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样子,是嫌我的茶不好喝吗?”不知何时,医生的旁边出现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卷发女子,女子长得挺妩媚,波浪卷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此时正双手环胸,看了一眼医生的茶后,睁大了眼睛直瞪着医生,活脱脱一个女汉子样。
看着女子的样子,医生有些慌了,于是赶紧摇头。不一会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朝女子问道:“不过你确定这茶能喝吗?”说完望了望那杯深绿几近黑色的液体,还装模作样地咽了咽口水。
听了医生的话后,女子将眼睛瞪得更大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识货的家伙,你喝不喝?”
女子此时的样子更让医生觉得这茶不能喝,他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对面的老板,老板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只是默默的享受着他的茶。
迫于旁边女子的压力,医生只好在一番挣扎后将整杯茶喝了下去,他喝得很急,但还是隐隐的有那种感觉——先是短短的一阵甘甜,之后又有淡淡的苦涩,渐渐的越来越苦,到最后又变成了一阵甘甜。茶,的确是好茶。
“看来这茶并不是那么难喝嘛。”医生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这就对了嘛。”女子先前那副吃人的表情慢慢缓和下去,此时正微笑地看着医生。
医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子似乎很满意医生的表现,继而又转过身去“微笑”的对老板说:“这位。”她似乎不知道又该怎么说了,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位,老板,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是这里的老板唐筱雅,看样子你是很喜欢我泡的茶,既然我把店开到了哑舍对面,那以后可要常来光顾哦。”
老板仍是默默的喝茶,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开口:“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老板真是好情趣啊!”
此时唐筱雅手里已经有了一杯茶,但她似乎不满意老板的话,略带嘲讽地回答到:“老板难道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亏你还十二岁称相,枉活了两千年,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老板一愣,正想问她到底是何人时,她已经端着茶朝柜台走去了,嘴里还大声念道:“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老板陷入了沉思,留下了医生一人不知所措。
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还是李清照的《如梦令》。
可是她念出来,却显得无比凄凉。
“她到底是谁?是刘解忧吗?是徐扬吗?还是那个曾用过这种语气的李琰?或者,她只是唐筱雅?”老板在心中默默的想。
“既然她都出现了,那么与那人的再见之日也不远了吧。”他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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