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在水一方》

“诗尧，够了，别再折磨自己了，你打算淋雨淋到什么时候。”那人说着，在诗尧面前跪下了。
 诗尧惊异的抬起头，那么熟悉的声音，没错，是小双。天啊，她居然也是一身湿透，睫毛上还挂着晶莹，似水、似雨、似泪，迷蒙的眼睛含着种种神情，如梦、如诗、如画，那么的撩人心醉，诗尧迷茫了，他呆呆的望着小双，过了好久，理智才慢慢回来。
 “小双，你疯了吗？你可怀着身孕啊，怎么可以淋雨？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陪我跪着？”诗尧急了“小双，我已经害了奶奶，不能再害你了。”
 “不，诗尧，”小双瞪大了那双已经红肿了的眼睛，声音却异乎寻常的坚定“你先起来，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跪在雨里说话。”
 他们俩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小双叫了一辆计乘车，不由分说的把诗尧带回了家。
 洗过澡，换了衣服，小双帮诗尧倒了杯茶，，看着诗尧面无生气的样子，小双心底泛起一丝酸楚。
 “诗尧，你要是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也说‘只是未到伤心处’。”
 诗尧的眼眶果然红了，泪水决堤了，他抱紧小双，像个迷失的孩子，泪水润湿了小双的衣襟。小双也含着泪，用一种崭新的眼光，望着诗尧，那里面包含了心酸、爱恋、母性、同情还有些许无奈。

“诗尧，相信奇迹吧，我们都要相信，奇迹会出现的。”小双紧紧握住诗尧的手，坚定的说：“奶奶是我们家的支柱，我们的动力，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定会醒来的。
 诗尧，你想想看，我们这么爱她，这么需要她，奶奶又有这么多牵挂在这个世界上，她怎么会离开我们？
 诗尧，不要难过，更不要自责，奶奶不希望你这样，全家都是的。”
 “ 小双包括你吗？”诗尧抬起眼帘，漆黑的眼珠里参杂着迷茫、无奈、不知所措和一丝希望。
 “当然是，”小双几乎是叫出来的，诗尧的话，触动了她最敏感、最纤细的神经，她把头靠在诗尧的膝盖上，任由长发垂下，遮住她的脸庞，但她眼中的坚定，并没有遮住“我热爱你，我崇拜你，我可以为你而生，也可以为你而死，你是我的天地、我的世界，没有你天地万物、花草树木、秋月春风都是多余的，我愿为你写下《留梦词》、《爱的悲歌》、《三个愿望》、《云天深处》，只是因为，那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世界，一切都有你的影子～～
 诗尧，你被这样，你现在像个迷路的孩子，不像我那个骄傲、自负、体贴、冷静、坚强的丈夫。毕竟这个打击是太大了，可你还是要振作起来，爸妈年纪大了，诗晴、诗卉毕竟是别人家的人，你是朱家唯一的男孩，你不能倒啊！
 诗尧，别害怕、别彷徨，如果前方是地狱，让我们一起下吧。夫妻是一辈子的，患难时更是要相互扶持，眼下这到坎，我们一起迈过去吧。”
 终于，诗尧露出了微笑，不羁的眼光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自信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
 “小双，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倒，为了你，为了彬彬，为了我们朱家的一大家人，也为了我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我也不会倒的。
 友文说地没错，如果这世上真有‘不凡’，只有你才能当得起这两个字。当年光武帝刘秀说‘娶妻当得阴丽华。’我看恐怕阴丽华也比不上杜小双吧。
 对了，彬彬好像还在期中考试，先别告诉她，我们吃完饭，就去医院看看，顺便准备一点吃的，爸妈他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还有你，小双，你也是，为什么陪我淋雨，要是生病可怎么办？”
 爱慢慢融化了冰雪，甜蜜充斥着整个屋子，在这个有情有爱的世界里扩散。暴风雨后的阴霾还没散去，可温馨已经填满了它的空隙。

