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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梨园轶梦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写在文前。这里落麓,欢迎勾搭
民国风 大背景真实,人物架空。
原创,所以慢更。(楼主属拖把来着→_→)
写中长篇文不多,欢迎指教。
其余问题,请到文中查找╭(╯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2-21 23:54回复
    第一章 堇年烽火
    【一】
    民国二十年。
    秋夜露色很重,我起床推开窗子,想散散小屋里的潮气。
    一声莺鸣婉转,清风扑面。
    花爷的房门紧闭。
    我会心一笑,去厨房做了一碗素面,按规矩放在毡锅里温上。
    然后就得一遍一遍地洗手,干我们这行的,手上万不能留下油光,否则显得自己粗俗又愚蠢。皂角是从胡同口那大棵皂树下捡的。我闻不来洋货的味儿,也不愿多花冤枉钱。
    甩着手上的水渍回到小屋,昨夜的恶梦仍是令我心神不定。我闭眼,深深地吸气,打开衣柜,找了件大红的手刺牡丹双开襟旗袍。对着花旧的铜镜转了一圈,感觉还算称眼。
    旗袍本改自我们满人的旗装,如今在北平,只有两种人穿旗袍。一种是大官大商家的闺中小姐,婷婷袅袅,温婉可人。一种是穿梭光影的风尘女子,一颦一笑,颠倒众生。
    走过巷口,风里有沿街女人们的谈笑风生。
    "看,看看,小狐狸精出门了。"
    接着是一阵铺天盖地地哄笑。
    我嘴唇不屑地一勾,不愿多做理会。
    程海在那里等我。他曾是我的师哥,只是没能坚持下来,投了体力活维持生计。
    可我是姑娘,花爷对我又有养育之恩,我不能离他而去。
    这乱世,我别无选择。
    "阿萍,别理她们。你是好姑娘。"他对我憨厚一笑。
    我以笑还他,"走吧,一会儿该迟了。"
    "好勒。"他笑着去推黄包车"请问小姐要去哪呢?"
    "你再装。"我笑着抽过他肩上担的旧毛巾拍了拍他的背。"快点儿。"
    阳光简静铺了一路。远处是卖报人的叫卖声。
    好像今天买报的人群格外喧闹。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我纳闷。
    "可大的事了,早上拉活的时候听说昨夜日军炸了满州铁路,好像打到东北了。"
    "挺严重的哈。"我淡淡地回头看了看那群人。
    "可不是,日本人都要来到家门口了,那些政府的人,好像不怎么在乎。"他叹气。
    "嗳,别乱说话。"我倾身打断他"天大的事怎么轮得到我们插嘴。"
    他应声,手上又加了力。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2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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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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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徽章馆》
      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3楼2016-02-2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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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我是顶贴的小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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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5楼2016-02-2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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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早上的戏院格外冷清,这中日要开战了。往后道上日子就更难混了。
          我叹气,从程海的黄包车上跳下来,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胡爹儿一身长衫马卦,扶着金丝眼镜站在大门外。
          他是这里老板,也曾是花爷门下的弟子,靠唱小生另立了门户,在道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后来年纪大些唱不动了,便开了这家戏院,开张至今生意也算红火,摸爬滚打多了,身上免不了沾些铜臭味。我记得十六岁刚出道的时候就是来到这里,是花爷拉下脸来求的他。
          而我,只用了四年时间,从一个给人打替的跑堂,唱成了这里的头角儿,专唱青衣。
          日子久了,似乎认识我的戏迷戏友都爱唤我花青衣,似乎都忘记我原叫花萍,干干净净。
          "青衣,可把你盼来了。"胡爹媚笑着迎上来"爹爹刚给你接了活儿。"
          "那些洋楼大宅的,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里屋,那里是我专门的更妆间。
          "你可没这么清高。"他轻咳一声跟上,似是对我的态度不满。"这年头,有钱人就是祖宗喂,你委屈一下怎么了,爹爹我是不想看着花爷随你吃苦。"
          "那些人只是你的祖宗罢了,可不是我的。"我漫不经心地打开抽屉。"嫌我不孝顺花爷,你倒可以把他接过去孝顺,我也省心。"
          "这孩子,怎么和你爷爷一样,死脑筋。"他指了指我的鼻子"罢了,反正那些大爷也习惯你了,晚上多加一出,给人家乐呵乐呵。"他拍拍我的肩,我沉默地抱起两臂靠在椅子上。他自觉无趣,摇头走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2-2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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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巧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在昏黄的煤油灯下闪着金色的光。张开左手往中指上比了比。
            大得像项圈,我摇头笑笑,不过倒是可以当个好价钱。
            "小六。"我对门外侧头喊。
            瘦小的少年闻声进来"青衣姑娘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这个当了,人家给多少就要多少。"我把戒指装进匣子递给他"千万可别说是我当的。"
            "啊?这可是赵老板从国外买来的宝贝,可稀罕了呢。"
            "难不成你让我守着这个去给他做八姨太?"
