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吵了!”
外婆看局势越发不可收拾,就出言制止。
“余殊,其实你也有礼物。”
余殊惊讶的看向外婆,外婆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送过自己什么东西,这次非但送了,还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这么正式的送。想到这里,余殊又瞪了一眼柏森,柏森这次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余殊,你跟我来。”
外婆转身朝自己屋子里走去,余殊连忙跟上,还不忘回头得意的看柏森一眼。
“柏森,你也来。”
这下换柏森得意了。
外婆的房间是整个院子里最大的房间,不过相对于余殊那间房就阴暗了许多。外婆打开衣柜,翻开衣服,露出里面带锁的抽屉,从一件厚衣服里翻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抽屉。余殊惊奇的看着外婆做这一切,她和外婆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却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些东西。余殊看着外婆打开抽屉之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细的小木箱,大约长十五厘米,宽五厘米,同样上着锁。外婆又在身上摸了一阵,又摸出一把更小的钥匙,打开了木箱。
在外婆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那一瞬间开始余殊就没有呼吸,因为她很想知道外婆这么宝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木箱打开,一丝缭绕的蓝光逃了出来,外婆将手伸进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水蓝色的玉簪,蓝色的玉石本就十分罕见,而且这玉簪通体流光,色泽温润,纵使余殊这个外行人见了,也知其是玉中极品。
外婆缓缓抚了一下玉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忆什么,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看向了余殊。
“这是你的礼物。”
外婆将手里的玉簪递给余殊,余殊有些惊讶,迟迟不敢接住。
“给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外婆你怎么想着现在给我?“
“这东西迟早要给你的。”
“可是外婆,你怎么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余殊没有接住,反而问。
“傻孩子,你外婆娘家在当年好歹是富甲一方的大户,这可不是一个虚名。”
外婆揉了揉余殊的头发,又继续说。
“这个玉簪,是外婆祖传的,当年我嫁给你外公的时候,浩浩荡荡几十箱嫁妆都抵不上这支玉簪,这玉簪据说要自己的如意郎君给自己亲手绾发并插上方可保夫妻二人一生和睦,相携到老,我大婚那日,在房里等你外公时手里就紧紧攥着这把簪子,心里想着,若是此人是一个孟浪之人,我定然会握着此簪与之同归于尽,还好你外公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君子,温文儒雅,掀开我红盖头那瞬间我就知他是我良人,即使他那日醉酒得不省人事,弄得新房乱七八糟,连走路都摇摇晃晃,我也拉住他,让他亲手将簪子插在我的头发上。我本以为,以为他与我将一生一世,因为我的母亲,我的外婆,都是一辈子幸幸福福的人,所以这簪子的用处,自是不言而喻。可是他骨子里纵是清高,若不是提剑自刎,管那年岁是有多兵荒马乱,这簪子也定会保我们一世无虞。他离世,这簪子于我看着也是个伤心物,所以这么多年就将他束之高阁,而如今,你长大了,我将这簪子予你,若是遇上你心尖上的人,就让他替你绾发吧。”
说着,外婆伸出手将簪子递给余殊。余殊手颤颤的犹豫着不敢接,外婆伸手将簪子塞在了,余殊手里。
簪子入手,一片滑腻的冰凉,像是凉到了余殊的骨子里,让她生生打了个颤。
外婆却出乎意料的开始赶人。
“出去出去,我累了,想休息会儿。”
余殊没动,眼睛里空茫茫的,柏森见到她如此,就扯着他的胳膊将她拽了出去。
余殊站在门口才缓过神来,仰头举起手中的水蓝色的簪子,想仔仔细细的看看它,没想到阳光刚刚掠过簪子闪进了余殊的水眸里,恍然一瞬间,余殊想到了那个站在河畔的蓝衣男子。
正当余殊愣神时,柏森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肩,将手指指向堂屋里放得凌乱的辣椒粉辣椒酱,余殊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