今天要播音，就让我歇歇吧�

啊，朋友们，我妈前天刚做完手术，这两天在家休息，请先让我做两天孝顺女儿吧！
过两天一定全体补上�

吃过饭，诗尧骑着摩托带着小双疾驰向医院。当诗尧他们找到奶奶的病房，刚推开门，就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连还在月子里的诗晴也到了。她含着泪轻唤：
 “奶奶醒醒吧，你不是一直想看你的外孙，想听他叫您‘太姥姥’吗？那你怎么不醒来啊。奶奶，你还要帮你的外孙取名字呢，你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没有名字吧。你不是要看小双的孩子出世吗？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奶奶你不是这样的，对吗？那你醒醒啊，求求你了！！”
 诗晴的呼唤，打动了每一个人，大家都跪下了（包括袁景，自从奶奶出事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
 还是诗尧先冷静下来，他率先站起来，又扶起每一个人：“大家都不要难过了，我相信奶奶会好的，她这么爱我们，这么牵挂我们，又怎么舍得离开。
 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要爱惜好自己，不然奶奶还没醒来，我们就先倒下了。我们不能让奶奶醒来以后就为我们担心。
 尤其是你，诗晴，你还在月子里就跑出来，如果奶奶知道了，她会怎么说啊！
 所以，大家都保重自己，不要太难过了，我们要相信奇迹会发生的。既然巧柔的失语，我的跛脚都能治好，那奶奶有什么可能会不好呢？这么多年，我们大家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这次也一定可以闯过去！”
 “好，诗尧，说得好！！”爸爸激动的叫道：“我朱自耕这辈子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可是今天，我必须说，诗尧爸爸以你为傲。”
 “爸爸，不必为我骄傲了，我能这么快坚定起来都是因为小双，你要骄傲还是为你的儿媳骄傲吧。”
 “爸爸，哪有啊，你别听诗尧胡说。”
 “哈哈，太好了，”一看气氛缓和，雨农那油嘴滑舌的本性又冒出来了“你们夫妻就别在我们面前浓情蜜意了，真是羡煞旁人，我可记得有个叫管夫人的人写了什么‘你侬我侬，特煞情多’你们可别也‘一起打破，用水调和’。”
 “雨农，你真是死性不改。”
 笑声终于又充满了我们的病房，一种氤氲的氛围尤然而生，经历这么大的变故，我们这个大家庭反而更加紧密相连了。

正当我们沉浸在笑声中，李谦突然煞有介事的问：“诗晴，你刚刚的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什么话？”
 “等奶奶醒来，再给我们的宝宝取名字啊！”
 “当然啊，”诗晴茫然的看着李谦，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李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一下，老婆大人，”李谦很正经的发表他的问题：“请问，在奶奶醒来之前，你打算叫我们的宝宝什么，难道就叫‘宝宝’啊？”
 “这～～”诗晴这下可难住了，“要不，就先取个小名？”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李谦耸耸肩，“叫什么呢？”
 “要不，就叫小霁吧。”久未开口的小双说话了。
 “小霁？”“是啊，‘霁’是雨后初晴的意思诗晴的名字里就有一个‘晴’字，这也预示着我们朱家的阴霾就将过去，一切都会和雨后初晴一样，万里无云。”
 “好，这是个好名字，”李谦忍不住拍手称赞，诗晴更是欣喜，她对着奶奶耳边，低声耳语：“奶奶，你听到了吗，你的外孙叫小霁。”
 这时，外面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劈头盖脸就冲着诗尧叫道：“诗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回来就要退出球队，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好不容易才能再打球，为什么要放弃，你舍得吗？”
 “肖队长，你说什么？诗尧要退出球队？”妈妈惊讶的望着来人，来人是篮球队的肖队长。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我是下午接到诗尧的电话的，那时我刚去基隆，听他一说，我就赶回来拉。”
 “肖队长，不好意思，你这恐怕是白跑了，诗尧退出球队，已经是过去式了吧。”小双亲热的调着诗尧的胳膊，用询问的眼光含笑望着他。
 “是啊，当时我是万念俱灰了，一心以为是我害了奶奶，不过现在我想通了，奶奶希望我打篮球，我不能放弃。”诗尧宠溺的摸摸小双的长发，怜爱的说“为了我的老婆孩子，我的父母亲大人还有我那最年轻的奶奶，我只好‘想通’不可了。”
 来人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然后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对了，诗尧为了你，我可是一路从基隆超速闯红灯回来，这油费和罚款——就请你帮忙解决一下了。”
 “诶，这是你的事，我可不管。”诗尧夸张的叫了。
 笑又弥漫在整个病房，大家都在笑。可我却清楚的感到，似乎里面有一声是属于奶奶的，好清晰，我俯下声仔细听了听，又觉得，奶奶向雕塑一般，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把头轻靠在奶奶的病床旁，低低的对奶奶说：“奶奶，刚刚是你的声音，对吗？你还是不舍得我们，对吗？”没有回答。
 难道刚刚真的是我的幻觉，是吗？我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谢谢各位，明天妈妈又要手术了�

