,你确实用了天照,但是天照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你认为是什么情况?”
                          蝎安静,知道鼬马上要切入主题,鬼鲛用从没有过的严肃对待整个谈话,蝎明白自己正在一层一层揭开着什么。鼬叹了口气: “零召唤了冥王。他要迅速聚集我们。他要开会。”
                          “只是开会?”
                          蝎立刻迷茫着,开会似乎是个无关痛痒的借口。他真切的体会到这是个隐瞒或者骗局,四周很黑,没有声音就像这个空间根本不存在。 “是的,紧急会议。”
                          “为什么?”
                          鼬抬头紧锁眉头,十指有力地扣在一起,露出发白的骨节。鬼鲛自始至终保持缄默,距离很遥远但是弥漫的气味却是不祥之风。
                          窗外肃穆。 鼬说:
                          “绝死了。” 世界似乎正在沦陷,正在融化,正在重生。
                          


                          13楼2012-08-29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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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鹰而翔,坚决凌厉地划破天空。
                            鼬说:
                            “绝死了。” 有时候我们会疑惑,会怀疑所处安详的真假。而当真实真的降临时,我们又总会职责它,说它是虚假的。
                            这就是人类的反叛,也是人类可笑的欺骗自己的证据。 “绝死了?”
                            蝎的声调一下子突兀,他扬着脑袋似乎置疑地回问鼬:“吃了太多不良食物而中毒致死?”
                            鼬似乎鄙夷地看了蝎一眼,随即坐下把头埋在双臂间,蝎看不清鼬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呼吸平缓且沉着。鬼鲛走近,站在蝎面前说:
                            “这不是玩笑,蝎。” 蝎开始明白。
                            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曾经预想过的。只不过他没有勇气去承认,因为他太过害怕失去。
                            可是一切,的确正在流失。 鼬低着头,不顾被风搅乱的黑发,眼神迷茫地沉沦在黑色的空气中。他揉搓着自己的关节,白得吓人的骨头支棱地发出令人悚然的咯哒声。鬼鲛一直握着他的刀,巨大的刀身掩盖住他大半的脸。 “绝的死不是意外,”鼬说,“他死在木叶边境,整个身体插满苦无。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而且,甚至没有反抗。”
                            蝎不说话,他搬弄自己的手臂,然后尝试想象自己正在玩弄傀儡。
                            “木叶的人做得很隐蔽,白虎和我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使术的痕迹。完美无暇。整个草原只能看到绝的尸体,周围还有很多生存着的动物,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创伤。” 蝎背对鼬,检查墙壁上数不胜数的坑洞。他开始计算这些坑洞形成所需要的时间,鼬同时陷入沉默,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没有风吹草动。
                            只是死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蝎终于开口讲话,声音粗暴,沙哑的声线混合着暴戾的口吻,鼬没理他,径自说着:
                            “零认为是木叶的那帮暗部们弄清楚的冥王的秘密,并且探清了如何掌控冥王。零认为这对他来说很不利。的确,晓能够支撑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靠冥王的力量。蝎,上次你四分五裂的死也是依赖冥王才复活的。” 蝎允自瞥了眼鼬。那次的确是他的失误才造成死亡,当剑穿过他的核时他甚至没有任何关于死的概念。就像是一场电影,主人公死了,女主角哭了,但是这都无关紧要。
                            他看着自己的死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那时侯蝎似乎没有现在这么敏感,离开对他来讲只不过是一个人和很多人这两个区别。那次雨夜,他再次醒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迪达拉在他身边大闹,眼角带着他经常能看到的晶莹的光。零和冥王的本体就站在他身后,他醒来时感激地看着零。零没有表情,因为那只是幻影。
                            蝎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他模糊不清的记忆就只有迪达拉那双眼,那双水滴型的眼还带着泪花。晶莹剃透,很美丽。 蝎点了点头,回答鼬,用很漠然的表情说:“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们可以说是靠冥王的保护才活下来的。”
                            鼬开始他近乎残忍的眼神,他盯着蝎似乎想要把他穿透:“没有这些,我们会死。” “你怕死?”
                            蝎开始笑,笑声让自己听来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是说,晓会灭亡!”
                            鼬几乎是在吼叫,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蝎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激怒。也许这是一种另类的背叛,长时间在一起孤立无援的九个人,他们之间是应该建立起那种不能分离的信任的。鼬以为。
                            但是,也许这是错的。 鼬走过去,拍蝎的肩:
                            “我们都是弱者,因为我们没有归宿。”
                            蝎嘲讽地看鼬,那双高贵的眼眸下似乎还夹杂着对自己的怜悯。蝎讨厌这些,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论身体,还是心灵。
                            “鼬SANG,您似乎有个弟弟。”
                            蝎玩味地说,“您不可以依靠他吗?”
                            出乎蝎的意料,鼬用平静的态度对待他的挑衅。蝎瞬间处于下风,他太过成熟的年纪和太过简单的心似乎是一个矛盾体,就这样他带着这个矛盾体一直生存然后再面临着自己最不想面临的问题。
                            分离。
                            和他分离。
                            


