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多月里,钟会在蜀国大将军府继续他好吃懒做的生活。
而且姜维再也不叫他准时吃饭,准时起床,限制他练书法的时间。而且似乎是因为刘备生前颁布过恋爱自由的条例,所以蜀国似乎不太介意钟会是个少年,钟会也不用像姜维当年那样惨无人道的做女人的装扮。而且,蜀国还没有公务需要他处理。
乐呵自在的小日子让钟会几乎忘记当初自己是因为快挂了才来蜀国的。
当然只是几乎忘记,实际上还是没有忘记的。虽然身体状况一直是非常健康,一不咳二不喘,吼起来也是中气十足,虽然拍桌子还是万年溅不出汤水。但是钟司徒深刻的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挂了。
幸福的日子竟然过得那么快,转眼就快两个月了。好吧他知道虽然姜维不提,但是姜维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开始常常看着钟会发呆。
钟会表示他也很忧伤啊!
怎么办呢?算了,离家出走吧……死也别死在姜维面前什么的是吧?
(魏国话)“请问往最近的城镇怎么走?”钟会问。
(蜀国话)“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啊?”路人回答。
(魏国话)“啊?你说什么?怎么走,慢点说好么?”
(蜀国话)“什么?你在说什么?”
(魏国话)“你能慢点说么?”
(蜀国话)“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魏国话)“士季——!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魏国话)“那个……伯约我……”
(魏国话)“怎么啦?”
(魏国话)“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又两个月后。
“太傅——!士季来信了!”邓艾拿着从姜维的鹰上取下的信送去给钟老爷子。
钟老爷子自然是十分激动,跑过来接信。
钟老爷子一边拆信,钟毓和邓艾也一边一左一右表示围观。
展开信纸,钟老爷子一脸慈爱,激动的几乎落泪,轻轻念着儿子写来的信:
“父亲,会近来身体安好,一切平安,生活十分安逸,切勿挂念。读书练字仍没有荒废,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唯独吃饭守时的问题,因父亲不在,也疏于遵守了。要一定说有哪里不好的话,只是常常觉得有些腰疼。儿钟会敬上。”
撕——!
刚才还一脸慈爱的钟老爷子这个时候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手中的信也被撕成两半。
“父亲,这是士季的信啊,您怎么撕啦!”怒刷存在感的钟毓。
“我没有这种儿子!”大概钟会怒吼的本事就是从他爹这里继承过来的,钟老爷子现在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儿子不是只能活两个月嘛,按道理来说上个月就去了的。这写信的一定不是我儿子!”
邓艾和钟毓不明觉厉。
“太傅太傅!”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荀大人出使吴国回来了,现在正来找您下棋了!”
“伯约吾徒,不知你近来可好。想来一定在为自身绝症之事伤神吧?伯约大可不必担心,此乃左仙人灵药之作用。亮那日夜观天象,知伯约诸事不顺,便不惜众桃为伯约换来灵药。想伯约知自己身患绝症,定会珍惜剩余之生命,做应做之事。亮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伯约今一帆风顺,知是灵药起了作用,便急忙起草此信,以让伯约安心。亮心情急切,不知所书。”
——师父你当你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啊!
姜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诸葛亮写给他的信了,默默烧之。
傍晚,姜维和钟会手拉着手走在从医馆回大将军府的路上。
“看吧,本英才一开始就说本英才没病,现在属实了吧?”
“那你还离家出走?”
“本英才那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只是出去走走……”
“不过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
“……”
“对了。”
“什么?”
“我开始教你说蜀国话吧?”
“可以啊。本英才肯定一学就会。”
“顺便教你练武吧?”
“这个本英才没兴趣~”
“@#@#¥%*@@¥#”
“伯约你说什么?”
“这是教你的第一句蜀国话。”
“翻译成魏国话是什么?”
“一直好吃懒做,早晚胖出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