日月忽其不掩兮，春与秋其代序。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过了两个月。
 这一天，我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还没进门就被雨农拽到车里。
 “雨农，到底又怎么了，你带我去哪里？”看到雨农的匆匆神色，我已经下了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尤然而生：是奶奶不好吗，还是小双，要不然是诗晴？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雨农，你快说话了，到底怎么了。”
 “你别急，到了医院就知道了。”雨农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动神色的说“反正我保证，不会是什么坏事！！”
 “哦，”我稍稍放下心了，车子依旧向前疾驰，忽略了周围的远山近树，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些生机，蔷薇、凤凰木、金盏花、蝴蝶草都开始冒尖了。今年的年过得晚要到三月分多，不过看来今年的春节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春”节。
 我又想起了奶奶去年的话“等到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就要添人口了。”
 的却，奶奶，过年的时候，家里就会添人口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可你知道吗，你会醒来陪我们一起过吗？
 匆匆忙忙的到了医院，我们又是最后，“诗尧，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我奇怪的发现，诗尧，巧柔，行健，虹姨，左叔还有——几乎是所有人，都站在奶奶的病房门口。
 “诗卉，没什么，小双在生孩子，不过还好，这次是顺产，喏，产房就在奶奶的病房隔壁，希望奶奶可以第一个听到孩子的哭声。”虹姨已经率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哦～～”我长嘘一口气，看到诗尧还在不停的踱着步子，紧张兮兮的样子。
 “诗尧～～你别太担心～～顺产很快的～～不会有事。”巧柔已经在安慰诗尧了。
 “巧柔，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点不放心而已。”“哦，”巧柔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可我总觉得里面透着古怪，算算日子，是不错，里预产期只有一个星期，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诗尧的神色那么紧张，情绪又那么不正常，我陷入了深思，而诗尧还是在不停的来回转动，他的紧张我可以感觉到，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回香雪海GG，我妈妈还在住院，手术已经做完了，谢谢关心！�

我注视了诗尧很久，可他还在那转悠，看来现在想问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了看他，默默走进奶奶的病房。
 一进病房，就看见奶奶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是那样僵硬，没有生气。袁伯伯正坐在旁边，不时仔细听听隔壁小双的声音。
 房子的隔音很好，可小双的哭喊随时都会传来，我握紧奶奶的收，“奶奶，保佑小双，保佑孩子，保佑我们一家吧。”我把奶奶的收握得更紧，仿佛是奶奶在握住我。
 “诗卉，你别太担心，小双会没事的，孩子也会，大家都会好的，没有人能把这一切破坏，没有人可以，决不可以——”他重复了很多遍，又低语“絮白，保佑他们，你一定会的，你这么善良，你一定会的，絮白是吧！你不会允许谁把小双带走的，你不会的！絮白、絮白——”袁景有些呜咽了。
 我惊惑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对袁伯伯的所有疑惑都解开了，从他那么伤感的神情里，我迅速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长久以来，他帮小双、帮诗尧，奶奶出事他那么难过，他对我们全家那么竭尽心力，居然是——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袁伯伯，他爱絮白姨，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帮助我们，他只是要帮絮白姨照顾我们所有人。