            他若有所悟地住了口,转身跑了。
            我舒了口气,拽过架上的戏服。青蓝布衣,百色束带,一木簪点缀发间。我甚爱这朴素的美。脱去红俗的旗袍,卸下面上娇艳的胭脂,只微微描了眉。我才发觉自己许久没有唱《桑园会》了。
            胡爹的确是有些头脸和本事。天还没黑,下面就黑压压坐上了人。多的是大佬官爷。
            "看看,多少人看着,今天可是青衣姑娘大病后重新开嗓呢。"胡爹忙前忙后的招呼着。"万不能出了乱子。"
            "青衣。"他笑着看过来。"妆淡了吧。"
            "嗯。"我漫不经心地收起脂粉盒子。
            "你看,今日理应唱尚香哭夫的《祭江》,是不是……"
            "老板都在那了,要惹了人家你收拾?"
            我回头婉笑。
            "好好好,你想怎么唱怎么唱,唱不好给我等着瞧。"他抖袖出去了。
            我抿了抿唇,也随他走出。
            下面顿时一片寂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2-22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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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同为古风党,帖子养肥了再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2-2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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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娓娓福了个身。西皮流水打响,竟还有些莫名地紧张,或是激动。
                "在前堂辞了别呀高堂的母啊,在后堂辞了别呀咱的妻。
                夫妻们分别大门里,她看我这个我看她,滴滴点点,点点滴滴,这么那个泪悲啼。
                大丈夫岂能无志气,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的!都只为番邦造了反!"
                唱到这里,我突然顿了顿。一边里打板的人似有些慌乱,也忙停了手。
                下面的人先是一片唏嘘,我想也许原是因门口戏贴子上写的不是这出。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突然一声清脆的掌声划破尴尬,终于赢来了满堂的喝彩。
                我微微撇头看了看喝掌的方向。点头福了福身。那人着着国军的军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胡爹满头大汗的跑来。
                我在卸妆。
                "花爷身子不好,把我今日的应酬都推了去。"
                "哎呦喂,大小姐,你行行好,我心头受不了啊,你要唱这出就好好地唱吧,突然停下来干嘛。"
                我无言,低头换着衣服。
                "下次别这样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翘着指头出去。
                我低笑,被嘈杂的人声掩盖。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2-22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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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戏院里头带头鼓掌的那个。
                  "小兄弟,这是花小姐的车钱。"他唤过程海。"我有事和花小姐谈。"
                  "不能,长官有事快说吧,耽搁了我做生意。"程海看了看我,把他的钱推开。
                  "没事的,你去吧。"我看向程海,点头轻嘱。
                  我也不知为何此刻如此放心。或许是刚才那一声叫好解围,或许不是。
                  程海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离开了。
                  "青衣最近都不得空,对不住您了。"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浅笑嫣然。
                  "唱戏的角儿还是有些不同于风尘女子,花小姐何苦自降格调。"
                  我愣了片刻,有些吃惊。
                  "看来您是懂戏之人。"我牵强地笑了笑"如此,更希望您之后与青衣保持距离,才不显得您有些轻薄。"
                  "小姐见谅,只是上头有公务下来,让徐某来问问花小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有没有联系。"
                  "花爷近来身体欠安,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手心布上了细腻的汗丝。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福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2-2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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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顶一个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2-2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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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6-02-2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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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子一震,手里的绣花荷包掉落。
                        福姉,这个名字这么陌生,陌生到只有在梦魇里我才能记起。
                        我曾叫福姉,那曾几何时,我是大清没有机会承认的格格。我的母亲是格格,父亲是朝中要臣。而我出生那年,辛亥的战火却烧掉了我们的大清。那年,建立了一个据说是要搞民主共和的中华民国。父亲在我出生那年追随了我们的满清,投了护城河。母亲艰难地把我拉扯到五岁,终于忍受不了与日俱增的屈辱。母性的本能还是没有战胜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她走的时候,只给我留了一条白绫,她说,她对不起我,死亡才是我们亡国之人的宿命。我绝望地看着母亲在我面前吞金气绝。那个大雪纷飞的新年夜,我就拿着一条白绫赤脚站在雪地里无助地哭泣。好在后来遇见了打酒回家的花爷。花爷叼着烟斗,想了很久,然后抱起我说,从此世上在没有福姉,只有他的关门徒儿花萍。
                        因为这句话,我练了十一年功,没说过一句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2-2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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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看了一下,楼主还是有点文字功底的啊,只是描写不太细致,人物出场过多了又想走马观花不加以揣测的,不过文风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2-22 16:04
                          收起回复
                            默默顶贴,更新了可以@我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2-22 17:4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