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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在家已经坐了很久了。刚才他驾车飞驰到少白的住处，少白听说情况后叫他别太着急，让他回家等着程程，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然后出门去利用他在日本宪兵队的关系探听情况。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了，他除了抽烟和等待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他想起三天前也是在这栋楼里他曾经有过这样绝望的等待，后来她就回来了，然后他们憧憬着永不分离，然后上帝给了他们最好的礼物，他以为幸福就在前方了。却原来依然是风雨飘摇，他幻想着下一刻她已经在门口了，他飞奔出去将她搂在怀里，可是门口依然空空荡荡。
电话铃响了，他似乎震动了一下，赶紧抓起电话。
“文强吗，你听我说，你赶紧到我住的地方来，记得甩掉盯梢的。”
文强听到少白在电话里的这句话，心已经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放下电话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和程程在一起。
绕了几条小巷子，终于甩掉了那几个盯梢的，来到了少白住的地方。少白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脸色很难看，文强猛的一个趔趄，少白慌忙上前扶住他，“文强，你先坐。”
“我手下有个兄弟在日本宪兵队当翻译，我联系到他后，他告诉我今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叫冯程程的女的从13军司令部转到宪兵队，据说是个女间谍，关系到重要的军事作战计划，所以由特高课的冈村少佐亲自审问。”少白顿了一顿，看着文强惨白如纸的脸色，思虑着下面的话该不该说下去。文强也意识到了他的犹豫，他慢慢的点起一支烟，可是那点烟的手不住的颤抖，少白伸出手托住了他颤抖的手，又接着说：“文强，我说下去，你要挺着点。听说程程送到宪兵队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还没能审讯……”少白明显的感到文强整个人都一抖，他想停下，却听到文强的声音：“你说下去。”
“文强，”少白喊：“你听我说，那个兄弟说程程是军部送过去的重犯，关系到重大的军事机密，所以应该不会公开审判了以后再处决，”少白的声音越发的轻了：“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秘密的处决程程。”
文强突然的起身向外走，少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文强，你要去哪儿？”
文强甩开的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少白在后面死死的拽住他，“文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凡事要冷静。”文强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少白：“你放手。”
少白紧紧的拽着他：“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不会放开的。文强，你一个人去等于是送死。”文强依然是冷冷的声音：“放手，我再说一遍，你放手。”少白依然紧紧的拽住。文强突然就挥起一拳向少白的脸上打去，少白不躲不闪，任由他的一拳打在脸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依然不肯松手。
“你放手，陈少白，你这个混蛋。”说着文强又挥起一拳，直直的打向少白，少白依然不躲不闪，当文强的第三拳挥到时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文强，你怪我打我都行，但我不会让你去送死。”文强想甩开的他的手，但少白抓得那么紧，他竟然动不了分毫。
“文强，你冷静点，你想想以程程和你的关系，她被抓了这么长时间，而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日本人的目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就是想利用程程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现在就处在日本人的监控之中了，他们不急着抓你就是想等着引出更多的人。现在我们贸然的去救程程，一定会搭上我们自己的命，到时程程没了利用的价值，日本人会更快的把她除掉。我们不如从长计议，至少我认为程程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让我打通关系，想个好办法把人救出来。”
其实少白心里清楚的很，如果真的被日本宪兵队抓走了，几乎已经没有可能营救了，就算他的军统上海站倾巢出动也别想从宪兵队中救出人来，何况他许文强一个人。他知道他对不起程程，是他害了她，所以他要竭尽全力去保护许文强——这个人是程程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这是他唯一能偿还给这个女孩的。
许文强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眼光就像要把他杀死一般，他一字一顿的对着陈少白咬牙切齿的说着：“陈少白，你听着，我不能等，她一天也不能呆在那个地方，她已经怀孕了。”
文强最后的那句话就像一声惊雷，炸得少白回不过神来，他颓然的放下了握住的文强的手，一步一步的后退，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文强看着他的神情，语气变得稍稍柔和了一点：“少白，我必须要救她出来，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一个人去，如果日本人要抓就抓。”