随即，另一个想法也浮现出来，从刚刚袁伯伯的语气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知道什么事情，很严重的事，跟小双他们有关。他知道，他一定知道，小双诗尧，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小双怎么了，诗尧又怎么了，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偷偷把袁伯伯拉到一边：“袁伯伯，告诉我，小双他们到底怎么了，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而且你也知道，告诉我，求你了，我保证不说出去。”
 袁景看了我好久，才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诗卉，我只能说，我从没看过，像小双和诗尧这样的夫妻，相爱、彼此了解、坚强又那么为对方着想，为了全家独自承受痛苦。”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妈妈马上要出院了，恐怕我更没时间来写了，见谅吧。
不过我尽力写完�

今天晚上有时间，发一点！！
 
 他深深的陷入回忆，我仿佛也跟了进去。
 “袁伯伯，我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不太对劲。”“小双，你确定吗？这可是大事啊！！”“当然，我怀彬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感觉不对，可我又不敢告诉诗尧，他会好担心的～～所以，我只好来求你帮忙了。”“好吧，我带你去妇产科检查一下。”
 “林医生，怎么样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医生才出来。
 “这种情况很特殊——杜小双，她怀的是双胞胎。可这两个孩子和别的双胞胎不一样，别的孩子是一左一右并排的，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一前一后的，这实在是太罕见了！！本来我们都没有发现，刚刚才看到后面的孩子的手脚露出来了。”
 “那么会怎么样。”小双颤声问，“最好是把孩子拿掉，这样最保险，但有可能终身不孕。如果不的话也只好听天由命了。”“那孩子会有危险吗？”袁景急忙问。
 “这到不会，到是大人在生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孩子出不来，失血过多，最严重了——可能失去生命。
 要不要拿掉孩子，你们自己决定吧。”听完医生的话，小双和袁景全呆住了，过了好久袁景才缓缓的开口：“小双，你打算怎么办，我打电话叫诗尧来商量一下。”
 “不要叫诗尧，”小双飞快的接口“不要告诉他，求你！”小双喃喃的说“诗尧会难过的，他爱我，也爱这个孩子，当初我怀着彬彬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多么希望这是他的孩子。现在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会拿掉他（她）们的，这次我可以一次为诗尧生两个孩子，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再说，奶奶他们这么盼望这个孩子，全家都这么爱她（他），我相信他们可以很幸福的。”
 “那你呢？”袁景含泪问，“你怎么办？诗尧那么你，如果他以后知道了，他会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他——”
 袁景已不如再说了，小双早已泪如雨下，她把眼睛瞪得好大，眼眶红肿，“袁伯伯如果我醒不过来，告诉诗尧，我爱他，爱的至深至切，我只要他在偶然回忆起我就好了，但他一定要对彬彬好，也要照顾好这两个孩子，还有——给孩子们一个家，给他们一个妈妈，帮我孝顺奶奶、爸妈、左叔虹姨——”“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诗尧？”袁景痛苦的看着她。
 “诗尧会担心，会要我拿掉孩子，可我不能，我要为他生孩子，我愿意，我也不想他有太多压力了，所以求你不要告诉他，好吗？”
 袁景无奈的点点头。
 当我从他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我已经潸然泪下，小双，她好傻，好坚强，也好无情。
 “那诗尧呢，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解的望着他，“这～～我可不知道了，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袁伯伯，你告诉我，小双她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一定知道的，小双虽然很有主见，可关系到我的事她总是神思不定、左右犹疑，她肯定会找你的，你就告诉我吧。”
 “诗尧，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答应了小双不说的。”“袁伯伯，你有没有想过不说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小双有什么事，你会心安吗？”
 “哎，”袁景长叹一口气，“什么都瞒不住你，诗尧你真是个细心体贴的丈夫，难怪小双情愿为你放弃生命。”
 “什么？放弃生命？！”诗尧不信任的望着袁景，“到底怎么了，这么严重！？”
 “小双她～～”袁景拖着沉重的语调把整件事复述了一遍，听完他的话，诗尧颓然坐在地上“我早猜到事情不对了，可我没想到这么严重，小双她——”诗尧开始无声的抽泣，袁伯伯更是不忍再看，痛苦的转过头去，过了好久他才轻轻按住诗尧的肩膀：“诗尧，劝劝小双，拿掉孩子吧，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有别的孩子，可小双可只有一个～～”
 诗尧沙哑着声音：“袁伯伯，你不是不了解小双，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可骨子里却有一股韧劲，当初友文要她拿掉孩子她的痛苦我事亲眼目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说什么也不会拿掉的。我曾经试探过她，可她的坚决简直让我害怕，她刚刚怀孕时经常问我会不会和友文一样不要孩子。小双她是个多么易感纤细的人啊！！
 我——尊重小双的意见，可我决不会听小双的话，我一辈子只有她杜小双一个妻子，我不会再娶的。
 袁伯伯，今天我来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小双。她拼命瞒着我，就是不想让我担心。如果小双不在，我会照顾好孩子们，可当他们可以独立时，我一定会陪小双的。”
 “诗卉，你不知道，当时的诗尧是多么的痛苦，他很疯狂，也很无奈——”我已不忍再听下去，用手捂住嘴，才没有哭出声来。
 小双和诗尧，经过多少风雨，走过多少苦难才走到今天，可上天竟然这样对他们，他们这样相爱，如果小双～～诗尧会怎么样，我不忍再想了。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小双的无奈，诗尧的痛苦，我们这么热切的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小双和诗尧就是爱我们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他们的矛盾、痛苦还有这段时间以来的压力有多大！
 小双舍不得诗尧，舍不得孩子，舍不得我们，可她居然作出了这样的选择，这是多么强烈的爱啊！她的痛苦，换了我们，谁能承受？
 诗尧他爱小双，他也了解小双，他几乎是挣扎在欢乐与痛苦的边缘，如果小双怎么样了，他好如何承受初为人父和失去爱妻的两种情绪。他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这些，，还作得这么不留痕迹。
 也许真正的爱中就包含了相互了解，尊重和共同面对痛苦，尽管他们谁都没有告诉对方，可这种共担的爱，和我跟雨农比起，真是太震撼，太悲壮了。
 泪，又倾泻而下～～

