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ABO
一个很无(ruo)聊(zhi)的故事
“马上收拾一下,不许再穿成这种样子跑来跑去,头发也好好疏一梳,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克劳迪娅从弟弟头发里捡走一片树叶,马上命人为社整理衣着,并再三嘱咐,“你和狗朗王子的婚约将在一周后的晚宴后宣布,要好好收心了。”
“可是姐姐,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社一脸不情愿地站在原地,一边的脸颊上还沾着黑色的污迹。他十分确信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自由之日,不由抱怨道,“而且这些衣服太蠢了,穿出去好丢人。”
碍于小王子罕见的怒火,没有一个女仆敢上前去给他换衣服。
站在一侧的老裁缝佝偻着身体,求助地看了眼克劳迪娅,站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问,“您不中意这些么,殿下?”
“很不喜欢。”伊佐那社嫌弃地将手里的衣服扔回桌子上,瞪着镜子里,自己那头可笑的威丝曼家的银发,“反正我也不姓威丝曼,为什么一定是我?Neko不行吗?”
克劳迪娅本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重重叹了口气,“但你是个Omega,总该找个好归宿。狗朗我见过,长得可帅了,身手又好。”
“长得帅有什么用,”社盯着镜中自己那张十七岁了依旧稚气未脱的脸,有些自暴自弃,“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是个恶棍怎么办?”
克劳迪娅自知从小就把弟弟宠坏了,虽然平时的社脾气温和对谁都笑眯眯的样子,但背地里没少捣乱,今天上朝的时候,克劳迪娅发现财务大臣的胡子都焦了——虽然这个糟老头的所作所为她也看不惯,正苦恼怎么才能罢免了他的职务。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你丈夫的人品和家室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这点你大可放心。”克劳迪娅仔细端详弟弟的脸,取来梳子亲手为他梳通了蓬松卷曲的头发,十分满意地将特意打造的王冠试戴在社头上,“你不喜欢这些礼服换一批就是了,瞧瞧,”她站在社身后,双手按住弟弟的肩膀,“真合适。”
“那……万一他欺负我怎么办。”社发觉姐姐正从镜子里直视自己的眼睛,立即移开目光。
“你嫁过去之后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克劳迪娅抬手在社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社委屈地捂住额头,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姐姐,眼里泛着水光。这种眼神叫克劳迪娅一下就心软,但婚约早已定下,不容反悔。她只能给弟弟一个安慰的拥抱。起码,这一桩婚事已经达成了两国的共识,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了。
“我已经见过小狗朗很多次,你会喜欢他的。”
社侧过头,向窗外看去,心里根本不相信这种话,觉得姐姐只是在哄骗自己。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高塔顶端,社难以抑制地多愁善感起来。
“好吧,姐姐,”社忽然说。
他想了想,低下头,伸手将自己的王冠取了下来放进克劳迪娅手里,“但我可不可以休息几天,好多功课都来不及做了。”
“当然可以,”克劳迪娅见他终于松口,颇为欣慰,“本来就该好好准备婚事,课程以后慢慢在补。”
但伊佐那社知道这当然只是缓兵之计。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威丝曼家的人个个都相貌俊美,女王大人你是见过的。”三轮一言合上书,搁在自己膝上,脸上出现了狗朗只见过那么一次的秘密笑容,“小王子性格很不错,你会喜欢他的。”
狗朗低着头应了一声,无论示显赫的家世还是美貌,都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而且,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婚约者,除了负担以外,狗朗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但无法辜负父亲希望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因素破坏一场会为两国带来共同利益的联姻,这也是身为皇族的责任吧。狗朗如此想着,侍卫就进来通报马匹已经准备妥当了。
狗朗随即向父亲告辞,启程去邻国赴宴。一队人马走走停停,抵达时已经入夜,快到城门的时候狗朗看见几队卫兵在巡逻,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他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径直向处于城镇中心的宫城。
热闹的夜市让狗朗驻足了片刻,他翻身下马,告诉侍者自己想独自逛一逛,稍后再去皇宫与他们汇合。
侍者观察着狗朗的脸色,手里牵着缰绳唯唯诺诺不敢应承。
“我就逛逛,必误不了时辰。”狗朗口气强硬。
那侍者无法,只得领着队伍先行进入皇宫通报。
狗朗虽然敬重父亲,但对于包办婚烟还是厌恶的。心绪烦乱的他只有现在的片刻还能自由地四处走走。
有一个微弱的力道从狗朗身后拽了拽他的袖子。狗朗回头看去,是一个穿戴着斗篷并将兜帽带起的男孩子。气味告诉他这是一个Omega,基于对方的性别,狗朗还算客气地问,“有什么事吗?”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有个不情之请……”少年稍稍抬起头,从斗篷的兜帽下露出一丝银发,“可不可以帮我翻过这个围墙?”
当男孩露出脸来的时候,狗朗就知道自己对这种期待的眼神没事那么抵抗力。
“拜托了,我可以给你报酬。”男孩急切地补充,而后迅速地往左右看了看,好像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一样。
狗朗忍不住上下打量。小偷?犯人?离家出走的熊孩子?大概被盯得不自在,而且因为狗朗迟迟没有给出答复,男孩突然脸红了一下。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奇怪,但我不是小偷!只是、只是在躲我姐姐而已。”男孩急于为自己申辩。
狗朗自然没有看漏对方那件斗篷里面料华贵的衬衫领。肯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偷跑出来玩的。
狗朗此行有要事在身,他耸耸肩膀表明机场,“打住,我对你想翻墙的原因不感兴趣。”说罢,狗朗弯下腰,双手交叠摆出一个适合托举的姿势,“来吧,踩上来。”
男孩没有犹豫,十分信任地抬起左脚踏在狗朗的手心。
这点重量对狗朗来说构不成什么,双手往上抬轻而易举地就把男孩举起来。然而社没有准备好,他显然没预料到狗朗力气这么大,差点头朝下摔个倒栽葱。
社手忙脚乱地保持平衡,最后气喘吁吁,动作狼狈地趴在墙头。不过,他没忘记向狗朗道谢,“谢谢你!”
狗朗见社一半身体挂在墙头,一半身体仍堪堪悬在半空,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又推了他一把。
“举手之劳而已,你小心点。”狗朗叮嘱他。
“我叫…小白,你叫什么名字。”趴在墙头的少年,脸红彤彤地问。
“我是——”
“哇!对不起我得走了!”
还不等狗朗回答,那少年看见远处的什么人,直接跳下墙去。狗朗一直站在墙角,听他渐渐跑远了,才起身离开。
整点的钟声响起,狗朗记起自己还有不得不赴的晚宴。他如约出现在宴会大厅,过来亲自迎接他的克劳迪娅却带着满脸歉意。
“您来得可真早,请等一等我那个不守时的弟弟吧。”
狗朗客套着,在心里想象小王子的模样,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个Omega少年的身影。但左等右等,酒都已经过了三巡。狗朗被告知订婚对象因故不能赴约的时候,他的一个侍从走过,弯下在狗朗耳边小声说,“据说威斯曼王子逃婚了。”
将种种蛛丝马迹联系到一起,狗朗不着痕迹地笑了,他终于明白有着预言能力的父亲为何要说那句话。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TBC
狗哥生快!随手挖坑!