                            14楼2012-08-29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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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哪个时间开始,自己开始对迪达拉有了很粘稠的情感。蝎这样想。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对迪达拉的感情,他认为那只是因为孤独。因为孤单一人无法派遣寂寞,所以才想要依赖。这只是一种利用,利用另一个人的寂寞来相互安慰而已。
                              所以蝎一直觉得,离开,无所谓。 “灭亡?”
                              蝎的口气开始变样,慢慢的长时间淤积在天空中的黑云逐渐趋散,月亮露出明亮的光,在三个人的脸上游走停留。
                              “是的,照目前来看也许会这样,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零要召集我们做出应急决断。”鼬的语调也缓和一些,“所以才召集冥王,救了你和迪达拉。”
                              蝎的手爬行在自己的锁骨上,他用手去感应那些骨感和凹凸,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杰作,他的核不允许他死,从没允许过。
                              于是他坚定地站起,直愣地看鼬,目光空洞没有生气:“那我们现在,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天气骤然变冷,寒风呼啸而过,乌鸦四起,叫声嶙峋。
                              三个人矗立在破屋中央,相互漠然相互冷寂。
                              安静的时候,可以听见角落里有老鼠嘶嘶的爬行声,这实在是一个不能久留的根据地。打定这个注意后,蝎再次开口,更加严厉和无情:
                              “还要在浪费时间吗?还要再继续把命搭进去。” 鬼鲛已经沉默了很久,理所应当地他还是继续在沉默,他把头转向鼬,观察鼬脸上细微的表情。鼬皱一皱眉,再皱皱:
                              “他还没醒。” 蝎的核一沉,一阵柔软的感觉流过全身,瞬间他的绿眸对上了鼬似乎也满带柔情的双眼。核再一沉,深深的沉入似乎一个自己无法拯救的黑洞中去。蝎想了想,看自己再看鼬。
                              他真的,能比自己给迪达拉的多。
                              蝎想用一种姿势或者话语去表达他此时内心的空虚,然而思考的很久以后他终于放弃。他已经还是贫瘠,贫瘠到没有感情没有表达的方法。
                              “那么,带他一起走。现在就走,快!”
                              蝎怒吼着,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他心里,窗外树木花草黑云明月一样未变,但是空气中蔓延着剧烈的杀气,不停冲击他的神经和触觉。鼬刹时迷茫,鬼鲛同样打破沉默:
                              “你怎么了蝎?” 再度沉沦。
                              蝎开始大面积的空白,在他眼里鬼鲛和鼬都在扭曲,一切藏匿开始行动,但是他还是不知所措。空白着的心,空白着的思想和已经空白很久的感情。
                              都在滋生。 “我,我没事。”蝎抓着脑袋,跌撞走向走廊,“我去看看他,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走过走廊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一些声音,细微的动响在他脑中迅速扩大然后消失不见。蝎快速的转头,他想要安静下来。他的脑子开始充血,精神迅速膨胀。
                              瞬间他的脑海中映出了迪达拉的脸,他抓过自己的胳膊,大力扭下,丢出去看着它隐匿在一片漆黑中。
                              蝎靠着木门坐下,冷静自己。隔着木板,他听见里面细碎的动荡声,似乎正在爬起的声音和光着脚踏步的声音。
                              他站起来,面对那扇门。等待它被猛然拉开。然而许久,不见对面有任何动静,蝎看着从门那边渗出的细小灯光,他伸出手,放在门把上试图把门拉开。 “大叔,嗯。是你吗?”
                              迪达拉的声音传过来,透着孱弱。蝎看到从门上打下一个人的影子,正随着烛光而不断晃动。
                              “嗯。”
                              他应了一声,放下手。
                              “大叔,我们死了吗?”
                              影子这样说,抬起手,似乎在擦拭眼泪。蝎伸出手想要抚摩他想象中那个人的脸,但是接触到门板时,他才知道自己和他还有着间隔。
                              “没有,没有死。鼬救了我们。” “是嘛。”
                              影子似乎黯然的笑笑,然后说:
                              “我以为我们已经死了,那样我就能和大叔永远在一起。但是现在我们活了。”
                              蝎嗯了一声,面对门坐下。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大叔,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你答应过我的。嗯。” 蝎的核一瞬间感到无比柔软,黑夜里他带着谁都看不到的温柔的笑,对着那个单薄的影子说:
                              “迪达拉。我们……” 一声巨响。
                              鼬从走廊尽头跑来,拉起蝎,面容紧张:
                              “快走,我们被发现了。” 蝎又开始空白。
                              就是那句话,他也许永远不能说出口。
                              


                              15楼2012-08-29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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