听完袁伯伯的话，我无语凝噎了好久，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一瞬间化为无尽的泪水倾泻而下。
 “诗卉，被哭了，要是奶奶听到了就不好了。”“我不哭，小双不告诉我们就是不希望我们为她难过，我不可以哭。”可泪水还是止不尽的下落。隔壁小双的哭喊呻吟还在不停的传来，我怎能不掉眼泪？连奶奶似乎都已经被触动了，我握住奶奶的手仿佛感到她的颤抖。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我听到了——哭声，是婴儿的哭声，一阵完了，又是一阵。接着就是虹姨欣喜的喊声：“诗卉，你们快出来，是龙凤胎，小双生的居然是龙凤胎！！”
 “太好了！”我激动的跳起来，急忙冲出病房，就在我出去的一刹那，我看见诗尧箭步冲进产房。我紧跟而去。
 小双～～脸色惨白，头上不停的冒着汗珠，嘴角好带着虚弱的微笑，显得那样无力。
 “小双～～”诗尧轻唤道，他轻轻的坐在床头，紧揽住小双瘦弱的双肩，一边为她拭去头上的汗珠，“你还好吗？”他无力的问了声，随即又轻轻自责，“瞧我，说得什么话，你这么苍白，肯定很累了。
 小双，你好残忍，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和孩子们怎么办？你不可以不爱惜自己，不可以不照顾自己，更不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
 “瞧你，说得什么话，我不过是生孩子，有什么可怕的。连彬彬出生是，我都没事，现在又能怎么样。”说着，一边帮诗尧掩去两行清泪。诗尧顺势抓住小双的手，紧紧放在唇边，浅吻着～～“小双，我不过是太兴奋，太高兴了。”诗尧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
 “ 诗尧，孩子好吗？”“很好，是对龙凤胎。”
 “那你快去告诉奶奶。对了，彬彬明天就放假了，你去接她回来，我好想她。”“好，我明天就去接她，小双，你累了，先休息会，我去看看奶奶。”小双柔顺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诗尧在她头上亲吻了一下，那么温柔，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的退出房间。诗尧无限神情的贪婪的再望了小双一眼，不舍的关上门。我也默默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