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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8—绯色繁花:爱上校长的儿媳
新浪网连载到102 一个阴谋
我来发103
两天之后,是第二堂课。我还是老样子,没带书也没备课,米薇同样替我买回了两大袋子雪糕分发给大家,一切都如法炮制。不同的是,当我问到有没有人借我小说的时候,一下子跑上来十多个男同学争相把手里武侠递给我,而另一边厢,女生们站在位子上举着琼瑶急得跺脚。还是上次借给我张爱玲文集的女生,她站起来,安静地说:“老师,你是不是也给我们讲讲自己正在看的书?”
米薇帮腔道:“我知道,他正在看一本关于钢琴师的故事。”
于是那堂课,我给他们做了堂关于《海上钢琴师》的赏析。依旧没人说话,学生们安稳地坐在位子上,神情里带着惬意,仿佛那些木制的板凳是家里豪华而温暖的单人沙发。
柳橙终于抓狂了,下了课她跑来我的办公室。
“大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不是你的个人秀,是上课哎。我们班进度已经被拉开了,您不但不急,反而开了两大堂故事会……”
我笑笑:“放心吧,落下的课我给你补,我利用晚自习,我的休息时间,免费给你补。你就放点权出来吧,我自有道理。”

第三堂课我刚走进教室呼哨声就响起来了,学生们的脸上绽现着对听故事的渴望,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拄着小下巴开始了津津有味的浮想。
我把教案放在桌子上,略带严肃地笑了下:“今天就不再讲故事,我们得上课了。前两节课我之所以那样,除了放松之外也是想看看大家对语文这门学科,以及我这名语文老师到底能做到多大程度的接受。事实证明,传闻是假的,你们是一班好学生。你们可以鸦雀无声只要这堂课是生动的,也可以给老师足够的尊重只要你们能换到相应的信任一句话,我对大家很有信心。”
我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向他们自我介绍说:“我叫苏澈,清澈的澈,叫我苏老师,小苏老师,都可以。”
“您的学历还没介绍呢。”有同学在下面说。
我说:“乏善可陈,没什么好介绍的。”


1楼2012-12-01 18:27回复
    柳老师都告诉我们啦,”继续有同学说,“您是高才!当年高考北大三分!”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在他们这个年龄的人看来,清华北大几个字是带着光环,奉若神明的。
    “这件事,嗯,也许是柳老师为了激励你们斗志有意杜撰的,也有可能是我一时贪图虚荣骗你们柳老师才说的,你们凭什么就相信呢?”
    学生们面面相觑。
    “所以,”我告诉他们,“任何事都不要听信传言,眼见为实。”
    “哗——”学生们笑开了,继而有节奏地响起掌声。我示意喧闹停下,告诉他们说:“差了,才知道什么叫差了,至于遗憾,就由你们来弥补吧。翻开第十八课,我们讲王安石《游褒禅山记》。”

    一如既往,那节课和前两节一样肃静。这是我期待,却又不敢奢望的事实。偶尔有人蠢蠢欲动,我一个眼神递过去就可以化为无形,不怒而威的形象从一开始就落地生根、根深蒂固了。柳橙在那节课里顺着后窗户偷瞄了四五次,窥过之后,莫名惊诧。下了课我跟柳橙说,这次期末,我的目标是语文平均分年级前三,已经传达给同学们了。
    “敢问班主任阁下能否满意?”
    她喃喃地说:“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我慵懒地抻了下腰:“你说我疯了,可我为什么不许诺第一第二,偏说前三?”
    “因为牛吹得太响就没人信了。”柳橙说。
    我哈哈大笑:“因为这次期末考试的出题老师是穆仁芳,依她的性格,断不可能让我带的班级拔得头筹,所以第三名是我能做到的最佳成绩——我这么说,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理智的,我一点没吹牛。”
    柳橙听得眼泪汪汪,她擂了我一拳:“能和你配合着教书,真是……太过幸福的一件事了。”


    2楼2012-12-0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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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像某个印象不深的电影中的情节吧?在我抓了一把糖果献给他们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怀疑我是个阴谋制造者,只有我,用自己那双镇定而朴实的眼睛向他们解释:这只是一层糖皮,没有包裹硫磺和火硝。在他们放心地吞下去之后,我的眼睛里才流露出阴谋家的得意。是的,这不过是个善意的阴谋,十七八岁的年纪里最卓著的便是少年的义气,而我需要利用少年的义气去提升少年的成绩。仅此而已。
      我自以为滴水不漏,耍了点小聪明就博得了同学的好感。但不可否认,阴谋家也有失算的时候。所谓小聪明,是把情商范畴的东西拿过来补智商的短。而这么做本身就是双刃效应。一如我刚一亮相就云淡风轻地给我的学生大讲张爱玲笔下的纯美爱情,这实乃一条大忌。

      再次遇见米薇是在校门口,晚自习时间,没多少人,她穿着校服远远地冲我展颜。由于逆光,她站在一片暮色里,笑容像是镶了金边一样灿烂。
      “苏澈!”她喊我的名字。
      “怎么不回家?”我问她。
      “等着吃串儿呢,吃完了再走,哎你要吗?我请你!”
      我说:“不了,谢谢你好意。对了,前两堂课光看你给别人发雪糕了,怎么没见你吃?”
      她掐着腰,长长地“哈”了一声:“还好意思说啊,雪糕五毛钱一支,班里一共61个学生,你每次只掏三十块钱,横竖都会有一个人吃不上雪糕。我只能去做那个发扬风格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的错,等我找机会补给你两支。”
      “谁稀罕吃雪糕啊!”她说,“苏澈,你请我吃一盒冰激凌怎么样?”
      我有点忍无可忍了,真的,我已经忽略了一次,可她总这么直呼尊长大名,换了谁脸上也挂不住。
      我皱了皱眉:“米薇。”
      “嗯?”
      “如果我没听错,方才你直呼我大名了对吧?


