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木叶28年
从堆满卷轴的书案中抬起头来,大蛇丸颇感疲倦地揉揉眉心。
今天没有任务,他呆在家里看了一天的卷轴。
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了窗台上默默静立着的植物上。
绿色的枝叶随着微风微微舒展,几朵被枝叶拥护着的白色花骨朵儿隐约可见。
时光飞逝,不留痕迹,又快到了大岩酮花开的夏季了。
这盆大岩酮是去年10月,大蛇丸通过上忍考试,晋升为上忍时,小初送他的礼物。
大蛇丸思及此处,微微笑了。
旋即,目光重新回到卷轴上时,笑容便缓缓褪去,眸色阴沉。
前几日陪小初去医院例行检查时,纲手对他说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小初病情恶化的速度加快了。”检查室里,纲手叫绳树支开了小初,单独对大蛇丸说,肃容悲凄。
瞳孔猛地一缩,大蛇丸诧异地道:“小初的病情不是一直很稳定吗?怎么会这样!?”
“药物抗体。”纲手肃声道,‘小初长时间依靠服用药物来稳定病情,如今她的身体对药物产生了抗体,药效对她身体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弱了,直至最后,药物会完全失效。’
“先前由于抗体现象并不明显,所以我们都没察觉。而现在……”纲手愁眉隐皱,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照现在的情况看,小初最多只剩……一年。”
呼吸一窒,大蛇丸一时感觉入临深渊。
与小初相处的时光,历历在目。曾经的快乐,此刻竟让人如此痛心。
良久,大蛇丸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纲手沉默着,阖上了双目。
金瞳中闪过一抹利芒,大蛇丸说出了自己思索了许久的想法:“换心呢?小初的病源于心室残缺,那就把这颗不完整的心脏换掉,行不行?”
“不行!”纲手一口否决,“换心的发法,我们曾经用动物实验过,20次案例,全部失败。”
大蛇丸僵住了。
“换心的难度太大,有很多问题都没法解决。其他的先不说,光是另一个心脏与身体的匹配就很难,不是没个心脏都适合另一个身体的。’
纲手叹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