“文强，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程是我们组织的人，我们不会不管。让我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你给我一天时间，”少白脚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文强，你哪儿也别去，我一会就回来。你放心，救不出程程，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文强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奔涌而出，“你就是赔了我这条命，又能如何，我只要程程，只要程程。”
电话铃响了，他似乎震动了一下，赶紧抓起电话。
“文强吗，你听我说，你赶紧到我住的地方来，记得甩掉盯梢的。”
文强听到少白在电话里的这句话，心已经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放下电话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和程程在一起。
绕了几条小巷子，终于甩掉了那几个盯梢的，来到了少白住的地方。少白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脸色很难看，文强猛的一个趔趄，少白慌忙上前扶住他，“文强，你先坐。”
“我手下有个兄弟在日本宪兵队当翻译，我联系到他后，他告诉我今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叫冯程程的女的从13军司令部转到宪兵队，据说是个女间谍，关系到重要的军事作战计划，所以由特高课的冈村少佐亲自审问。”少白顿了一顿，看着文强惨白如纸的脸色，思虑着下面的话该不该说下去。文强也意识到了他的犹豫，他慢慢的点起一支烟，可是那点烟的手不住的颤抖，少白伸出手托住了他颤抖的手，又接着说：“文强，我说下去，你要挺着点。听说程程送到宪兵队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还没能审讯……”少白明显的感到文强整个人都一抖，他想停下，却听到文强的声音：“你说下去。”
“文强，”少白喊：“你听我说，那个兄弟说程程是军部送过去的重犯，关系到重大的军事机密，所以应该不会公开审判了以后再处决，”少白的声音越发的轻了：“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秘密的处决程程。”
文强突然的起身向外走，少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文强，你要去哪儿？”
文强甩开的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少白在后面死死的拽住他，“文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凡事要冷静。”文强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少白：“你放手。”
少白紧紧的拽着他：“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不会放开的。文强，你一个人去等于是送死。”文强依然是冷冷的声音：“放手，我再说一遍，你放手。”少白依然紧紧的拽住。文强突然就挥起一拳向少白的脸上打去，少白不躲不闪，任由他的一拳打在脸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依然不肯松手。
“你放手，陈少白，你这个混蛋。”说着文强又挥起一拳，直直的打向少白，少白依然不躲不闪，当文强的第三拳挥到时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文强，你怪我打我都行，但我不会让你去送死。”文强想甩开的他的手，但少白抓得那么紧，他竟然动不了分毫。
“文强，你冷静点，你想想以程程和你的关系，她被抓了这么长时间，而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日本人的目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就是想利用程程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现在就处在日本人的监控之中了，他们不急着抓你就是想等着引出更多的人。现在我们贸然的去救程程，一定会搭上我们自己的命，到时程程没了利用的价值，日本人会更快的把她除掉。我们不如从长计议，至少我认为程程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让我打通关系，想个好办法把人救出来。”
其实少白心里清楚的很，如果真的被日本宪兵队抓走了，几乎已经没有可能营救了，就算他的军统上海站倾巢出动也别想从宪兵队中救出人来，何况他许文强一个人。他知道他对不起程程，是他害了她，所以他要竭尽全力去保护许文强——这个人是程程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这是他唯一能偿还给这个女孩的。
许文强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眼光就像要把他杀死一般，他一字一顿的对着陈少白咬牙切齿的说着：“陈少白，你听着，我不能等，她一天也不能呆在那个地方，她已经怀孕了。”
文强最后的那句话就像一声惊雷，炸得少白回不过神来，他颓然的放下了握住的文强的手，一步一步的后退，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文强看着他的神情，语气变得稍稍柔和了一点：“少白，我必须要救她出来，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一个人去，如果日本人要抓就抓。”
“文强，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程是我们组织的人，我们不会不管。让我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你给我一天时间，”少白脚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文强，你哪儿也别去，我一会就回来。你放心，救不出程程，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文强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奔涌而出，“你就是赔了我这条命，又能如何，我只要程程，只要程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