      3楼2012-12-0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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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对。”
        “你从小学念过来怎么也十年了吧,你都管老师直接叫名字的吗?”我决定让这个米薇见识下什么叫不怒而威。
        她瞪大了眼睛,很天真地回答我:“完全不是那样,我只管你一个人叫名字。”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待遇?”我的脸上阴云密布,我觉得不能再给她好脸色。
        “拜托啦,”她依旧笑得自然,“你自己说的呀——在潜意识里怀念做学生,我这不是遂你的愿么?再说你才26岁而已,那么一大票人天天叫你老师,你就不怕被喊得老气横秋?”
        我压低的声音满是怒不可遏:“哪怕我比你大一天,我也是你老师,更何况我整整比你大了八岁。你喊我一声苏老师,不吃亏。”
        “哎呀,串烤好了!苏澈,再问你一遍,你吃不吃?”她眼睛里的玩世不恭终于把我激怒了。
        我理都没理她,径直走了。我走出老远,还听见米薇在身后不依不饶地说:“哪怕你比我小,你也是我老师,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我就是愿意喊你苏澈,怎么了?苏澈苏澈苏澈——”
        我郁闷了。米薇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怒而不威”。
        同时我也恍惚了。方才的对话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有股隐隐的记忆牵着我说了那些话。就像是一段没做完的梦尘封在了古老的瓷坛里,在她镶着金边的笑容下,那些瓷坛裂开了缝隙,飘渺的梦不偏不倚地落回到灵魂中,天衣无缝地衔接到一起。她的玩世不恭,她的心无芥蒂,和当年的我相似得惊人。
        夜里,电闪雷鸣,风声雨声伴着隔壁的喘息。我做了一场混沌的梦,这个叫米薇的女学生竟然跑到我的梦里去了!凉夜里,我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床上,唯一的感觉是恐惧。我害怕跟夏婕交换角色,我更害怕米薇成为第二个苏澈。
        柳橙班里的61个学生很快变成了60个,有一名男生托了很硬的门子调了班,分去了主校区,而这个学生恰恰就是当初孙寿韬选出的语文课代表。我一个人收发了几次作业,有种越俎代庖的沮丧感。于是在某节课我拖了堂,用一分钟选出了语文课代表。选举规则很简单——我问大家谁愿意做,并且录用最快举手的那一个。


        4楼2012-12-0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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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真的那么问了,前排的两个女生在第一时间内举手,后面的男生陆陆续续举手,人数超过三分之一。
          两个女同学里,一个就是张爱玲的拥趸,那个叫毕安琪的女孩;另一个——我真是希望自己看花了眼——竟然是米薇。而且从举手的速度来看,米薇甚至比毕安琪还要迅捷。
          我连想都没想,对毕安琪说:“那么你就辛苦一点,来做我课代表吧。没事勤去几趟语文组,我忘性大,该提醒我的事别不好意思。课代表是老师与学生之间的桥梁……”
          我这句话说得很长,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更自然的办法逃避米薇的目光,我看见她眼睛里热切的光渐渐凝成冷淡的星芒,那只高举的手一颤一颤,最后还是垂了下去,像一面被胜利者拔掉的旧旌旗。
          下了课,我拿起教案出了门,走廊里,我能感觉到米薇悄悄地跟在我身后。她说:“你为什么不选我?”
          我说:“这个没办法,她比你快。”
          我没回头,直接拐进了办公室。我突然很怕看见她藏在齐头帘后面的那双猫儿眼。

          初到X中,尤其是出任了两个班的语文老师之后,那段日子几乎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不可否认的是,我成为了乏善可陈的校园里一味最新鲜的元素,放在今天来说,就是我委实地火了一把。那段时间我走在操场总能不经意地窥见三五成群的学生窃窃私语,内容大多是对我的褒赞和对我学生的羡慕。无论男孩还是女孩,见到苏老师都会施上一礼,我也会周到地还礼,微笑像是长在脸上一般自然。对于一个连向日葵的滋味都没尝过的人,却正在接受着太阳一般的礼遇,那些个瞬间,我的脑海被诗一样的韵律填充着。夸张点说,连呼吸都是对偶的。我享受从早自习铃声开始到晚自习铃声结束的每一秒钟。我习惯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近乎痴迷给学生批改作业尤其是作文,学生们那些含混的语句和生涩的文字竟然给了我莫大的触动。我常常用比写一篇作文还长的时间去完成一评语,确切地说那已经超出了评语的范畴,更像是顺着他们的思维发表着大串大串的臆想。
          夜风沉醉,我合上作业本,倒扣在胸口,感觉天上的夏婕落回在我的身体,合二为一。每每这时,我就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了。


          5楼2012-12-0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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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怎么不发了,继续啊!!!才看到苏澈把婆婆和夏婕都安葬了,后面就找不到了!!大哥能补齐么!


            IP属地:江苏7楼2018-01-03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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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有没有全本实体书卖的,我要买啊


              IP属地:江苏8楼2018-01-03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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