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的人在慕容玉凝和慕容玉言的带领下已经闯进了快活城中的广场。慕容玉言手执宝剑,杏眼圆睁地对着奋力抵抗的侍卫怒喝道:“来啊,将快活城给我灭了。”眼看双方就要兵刃相向,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即将上演,突然一声大喝“住手”从广场外传来。众人齐齐回头一看,沈浪和白飞飞并肩款款走来。沈浪和白飞飞几步走上前去面对着慕容玉凝和慕容玉言等人,还未等到沈浪来得及开口说话,慕容玉言手执一把锋利的宝剑,剑锋直指沈浪,理直气壮地怒斥道:“姓沈的,本小姐还以为你是缩头乌龟——脖子一缩,躲起来不敢见人了。我也不拐弯抹角,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的来意吧?快把天竺灵芝交出来。”慕容玉凝扫视了一眼沈浪身边的白飞飞,然后目光又重新汇聚到沈浪身上,她语气中既有气愤同时也夹杂着惋惜和心痛:“沈浪,我慕容玉凝深信你的人格,却万万没有想到你欺世盗名、表里不一,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沈浪听完她们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神情恳切真挚,双手抱拳地诚恳说道:“两位姑娘切莫动怒,这件事情的确十分复杂,可否让沈某详细清楚地做个说明?”慕容玉言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呸,你们潜入我烟雨阁盗取了我们苦心培植的天竺灵芝,我们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现在天竺灵芝就在这快活城中。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沈浪神情平静:“天竺灵芝此刻确实就在这快活城中,我们也准备要将之物归原主,只是重要的根茎部位却遭人移花接木了。”沈浪的话音刚落,慕容玉言嗤笑一声:“哼,姓沈的,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孩童由得你戏耍?天竺灵芝的根茎部位乃是精华结晶所在,你把它留为己用却把其余毫无价值的部位还给我们。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沈浪,你不仅欺世盗名、表里不一,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这件事情真相未明,慕容姑娘岂可血口喷人?”沈浪依旧神色平静,显得坦荡无愧。慕容玉言已经抑制不住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姓沈的,除非你今天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别说血口喷人,就算血洗快活城,烟雨阁也在所不惜。”烟雨阁的一干人等听见慕容玉言的话,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地缓缓向前靠近。白飞飞见此状况,玉手轻扬,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地慑人霸气:“慢着!两位姑娘,就算你们要兴师问罪,也得给我们一个机会将事情始末说个明白。”沈浪会意地看着白飞飞轻轻点了一下头,温润谦和地开口说道:“天竺灵芝是一名自称是有心人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交给朱七七带回快活城的,我可以以人格担保我沈浪绝对没有潜入烟雨阁窃取天竺灵芝。”慕容玉言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看似身娇体弱的白飞飞,冷冷地嘲讽道:“哈哈,沈浪,你的人格已经不值钱了。看看你身边的这位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她应该就是如今江湖上诡计多端、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幽灵宫主白飞飞吧?而且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的白宫主已经是你赏金猎人沈浪的娇妻了?哎呀呀,沈公子和沈夫人当真是鹣鲽情深、妇唱夫随啊,依我看这盗取天竺灵芝的阴谋分明就是她白飞飞一手谋划的。”沈浪神情冷峻,一脸严肃:“这件事情与内人无关,请慕容姑娘说话注意分寸,不要得寸进尺。”白飞飞见沈浪如此维护自己,不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她轻轻地握了握沈浪的手,然后缓步走到慕容玉言身前,神色平静、语气平和地问道:“我想请问一下,烟雨阁中培植天竺灵芝之处是否极为隐蔽,外人根本无法得知?”慕容玉凝一步上前抢先回答道:“没错,培植天竺灵芝是最高的机密,外人自然无从得知。”白飞飞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继续说道:“这就对了,那名自称是有心人的女孩儿既然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为了让真相大白,烟雨阁应该先从内部查起。”慕容玉凝听完低头略一思索,慕容玉言却将宝剑直指白飞飞心口义正词严道:“白飞飞,你简直是侮辱烟雨阁。你怎么光凭这样就一口断定我们烟雨阁内部有问题?你不要再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强词狡辩,企图推卸罪责。白飞飞,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快乖乖交出天竺灵芝,否则姑奶奶我定让你快活城城毁人亡!”白飞飞玉手轻扬轻轻弹开剑刃,笑得千娇百媚:“慕容姑娘,奉劝你一句,平时注意多积点儿口德,否则你的下场会非常凄惨。”“笑话,本小姐可不是被吓大的。”慕容玉言说完就欲向白飞飞发起攻势,慕容玉凝伸手拦住了她:“言儿,办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白宫主,你究竟打算如何?”白飞飞负手傲然而立,尽显孤傲冷绝:“很简单,请你们立刻离开快活城!”“哼白飞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让我们离开我们就离开?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慕容玉言说着剑锋斜挑,跃跃欲试。沈浪赶紧一步上前将白飞飞护在身后,慕容玉凝也急忙眼明手快地一把将慕容玉言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劝解道:“言儿,现在事情未清、真相未明,你切莫意气用事、横生枝节。”又转过头神色严肃平静,语气坚定地说道:“沈浪、白飞飞,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你们真是有心觊觎我天竺灵芝,我烟雨阁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言儿,我们走。”慕容玉言有些不甘心:“姐,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们?这个白飞飞阴险狡诈、鬼话连篇,你怎么相信她?”慕容玉凝一把拽住慕容玉言的手,语气中饱含着强硬与不容拒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